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实深呼一口气,道,“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只是为了防备某些不轨之徒。”
“是吗?”聂不凡露出怀疑的神色。
“咳。”张君实故作淡定道,“当然,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我们也可以深入交流一下感情。”
“我拒绝!”聂不凡坚决道,“短时间内,你们谁也不能进我的房间。别以为我好欺负,惹急了我,我绝对会叫鸡群灭了你们!”
昨晚已经疯狂够了,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张君实突然拦住聂不凡的腰,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不觉得有点厚此薄彼吗?李翊逾距多少次了?我却只有一次。你到底更喜欢谁?”
聂不凡吊着眼睛看了看天,为难道:“我是博爱主义者,这叫我怎么选呢?”
“……”
“其实我的理想是和一群基友共建和谐小山村,养一窝小萝卜头,快快乐乐,轻轻松松地生活。”
“小萝卜头?”张君实鄙视道,“你生吗?”
“不然你生?”
张君实咬牙道:“别指望还能娶妻生子!不管是你,还是我。既然选择这条路,我就不会回头了。”
聂不凡突然露出有些不自在的表情,推开张君实,左顾而言他道:“肚子饿了,我先去弄些吃的。”
“你就是个胆小鬼。”玩世不恭的模样装得挺好,稍一正经就逃避。
张君实无奈地往着他溜走的背影。
他摸了摸下巴,不能让李翊再嚣张了,得和他好好谈谈聂不凡的归属问题。
此时,张君实和李翊两人都没意识到,另一个强大的敌人正在暗暗成长,防不胜防……
38、水啊水
阳光普照,鸡叫草香,鸡窝村依然一派和谐。
在这样大好的日子,聂不凡却在天天捡蛋,一边捡一边梦想着有一天鸡窝村能成为动物园。可惜,能够在村外孵化的异变蛋数量稀少,目前也只有那几只幸运的小家伙,反倒是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找到不少。
聂不凡这时才想起,是不是该去挖宝藏了?再让那群盗墓鸡折腾下去,多宝道人的好东西还能剩下多少?
于是,他怀着布施的心情去找天女十九。刚走到院子门口,就看到司辰宇从里面走出来。
聂不凡扬手招呼道:“湿兄,早,窜门子呢?”
司辰宇瞥了他一眼,噔噔噔几步走过来挡住他的去路,问道:“聂不凡,其实第五把钥匙在你身上吧?”
聂不凡毫不动容,用特别淡定的语气反问:“湿兄何出此言?小生不解。”
司辰宇眯气眼:“你心里越是有鬼,表情就越正经,现在我敢肯定,你拿着钥匙!”
聂不凡揉了揉自己的脸,手放开之后露出满脸惊异的表情,“湿兄何出此言?小生大不解。”
“……”司辰宇额角冒出三条黑线,嘴角抽搐。
满意了,聂不凡嘻嘻笑道:“湿兄,下次再聊,我先拜访一下天女。”
司辰宇挑了挑眉,一语不发地跟他进了院子。
聂不凡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湿兄,还有事吗?”
“我想起刚才还有个问题忘了问天女,所以回去再问问。”
“哦。”聂不凡向里面走几步又停下来,“啊”了一声道,“我想起我还有重要的事没做完,所以还是晚点再来拜访天女吧。”
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
司辰宇一手撑在院门木柱上,淡淡道:“你和天女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哪有?”聂不凡摆摆手道,“我和天女还没有你们熟呢?”
“是吗?”司辰宇不置可否道,“我记得你们可是一起逛窑子的交情。”
“……”说到逛窑子,聂不凡又想起他第一次失去贞操的那个惨烈的夜晚。真是不堪回首,不堪承受,不堪入目……
聂不凡拨了拨头发,深沉道:“男人和男人逛窑子,那是你攻我受的深厚友谊。但是,男人和女人逛窑子,那肯定是两看相厌的悲情纠葛。这一点,是有实质区别的。”
司辰宇嘴角又抽抽了几下,压着嗓子道:“那你还来拜访天女?按你说的,你们两看相厌。”
聂不凡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晃了晃,回道:“我一向不喜欢与人交恶,若是交恶了,那就一定要想办法改善关系。”
你还能更扯一点吗?整个鸡窝村的住户,哪个没被你恶整过?
司辰宇看着他的目光透着来自灵魂的无声咆哮。
“好了,我先忙了,湿兄请随意。”聂不凡一低腰,从司辰宇的手臂下钻过去,跨步向外走。
走了几步,停下来,回身道:“湿兄,跟着我做什么?”
“我心情好,随意逛逛。”司辰宇看看天,一派悠然。
那好吧。聂不凡耸耸肩,哼着神曲继续走,一路上像视察工作的领导,时不时向四周的鸡挥手示意。
鸡群很给面子,一一回应。
看着聂不凡那得瑟的小样,司辰宇真有种一脚踹过去的冲动。
聂不凡走出村子,一直走到当初取钥匙的那个水潭,然后,开始脱衣服。
“你……你干什么?”司辰宇看着他的举动,手指颤颤。
“天太热,下去凉快下。”不过一会,聂不凡就把自己脱得只剩下裤衩,两手挥动,双腿屈蹲,做起了下水前的准备运动。那裸露在外的脊背,随着他的动作展露着优美的曲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司辰宇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感觉有些燥热。
他这辈子都没遇到过敢在他面前随便坦胸露乳的家伙,聂不凡的行为不能用粗俗来形容,反而有种不拘俗礼的潇洒随意,就是有时候实在太不着四六……
正思忖间,就听到“噗通”一声,人已经下了水。
几串水珠溅在他脸上,带来几点凉意。
司辰宇回头望去,只见聂不凡从水里钻出来,一脸惬意,冲着他招手:“湿兄,要不要下来凉快一下?”
“不用了。”司辰宇想也不想就拒绝。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中,可没有光天化日之下露天洗澡的规矩。
不过看着聂不凡玩得那么开心,他莫名地有些羡慕嫉妒恨。
更可恨的是,他还做出各种搞怪的动作,时而仰泳,时而狗爬,时而倒立,抽搐着两个脚丫子,又或从水里摸出一两只鱼虾。
“嘿嘿,别怪我没提醒你哦,你不下来会后悔的。”聂不凡摸了一把脸,悠哉悠哉地说着。
司辰宇抿着嘴没有说话。
“啊,莫非你不会游水?”聂不凡突然像发现什么一般,同情道,“那就不勉强了。”
司辰宇脸一黑,还是没有说话。
聂不凡背对着他,露出渗死人的阴笑。
随意洗了一把,他游上岸。
司辰宇奇怪道:“就玩够了?”
“没有。”聂不凡在岸上蹦跶了几下。
“那你上来干什么?”
“为了……”聂不凡看着他,一本正经,“……拖你下水。”
司辰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聂不凡挟裹着扑入水中。
“不……”司辰宇还没来得及发出破坏形象的惨叫声就被水没了顶。
聂不凡将他托起来,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司辰宇咳个不停,还不忘送上几道杀气腾腾的目光。
聂不凡好心地帮他拍了拍背,诚恳道:“我教你游泳,以后就不怕了。”
“谁怕了!”司辰宇怒道,“要不是你突然把我拉下水,我会这么狼狈吗?”
早就知道这家伙的劣根新,自己怎么就不知道防备呢?司辰宇在心中暗骂。
“难道你会游水?”
“这有何难?”
聂不凡无趣地撇撇嘴,将手松开,自顾自地游开了。
司辰宇脸色微变,眼疾手快地搭住聂不凡,力量大得差点把人按到水下。
聂不凡不满道:“干嘛,想在水中大战吗?在平地上我打不过你,水里就未必了。”
“把我带上岸!”司辰宇命令道。
聂不凡盯着他,眼睛突然弯起来,嘴角上扬:“哦呵呵呵……”
“笑什么!”司辰宇咬牙切齿。
“怕就直说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聂不凡哈哈大笑。
司辰宇脸色变得和潭水一样深绿,似乎下一刻就要杀人了。
聂不凡全无所觉,掬起一捧水朝他洒。
嗞地一声,司辰宇头顶仿佛冒出了青烟。
突然,他一把抱住聂不凡,在他耳边阴阴道:“玩得挺高兴啊?干脆玩更刺激点的吧。”
话刚说完,就抱着聂不凡一起沉入了水底。
事实上,学武之人,憋气功夫都很好,他只是不喜欢在水底浑身不着力的感觉,再加上聂不凡这家伙实在太过可恶,给点阳光就灿烂,真当别人治不了他吗?
聂不凡猝不及防下呛了好大一口水,没有氧气存余,憋得手舞足蹈。
司辰宇看他这模样,心里不知道多舒坦,重要体会到耍人的乐趣了,难怪聂不凡乐此不疲。
聂不凡若是听到这个评价,一定会大呼冤枉,他明明是天然无邪的好青年。
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司辰宇就见聂不凡突然转过头,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准确地吻住了他的唇,然后用舌头毫不客气地顶开,死命地吸……
司辰宇差点连舌头都被他吸走。如此柔情旖旎的情景,被他一弄,真是要有多煞风景就有多煞风景!
聂不凡缓过气,将嘴唇移开,用脚踢了踢司辰宇,示意他该上去了。
司辰宇这回到没有为难,任由他拉着冒出了水面。
聂不凡大口地呼吸了几下,欣慰道:“还是空气的味道好啊!”
司辰宇贴在他身上,哼了一声。
聂不凡斜了他一眼,淡淡道:“本来想告诉你一个秘密的,但是大爷我心情不好,决定不说了。”
司辰宇眉毛一挑,在他耳边低低问:“什么秘密?”
聂不凡摸了摸发麻的耳朵,将他的脸拨开,不满道:“别想用美男计,我已经身经百战,不吃这一套了。”
“身经百战?”司辰宇用更加暧昧的声音说道,“怎么个战法?这样?”
他圈住聂不凡的腰,就着裤衩握住那根xx(原谅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河蟹词)。
“又来这一套!”聂不凡挣扎道,“放手!”
“不放。”司辰宇好整以暇道,“除非你告诉我是什么秘密。”
“你要想知道就……不要搓!”本来他想说的是,想知道就自己下水去。但是司辰宇那只怪手竟然开始搓揉他的敏感处,惹得他不得不改口。
“好,不搓。”司辰宇笑道,“你说吧。”
不搓就该弹?
聂不凡面无表情:“湿兄,你是不是欲求不满很久了?”
司辰宇一顿,沉默。
聂不凡叹道:“唉,下次去逛窑子我会记得叫上你的。”
“谢谢,不用了,我觉得你就挺好的。”司辰宇下身不怀好意地顶了顶。
聂不凡镇定道:“你一定要,我也没办法。但是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
“你说。”司辰宇含住他的耳垂,随口应道。
“先前李翊也像你一样欲求不满。”
“嗯。”
“结果跟我大战几十回合后……”
“怎样?”
“终于,阳痿了。”
“……”
40、玄武镜
原本春色无边的和谐气氛,被聂不凡破坏殆尽。司辰宇没有李翊那样坚挺的心理素质,只能败兴收手。
聂不凡最终还是没有将水潭下的秘密告诉司辰宇,或者不如说他刚才被水一呛,忘记了。
两人一干一湿回到鸡窝村,才刚进村就感觉气氛不对,李翊、李淮、张君实、沈慕然、天女等人破天荒地聚在了一起,甚至连来去无影的王诗禅都出现了,似乎在讨论什么。
聂不凡招呼道:“今天真齐啊,在说什么呢?”
众人看了看阳光灿烂的他,又看了看浑身水渍的司辰宇,神色各异。
司辰宇见状,衣服也不换了,直接问道:“出什么事了?”
沈慕然神色凝重道:“我的钥匙被偷了。”
“嗯?”司辰宇讶然,“你说的是宝藏钥匙?”
“正是。”
“怎么丢的?”
沈慕然摇头:“我也不知道,今天一早起来就不见了。”
司辰宇摸了摸下巴,思忖道:“鸡窝村防备严密,我不相信有人能突破鸡群的监视,悄无声息地将钥匙偷走。世上可没有第二个风中雅客。”
说着,看向王诗禅。
王诗禅开口道:“论轻功,确实还未曾听过有胜过我的人。”
“而且,外人根本不知道钥匙的模样。”沈慕然补充道。
“那么,”司辰宇淡淡道,“就剩下一个可能——监守自盗。”
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在聂不凡身上。
“你们看我做什么?”聂不凡瞪着他们,感觉自己的人品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我向来光明正大,从不偷鸡摸狗!”
众人直接忽略他这句明显不实的谎言。
“不是他。”王诗禅突然说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李淮怀疑道。
“我昨晚就在他家。”
听到这句话,李翊和张君实惊疑不定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聂不凡,目光似乎在控诉某人的红杏出墙。
聂不凡纠结道:“王五,你怎么会在我家?我没看到你啊。”
“我在你家堂屋休息。”
张李两人这才释然。也对,王诗禅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七情六欲?他就是一个清心寡欲的方外人,如此淡定飘逸,俨然一派高人风范。
如此一来,钥匙的去向再次成谜。
司辰宇道:“别人拿了钥匙也无用,他若想取宝藏,早晚得出现。”
众人点头同意。
沈慕然叹道:“都怪我太大意,以为没人会注意那把钥匙。”
聂不凡好奇地问道:“说到钥匙,你们各自的钥匙究竟是什么?”
司辰宇等人对视一眼。
李翊道:“在场都算是参与人,其实也没什么好瞒的了。”
沈慕然点头,率先道:“我的是一面镜子,玄武镜。”
司辰宇:“青龙镯。”
王诗禅:“白虎梳。”
李淮:“朱雀簪。”
聂不凡“噢”了一声,沉思不语。
司辰宇试探道:“你是否想到什么了?对第五把钥匙有何头绪吗?”
“第五把钥匙?”李淮不解道,“为什么问他?不是在天女手上吗?”
众人看向天女。
天女暗暗紧张,表面却故作镇定道:“等时机到了,第五把钥匙自然会出现。目前的问题是玄武镜的去向。”
“也是。”李淮皱眉道,“钥匙的样式甚是奇特,别人是如何查知的呢?沈兄,你是不是向谁透露过什么?”
“绝无可能。”沈慕然否决道,“钥匙的事,在家族都只有两三人知道,我更不会随便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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