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四道过于闪亮的眼神的富岳不得不放下了递到嘴边的肉,轻声回了句“恩。”
朝佐助眨了眨眼睛,小家伙脸上大大的笑容逗笑了一家的人。
“啪!”清脆的一声,手中的勺子掉在了桌上,死死捂住眼睛,疼!撕裂般的疼!一阵阵的疼痛像是要侵入五脏六腑!
“雨,你怎么了?”
“内桑!”
“小雨!”
“雨!”
“没事,你、你们继续,我出去一会儿。”话出来已是断断续续,撑不了多久,要马上找到斑,他或许知道是什么原因。
“多桑,噶桑,你们吃吧,我去看一下雨。”
“啊——”更剧烈的一下刺痛让我忍不住喊出了声。本来想抓住树枝的手也抓了空,身体在下降,想要将双足吸附在树上可是一调动査克拉眼睛就会疼得死去活来。
一双手接住了我,感到自己躺在一个人的怀里,“鼬”,下意识地喊出这个名字。
“别动,别用査克拉。”是斑。
“放开她!”
没有察觉斑有任何动作,一小会儿后,身体被平放在平坦的地方。
一只手被紧紧握在温暖的手掌中,“雨,你有没有事?”
使劲想睁开眼睛却办不到,“雨!”鼬一声惊呼,他发现雨的眼睛在淌血,血不断从双眼中流出,想要帮她擦去却发现根本止不住。
一股一股的热流涌向眼睛,双颊感觉到了潮湿。“怎么了?”
“要怎么办?现在要怎么做?”鼬朝着斑喊着,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唯一可能知晓情况的人却站在一旁干看着。
“你让开,让我看看,不想她有事的话,没我的命令不要过来。”意识到斑语气的严肃,鼬听话地走开。
“鼬!”手被放开,眼睛一片黑暗,我开始害怕,急切地想要寻找鼬。
“他在一旁,现在,听我的话,睁开眼睛。”
乘着疼痛的空隙慢慢睁开眼,却撞见斑的永恒万花筒。
“不!不要!”这种邪恶的眼神,这样黑暗而又血腥的瞳孔让人感到最深的恐惧,想移开目光却发现更加坠入其中。
一只手捏着我的下颚,强迫我直直望进那双眼里。一股炽热的气流涌向眼睛,双颊再次划过湿润的感觉。
“呵呵,万花筒写轮眼!”
什么!
“不错,真是不错的资质,竟然自己开了万花筒,不过,似乎是因为前两年的那次事情而融合了鼬的血发生的异变。”
一旁的鼬同样的震惊,雨,竟然已经拥有了万花筒写轮眼!
听着斑的嘀咕,终于明白,我已经是万花筒写轮眼持有者,万幸!无需用那种办法。比鼬更早获得这一能力。但是,双眼的能力还不为所知。还有就是,我的开眼途径,也许并不适合鼬。
“你们先回去吧,不要打草惊蛇。”
“是。”底牌当然藏着比较好。
“鼬,我可以自己走。”被鼬抱在怀里,听着他急促的喘息就知道这很吃力,斑一个空间忍术到底有多远呐!!!
“我不放心,马上就可以到家了。”
“可是你已经抱着我不停地赶了一小时的路,休息一下吧。”
“恩,”看了下我的脸,“先找条河清洗一下。”
河?清洗什么?
趴在河边的我终于明白鼬是什么意思。刚看到水中倒影时,我吓得差点脚下一滑滚到河里去,幸好鼬在一旁好笑的拽住了我的手臂。
因为开这该死的万花筒,流了不少血,眼下蔓延开的两条血迹在暗夜里显得格外恐怖,真亏了鼬不动声色这么久。
“鼬,你看着就不怕么?”
“还好。”
“怎么了?”
“……”
“你有心事。”
“两年了,我却对这毫无察觉。今天如果不是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鼬又在自责,只要我受伤他就开始自责。
“不是你没察觉,而是我一直避开你。我不想你担心。”
“可是你的隐瞒只会让我更加担心。雨,我不希望你瞒着我,我说过,我能依赖的只有你了。”
“没有了,除了这件事没什么是你不知道的了。”我也就瞒了这件事而已,本以为只是个后遗症并不打算多加注意的。
“……”
没听到鼬出声,回头透过月光却看见鼬白皙的脸上泛着诡异的红。_
“鼬,你脸红什么?”
“回家了。”
“脸还红着呢。”
“……”
“喂,鼬,你等等我啊!”
决意
并没有因为拥有了那双眼睛而去习惯它,万花筒从开眼就走向失明,并且随着使用的次数越多就越是被封印,如果可以,我尽量避免用到它。另外,左眼的能力让我有种却步的冲动。
“走吧。”一贯的,我和鼬单独执行任务时,斑就会适时出现率先解决掉目标,然后带着我们去处理他盯上的猎物。斑选上的人远比在暗部要暗杀的对象实力强得多,目的是锻炼我们的实战经验,而且,有力的提高了写轮眼的运用纯度。
“就是这里了,我先走了。”带到目的地,斑就直接撤离。
打开了写轮眼小心翼翼地观察,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样的敌人,做到万无一失最好。
“哼~两个挡路的小鬼。”
“少管闲事,赶路要紧。”
“喂,大哥,很久没开过荤了,我的刀都快锈了。”
“少废话。”
真当我和鼬是摆设还聊起天来了。双手快速结印,一个豪火球之术阻挡了他们前进的脚步。
“真是碍事。”
瞬间,打斗就展开。
和鼬紧紧靠着背,衣角上沾了血。“对方配合的很有默契。”
“必须先打散他们。”
“你左我右。”
“好。”
紧靠的身影分开,鼬对上大刀的主人,我面前的则是先前称为老大的忍者。
“呵呵,倒是不错的实力,还懂得先把我们分开进行一对一。不过,今天就让你们死在这。”嘴角的阴笑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太刀正中胸口,“噗——”一阵白烟,见鬼!是多重影□术!本体在哪?鼬!
远处,鼬因为对方的大刀而无法近身,却突然发现身后流动的査克拉。敏捷地翻身退到邻近的一棵树上,“真是可惜了啊。”来不及回头,身前一把刀已带着凌厉的风呼啸而至。
“鼬!”果然,反被对手设计了,没办法了,这么远距离,“万花筒写轮眼!”三个勾玉急速旋转连成一体,新的图案印在其中,代表鲜血的红与死亡的黑糅合,就是敌人永坠地狱的标志。
瞄准了鼬身后正背对着我的人,发动瞳术,左眼有股能量涌出,瞬间,灰飞烟灭。
鼬感觉到身后的査克拉瞬间消失,看到眼前本来还气势汹汹的人在下一刻惊惧地跌倒在地,虽然心中疑虑,但还是抓紧了时机一刀刺进还呆滞着的人体中。回头,看见雨眼中是第一次见到时的万花筒。
“你刚用了万花筒写轮眼?”
“恩。”
“我突然感到那人的査克拉消失了。”
“是万花筒的作用。”
“怎么回事?”
左眼的能力,竟然是粉碎,不,不止是粉碎,是完全泯灭。瞳术一发动,目标瞬间消散,不留一点痕迹,像没有存在过一样。抹杀一个人的存在到底是怎样的罪恶啊,随风消逝的形体与灵魂因为无法再触及就会让人感觉总萦绕在周围搅得施术者永远不得安宁。
“左眼的能力,是泯灭。”
“啪啪啪”斑拍着手出现在眼前,“真是不错的能力,让人大开眼界,每个人的写轮眼都会根据自身而展现不同的能力,你这种带着毁灭性的瞳术倒是很适合杀戮。”
不要,我不要这样的杀戮,这样的方式,是对生命的蔑视和灵魂的蹂躏,受到毁灭的不仅仅是敌人还有施术者的精神力。
“今天到此为止,呵,又有进步了呢,可以对付两个S级叛忍了,回去了。”
“鼬,准备一下,跟我去参加族会。”前脚刚踏进家门,富岳的声音就传入耳朵。
走进客厅,发现已有几位长老在位,行了礼,退到一边。
“鼬,前几次族会因为你有任务在身没有参加,身为长子,这次你务必要加入。”
“父亲,我——”
“恩?”
“我没事,你过去吧。”捏了捏鼬的手心,提醒他不用担心我。
“我会准时到场的。”
“现在就整理一下跟着我们过去。”
“这——”
“父亲,我带鼬去换衣服。”
“恩。”
“不用担心我,赶快准备去族会,父亲强制你参加一定是有重要的事项,不要忘了我们的工作。”
“可是你很不对劲。”
回来的路上因为那个能力感到恐惧而导致精神无法集中,我有掩饰过,还是被鼬发现了么?
“没什么的,因为第一次用万花筒感到不适应吧,快走吧。”
快走吧,身体又开始不可抑制的颤抖了。
“那你在家休息,我很快回来。”
“好。”
不行,声线已经不稳了。
看着鼬关上房门,脚下一软瘫倒在地,扯过被子盖在头上,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可是没有办法,在人前不可以泄露自己的情绪。当时斑在,想扑到鼬怀里大哭一场却只能拼命忍住涌到眼角的眼泪,回家后又是这么多长老看着,强牵起的嘴角有多僵硬只有自己知道。
“呜呜呜~”终于没有任何人在,一直压抑在喉咙口的呜咽破声而出,用被子死死捂住嘴,佐助还在隔壁做着作业,一点小声响就可以把他引过来,只能靠着不断颤抖的身体来宣告着此时的脆弱,眼泪在脸上肆意横流,哭泣无法解决问题,但它能发泄情绪。
“小雨?小雨你在哪里?止水来找你了。”
谁?止水!手忙脚乱地擦掉脸上的泪水,把头发解开披下遮住应该已经哭红的眼眶,打开房门。
“噶桑,我在这。”
声音带了浓重的鼻音,美琴有些担心地皱眉。
“小雨啊,止水来了,反正鼬也不在,出去玩玩吧。”
“我不舒——”
“雨,今天天气很好呢,一起出去散散心吧。”止水走过来揽着我的肩。
这个动作?是有话要跟我说么。
“恩,噶桑,那我先出去了,鼬回来了叫他不用找我。”
“好的好的,玩得开心点啊。”美琴勤快地回着话,生怕我反悔似的。
其实美琴很担心自己的女儿,虽说从小就和自家儿子并称宇智波家难能一见的天才,实力当然有着不可小觑的程度。但是,身为母亲,女儿的心事怎么会逃得过自己的眼睛,从刚刚回家开始,眼神就一直飘散无法集中,明显是受到惊吓的反应。嘴角的微笑虽然和平时相差无几差点骗过所有人,可是,其中的苦涩却没有逃过熟知女儿习性的自己眼中。
几乎是急切地想要鼬离开,如果是平时是和鼬寸步不离的。现在自己也无法走进女儿内心,应该说,自家女儿从小就异常的懂事,心思有时缜密的让人惊讶,自己的劝导对她来说可以称之为无济于事。正好这会儿止水过来,想着或许年龄相近的人之间也许会有一些共同语言,止水又是小雨和鼬难得的朋友,更是小雨以后的伴侣。美琴当然积极的想要给他俩创造相处的机会。
“找我有事?”
“是你有事。”止水一脸平静地指出。
“我没事啊。”
“刚刚看见鼬跟着几个长老走过去,一脸的阴云,你又不在其中,我就在想是不是你和他闹别扭了。不过转念一想,你们感情这么好,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那就只有你出了什么状况了。”止水指尖拂开我垂落在侧脸的头发,“果然,连眼睛都哭红了。”
拍开止水的手,开始胡乱地解释,“是。是沙子迷了眼。”
“哦~是么?”止水拖长的声线让我有些心虚。
“是、是的。”
转过我的身体,让我和他面对面,“雨,你别想骗过我,我们在一起有多少年了,你的习惯我很清楚。一撒谎就不敢看人的眼睛。”
被戳穿的窘迫让我有些气愤,挣开放在肩上的双手,“我就是哭了,那又怎么样?你要笑尽管开口好了。”
“我怎么会笑话你呢,雨,你一直很坚强,哭的次数屈指可数,第一次是开写轮眼后鼬在你眼前流血,第二次是鼬受重伤,这一次,鼬没有事,那你是出了什么事呢?”
因为瞳力,我惧怕的能力,万花筒写轮眼是禁忌,我该怎么和你说?
眼里又开始冒水汽。
被拥入温暖的怀抱,背上有只手轻轻拍着似是安慰。“不想说就算了,我不勉强,我只是不想你总是把心事藏在心里,我们是朋友不是么,你随时可以找我倾吐的。”
是一种完全的安心,几年的相处已经熟悉了他的气息,不用像在族人面前的伪装,斑面前的故作坚强,火影面前的小心翼翼,更重要的是,不用像在鼬面前的紧张,因为怕他担心产生的紧张。止水是个值得信任的好友,而且可以看出我的情绪,在他面前可以完完全全放下心。
由小小的抽泣慢慢演变成现在的眼泪横流,“止水,我怕,我害怕,我不知道要怎么控制。”这样邪恶的力量,我感觉那人的身影一直出现在眼前,还有那种看着我的恐惧的眼神,好像是在看怪物。
收紧了环在肩上和腰间的手臂,止水温润的声音近在耳边,“没事儿的,雨,我在你身边,我在你身边。”
像是魔咒,抚慰着体内焦躁不安的困兽,使其慢慢闭眼睡下,恐惧也逐渐被压下。
从怀中抬起头,“谢谢,止——唔——”
轻柔的触碰,柔软的触感,透过一层水雾模糊看见止水的妖冶的眼。身体被托起,然后像是被横抱在怀里。有手指穿过发间固定住脑袋,另一只手从身前越过放在了腰间。
“恩——”腰间的软肉突然被掐,惊呼还没出口就淹没在嘴里,舌被挑起,辗转反侧,一阵阵的刺激冲向大脑。
“止水!”双手抵在他胸口,拉开距离。
没有任何解释,拉开我的手,勾唇一笑,唇在一只眼上轻啄,顺着脸颊移到了唇上,唇瓣有了咸涩的味道。柔软的舌撞击着口腔的肉壁带着一股微痒,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