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货聂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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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货聂不凡-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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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聂不凡突然站起来,冲几人道:“走,我们另外点餐,去屋里吃。”

聂不凡朝屋里走了几步,见几人仍然一动不动地坐着,奇怪道:“怎么不走?难道你们想和它们一块吃?虽然我不介意你们培养感情,但这么吃,是不是太粗狂了一点?”

几人表情僵硬,暗自暴躁,尼玛他们刚刚思想建设了半天到底是为什么?这样很暴露智商好吗?

很快收拾好心情,他们装作没事人一般,各自拍拍鸡毛,往屋里走去。

89、擒受之战(十三)

饭后,王诗禅拉着樊落去下棋,留下卫李两人和聂不凡大眼瞪小眼。

聂不凡认真地看了他们半晌,问道:“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李翊和卫頔对视一眼,沉默不语。

他们一个想将聂不凡带回鸡窝村,一个想将他收为己有,虽然表现形式相似,但终极目的却完全不同,基本没有什么共同语言。这回好不容易等到聂不凡自己跑出宫,以为有机可乘,却没想到障碍重重。在这样的情况下,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李翊对卫頔的戒心很重,卫頔又何尝不是?

“我难得出来一趟,可不是为了陪你们练眼力。”聂不凡站起来朝外走去。

卫李两人同声问:“你去哪?”

“四处逛逛。”话音一落,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两人连忙跟上。

聂不凡沿着长廊一路行来,兴致盎然地欣赏周围的景致。

路过一间木质楼阁时,一名白衣侍童躬身相迎:“公子,需要推拿吗?”

推拿?聂不凡眼睛一亮,跟着侍童进了阁楼。阁楼内布置简洁,分为好几个隔间,每一间都放置了一张木床,几案,屏风,香炉以及几套梳洗用具。

阁楼之后是温泉,水雾缭绕,泉声潺潺,仿若仙境。

“公子,小婢帮您宽衣。”一名娇美的侍女迎上来,姿容婉约。

聂不凡张开双手,等着侍女服侍,谁知一个人影上前挡住,冷声将侍女打发了。

“盟主大叔,干嘛赶走人家?”聂不凡敲了敲自己的胳膊,又捏了捏自己的腰,表示,“我浑身酸痛,正好需要推拿。”

卫頔盯着他道:“我也学过推拿之术,我可以代劳。”

“不,不,不。”聂不凡连忙拒绝道,“你力气太大,我这身脆弱的骨头可经不起折腾,还是找那几位美女姐姐服务安全点。”

“我倒要看看谁敢碰你?”卫頔语气阴冷,气场大开,吓得帘外的侍女一阵哆嗦。

聂不凡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以大欺小,敢亲切点不?”

卫頔瞪他。

聂不凡转身拉住一言未发的李翊,说道:“别理他,我们一起去推拿。”

李翊站得四平八稳,一动不动,片刻才出声道:“我也不希望那些女人碰你。”

以这家伙的尿性,要是因为女人的抚慰和温柔而动摇了基性,从此男女不忌,那该是怎样的一场灾难?他可没什么节操可言,这种事不是没有可能发生,所以要将一切可能都扼杀在土壤中,连芽都不能萌!

卫頔疑惑地看向李翊,感觉他对聂不凡的态度很不寻常。他知道聂不凡与张家那小子有关系,如今更是搭上了皇上。不止他,王诗禅的表现也有问题。难道觊觎这家伙的人,远远不止一两个?

卫頔有点阴郁了。

聂不凡听李翊也反对,很是不满,直接滚到床上,踢掉鞋子,四仰八叉道:“你们不推就不要在这碍事,我会发火的。”

卫李对视一眼,默契地一前一后堵在门口,像两尊门神似的。

有他们俩在,果然没人敢进来找倒霉。

聂不凡怒了,从床上跳下来就开始脱衣服。

“你干什么?”卫李两人惊悚地问。

“裸奔!”

两人身形一闪,迅速将他制住。

聂不凡夹在两尊大神之间,毫不退缩道:“有本事就一直抓着我。只要给我一点空隙,我就裸奔。”

“裸奔很好玩吗?”卫頔咬牙切齿。

李翊也道:“别胡闹,袒胸露乳地给别人看,吃亏的是你自己。”

“你们放心,我会留下底裤的。”聂不凡认真道。

你的节操也就剩下那条底裤了!卫李两人忿恨地腹诽。

“跟我走!”卫頔忍无可忍,手上用力,“去东晟上府,皇上不来要人,你就老实给我待着。”

李翊盯着卫頔,冰冷道:“卫盟主,强人所难可不是君子所为。不凡的去留应该由他自己决定。”

“你是他什么人?”卫頔讥讽道,“有什么资格为他说话?”

李翊勾住聂不凡的腰,将他拉进怀中,一脸冷傲:“你觉得我是他什么人?”

卫頔眼中怒焰狂炙,运起内劲,又将聂不凡强行拉到自己这边,怒声道:“不管你以前是他什么人,跟他有什么关系,以后最好都不要再接近他。”

“可笑,我想做什么还需要得到你的首肯吗?”李翊不甘示弱,冷眼直视,“别以为你是武林至尊我就会怕你。”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战,内力自行运转,以聂不凡为导体,如野蜂般狂舞。

于是,聂不凡悲剧了。身体又麻又痒又痛,血液沸腾,就像一只正在遭受蹂躏的充气娃娃,各种凌乱。

他悲壮地大吼:“你们够了!我快被你们弄死了!”

他们这才发现不妙,连忙收力。

聂不凡腿脚发软,只能靠两人的支撑才能站稳。

他怒道:“有武功了不起吗?有内力很得意吗?如果我也有武功有内力,非把你们打成一团糊状,揉成一块面饼,拧成一根麻花不可!”

卫李两人同汗,一人拍背,一人摸头,以示安抚。

“哼!”聂不凡像拔鸡毛一般将他们的手拔开,趾高气昂道,“现在示好已经来不及了,我很生气,并且打算继续生气下去,几天之内你们都不要接近我,否则别怪我放鸡!”

话音刚落,窗外很配合地响起一声鸡叫。

“呃,刚才是我们太冲动了。”李翊低声道。

卫頔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但眼中却隐晦地透着歉意。

“你们当然冲动,浑身上下都冲动!”聂不凡继续发飙,“不就是个聂不凡吗?想用就拿去,有没什么好争的?费力不讨好。用完之后还得保养,操作失误还得修理,出现损伤还得治疗,情绪失控还得安抚,更重要的是,吃下去还得给我吐出来!这么墨迹,你们就不觉得麻烦吗?”

两人无语,你究竟当自己是什么样的奇特存在?

“听我一句劝,放开胸怀,和睦相处,未来是美好的,基途是光明的。”聂不凡拍了拍他们肩膀,一脸神圣。

“……”为什么有种被教化的感觉?这世界是不是太和谐了?

“好了,言尽于此,你们走吧。”聂不凡一指门外,目光悠远。

两人下意识准备转身,又听聂不凡说一句:“我要推拿了。”

“……”原来你一直惦记着这个!刚才那番神奇言论其实都是为了推拿做铺垫吧!

他们算是明白了,聂不凡执着起来,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光凭一张嘴能化神奇为腐朽,颠倒所有人的世界观。

于是,卫頔和李翊妥协了,不情不愿地放了两名侍女进来为聂不凡推拿。

看着某人半裸着上身,在侍女芊芊玉手的抚摸下露出一脸享受荡漾的表情,他们就有种便秘般的憋闷感。

可怜的侍女,在四道凶神恶煞的目光中颤栗不止,心力交瘁。这大概是她们最痛苦最难熬的一次推拿经历。

不过一会,聂不凡在享受中安然睡去,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丝毫没在意身后那两只存在感过剩的活物。

卫頔手一挥,将侍女打发了,为聂不凡拉好衣服,盖上毯子,然后对李翊道:“出来,我有些事要问你。”

他甩开衣袖,率先走出阁楼。

李翊看了看聂不凡,也跟着走了出去。

两人刚离开不久,王诗禅轻身而入,樊落就在他身后。

王诗禅坐在床边,摸了摸聂不凡的头,目光如水,然后倾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完全没有顾忌樊落的存在。

樊落震惊地望着他,心底掀起一阵巨浪。

素来清心寡欲的王诗禅竟然也动了情?对象还是一名男子,他为何能将这种爱意表现得如此自然?

樊落对感情再迟钝,也察觉出了他们几人之间的暧昧。他缓缓将目光落在聂不凡脸上,眉宇安然,笑意透心,彷如稚子……也难怪,难怪会让他们忍不住想靠近,想拥有。

世俗凡尘,纷纷扰扰,谁能像他这般洒脱?谁能像他这般纯粹?

樊落缓步走过来,坐在床的另一边,静静地凝视。

“你没有什么要问吗?”王诗禅突然开口道。

“没有。”樊落垂目,声音平和。

王诗禅望着他,目光中有几分了然。

这时,聂不凡的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眼,一眼看到王诗禅,脸上马上露出笑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大方地给了他一个响吻。随即转身,也没仔细看另一边是谁,抱着对方又是一吻。

樊落身体一僵,盯着聂不凡的唇,愣愣出神。

王诗禅轻叹一声,将聂不凡抱过来,拍了拍他的额头。

聂不凡在他怀里蹭了蹭,不满道:“干嘛拍我?我额头可是很矜贵的,拍一下少说要收10文钱。”

王诗禅笑道:“那我再多拍几下,凑够10两给你做私房钱。”

聂不凡连忙捂住自己的额头:“谢了,钱我有的是,不需要牺牲我的额头。”

王诗禅笑了笑,看向樊落。

聂不凡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樊落正用一种深沉而复杂的目光望着他。

这滴出油了,腻得怪渗人的。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聂不凡这家伙,完全将刚才亲过人家的事情忘记了……

90、擒受之战(十四)

在雅舍玩了一天,聂不凡依然跟着樊落回府,暗处有皇帝的侍卫随护,卫頔等人根本没机会抢人。

聂不凡坐在马车上欢快地朝目送他离开的几人挥手,除了卫頔的眼神有些吓人之外,其余人都回以微笑,至于微笑背后是怎样的心酸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在国师府待了两天,仗着有樊落的纵容,聂不凡领着他的鸡将国师府中上下祸害了个遍,鸡群已经将这里当作除了皇宫、围场之外的另一个根据地。草丛中,树杈间,墙角边,房檐上,时不时能发现新筑起的鸡窝。池塘中的观赏鱼也倒了八辈子血霉,几乎被彻底扫荡。

若在以前,樊落早就忍无可忍地将人打包丢回皇宫了,但经过那一吻之后,有些东西似乎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想回避都无能为力。

直到第三天,皇帝终于下旨来要人了,他怀疑自己不下旨,某人根本没打算再回宫。

这段时间他除了处理国事之外,还要花心思抓捕当日下毒的凶手。多亏樊落和太医院的人及时查出了毒药的出处,从而让他们顺藤摸瓜,最终查到了与丽妃暗通款曲的男人身上。起因便是朙皇下旨将丽妃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了,虽然没有处死丽妃,却将她永远幽禁。此事引发了那个男人的怨恨,决定来个鱼死网破,可惜因为聂不凡横插一脚,使得他再也没有第二次机会下手,最终走上绝路。

聂不凡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也没有兴趣知道。人世间的黑暗无止无尽,活得太明白不如做一个潇洒的糊涂者。

樊落带着聂不凡应召进宫,朙皇第一句话就是质问:“你还真是乐不思蜀了,朕不召你,你就不知道回是不是?”

聂不凡无视他的不满,笑眯眯道:“皇上,听说你英明神武地将坏人抓到了。”

朙皇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这么说来,当初我被人当作替罪羊的误会也彻底澄清了?”聂不凡又道。

朙皇盯着他:“你想说什么?”

聂不凡笑得很灿烂:“既然澄清了,小宝是不是也该离宫了?”

“离宫?”朙皇正色道,“朕何时说过事情解决就让你离宫?朕已经决定,正式封你做朕的侍书。”

聂不凡迟疑了一会,像很不好意思似的说道:“皇上,小宝要交代一件事。”

“何事?”

“其实小宝只是个不识字的小白丁,侍书这种高端职位,实在不适合我,就算给个太监做也有点‘多余’,所以希望皇上能人尽其用,该养鸡的养鸡,该放风的放风,各司其职,天下方可大同。”

朙皇嘴角有些抽搐,沉默半晌才道:“你放心,朕一定会‘人尽其用’,把你留在宫中自然有你的位置。你爱养鸡就养鸡,想出去放放风也随意,朕不会太拘着你。”

聂不凡满脸忧郁,看了看樊落,又看了看朙皇,突然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说道:“皇上,我还有一件事要交代。”

“说。”怎么就那么多事要交代呢?给你做个侍书可真够不容易的!

聂不凡深呼一口气,捂着胸口道:“小宝心有所属,打算放下一切,与他长相厮守。”

朙皇目光一厉,而樊落莫名地感觉不妙。

果然,聂不凡转头凝视他,深情道:“我和国师互生爱慕,心迹明了,只待离开皇宫就定下终生少年高官。皇上,情之所钟,无可奈何请您务必成全。”

朙皇眯着眼,心里并不相信他的鬼话。他和樊落一起长大,太了解樊落的为人。一个清冷寡欲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动情?当初他送他男子合欢图也是捉弄的成份巨多,并非真的认为他会爱上男子。以樊落自持的性格,也断不会跨出那一步。

樊落斜眼看向聂不凡,这家伙之前说要让他背黑锅,还真是言出必行,让他背了个彻底。

“国师,你怎么说?”朙皇随意问道。

谁知樊落却给了他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正如小宝所言,微臣确实对他动了情,若皇上能成全,微臣愿意立刻辞去国师一职,从此隐迹乡野。”

朙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而聂不凡则给了他一个“很上道”的眼神。

室内陷入一片沉寂,朙皇静静地打量两人,见他们互相对视,似乎真有奸情。

他哼笑一声:“你们要如何让朕相信你们的关系?仅凭几句空口白话?”

其实以他的身份,根本不需要太多顾忌,他想要的东西没有人抢得走。但樊落是他的知己好友,也是他最信任的人。如果他看上的是别的人,就算是后宫嫔妃,他都可以做个顺水人情,将人送给他。

只有小宝,他舍不得。他倒要看看,这两人到底是假戏,还是真情。

“那依皇上之见该当如何?”樊落问道。

“朕给你们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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