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办事的?让你去接个人搞到现在才回来?”上官鸿轩严厉的训斥。
男人垂着头,耷拉着脑袋,沉默着杵在那里。
这家伙,这不是赤裸裸的指桑骂槐吗?这人也忒□□道了,她咬牙切齿。
“鸿轩,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不要责备他。”郑嘉怡走了过去,挽着他的胳膊。
真把自己当回事【3】
这是在做梦吗?在他父母面前,她竟然这般亲密的称呼他,还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
果然是好样的,现在就开始进入角色了,还演的这样的逼真。
上官飞和王秀珠相视而笑,看到上官鸿轩和郑嘉怡打情骂俏的模样,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看来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抱上孙子了。”王秀珠将头伸到上官飞的耳边,小声嘀咕着。
“是阿,到时候就可以陪我们的宝贝孙子玩了,想想真是惬意。”上官飞应答。
“好了,一点小事而已,不要扫兴了。走,我们去吃饭。”说着,一席人步入餐厅。
郑嘉怡嗖的将手从他的臂膀中抽回来,犹如一道闪电般的一闪而过。
女人心,海底针,女人的心思都是难以捉摸,上官鸿轩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嘉怡,你吃这个。”
“嘉怡,你尝尝那个。”
一眨眼的功夫,郑嘉怡的碗里的菜已经堆积如山。
一阵暖流涌入郑嘉怡的心头,此刻,她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自生自灭,关怀这个词,出现在自己的世界中更是寥寥无几。
看着碗里慢慢的菜肴,一丝幸福的泪珠滑落在她的面颊。
“怎么了?”肯定是想到这些年来辛酸的经历了,王秀珠留意到她的异样,关切道。
她转身,迅速的擦拭眼角的泪珠,绽放一抹大大的笑容,这笑声,就像尖尖的柳叶做成的哨音,划着所有人的耳膜,回响宽敞的餐厅之中,像一串银铃丁冬响,半入河风半入云,香雾中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没事,我很开心,”郑嘉怡宛如黄莺般清脆的声音回答。
“哥,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上官婉儿一边吃着大闸蟹,一边唔囔着嘴问道。
上官鸿轩挠挠头。
“这还问呀?当然是越早越好。”王秀珠欣喜道。
众人先还发怔,后来一想,上上下下都一齐哈哈大笑起来。郑嘉怡撑不住,一口饭喷了出来。
“噎住了吧。。。。快喝口汤。”王秀珠迅速的盛了几勺子汤,递了过来。
真把自己当回事【4】
“谢谢。”郑嘉怡伸手接了过来,往嘴巴里灌了下去。
上官鸿轩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伸出自己的大手,放在她的背上。
在他触碰到自己肌肤的那一刻,她的脸刹那间绯红起来,只觉得全身象是被电击一般,涌入全身的每条神经。
可恶的家伙,借机揩油。郑嘉怡一脸的不自在,好像一把将他的魔掌甩开,但是考虑到这个场景,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一边焦虑的温柔道,“怎么那么不小心。”,一只手则不安分的游走在她背部。
这是一个结实具有曲线的背部,一个令别的女人羡慕妒忌恨的性感线条,上次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看起来并不怎么起眼,还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上官鸿轩的嘴角不经意间留下一撇浅笑。
“没事,”郑嘉怡微微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上官鸿轩的手从自己身上拿下来,脸上露出娇羞的怯意。
“咳!咳!”上官婉儿轻咳了两声,将视线拉了回来,“爸妈,结婚可是大事,可不能仓促行事,即使你们在想抱孙子,也不能那么急……”
这孩子,什么都长,就是脑子不长,说话一点也不经过大脑,王秀珠伸出脚,在桌底踢了踢她,示意她闭嘴。
一直闷着脑袋狼吞虎咽的上官婉儿这才暮然抬起头,看到王秀珠脸都气绿了。
“是呀,叔叔阿姨,这样会不会太仓促,”郑嘉怡微笑而语。
“不会,你们的婚事就交给我来打理就好了,你们就忙你的就好了。”上官飞道。
郑嘉怡囧住。本想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拖延,这下倒好,一点转旋的余地也没有,姜还是老的辣,看来自己还是太稚嫩。
她眼巴巴的望着上官鸿轩,希望他可以出来说句话,岂料被摆了一道,他偏偏不看她,,闷声不响的吃饭。
看来只能唯命是从,谁让自己荒唐的答应了这个恶魔的交易,唉。
郑嘉怡平静的心中泛起一溪涟漪,荡漾其中,向四周散播开去,一圈。。一圈的……
真把自己当回事【5】
上官鸿轩将手搭在郑嘉怡的肩上,用尽全力将她拥在怀中朝前走去。
可恶的男人,做戏也不要做的那么足吧,郑嘉怡三步一回头,看到门口没有了人影,象躲瘟神般的迅速的挣脱他的束缚,躲进了车里。
一脸黑线的上官鸿轩也钻进了车里。
“今天的表现我很满意。”上官鸿轩的嘴角泛起一丝狞笑,透过后视镜望着她。
“我只是不想因为我的缘故而去迁怒于他人,我是不得已而为之。”郑嘉怡没好气的回答。
“是嘛?那你还真是有当演员的潜质,差一点连我也唬住了。”上官鸿轩翻着白眼。
“谢谢夸奖,我自己几斤几两重我还是知道的。”
哈哈,上官鸿轩轻笑两声,“真是令我大开眼界,你这种女人竟然也会有自知之明?你不觉得滑稽嘛?”
郑嘉怡没有辩解,只是默默的将头转向车窗外。
片刻之后,象是想起什么。
“那个,我们的交易什么时候开始?”郑嘉怡开口。
这句话让上官鸿轩大为震惊,眉头深锁,他的眉宇之间仿佛挂着一个偌大的问号。在商场上那么多年,经历多少大场面,但是,象她这么直接的女人还真没有几个呢?
还真是独特?上官鸿轩发现自己对这个女人越来越有兴致。
“怎样?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向我投怀送抱?”上官鸿轩狞笑道。
鬼才想呢,只是弟弟的病情不能在耽搁了,多耽误一天就会多几许危险。“我只是需要用那笔钱而已。”郑嘉怡不假思索的回答。
“这个嘛,看我心情。”
“那吃饭的时候,你爸妈提到结婚,你怎么不出来阻止?”郑嘉怡不惑的问道。
这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的成分,让上官鸿轩很不爽,瞪起眼睛,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盯着郑嘉怡。
郑嘉怡被盯的浑身起鸡皮疙瘩,用手摸了摸胳膊,却不敢在凝望他那张黑漆漆的脸。
“我怎么做事,你认为我有必要跟你汇报嘛?”上官鸿轩冷言。
病危【1】
嚣张的男人,不就有几个臭钱嘛?在这里叫嚣,真是不可一世,又不是自己创业挣来的,只是一个“二世祖”而已。可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而自己……郑嘉怡气得嗓子眼儿里像噎着一团冒烟的棉花,想要说些什么,话都提到了嗓子眼,却又不得不咽了回去。
她象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般,耷拉着脑袋。
看着她沉默不语,上官鸿轩也不在步步紧逼,发动了车子,一只脚狠狠的踩着油门,车子便象系在玄上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郑嘉怡拖着疲倦不堪的身体回到家中,径自走回自己的房间,一头栽在□□。
也只有这一刻,她才可以将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下来,她将头埋在枕头之中。
“自从遇见你,生命比从前更有意义。自从遇见你,我就已爱上你。自从遇见你,就连烦恼都比从前有趣。自从遇见你,你是我的唯一……”一串熟悉的音符在她的耳畔响起。
该死的,都这么晚了,谁来打电话过来,沉浸在躺在□□惬意之中的郑嘉怡抱怨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用手在摸索着手机。
“喂,”郑嘉怡有气无力的接了起来,
“郑小姐,你快来医院,……”听筒中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
医院?难道说景辉的病情有所恶化了?她象是电击一般,那些疲倦,顿时消去。
她咻的从□□跳了起来,拿起包包,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家门。
走到大街中,她一边伸出手来拦车,一面焦急的拨打着张玉嬿的电话,可是一直是“嘟嘟嘟”的忙音。
正在公司值班的林子华,看到手机屏幕闪烁着郑嘉怡的名字,象是一朵盛开的花儿般的欣喜,刚按了接听键,还未说话,就听到她抽泣的声音,他的心中顿时产生一丝心疼,揪心的痛,“怎么了,”
她焦急的又翻找着手机里的号码,“子华嘛。你在哪里,刚才医院打电话来……”一边说着,一边哽噎着。
“你别急,我马上赶过去。”林子华简单交代了一声,撒开腿冲了出去。
病危【2】
站在大街上拦了半天,都是满客,焦虑不安的郑嘉怡急的蹦了起来。
“出租。”她大声的呼喊着,看着一辆辆满载着乘客的TAXI从自己的身边擦身而过,她恨的咬牙切齿,索性冲到了马路当中,两臂使劲的挥舞着,试图拦下一辆出租车。
“找死呀。”
“神经病,想死也不要出来害人呀。”
一个个擦身而过的出租车里传出咒骂声,郑嘉怡却不以为然,反而做出更大的动作挥舞着。
一辆黑色的保持捷,减慢了车速,缓缓的停靠在郑嘉怡的面前。
以为是要驶向小区,郑嘉怡知趣的往后退了退,保时捷却杵在那里。
满脸焦急的郑嘉怡,已然没有心情去理会他的无理取闹,索性往后退退,欲躲开,只见保时捷的车窗缓缓的摇了下来。
一个戴着黑墨镜的男人探出头来,“郑嘉怡。”
咦,有人在喊我嘛?郑嘉怡四处张望了一番,却没有找寻到声音的来源。
幻觉,一定是累坏了,出现了幻听。她再次冲到马路中。
“郑嘉怡。”大街上车水马龙的,难道没有听到,孙承泽一脸无奈的将车子往前开了开,停靠在郑嘉怡的身边。
将墨镜摘掉,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郑嘉怡,我喊你没听见哇。”
“是你?”郑嘉怡诧异道,随即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帮我个忙。”
担心他拒绝,索性直接打车了车门,钻了进去。
这女人还真是够胆大的,竟然敢如此轻易上男人的车,孙承泽心中疑惑顿生。
“哎,你要干嘛?”孙承泽转向脸去,瞪起眼睛,眉毛一根根竖立起来,像扑鼠之猫盯着她。
“送我去九龙医院,快点,拜托你了,我有急事。”郑嘉怡双手抱在一起,做出一个拜托的架势。
哽咽的声音,焦虑的神情,虽然一向以冷酷无情著名的孙承泽,面对此时此景,心中也产生一丝怜悯之情,而且上官鸿轩好像对这个女人有点意思,索性做件好事得了。
“绑好安全带。”孙承泽冷冷说了一句,发动车子……
病危【3】
景辉,你千万不能有事,你要是有事,你让我怎么活呀,郑嘉怡的心中心如刀割般的痛,喃喃自语道。
她慢慢的依靠在椅背上,嘴中隐约发出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在车厢内,编织出一幅暗蓝的悲哀。连天空中的月光也变的暗淡几分。
隐约听到一丝异样的声响,什么声音?孙承泽竖着耳朵,在找寻着它的根源。
抽搐声,哭声?孙承泽抬起头朝后视镜望去,一脸的愕然。
只见郑嘉怡掩着鼻子,眼泪,扑簌扑簌地落下来,滴在她白色的裙摆上。她在哭!一边强抑制着又终于抑制不了的哭!一种撕裂人心的哭!
向来最厌恶女人哭泣的孙承泽,本来还不错的好心情被扰乱。刚才还是晴空一样的脸,忽然乌云密布,笑容顿消。
他加大了油门,火力全开。以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急驰于宽阔的马路中。
十分钟后,龙华医院
看到金灿灿的“龙华医院”四个大字,孙承泽的脸上重现微笑,从未感到的一种亲切感。
他缓缓的将车子驶进医院门口,如释负重的长吁一口气。
“谢谢你。”郑嘉怡道谢后,打开车门,下了车,还未等他说话,就钻了进去。
看着她矫健的“身手”,孙承泽会心一笑,这女人还真是个迷,充满了神秘感,送佛送到西了,正欲开车离去,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郑嘉怡焦虑的神情,到底是什么人出了事情呢?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也尾随其后的跟了进去。
“护士长,我弟弟怎么样了?”她冲进病房中,并没有找寻到郑景辉的身影,马不停蹄地的来到了护士站,正巧碰见护士长匆匆忙忙的赶过来。
“你可来了。景辉在抢救室呢。”
“什么?”郑嘉怡愕然,愣在那里。
待反应过来,她一路奔跑,来到了抢救室门口,爬在门上,眼角噙满泪水、
“怎么会这样的?”郑嘉怡抓住女人的衣角,嚎啕大哭,泪水象断了线的珠子从她白皙的面颊滑落。
病危【4】
“你别这样,你要坚强点。”女人一边将她的头掩在自己的肩膀,一边用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温和的劝解。
“郑景辉是由于治疗用药不够,才会出现昏迷,你也知道景辉的情况,虽然他很乐观很积极的配合治疗,但是,病情却在一天天的恶化……”女人顿了顿,声音也开始哽咽。
郑嘉怡慢慢的抽离她的身体,“你的意思是说,只能靠血透来维持……”她艰难的开口,
看着女人一脸凝重的模样,郑嘉怡沉默了,目光呆滞的望着抢救室的灯光。
咦,这人跑哪去了?刚才明明是往这边来了?接个电话的功夫,就不见踪影了?
孙承泽气喘吁吁的,叉着腰,楞在原地大喘气,眼睛却依旧四处张望,找寻她的踪影。
他继续游走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一个蜷缩的身影,他慢慢的走过去。
“景辉,你千万不要有事。”郑嘉怡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着。
“啪”的一声,抢救室门打开了。
郑嘉怡飞奔了过去,“方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