算了,既然她现在这样,那水淹亚述这么好玩的事,我替她完成好了~
……
……
“曼菲士王~”
“……是你!乔玛丽!你来干什么?”
“曼菲士王,”乔玛丽扑上去,紧紧抱着曼菲士的腰,“曼菲士王,我好想您,好想念您。”
曼菲士被锁链锁着,也不能将她推开,只能大喝,“乔玛丽!你是亚述国派到我埃及的奸细,现在又想来做什么?”
“不,曼菲士王,我从来没有出卖埃及任何信息!”乔玛丽焦急着解释,“曼菲士王,我爱你啊,我怎么可能背叛你呢!”
边说边更加收紧双臂,“我想救您出去的,可是这里戒备森严,偷偷溜进来看您已经很不容易了。”
曼菲士看着这个女子,已经不是当初在宴会上那副可怕的打扮了,头上裹着精致的头巾,面目清丽许多,思索了下,说出的话明显口气放软了。
“乔玛丽,那你能帮凯罗尔逃出去吗?”
“什么?”
“是啊是啊,乔玛丽,能帮尼罗河女儿逃走吗?”
被关在牢中的其他埃及兵也开始骚乱起来。
“是啊,乔玛丽,既然你爱我,就帮我个忙吧,让凯罗尔离开这城。”
“……”让我救尼罗河女儿?
“我试试看吧。”乔玛丽淡淡地说,将头纱蒙上,“我怕狱卒会发现,先走了,曼菲士王。”
紫弦躲在暗处,看着那个散发怨念的身影从地道中离开。然后才走进地牢。
“嗯?”感觉到有人的到来,曼菲士抬起头,“乔玛丽?”
“……”
忍了忍,没忍过去……
“去你的乔玛丽!你丫什么埃及王啊,怎么笨到这境界啊?!”
这声音……
曼菲士,西奴耶和众埃及兵都惊愕地看着眼前蒙着面纱的女子,这声音……
“……王姐?”
紫弦用手一扯,将面纱扬开,然后,积蓄了多天的郁闷开始暴走……
“我说你是不是埃及王啊?我之前就你说了,乖乖呆在埃及,凯罗尔的事由我处理,结果呢,人家一封莫须有的信件,就把你从埃及骗到这来了!你来了也就来吧,好歹还带着几万大军呢,打架都不输,可你竟然还被亚尔安那厮说几句什么救人的话,傻乎乎就把迷药喝了!这么挫的当啊,这么挫的当你都能上啊?!”
整个的暴跳如雷……
“王,王姐……我是担心凯罗尔,”被这么训斥着的曼菲士解释着,“因为你一直没有消息来,而亚尔安又说有黄金般的礼物,结合先前在沙漠找到的线索,我和伊姆霍德布才觉得凯罗尔应该在亚述,所以想来救她。”
对于一直没有消息的事,紫弦是有些理亏,总不能说自己迷路了所以没办法联系吧……
“那现在呢,我让你稍安勿躁,你倒好,直接起义了,还被人射伤锁在这,啧,瞧这一身血,你就是活该!”
“……之前那句话是王姐说的?这么说,那这几天的酒也是……”
“哼,就是我换的,不然你真以为凯罗尔能做到吗?我让你稍安勿躁,因为凯罗尔到了就可以一起离开,看看你现在,白流这么多血,还被锁链锁着,你以为抓住亚尔安王的弟弟就是把柄啦?有没有脑子啊,亚尔安的残暴你第一次听说啊?!”
“王姐!”
紫弦被这一声暴喝吓到,回头看被锁链捆住的所谓王弟。
呵,差点忘了,这是位年轻气盛的少·年·王。
紫弦抱着手臂靠在墙上冷冷地看着他羞怒的脸,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爱西丝女王,曼菲士王……”
西奴耶在牢笼里面焦急着,曼菲士王一贯是骄傲的,以前的爱西丝女王也一向纵容,根本没有这样怒斥过王,现在王一定觉得颜面无存,所以恼羞成怒,而女王如今已不像当初那么柔弱,根本不肯退让……
“王,女王也是担心您,看您受伤她心里一定也很难受,才会这么生气,现在我们陷在地牢里,还是先想想如何对付亚尔安王,救出尼罗河女儿要紧。”
凯罗尔果然是曼菲士的软肋,果然,曼菲士开始动摇了。
“王姐,你现在拥有神力,一定可以救出凯罗尔的,你先带她离开好吗?”虽说着这样的话,但头还是扭向一旁,没有看过来。
哼,耍脾气?
“……王姐,只要凯罗尔能救出去,我就可以和亚述开战。”
我管你?爱打战打去。
“……”这下,曼菲士倒是回过头来了,其实紫弦说的很对,他确实有欠思量,只是在这么多埃及兵面前被这样训斥,面子上肯定挂不住。
“王姐说得对,是我一时大意。”抬头看着冷淡的紫弦,“王姐,现在我们要先考虑的是解救凯罗尔,所以还请王姐……”
一时大意?算了,给他点面子。
“你不是让乔玛丽去帮忙了吗,怎么,还请我做什么。”
刚刚还卿卿我我地拥抱,乃怎么对得起爱西丝……好吧,其实我就是在为这么笨这么挫的人竟然还能当埃及王而愤慨;为你虽然被锁链锁着,其实可以把乔玛丽踢开却放纵她抱着而鄙视你;而且还敢不让我训话……竟敢不让我训话?!(←最后一点是重点,重中之重!)
“王姐,我刚刚只是想利用乔玛丽而已……”
话没说完,比外面的声响打断了。
“有刺客!!!”
一声尖利的喊声在地牢门口引起混乱。
“加强守备!”
“刺客在大殿那!……”
刺客?!
地牢内的众人呆愣了下。
紫弦马上撇下曼菲士等人,飞身闪出去,赶往现场。
暗夜
“啊!”
一声惨叫在大殿响起,并不是亚尔安的,倒反而像……
“亚尔安,你这个小人!你不配当一个王。”
紫弦赶到时,场面已经得到控制,亚尔安在一旁的软榻上接受太医的治疗,右手臂上流着血,咬牙切齿地看着被压制在地的刺客。
“该死的东西,胆敢来刺杀我!”
被几个士兵用武器逼倒在地的乌纳斯肩膀插着长戟,血液沾满斗篷,眼冒凶光地盯着软榻上的男人
“你用诡计欺骗我埃及王,用尼罗河女儿来威胁王,你卑鄙!”
“哼,卑鄙?”亚尔安怒极反笑,“你怎么不说是你埃及的少年王自己愚蠢?我不过略施小计,他就自己上钩了,还能怪谁?可恶,刺杀我,我要让你们埃及兵都看到你的下场!来人,把这刺客的手脚剁了,扔到护城河里!就让他的埃及同伴们为他收尸吧!”
“是!”几个士兵应答着行动起来,将乌纳斯从地上拽起就往殿外拖。
啧,不是吧,直接处死?
紫弦默默地看着事情发展,拉好头纱,等士兵将乌纳斯拖近后,才飞身而出。
“啊!”几个亚述兵只见一个黑影闪过,右侧的兵士一声惨叫已被踢倒在地,其他人对于这突发状况还没反应过来,但还是下意识地举起武器,只是紫弦的速度太快,普通人的眼力根本追不上,只能乱刺。
紫弦眼一扫,抬脚向左侧踢去,举着长戟的亚述兵只觉得虎口一震,手中武器便飞了出去,连带着自己的身体也向旁边撞去……一时间人仰马翻。
趁众人慌乱,紫弦转身拽住乌纳斯的衣领撤退,动作干净利落,一刻也没多停留。倒是乌纳斯,在这么电光火石间竟然还能不顾自己的现状,对着亚尔安大喊。
“亚尔安王,你这个胆小鬼,有本事就和我王一对一决胜负!”
话音刚落,人已经和紫弦一起消失在众人面前。
事发突然,大殿内的人都有些呆滞住,等晃神回来,亚尔安立即大吼,“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追!!!”
“……是!”一群士兵呼啦啦奔出大殿。
而下完命令后的亚尔安则站起身一直盯着殿外黑暗的夜幕
……刚刚那人的眼睛,似乎在哪里见过……
……
……
“唔……”乌纳斯捂着受伤的左肩跪倒在地。长戟的力道不大,没有贯穿肩膀,被他自己用力拔了出来,带着血肉模糊的尖端横在地上。
紫弦在旁边看着,不打算帮他疗伤。
真是什么样的主人配什么样的奴才啊。一个个都这么冲动没脑子,乌纳斯,你和人家路卡没法比啊,路卡是腹黑受,你就一小白……唔,等等,这两人搭配不错……反正外面看的说了,伊兹密不能牺牲给我折腾BL,那就你和路卡吧,多好。
其实现在凯罗尔也已经到了,就算杀了亚尔安都是举手之劳,不过,这么迅速就杀了他的话有什么好玩的啊。就是要让他活着,看着他的计划失败,看着他的手臂被砍,看着他的城池被毁……啊,到时候他一定郁闷死,哈哈,看他以后还那么色不~
想到这,紫弦就心情愉悦起来,用手随意地缠绕垂在肩上的头发,“乌纳斯,去通知贺兰斯将军,把这条底格里斯河支流的下游堵了……是凯罗尔的主意,她说这城是用晒干的泥砖做的,让河水逆流泛滥进城,明天天亮后趁城里混乱时把曼菲士救出来。”
受着伤痛折磨的乌纳斯眼睛一亮,“女王陛下,您见到尼罗河女儿了?!这是尼罗河女儿的战略?!”噢,伟大的神的女儿!
“……”虽然最后一句乌纳斯没说出来,不过紫弦觉得他心里肯定是这句了……好汗…_…!
这就是对神的盲目崇拜啊!
只是,按照剧情,乌纳斯去通知将军这个战略的时间应该比现在早,毕竟乌纳斯是凯罗尔出来找曼菲士的途中遇到她的,而现在…… = =曼菲士都被我骂完了,乌纳斯两个都没遇到,都冲动得去刺杀了……堵那条河水的时间拖延了。算了,只要他们能完成一半就好,这样我自己动手的时候还能节省点念力。
“女王陛下,我现在就出城去通知贺兰斯将军!”
“……嗯,你的伤能走吗?”
“可以的,请女王放心,我一定完成凯罗尔吩咐的事情。”
“那去吧。”
乌纳斯迟疑了下,“女王不和我一起走吗?”
“不了,我留下来看看情况,放心,既然我有神力就不会有事。”
“是!”亲身经历了被女王神力所救的乌纳斯已经深信不疑爱西丝的能力,“请女王小心。”
亚尔安的兵将们在殿外到处搜索,一时宫中热闹非凡,满是举着的火炬和跑动时锵锵作响的盔甲,但都没能发现紫弦和乌纳斯的踪迹,只能陆续回到大殿回复亚尔安。
“一群没用的东西!再去给我追!追不到不用回来了!!!”说完,亚尔安暴怒地离开大殿,往凯罗尔睡着的宫殿快速走去。
“滚出去!通通给我滚出去!”一进宫门,便气急败坏地吼着宫殿里的侍女,受惊的女官们马上鱼贯而出,只留下正给凯罗尔服药的哈山和跪在角落的路卡。
哈山跪下身,“亚尔安王。”
亚尔安凑近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凯罗尔,“怎么这么久了还没起色!她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亚尔安王,”哈山依旧保持着淡定的态度回话,“尼罗河女儿这次中毒颇深,之前我在比泰多时有进行过处理,但经过这几天的奔波,身体疲累,要醒来不易,不过我已经用了最好的药材,相信很快就会见成效了。”
“……曼……”
“!”亚尔安指着躺在床上的凯罗尔,“她醒了?!”
“……”哈山回头看了看,“不,只是一贯的梦话,她从昏迷开始就一直这样。”
亚尔安仔细听着,眯起眼捏着凯罗尔的下巴,“啧啧!这时候还惦记着埃及王吗?!好,我就让你看看你的曼菲士是怎么死在你面前的……”
头也不回地对跪在身后的哈山下命令,“不管用什么办法,明天一定让她给我醒过来。”
……
……
亚述城外的一座高山上,夜幕中闪过几点火光。
“王子,前面就是亚述城了。”
“嗯。”伊兹密一手抱着小小灰翻身下马,站在山头俯视。
“埃及兵把整座城都包围了,看来战争真是一触即发。先前派入亚述的密探有消息了吗?”
“是的,王子。据消息,王城的南面有一条秘密通道可以通到城中。”
伊兹密借着山下埃及军队驻扎地的火光,估摸着地形。一边状若无意地问话。
“将军,白天收到路卡消息说,尼罗河女儿在我国内中了毒……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这……”将军迟疑了下,“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并没有确切消息,不敢妄言。”
伊兹密回头,眼神尖利地看着莫卡,
“……将军,我了解我父王,有什么就说吧。”
“是……据说,尼罗河女儿被带进王宫后,王……想纳她为妃,而王后担心尼罗河女儿迷惑王心,且有之前害死米达文公主的嫌疑,所以赐药……”
“……”
“王子,尼罗河女儿现状如何?”
“路卡说,昏迷不醒,由一个叫哈山的商人照料着……这个商人应该是之前救了尼罗河女儿并将她带离比泰多的人。”停顿了会儿,“天快亮了,我们趁黑潜入城中,进城后再联系路卡……”
“是,王子!”
只是王子没想到,虽然下面埃及兵的驻扎地满是火光,人影摇晃,但大部分人马都被抽走到底格里斯河支流去了。
“这是神的女儿的命令,快,把巨木砍倒!”
“搬动岩石!”
“是尼罗河女儿的命令,要抓紧时间准备堵住河流!”
喧喧嚷嚷的吆喝声,巨木倒地,岩石滚动,整个支流沿岸工程浩大,轰轰烈烈,一阵的尘土飞扬。
“贺尔斯将军,进行得如何了?”乌纳斯在漫天尘沙里找到站在高处指挥行动的将军。
“乌纳斯!正在积极进行中。只是,要赶在天亮前堵住河流不大可能啊!”
“实在不行吗?”乌纳斯自己也知道时间非常赶,虽然是一条支流,但河宽依旧很长,要彻底堵住让河水逆流,需要的树木石头不少。
而现在很明显,士兵们都没有松懈,已经尽着最大的努力在做了,但完成的量还是不够。
“可恶,根本来不及……”乌纳斯恨得咬牙,这样如何完成计划?!
“乌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