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禁妃1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耶律隆绪手臂从身后环上仍昏迷不醒的寒沁腰肢,,经久未动,双眸一眼不眨的凝视着她。微风吹来,耶律隆绪的气息冲进寒沁的鼻子里,微醺着寒沁的头脑,寒沁睁开眼,微醉的气息缠绕着她,让她有些晕眩,忘却了周遭的事情,忘掉身上的痛楚,痴呆呆的陷入沉醉。
寒沁突然想,如果他不是君王,不属于那么多的女孩该有多好。
“沁儿,你醒啦!”耶律隆绪的粗糙温暖的大手紧紧裹着寒沁略带冰凉的小手。
“陛下。”耶律隆绪的声音让寒沁回过神来,看着厚实而温暖的怀抱,寒沁脸上一片羞涩的娇艳红霞,加上受伤的病态,让她的脸色上呈现别样的红色,耶律隆绪一时竟有些迷失。
“沁儿,醒来就好。”耶律隆绪低沉带着暗哑的磁性嗓音,听得寒沁的心里非常舒服,她甚至想着这样的伤多受几次也是值得。
“陛下。”寒沁的声音带着颤抖,一半缘于情,一半缘于伤。
“爱妃,朕的宝贝!”耶律隆绪附在寒沁的耳边低低的说,滚烫的热气如火般燃烧着寒沁颈上裸露的肌肤,让寒沁的心更躁动难安,娇美的脸庞荡漾出一片迷人红晕。
“陛下,德妃该换药了。”春儿在外面小心的提醒道。
“朕给你换药吧!”耶律隆绪的声音里溢满了爱怜。
“陛下,不可。”独得龙宠已为过分,寒沁不想得寸进尺。
“这是旨意,你想抗旨吗?”耶律隆绪装着怒声道。
“谢陛下。”寒沁的谢里包含着一腔的深情。
除去衣物,伤口裂开,鲜血已将绸布染红。
耶律隆绪皱了皱眉,欲言又止,小心翼翼的给寒沁换过药。
痛传遍了寒沁的全身。
寒沁咬着牙不让自己掉泪。
作为草原英雄的女人不可以哭哭啼啼的。
“怎么样?还好吗?”换完药,耶律隆绪急切的问。
“我很好。”寒沁努力微笑着说。
耶律隆绪看到寒沁脸上的汗珠。他能感受她承受的痛苦。
“沁儿。你一定很疼,不要忍。”耶律隆绪动容道,“都怪朕没有保护好你。”
“沁儿,没事。真的没事。”寒沁的伤隐隐作痛,但心里是幸福的。
但寒沁并不知道她的幸福后面拖着一把刀。
冷宫禁妃2
早晨,初夏的风透着一股冷冷的春意,吹在人脸上,带着让人惊醒的清凉,虽然严寒完全散去,夏天已经来临了,但在中京,北国,暖阳姗姗来迟,寒意依旧在此徘徊不去。
“陛下,为何这么快就下了早朝?”寒沁看了一眼更漏,时间尚早,耶律隆绪已进踏入如花宫中。
“沁儿,我有好东西要给你。”耶律隆绪高兴道,“这可是灵丹妙药。吃了它你的伤一定会痊愈的。”
寒沁甜甜的笑道:“世上哪有灵丹妙药?”
耶律隆绪拿出一粒黑色的大药丸,在寒沁的眼前晃了晃,道:“你看,这是圣丹,它是用了七种极其珍贵的草药,配以七颗提升内力的奇药,佐以四十九种名贵的治伤草药,炼了七次,才炼制而成。”
“谢陛下。”寒沁倾身感谢道。
“你的伤因朕而起,朕当尽契丹的所有为爱妃治伤。”耶律隆绪笑道。
“谢陛下隆恩。沁儿的身子并无大碍。”寒沁欲行大礼,被耶律隆绪拉住抱在怀里。
“朕真想就这么拥着你一辈子。”耶律隆绪深情款款道。
“陛下。”寒沁的幸福像烈火一样熊熊燃烧,这使她看上去,娇艳动人。
“爱妃……”耶律隆绪爱意重重。
深宫多争斗,为了获宠,各妃之间互按细作,耶律隆绪和寒沁的对话不久便传入顺贞元妃的耳中。
顺贞元妃是耶律隆绪的妃子中唯一给他添龙种的女人,她认为她的功劳最大,得宠应最多,偏偏耶律隆绪最讨厌她。
顺贞元妃以为是其她的妃子媚惑了皇上,谁得宠谁就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顺贞元妃添油加醋的把耶律隆绪的话告诉契丹王宫最有权力的女人——萧太后。
太后宫室。
契丹王宫的半个主人,萧燕燕,被耶律隆绪敬重的“承天皇太后”在光滑的大理石地上踱来踱去。
看上去四十左右,她身穿绣着精致花纹的契丹长袍,头戴高翅鎏金银冠,冠的左右两侧各有一只长尾飞凤,更是衬托得她无比高贵。
这个太后得权时众望所归。兵不血刃;掌权时励精图治,开创了大辽盛世,此刻正忧心忡忡。
他的面前站着她下嫁的汉臣,温文尔雅的韩德让。
“燕燕,或许你我都多虑了。”韩德让温和的劝道。
萧太后依旧眉头深锁道:“德妃乃燕王所献,据哀家所知,燕王好色,凡美妇都不会放过,他又如何有此好心,把一倾国倾城,温柔和顺的女子献与皇上,燕王心野,只怕包藏祸心。”
韩德让点点头,若有所思。
“齐天皇后(萧菩萨哥)姿色明艳,聪颖巧慧,而且擅长手工艺,用草编织的清风、天祥、八方三殿,成为营建中京的模型;还发明制造了龙首鸱尾白金宝塔装饰的九龙辂诸子车。我儿精通音律,皇后擅长琵琶,两人夫唱妇随,伉俪情深。自德妃得宠后,哀家屡见其黯然神伤,哀家有愧于槐弟(萧菩萨哥是萧燕燕的弟弟萧隗的女儿)啊。”
“燕燕,百事虑尔心,万事劳其形,德让不知怎样与你分担。”韩德让心痛的安慰道,“或许儿孙自有儿孙福,陛下的事就由陛下自己处理吧!燕燕,你就不要伤神了。”
韩德让年少时就与萧燕燕以身相许,奈何燕燕一朝为妃,历经二十多载,终成夫妇,他倍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缘,韩德自是心痛爱妻为契丹日夜操劳。
冷宫禁妃3
“隆绪已被其意乱情迷,据顺贞元妃所述,隆绪竟亲为换药,做出有失皇尊之事。还说出尽‘契丹的所有为其治伤’有违大体之言。”萧太后神色凝重道,“德让,周有褒姒周亡,商有妲已商亡,夫差因西施国亡,汉成帝因赵飞燕人亡……自古红颜祸水,隆绪已为德妃早早退朝三次,草草议结多回,哀家怎么不伤神?”
韩德让微点头,叹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想我主圣宗,可比唐宗宋主,论军事,亲御戎车,指麾三军,赏罚信明,将士用命;论文治,开科取士,泯除番汉不平,劝农桑,薄赋徭,内政修明,千古一圣君。”
“哀家不能让他毁于一女子手里。”萧太后低声道。
“燕燕,此事当从长计议。”韩德让劝道,“万不可因一女子而伤了母子和气。燕燕,你不妨旁敲侧击,让其明白你的心意。”
“德让,哀家已多次敲击过,效果甚微。”萧太后带着一丝悲哀道,“隆绪一定要等德妃伤愈,无有牵挂,才能安心上朝,哀家只怕德妃媚惑皇上,她的伤永远成为隆绪的牵挂。”
萧太后看着韩德让,淡笑,心里道:“当初为了与爱郎在一起,哀家曾秘密派人鸠杀德让的妻子李氏,今日为了自己心爱的,引以为豪的儿子,她顾不得了。隆绪,望你能体谅为娘的一片苦心。”
“沁儿,为何不吃药?”耶律隆绪下朝之后,看到一碗微凉的药问。
“今日的药太苦,沁儿难以下咽。”寒沁皱着眉道。
“沁儿,听话,来,喝药了,喝了药伤才会好,伤好了,朕带你去驰骋草原,让所有人都看到爱妃的美丽。”耶律隆绪道,端起药送到寒沁的嘴边。
寒沁皱着眉咽下几口,一会儿全又吐了出来。
“沁儿,你这般模样,朕很心痛!”耶律隆绪轻柔的擦去她嘴边的药汁,神情难过。
寒沁以前服药从来也没这样的反应,他很奇怪,他端起药闻了闻,似有别味。
“来人。”耶律隆绪厉声叫道。
春儿哆嗦着走了进来。
“这药是谁煎的?”耶律隆绪双眸锐利的射向春儿问。
“是奴婢。”春儿的腿开始抖起来。
“把药喝了。”耶律隆绪命令道。
“是,陛下。”春儿哆嗦的接过碗,闭上眼,猛的把药全灌入喉咙里。那样子痛苦夹杂着恐怖。
“春儿,药里是不是有毒,何人所为?告诉朕,朕饶你不死。”耶律隆绪冷声道。
“陛下,这是春儿的命,只怕陛下饶过奴婢,那个人也不会放过奴婢。”
“那个人是谁?”耶律隆绪沉声问。
春儿摇头,脸上显出痛苦的表情,慢慢的嘴角流出血来,春儿像一片桃叶飘然落下。
寒沁脸色冰冷。嘴唇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她把床上所有的东西都拉在身上,还是觉得冷。
“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寒沁惊恐念道。
“沁儿,别怕,有我。”耶律隆绪紧紧的抱住寒沁,这一次寒沁依旧觉得冷,这冷浸入她的肌肤,渗入五脏六肺。
冷宫禁妃4
“沁儿,对不起!”耶律隆绪不厌其烦的来来回回,反反复复说着这句话,吻着她,希望抚慰寒沁受惊的心。
但是没有用。
寒沁依旧觉得很冷。
心冷,皇宫冷。
寒沁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会让人痛下毒手;如果不是自己怕喝苦药,自己就命丧九泉。
天子不是九五之尊,拥有天下,臣民以他为意志,但为什么还有人敢动他的女人。
身为帝王都保护不了她的安全,在皇宫还有什么安全可言。
“陛下,冷。”寒沁低吟。
耶律隆绪紧紧的将她抱入怀中,用他的体温温暖着她冰凉得感觉不到一丝温度的身子,英俊冷峭的下巴紧紧贴着她散发着淡淡芳香的柔顺发丝。
“沁儿,别怕,朕一定会追查此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耶律隆绪保证道。
“陛下。”寒沁紧紧的抱住耶律隆绪,寻求温暖,此时她还不懂得什么叫以“大局为重”。寒沁的柔弱,更激起了耶律隆绪对伤害她的人的愤怒。
“陛下,顺贞元妃已经带到,现在就问话吗?”太监总管瞅着耶律隆绪铁青的脸色,小心翼翼的禀告。
“带她进来吧!”耶律隆绪冷冷的开口。烛光映得他的脸半明半暗,看上去阴森恐怖。
顺贞元妃萧耨斤看了看耻律隆绪,心有惧意。
“萧耨斤,你对柔儿说了什么?”耶律隆绪锐利的眼神狠狠扫向有点惧怕的顺贞元妃。
萧耨斤害怕的一抬头,正对上耶律隆绪锐利毒辣的双眸,吓得“扑通”一声跪下,道:“臣妾什么也没有做。真的,陛下你请相信臣妾。”
“你几次三番的陷害皇后,朕都饶你不死,如今你又陷害德妃,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上刑具。”耶律隆绪恨恨道。
很快娇媚艳丽的顺贞元妃就被捆吊在拷问架上,青丝凌乱,衣衫狼狈,美目流转之间,失去了她传奇般的妩媚迷人,风情万种。
“不,陛下,臣妾是冤枉的。”顺贞元妃花容失实,大喊道。
耶律隆绪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语气阴冷的对鞭子手说:“打。”
鞭子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打着哆嗦。
冷宫禁妃5
“为什么不没用刑?”耶律隆绪喝道。
“奴才不敢。”鞭子手颤抖道。
“没用的东西。”耶律隆绪接过力道十足的一鞭狠狠抽在顺贞元妃的身上。
“啊!”顺贞元妃萧耨斤吃痛的叫出声,“陛下,臣妾真的没有伤害过德妃,真的没有,看在臣妾为陛下生下木子孤的份上,不要伤害臣妾。”
挺拔颀长的身影隐没在阴暗里,俊美绝伦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迷人的星眸里闪着骇人的寒光。
“啊!”又一鞭子狠狠抽在顺贞元妃身上。
“陛下,看在太子木子孤的份上,不要打我。”顺贞元妃求饶道。
鞭子一鞭接一鞭毫无怜惜的抽打着顺贞元妃娇嫩的皮肤。
顺贞元妃的衣裙上已血迹斑斑,娇美的脸上痛苦不堪。
“陛下,臣妾只是跟太后说了德妃想独得专宠的事,臣妾什么也没做。”顺贞元妃承受不了痛苦,低声哭泣道。
耶律隆绪心中恨竟更起,用力抽在顺贞元妃身上,撕裂着她娇嫩的皮肤。
“仅仅是这些吗?”耶律隆绪眼睛瞪着她,瞪得顺贞元妃惊惧不已,她深知他憎恨的表情下不为人知的冷酷,也知他俊美高贵的脸后面,是残忍毒辣的手段。顺贞元妃急切的辩白道:“陛下,臣妾真的没有再做别的事,真的没有。”
“朕最恨你这贱人,搬弄是非,唯恐天下不乱。本王念在沁儿生性善良,饶过了你,如果你再不知死活,朕定不会饶你!”
“陛下,臣妾知错民,陛下饶命,求陛下饶过耨斤。”
萧耨斤被放下来,她胸前一片血污,衣衫破烂,头发凌乱,脸色惨白,唇瓣滴血,双目紧闭,已经晕死过去。
耶律隆绪看也不看她一眼,愤而走开。
耶律隆绪才不会相信,他心目中圣明的皇太后会做出这等阴毒的事情。
耶律隆绪派了八个侍女伺候着寒沁,特意吩咐,不许顺贞元妃接近寒沁。
“这个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一定不会放过你。”顺贞元妃醒来后,在宫室里不住的咒骂寒沁。
她的骂声很快传到一个高大男人的耳中,高大男人脸上的狞笑都溢到发丝里。
这个男人就是耶律子楚。
 ;冷宫禁妃6
燕王府内,耶律子楚拿出一块白玉,用手细细摩挲着,那玉上刻有二个字:月华。
那是月华随身佩带的一块美玉。
多少个良宵,月华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温柔的像猫一样依偎着他。深情的叫他子楚。在他不经意间,吻上他额头,逗他开心,想法子给他取乐,那是他生命中最开心的日子。
月华娇小伶珑,活泼可爱,拥着她,他会感觉在自己的身体里流淌着一股十分温暖又十分奇怪的气流,这气流流遍了他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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