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法医小妾(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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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法医小妾(全本)-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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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了?”如意吓得倒退一步,骇然道:“就算他跟那小子合伙抢了咱们的钱,也不用下手这么狠吧?”

“胡说什么呢?”姜梅啼笑皆非地瞪她:“他只是昏过去了,哪里是死了?还有,你看他象小偷吗?拜托你说话多用用脑子!”

“呃~”如意自知失言,心虚地垂了眼帘,小声嘀咕:“小偷也不会在额上刻字,我哪知他是不是?”

她不过追了一趟贼,小姐身边就平白冒出个美少年,让她怎么想?

“别废话了,快去叫辆车,不然雇辆轿子也行。”再跟她夹缠不清下去,天都要黑了,啥事都办不成。

“是~”如意领命匆匆离去,在街上雇了乘软轿过来。

姜梅只推说弟弟体弱,半路上发病,那几个轿夫见她衣饰华丽也不生疑,合力帮着把人抬上了轿。

“你先送他回去,我还有些事要办,完了自行回府,不必记挂。”姜梅吩咐她几句,转身欲走。

如意忙一把拽住她的袖子:“小姐,你去哪里?”

少爷要她跟住小姐,寸步不离,她一个人回家怎么跟少爷交待?

“你丢的钱不想找回来了?”姜梅回眸笃定地望向她:“猜得不错的话,数额应该还不小吧?”

“呃~”想着那一千两银子,如意心痛得要死,慢慢地松开手,眼巴巴地望着她,又期待又怕受伤害的模样:“小姐,你要快去快回啊。”

“放心吧~”姜梅挥手,转身没入人群。

张彪见她去而复返,十分欢喜地迎了出来:“九夫人,可是又想起什么新的线索来与弟兄们商议?”

姜梅瞧他的神色,已知他必然是接到了某人的指示,知道她正式参与这件案子,心中惊叹杨嘉烨办事的效率之高。

难怪他如此年轻登上帝位,朝中那班老臣都不敢轻看,各方赞誉声不断,果然是有其过人之处。

她面上不露声色,只歉然地笑了笑:“这次是有件私事想请诸位帮忙呢。”

张彪更加惊讶,恭谨地道:“九夫人客气了,但说无妨。”

以靖王府的势力以及她的能力都不能解决,不知是何棘手的大事?

姜梅看他的表情,心知他误会了:“说来惭愧,方才与侍女在街上,不小心被梁上君子光顾,失了钱袋,想请张大哥代为查访一下。”

他们常年在街面上混,对于这些惯犯应该十分熟悉,找他应该事半功倍。

“哦?”张彪一听是这事,放下心来,豪迈地道:“是谁不长眼睛,靖王府的夫人也敢下手?”

“那人约摸是十三四岁年纪,个子不高~”姜梅一边讲,一边比划了一下高度,接着叙述:“肤色较黑,眼睛很大,十分机灵,下手十分老练,应该是个惯犯。”

张彪又问了她具体在哪里被偷,信心满满地道:“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老张身上,若真是那帮不长眼的小子干的,保证不出三天,必然将钱袋双手奉还。”

“有劳张大哥了。”姜梅道了声谢,从衙门里出来,见日头已有些偏西,忙加快了脚步往靖王府走去。

她特地支开如意,当然并不只是为了追回钱袋这么简单,主要目的还是想找柳无风探听一下那个玄黄破天斧的来历。

既然那把破斧子是啖星大内第一高手,身为三皇子的他没道理对他一点了解也没有吧?

老夫人现在正在气头上,君墨染特地打发她回江家小住,现在明目张胆地回府显然是不智之举。

姜梅思忖再三,决定走靖王府那个专供下人出入的后门,请门房传话进去给柳无风,让他出来见个面,只说有事相求。

冷卉死了,要办的事情很多,各类杂物自后门川流不息地进出,她穿得一身光鲜往那里一站,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所以,找人传完话之后,她很自觉地走到离后门稍远些的墙角下站着等候。

等了没多久,见一名粗使的仆妇,低头弯腰,头上一块方巾遮了大半边脸匆匆自侧门里走了出来。

她神色慌张,手里挽着一只粗布包袱,边走边惊惶地回头张望,竟不小心与姜梅撞了一下。

“哎哟~”姜梅低呼一声,被撞得往墙上一靠,裙角沾了青苔,十分懊恼语气不觉有些不悦:“搞什么?”

“对不起~”对方一僵,头勾得越发低了,含含糊糊道了声歉,掉头便走。

姜梅听那声音有几分熟悉已是一怔,又见她形迹可疑,眼下靖王府里一团混乱,怕是有人乘乱偷盗财物。

若在平时,这种事情,就算给她遇上,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到——反正王府财雄势大,也不怕少这一星半点的东西。

可今天她刚被人偷了钱袋,心中正郁着一股气,见着这鸡鸣狗盗之辈心中便有火,于是低喝一声:“站住,你干什么的?”

莫再追

哪知她不喊还好,这一叫嚷,那人索性撒开脚丫子跑了起来。

姜梅越发生疑,但今日情形特别,若是惊动侍卫来认出自己,传到老夫人耳中,又是一场是非,无奈之下,只得自己奋力追了上去。

这两个人一前一后,一追一逃,很快离了靖王府的地界,姜梅没了顾忌,立刻大声了起来:“你再不站住,我可喊抓贼了!”

世态炎凉,只敬罗衣不认人。她一身光鲜,那人只是仆妇打扮,她嚷一声有贼,旁人贪图赏钱,见小偷只是个妇人,十个里有九个会出手帮她拦人。

前面跑的人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停下脚步回头低声哀求:“九夫人,求你高抬贵手,别再追了。”

她越看越觉得此人熟悉,偏脑子一时打结,硬是想不起是谁。

“让我看看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姜梅上前一步,抬手扯掉她遮在脸上的方巾,忽地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绿珠?怎么是你?不是,你为何做此打扮?”

府里在办冷卉的丧事,她身为冷卉的贴身丫头,不在府里忙碌,却穿成这样偷溜出来,是什么道理?

“九夫人~”绿珠苦笑着向她福了一礼:“求你别再问了,当做没看到绿珠,放我走吧~”

“放你走可以~”想到冷卉的死因,再想到绿珠那番漏洞百出的证词,姜梅哪里肯放她走:“你得先跟我解释一下。

“如果是关于小姐,绿珠已说得十分明白了,再无半点隐瞒~”绿珠垂下头,死死地捏着手里的包袱。

“有没有隐瞒,谈过才知。”姜梅不由分说,拽着她进了一间酒楼,要了间雅室,把门一关,顺手反锁了门:“包里有什么,给我瞧瞧?”

“没什么,几件换洗衣服而已。”绿珠下意识地抱紧了包袱。

她又不傻,几件衣服哪会撑出鼓鼓的形状?

“是吗?给我看看~”姜梅哪里肯信?上前拽过就要检查。绿珠自然不肯,两个人一拉一扯之间,包袱散开,哗啦一声响,金银细软掉了一地。

姜梅的心一沉,冷声叱道:“这是什么?”

虽说人走茶凉是人之常情,冷卉对绿珠也并不宽厚。

人死为大,主子还没入土,丫环就卷款潜逃,也实在让人太过寒心了一点!

“这,这全是奴婢这些年来积攒下的~”绿珠慌忙蹲到地上去捡拾,嘴里讷讷地解释。

姜梅眼尖,早认出那枝点翠嵌珠凤凰步摇。

她迅速伸出绣鞋踩住,居高临下俯瞰着她,冷冷地逼问:“这件也是你的东西?你睁着眼睛说瞎话,就不怕我把你送到衙门去?”

别的她不清楚,但这样东西送了佩琴的性命,她怎么可能不认识?

“呜呜~”绿珠脚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号陶大哭了起来:“老天啊,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啊……”

“别哭了,再哭我马上把你送回靖王府去!”姜梅一脸厌恶,冷声喝止。

以老夫人嫉恶如仇的性子,若发现绿珠背信忘义,弃主私逃,定会将她乱棒打死,那比送到衙门的后果还要严重!

事实证明,老夫人的威慑力远比衙门大得多。

绿珠一吓,立刻收了泪,爬过去抱着姜梅的双腿求饶:“九夫人开恩,千万别把我送回王府,否则奴婢必死无疑!”

“老实点!”姜梅抬腿将她踢开,低叱道:“坐起来给我好好说话!”

“九夫人面前,哪有奴婢的座位?”绿珠一脸讨好。

“别跟我来这一套~”姜梅皱眉,踢了张椅子过去。

“是!”绿珠侧着身子坐了,小心地以眼角余光观察姜梅的脸色。

“说吧,好好的为什么要逃?”姜梅打量了地上的珠宝一眼,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

准备了这么多东西,看来是不打算回来了。

但是地上的物品杂而凌乱,又不象是早有预谋——不然的话,她应该把东西换成银票,那样目标小得多,风险也可降到最低。

“小姐莫名身死,曼音阁上下都难逃干系。老夫人降罪下来,绿珠不死也要脱层皮,思前想后,不如乘现在老夫人卧病之机,无暇理会我们,先行逃离~”绿珠目光微闪,说得振振有词。

“好个刁嘴的丫头,”见绿珠始终兜圈子不肯吐实,姜梅心中焦躁,蓦地一掌拍到桌上,勃然大怒:“到这个时候还敢虚词狡辩,想蒙混过关!好,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咱们就到老夫人面前去见真章!”

“九夫人,不要啊!”绿珠见姜梅真的发了脾气,哪里还坐得住?滑下椅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地叩头:“求九夫人开恩,求九夫人开恩~”

姜梅冷着脸,任她咚咚咚地叩了十几个响头,额头上破了皮见了血,这才叹了口气道:“绿珠,冷卉再不好,与你好歹也有几年的主仆情份。她这样莫名的死了,你难道不想查明她真正的死因吗?”

绿珠直挺挺的跪着,咬着牙并不吭声。

姜梅吸了一口气,慢慢地道:“并不是你不说,真相就会被掩埋,它总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

有所图

绿珠的眼里忽地滚出豆大的泪水,似坏掉的机械漏油,滚落脸颊,嘀嘀答答地掉落地面。

姜梅心中暗喜,知道攻破她的心房,放缓了语气,柔声道:“我不知道你究竟在害怕什么?但我并不是要追究你的责任,我只想帮你。”

“你帮不了~”如意缓缓地摇头,泪水疯狂地流下来:“谁也帮不了我,如果不能逃走,我只有死路一条~”

“不会的~”姜梅握住她的手,坚决而缓慢地道:“相信我,这个世上还是有公理的。”

“公理?”绿珠冷笑,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无情地讥嘲:“九夫人自己还不是斗不过她?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她,谁?”姜梅敏感地捕捉到重点:“男的还是女的?好吧,就算我斗不过,不是还有王爷吗?你连王爷也不信?”

绿珠察觉失言,忙住口不语,沉默半晌,倔强地道:“九夫人,这事与你无关,何必苦苦追究呢?你还是放我走吧,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好吧,就算我肯放你走,你一个孤身女子,带着这大批的珠宝,能走多远?”姜梅一语中的,直击要害:“好,就算让你走脱了,能躲一辈子吗?那人若是权力大得连王爷也无法制衡,你自问又能逃出他的掌心?”

绿珠愣住,眼里流露出凄惶之色:“我~”

“再退一万步,就算你真的躲过了追杀,你能躲得过良心吗?”姜梅耐心地晓之以理:“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把真相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不是更好吗?”

“九夫人,小姐与你并不亲厚,甚至一直针对你,你为什么要帮她?”绿珠抬头,定定地望着她,眼里闪着奇异的光芒:“你,究竟图什么?”

图什么?是啊,就算查出冷卉的死因又如何,除了解开一个迷团,她能得到什么好处?为什么如此执着?

姜梅苦笑,她能怪谁呢?

这世上的人大多都是如此,他们接近你总是怀有某种目的;他们的付出,总是因为要索取更多。于是,她的无欲无求,她的执着,就分外地令人疑惑,如果知道她真的图点什么,或许反而心里踏实了吧?

“我,当然也是有所图的~”姜梅微笑,试着以她能理解的方式进行对话:“解开这个谜团,王爷不就对我另眼相看了?说不定,有一天能当上王妃呢~”

上帝原谅她,除了这个恶俗的理由,她一时想不出更好的能令她信服的答案。

可是,绿珠显然相信了,她也安心了,露出了然的神色,唇角甚至带出一丝几不可察的嘲讽的微笑:“九夫人,总有一天,你会当上靖王妃的。”

姜梅滴着汗,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把:“多谢你的吉言。现在,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吧?”

“怎么办呢?”绿珠看着她的眼里倒有了些怜悯:“知道小姐的死因,可能不但不能助你登上王妃之位,反而会成为你的拌脚石,这样,你还是坚持要知道吗?”

“会不会成为拌脚石,我自会判断。”姜梅很笃定地看着绿珠:“所以,你只要把真相告诉我就好。”

“好,我反正已警告过你了,后悔也别怪我。”绿珠点了点头。

“说吧,我准备好了。”

“是,我说谎了。”绿珠的眼里流露出不屑:“小姐肚里的孩子并不王揩油的,那个泼皮,小姐一个眼神他就吓得发抖,哪有胆量动小姐一根头发?更莫说占小姐便宜~”

“你知道孩子是谁的?”姜梅摒住气问,隐隐感觉到这才是冷卉死亡的真正原因。

有人想要掩盖这个真相,所以才会千方百计让人以为冷卉是自缢!

“我说了你会信?”绿珠忽地抬头望向姜梅,目光灼灼,嘴角挂着嘲讽的微笑:“不论那个人是谁?跟小姐是什么关系,有没有权力?”

“你先说,我自然会判断。”姜梅皱眉,实在不喜欢她咄咄逼人的态度——仿佛,她拿着自己的什么把柄一样。

“孩子,是王爷的!”绿珠看着姜梅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道。

“怎么可能?”姜梅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反驳。

不错,在发现冷卉怀孕的最初那一瞬间,她并不是没有怀疑过君墨染。

毕竟在王府里,冷卉与他过从最密,王府人人都知道她私心恋慕着他。只有他的孩子,冷卉才会心甘情愿地怀着,秘而不宣。

可是,在之后询问绿珠的过程中,她暗地观察了他的眼神,坦荡,真挚,清明,不似做伪。

他曾明确地告诉过她,自己对冷卉并没有男女之情。她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自己,最少在说这番话时,他是真诚的。

而且,她也有理由相信,如果冷卉真的怀了他的孩子,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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