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頔手一勾,就把他揪了回来。
聂不凡抬脚朝他踩去,卫頔敏捷闪开,怀中的人却又逃了出去。
手刚碰到门把,卫頔便闪身而来,掰过他的身子,用力将他压在门板上,低沉道:“玩够了没?”
聂不凡面颊微微泛红,双眼神采奕奕,透着不服输的锐气。
卫頔眼色微沉,低头吻住他,舌头顶开他的唇,霸道地侵入他的齿间。
“唔……”聂不凡呼吸不畅,想用舌头将入侵物赶出去,却被牢牢吸住,辗转缠绕。
卫頔深色的眸子中逐渐染上了情色。他本是性欲强烈的人,尝过他的味道之后,便有如上瘾一般难以自拔。这般撩拨,哪里还能忍得住?
当下便要去解他的衣带,下身也贴得更紧,直接顶在他的两腿间。
感觉卫頔炽热的欲望,聂不凡寒毛直竖,趁着他的嘴唇转移阵地的空档,哀嚎道:“盟主大叔,你如果真的想要我的靴子,我给你就是了,别这么冲动。”
卫頔顿了顿,瞥见他一脸忍痛割爱的神色,忍不住想笑。
这家伙,实在是……卫頔第一次感觉自己语言匮乏。
他隔着衣物泄愤般地顶了几下,随即将他拉到床边,毫不犹豫地扯掉他的靴子,从里面翻出了一叠银票。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与之前遗失的数目吻合。
卫頔看了看正在生闷气的聂不凡,暗忖他现在应该已经身无分文了。
“你想要什么就告诉我,我会给你准备。”卫頔扬了扬银票,说道,“所以,这些东西对你来说是多余的。”
聂不凡嘀咕:“这不是变相被收监吗?”
“怎会是收监呢?”卫頔安慰道,“应该说‘豢养’更合适。”
这有什么不同吗?聂不凡鄙夷地瞪了他一眼。
卫頔摸了摸他的脑袋,像逗弄宠物一般道:“乖,收拾下,准备用膳了。”
“有什么好收拾的。”聂不凡顶着一头松散的头发,衣衫凌乱,两脚只套着布袜,“我就这么去吃饭。”
卫頔眯起眼,威胁道:“你不将自己收拾好就别想吃饭。”
“你让我饿一顿,我就裸奔!”
卫頔默,死死盯着他,似乎想洞穿他那颗不知道是什么构造的脑袋。
好半晌,卫頔甩袖转身,打开房门下令道:“待会将晚膳拿进来!我今天要在房中用膳。”
聂不凡倒在床上,拉过被子蒙住头,无声哀嚎:好想揍死他!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众攻:“聂不凡,为什么你会放过俊美无双的翩翩公子沈慕然呢?”
聂村长:“俊美无双?我觉得他像一只草泥马啊。”
众攻:“……”
沈慕然泪奔。
众攻:“那你觉得我们长相如何?”
聂村长一一指道:“蛇(司辰宇),豹子(李翊),孔雀(李淮),忠犬(张君实),白头翁(王诗禅)”
众攻:“……难为你了,竟然这么重口搞人兽。”
聂村长疑惑:“人兽?我一直以为是兽兽啊。”
……
69、泰白
卫頔等人只在锦源待了一天就继续上路了。
为了装载聂不凡,卫頔特意租了一辆马车,从来只骑马的他也破天荒和他一起乘坐马车。
聂不凡四仰八叉地霸占了车内大部分空间,无聊地在编草人。
卫頔则在一旁看书,只是偶尔会用余光瞥瞥他,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怎么一路上都这么安静?
正这么想着,就听聂不凡突然问道:“对了,我以前送给你的蛋呢?”
“蛋?”卫頔愣了一下,想起那次在客栈共餐时他确实送了他一颗蛋。
他回道:“那颗蛋被我扔了。”
“扔了?”聂不凡瞪着眼睛,质问道,“为什么要扔掉?”
“那是颗已经坏掉的鸡蛋,我不扔留着做什么?”卫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特意问起一颗蛋。
聂不凡啧啧几声。他随身携带的受精蛋并不一定全都能孵化,卫頔得到的那颗无疑就是一颗坏蛋。
人品啊,果然很重要。
正在这时,一名侍从的声音从车外传来:“府主,已经近晌午,是否要在路边停歇片刻?”
“不了,全速赶路,务必在黄昏时赶到晏舜。”
不待侍从回应,聂不凡已经先一步插嘴道:“等等,我现在腰酸背痛,又累又饿,非常需要休息!”
卫頔瞥了他一眼,意思是你坐着马车有什么可累的?
聂不凡攀着车窗,一脸痛苦欲吐的模样,有气无力道:“再不休息,我就要散架了。”
卫頔没理他,转头正要下令继续赶路,聂不凡突然扑过来,勾住他的脖子,用控诉的眼神直盯着他,阴□:“卫大叔,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你不为我这脆弱的小身板着想,至少也要照顾下我身为肉票而低落彷徨的复杂情绪,若是把我逼急了,我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哦?”卫頔耻笑道,“那我就等着看你究竟能会做出什么好事。”
“别这样。”聂不凡伸出一根手指在卫頔的喉结处划来划去,吐气道:“我们为何不下车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欣赏欣赏风景什么的呢?坐了这么久的车,你不觉得浑身僵硬,屁屁生疼吗?”
卫頔的视线移到聂不凡的腰部以下,似笑非笑道:“会疼的大概只有你。”
昨晚他可没放过他,足足做了半个晚上。
聂不凡忧郁了,用看负心汉一般的眼神看着卫頔,哀怨道:“所以,你一点都不觉得愧疚,或者稍微补偿一下?”
卫頔嘴角勾起笑意,似乎很享受被他撒娇的感觉。他作为人人敬畏的武林盟主,从来没有人敢如此随意地亲近他,不带一丝目的和矫情。他也从未对某个人如此放任过,并且毫无芥蒂地接受。
聂不凡是唯一一个。
“好吧,就停下来休息会。”卫頔终于松口。
“耶。”聂不凡比出剪刀手,啪唧一下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口水印。
马车一靠边,他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去,张开双手深呼一口气,一脸满足。
卫頔望着他的样子,眼中不自觉地盈满笑意。
聂不凡跑到一条小湖边洗了把脸,抬头看了看,一只雄鹰依然在天空翱翔。
重新低下头,对着湖面照了照自己的帅样,梳理了下有些凌乱的头发,各种满意。
正在自恋中,距离他不到半米的湖面突然冒出一个人头,水花随着他的出现向外溅开。聂不凡一个不慎,也被溅了一脸。
湖中的人摸了一把脸,朝聂不凡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聂不凡被吓了好大一跳,但因为面部表情跟不上神经刺激,以至于惊吓的情绪被掩盖在不为所动的表情中。
待情绪平复,聂不凡开始打量眼前这个突然从水里冒出来的男人。
二十四五岁,皮肤黝黑,高鼻梁,深眼窝,眼珠是澄净的湛蓝色,五官带着几分西方人的特色,笑起来很是爽朗。
聂不凡下意识回头望了望,发现卫頔正在与侍从说着什么,没有注意这边。
他于是小声问:“阁下是何方高人?”
“高人不敢担,在下泰白。”男子同样小声地回道。
太白?你个黑人取这么一个名是不是有点不太搭调?
“泰白兄从何而来?”聂不凡看着水下那具隐约可见的赤裸身体,继续文邹邹地问,“兴致如此好,在湖中畅游?”
这会可以秋季了,一般人恐怕没这个雅兴在冰冷的湖水中裸泳。
“嘿嘿,秋风送爽,正是游乐的好时节。”泰白惬意地笑道,“不知兄弟怎么称呼?”
“聂不凡。”很有范地抱了抱拳,他难得一次没有报上假名。
“幸会幸会。”泰白在水中回了回礼。
随即又偏头看了看聂不凡的身后,小声问道:“怎么,看兄弟的处境似乎有些不妙?”
“是啊,目前正被劫持中。”聂不凡叹气道。
“需不需要帮手?”泰白兴致勃勃地提议。
“当然需要。”聂不凡毫不犹豫地回应道,“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我后面那位可不是好惹的。”
“我知道,那位是卫頔卫大盟主。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绑匪和肉票的关系。”
泰白默了一会,怀疑道:“你是什么人,卫頔为什么抓你?”
“大概是嫉妒我旷古烁今的智慧和超凡脱俗的美貌。”聂不凡的语气中充满高手寂寞的感叹。
泰白哧哧地笑了起来,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
“泰白兄,你可有什么好办法让我逃出魔掌?”聂不凡虚心求教。
“办法其实很简单。”泰白神秘道,“你直接跳水,我带你潜到一个隐秘的地方。”
聂不凡环视一周,疑惑道,“这片湖就这么大,能潜到哪里去?”
“这你就不用担心,总之一定不会让卫頔找到。”泰白信心满满。
聂不凡衡量了一下可行性,决定试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逃出去是运气,没逃出去也就是被多压几次的事,说不定还能让那家伙精尽而亡。
这么想着,聂不凡点头同意。
此时,卫頔刚好向这边看过来,一眼就看到聂不凡纵身跳进湖中。
他脸色陡变,几个纵跃奔到湖边,湖面只剩下一圈圈涟漪。
他对侍从喊道:“会游水的全部给我下去找!”
下令完毕,他也跳了下去,心中愤怒不已,这家伙,稍不注意就出乱子!
湖水下,泰白领着聂不凡穿过水藻一直朝某个方向游去。
游到半路,聂不凡突然扯住泰白的衣服。
泰白回头,见他一脸憋不住气的模样,暗自心惊:这家伙刚才答应得这么爽快,还以为水性很好呢,结果却是半调子,也不早说!
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聂不凡却已经靠过来,紧紧抱住他,贴住他的唇,吸取他嘴中的氧气。
泰白呆愣当场。
两人舌齿交缠,气息流转,长发轻轻拂动,相互缠绕,在深蓝的湖水中,柔如丝缎。
不过一会,聂不凡松开,对他比了个充好气的手势。
泰白的呼吸紊乱,差点呛水,好不容易重新调息,才稳住气脉。
咬了咬牙,继续带着聂不凡潜游。
他游得很快,没有再看聂不凡一眼,刚才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实在让他有些心猿意马,难以平静。
待他回神,转头留意身后的动静时,却发现聂不凡竟然不见了。
他大惊,赶忙回头搜寻,刚游了一会,他就发现上方有两道正在纠缠的身影,正是聂不凡和卫頔。
刚才聂不凡从泰白那里充气完毕,正要继续游,结果右脚突然被一只大手拽住。
聂不凡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人拖着向湖面游去,而泰白已经游进了水藻中不见踪影。
“咳咳。”聂不凡呛了几口水,打了个寒颤。
“聂不凡,你想死吗?”卫頔冷冰冰的声音传进聂不凡的耳中。
他抹了一下脸上的水渍,毫无愧色地嬉笑道:“盟主大叔,别生气,偶尔游游水有助于身心健康。”
“你该死的就这么想从我身边逃走吗?”卫頔低吼。
“其实也不是很想。”聂不凡嘿嘿道,“主要是闲得发慌。”
卫頔气结,手骨握得嘎嘎响,似乎在极力压制想要杀人的冲动。
这家伙似乎总是在挑战他的容忍极限!
见他双眼喷火,聂不凡伸手蒙住他的眼,小生怕怕道:“眼神真吓人。”
卫頔没有拉开他的手,只是冷声道:“现在才知道怕,是不是晚了?”
“不晚,不晚。”聂不凡凑近他,在他嘴唇边低声道,“说真的,卫大叔,把眼睛遮住之后,你看起来温柔多了。”
你是从鼻子和嘴巴的什么角度看出“温柔”这种高端表情的?
卫頔抿了抿嘴,刚要说话,嘴唇似乎被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轻轻触了一下,蜻蜓点水般,一碰即离。这种小动物般示好的举动,让人有种痒痒的感觉。
卫頔拉开聂不凡的手,目光囧囧地望着他。
两人在水中轻轻起伏,静默无声。
“大叔,你想看,不如上岸再继续?”聂不凡在水中直打寒颤,整个人都贴在卫頔身上,吸取他身上的热量。
“怕冷还敢跳湖?”卫頔低沉斥道,语气却已经隐隐带上了几分宠溺。
聂不凡嘿嘿直笑。
卫頔眼神一暗,扶住他的后脑给了他一个深吻,直吻得他喘不过气来才不舍地放开。
“今晚再收拾你!”卫頔丢下一句威胁话,拖着他就朝岸边游去。
上了岸,聂不凡回头看了看,暗道:卫頔显然没有发现泰白,也好,免得让他平白遭殃。虽然他觉得泰白也不是普通人,毕竟敢在卫頔头上动土,必然有几分底气。只不过,能不让卫頔察觉更好,他就是想给卫頔多制造点麻烦。
不管是什么牛鬼蛇神,他一律来者不拒!
70、侍卫大哥
晏舜,朙国都城,亦是朙国的政治经济军事中心,人口高达上百万。
卫頔的东晟上府位于晏舜城外的山谷,方圆数十里都是他的领地。除此之外,他在晏舜城内以及全国极大城市都有自己的产业,虽称不上富可敌国,但绝对也是身家不凡。
东晟上府占地辽阔,防备森严,内设训练场,转为皇家训练高手。
卫頔将聂不凡带进府中,将他安排在自己的卧房旁边。这一举动,让府中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要知道卫頔一向不允许有人随便踏足他的领地,除了几名奴仆之外,他的卧房周围几乎没有其他闲杂人等。
这一次,他竟然让一名男子待在离他如此近的地方,可见对此人颇受卫頔重视。
卫頔将聂不凡安放在身边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防止他作乱或偷跑。他特地安排了几名侍从日夜轮流看管他,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聂不凡被守得很严,虽然整座山谷随便他逛,却不允许单独行动。
刚开始几天,卫頔忙着处理事务,没有来骚扰他,而他也很有兴致地游览山谷风光。但三天后他就失去兴趣了,东晟上府这种唯我独尊的大门阀气派对他毫无吸引力,他更喜欢那种站在山顶上大喊“我是鸡窝村之王”的爽快感觉。
百无聊赖的他这几天之所以这么安分,是因为小鹰大器已经给他传来了讯息,鸡窝村的人畜们正在行动中。
这天,聂不凡靠在柳树下钓鱼,他的身后一名侍卫敬忠职守地看护着。
聂不凡打了哈气,拍拍身边的位置,对侍卫道:“侍卫大哥,站地累不累,过来坐会吧。”
侍卫目不斜视道:“属下站着就好,公子请自便。”
“我一点都不便!”聂不凡哼道,“和你说个话还得抬着头,脖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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