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有些累吧,我先走了。”
“好吧,当心点。”
“恩。”
河边树林,止水和鼬的对峙。
“宇智波鼬,宇智波一族的叛徒,你还想说什么呢?”
“没有。”
“呵,还是像以前一样寡言呢。背弃宇智波一族的事我会在族会上指出,你会受到制裁,这你都无所谓么?”
“……”
不忍心就这样放弃几年中一直视为自己弟弟的鼬,止水放软了口气:“现在收手还来得及,鼬,回头吧。”
“回不了了,为了不失去珍视之物,拼命奔走疾行,我不会停下的。”
“那么,这就是你的选择了。为了捍卫宇智波的利益,请跟我回族会接受审查。”
“止水,我对宇智波已经失望了,我不会再受制于它。”
“你这样做是置雨于何地呢?”
“你认为一直和我在一起的她会是怎样的选择呢?”
“你们,还真是好样的。”
兵刃既接的声音在静谧的森林响起,带起一片肃杀之意。
“鼬!”
诈尸般的坐起,房里空空一片,颈上传来的疼痛警告我一个事实,鼬真的下决心了!
“小雨,你起来了?不多休息一会儿么?”
“噶桑,鼬离开多久了?”希望还来得及。
“有一会儿了,你找他么?”
“这次任务紧急,我怕他解决不了,我去看看。”
“小雨——真是的,一个个走得那么急。”
在哪?快想想,他们会在哪。对了!河边!
“呀咧呀咧,宇智波的后起之秀挺多啊。”
是斑!
坐在一棵树上悠闲地朝我招着手,“哟~雨你也来啦,快看呐,鼬打不过人家啊。”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见了两个身影。真的!鼬正处于下风!现在的鼬竟然还是处于下风,瞬身止水,他到底有多强的实力?!
“鼬!”
手臂被砍伤了!怎么办?他现在的右手连刀都握不住了!
因为我的出声,他们的注意力被打散,齐齐回过了头。就是这时,鼬当机立断地一剑划在止水胸前,“咳——”一口血吐出,染红了脚下的草地。
“不要!”
想要冲上去却被斑拉住了手臂,“放开我!”
“不行呢雨,你会搅乱我的计划的,乖乖听话就在这看着,等会儿给他们其中一个收尸。”
“他们是胜似亲兄弟的人啊!你竟然让他们自相残杀!你到底把人的情感当做什么!你就没有过珍视的人么!”
“呵呵,为了得到力量,什么都是微不足道的。”
“微不足道?”声音尖锐得自己都不相信,“你以为一个人失去情感失去牵绊还能够完整的存在下去么?你也曾身为兄长,难道不明白吗?”乘着他一瞬的呆愣,迅速脱身然后瞬身到鼬身旁,按住他的伤口,用医疗忍术为他的手臂做些治疗。
“鼬,你——”
“他什么都知道了,现在他非死不可。”
“怎么——”
“宇智波雨,你竟然也背叛宇智波!”是止水气急败坏的声音。
对于他的指责我无话可说,止水对宇智波有着一种偏执,就像虔诚的教徒信奉自己的宗教并愿为此奉献自己的一生。而我们对家族的虚荣感到无比厌烦,没有谁对谁错,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雨的沉默让止水感到不安,沉默代表默认,片刻之间,自己熟知的好友,相知的对象都与印象中不一样了。到底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错,还是一切本就是一个假象?这些疑惑开始慢慢侵蚀他的思想,急切地想要寻求一个答案,而答案就在对面的人身上。“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解释?说这不是你的本意,说你并不想这样做,你说啊!”
“这是我的追求。”只可惜与你的理想背道而驰。
“为什么会是你们?偏偏是你们!”
“到此为止了止水,决一死战吧。”
我没法阻止了,止水,事情越来越脱离我的预想,你不该发现太多的。知道得越多越危险你怎么就不懂呢。
鼬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止水胸前还在流血,鼬的攻击越发迅猛,止水的防守越发迟缓。或许,这一切早就注定,从我放弃明明伤得更重的止水,第一时间站在了鼬的身侧就客观地吐露了我的心声,连我都未曾听清楚的内心。
战场上的主角是拼杀的两方,我只是个看客,或者说得有关系点,用斑的意思,我就来为其中一方收尸的。看着止水的身影缓缓地倒下,我也能平静地不动声色了。只是,为什么举步这么沉重呢?
“咳——”又是一口鲜红的血,顺着嘴角流下,触目惊心。伸手擦去蔓延的血迹,对上一双不再清明但仍旧妖冶的眼,“止水。”他已经没法再站起来了。
“告诉……我,为什……么,你……的……原因。”就这几个字,血又从口中流出,胸口也剧烈的起伏。
鼬在他身旁跪下,握住他的一只手,声音颤抖。“因为、因为你是最好的朋友。”这是万花筒必须的代价。
“呵,”很勉强的一个笑容,“那……真是很……幸运啊。”怎么会不幸运呢,从不和陌生人打交道的鼬都能和你打成一片,还能打乱我的人生。
目光流转停留在我脸上,一只手慢慢举起,握住他的手把它放在我的侧脸,“雨”从他轻微的声线中传达着这样一个字,听着像是情人低声的缠绵,笑眼弯弯的样子是平时的温柔却看着让人心中泛酸。修长的食指抚在眼睛上轻点一下,顺着脸颊滑下,停留在唇上,是苦涩的味道。
“止……水。”
苍白的嘴唇微动,没有声音。手无力地垂下,那双妖冶的眼轻轻地缓缓地合上,我知道它再不会睁开,嘴角遗留的是似笑非笑的弧度。
喜欢呢,一直都喜欢,只喜欢你一个。
冲突
“啊!”
鼬的万花筒进化得异常艰辛,疼痛已经持续了个把小时,鼬终于忍不住痛呼。
“忍着些,鼬。”
“把……把……绷带……塞我嘴里。”
“张嘴。”
背后的衣服被猛地抓紧,鼬的双手死死揪着我的衣服,强忍着疼痛。眼睛中慢慢开始渗血把我的睡衣染红一片,皮肤接触到血液的温热。
“鼬,你怎么了?”
糟糕!鼬的叫声被美琴听见了。抱着怀中的鼬赶紧躺下,盖过被子把鼬蒙在里面也遮住我身上的血迹。
“没什么事,噶桑,我和鼬闹着玩。”
打开门无奈地看着我们,“哎~多大了你们,还一起睡呢。佐助都已经睡下了,小声一点。”
“不是已经习惯了么,我知道了会注意的。”朝美琴顽皮地吐了吐舌头道着歉。
看着毫无异状的儿女美琴总算放下了心,不过,鼬的那一声的确有点惨。
“小雨,下手不可以太重哦。”
感情美琴以为刚刚是我欺负鼬来着?
“啊?哦,我会的,你放心吧。恩——”
肩膀被突然扣住,鼬的指甲都陷进肉里去了,我忍不住闷哼。
“鼬!不可以借机报复雨!”
我只想说,美琴,你的误会太深了~
“没事儿没事儿,噶桑,你快回去睡吧,不早了。”
“你们不许再闹了。”
“我保证不会了。”
“走了?”
“恩,走了。哎?”鼬说话了?
掀开被子,鼬开着万花筒直直得看着我。
o(╯□╰)o有些诡异~
“好了好了,既然开了就行了,收回去吧。”看着怪吓人的。
鼬闭上了眼,再睁开时已是漆黑的眸子。
“睡觉睡觉。”折腾这么久也够累的了。
“衣服。”鼬朝我扬了扬下巴。
前襟几乎都是血!不对啊,我低头看看鼬,鼬身上很干净,脸很白净。…_…!
“鼬”
“怎么?”
“你把你自己脸上的血都擦我衣服上了吧。”…_…#
“……”
我无偿被你掐,帮你挡美琴,你还好意思把血都擦我身上!
“反正都脏了”
“……”
半睡半醒间总回想起那时的一幕
走到我们身边,斑命令得开口,“把他的尸体交给我。”
“你想干什么?”如果目的是写轮眼的话,我宁愿让他的身体现在就消散。
凉凉的开着口,“难道你想让别人知道,他,是被鼬杀死的么?”
止水毕竟已经死了,鼬不能被怀疑。“不——”
“我会处理好。”连着止水的尸体一起消失在原地,空气中仅飘散着声音,“回去小心些。”
“知道。”
对不起,止水,我太弱小了,什么都无力改变。
总觉得心中不安,斑要怎么处理止水?虽然是为了不让鼬被发现,但是,另一个角度来讲,止水是有着写轮眼的,模糊记得曾看到过剧场中斑收藏的满满一墙壁的写轮眼,当时就觉得毛骨悚然,现在,我只担心,止水的眼睛会不会……
“去哪?”刚想起身,鼬就有了察觉,闭着眼就问着。
“我不放心。”
鼬睁开了眼,起身准备穿衣,“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按住他的肩膀,“不要让人起疑,你在家陪着佐助就好,我一个人去。”
沉思一会,鼬点头,“别逞强,小心点。”
“我知道,马上回来。”
那个王八蛋!
宇智波斑竟然就这么把止水的尸体扔在了河里,虽说没有浸泡太长时间而导致浮肿,但看着那没有一丝血色惨白得吓人的脸色还是揪紧了心。曾经是那样意气风发的人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地上,尸体被交由亲属埋葬,当我出现在他们的宅子中时,止水的父亲——宇智波环,满心的悲怆在看见我之时脸上还带着歉意,竟然是歉意。对不起,我的儿子去世,无法实现与您的婚约,请您原谅。他的眼神传递着这样的信息,我只能在心中冷笑。
“伯父,我想看看止水。”最后一面,以后,再不会相见了。
“大小姐,犬子让您费心了,我们大家先出去了吧。”指挥着众家属离开,就算是背对着,也能感受到那些人向我投来的悲戚的目光,让人厌恶。
为他理了理额前的头发,衣服已经换过了,是他喜欢的和服,第一次约会时看见他穿的那个式样,还记的他陪着我任劳任怨的,转眼睛已经都物是人非了。
“止水,最后一次叫你了,以后、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我还是喜欢你笑的样子呢。”苦笑一声,到最后,我连一句像样的告别的话都说不出呢,“以前都是你在说笑的,你知道我不善言辞的,你就是成心看着我出丑的吧,止水。”说着说着眼睛就模糊了,“你起来啊止水,不要这样躺着,不要……”我后悔了,我一点都舍不得他,从指间碰到他冰凉的肌肤我就开始后悔了。
一只手贴在他的侧脸,仔细地看着,就这么记住吧,你的样子。“恩——”右眼一阵刺痛,忍不住闷哼,用手去捂,摊开时却是一片猩红,该死!万花筒竟然自行开了!
“伯父,我先告辞了。”匆匆走出去,万花筒不能让别人发现。
“恩,您慢走。”还沉浸在丧子之痛的宇智波环没有发现我的异样,看见我捂眼睛的样子也只以为我是在哭吧。
走在回家路上,和止水在一起的时光一遍遍出现在脑中挥之不去。明明昨天都调整好的,不能因为今天的一面而扰乱心智,不可以。
“会出线索就好了呢。”
“还是,对于我们与对于暗部来说有别的途径。如果把搜查线索攥坏的话,可是马上就会明白的哦。”
快走到家时就听见了这样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更直接的说明,怎么样?是在怀疑我们吗?”
是鼬的声音!心中一惊。难道是——已经怀疑到这了么?!
“噢,是的,臭小鬼!”
“听好了,鼬,你也告诉雨,做做看背叛家族的事情试试,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胸中一股无名火生起,是什么资格,够他们在这里乱吼乱叫的!没有证据就来耀武扬威,真当出入无人之境么?
瞬身冲了上去,“啊——”一拳重重捣在一人腹部,看着他吃痛倒下和严重的不可置信。
回身,“恩——”抬起的腿扫过一人的脸,整个被撩翻砸在地上。
“噗——”手冢狠狠撞向一人的下巴,吐出的血中搀着牙齿。噢,最后一个是鼬干的。
鼬的余光扫过我,知道是我回来了。
“刚才已经说过了,不要只靠外表,去判断一个人,我们的脾气好,才会这么擅自的判断,总结出来这结果。家族,家族,这样的你们,把我们的器量的大小给测量错了,因为不知道我们的器量的深度,现在才会倒在那里。”
头发遮盖住侧脸看不出表情,不过,鼬现在的神色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止水在监视你们。进入暗部的这段时间,最近,对于你们的言行的奇怪看不下去,你们到底在想些什么”艰难地撑起身子,一个人指控着。
还在苟延残喘么?哼,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我鄙薄得开口:“对组织的执着,对家族的执着,对名誉的执着,这些东西制约着我们,申斥着我们的器量,这些应该忌讳的事情,然后对于还没看见看不明白的事物产生恐惧和憎恨——愚蠢的事情。”
“住嘴!”一声怒吼传来,“雨,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来是富岳回来了。
“鼬,雨,你们最近有些奇怪。”
“没什么奇怪的,在完成自己的职责,仅此而已。”一个将要造反之人还有资格指责别人么。
“那昨晚为什么没来?”富岳开始质问鼬。
面无表情的,“为了更接近高处。”
富岳有了一些不耐烦,“在说什么啊!”
对于他们的纠缠我更不耐烦,拿出一把手里剑甩在了墙壁上的族徽图案上。本想说话的富岳顿时噤声,脸色复杂的看着我和鼬。
察觉到我的意图,鼬开始接话:“我们的能力,对这无聊的一族感到绝望。就因为对家族这种那么小的事情执着着,丢失了真正重要的东西,真正的变化是,不能被规定和制约,预感和想象这些东西所容纳。”
富岳扶起身旁的一人,借着富岳的在场,那人消减的气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