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嫌妻不自弃VIP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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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嫌妻不自弃VIP完结-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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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衣裳?”纪宣仪问。

  “是二奶奶为二爷做的新棉衣啊!”话儿眨巴着眼笑道,二奶奶真是害羞啊!如果她不说出来,二奶奶是想把那棉衣拿来压箱底了吧!既然做了,为什么不让对方知道呢?

  纪宣仪挑了挑眉,笑着:“拿来我瞧瞧。”

  “呃!还有几处不妥,妾身想再改改,改好了再给夫君。”锦书声如细蚊。

  “哪有不妥的,二爷,话儿去拿。”话儿积极道,锦书想拦都拦不住,心中惶惶,希望不要被他笑话才好。

  纪宣仪拿着棉衣,衣料用的是松绿色的蜀锦,质地柔软细密,织了团纹暗花,沉稳的花色不张扬,是他喜欢的颜色,里面的驼绒松软均匀,看起来确实用了不少心思,只是这针脚……

  锦书看他盯着针脚眉头微蹙,慌张地扯过棉衣,支吾道:“妾身再改改。”

  纪宣仪一把又扯了回去,讪然道:“改什么,不用改了。”

  他抽的又快又用力,锦书只觉手指一痛,不禁轻呼了一声。

  “怎么了?”他关心道。

  锦书下意识把手藏到身后,他靠近,捉过她的手,掰开她握紧的拳头,只见她手指上有许多针眼。锦书难为情极了,衣服没做好,手指反倒弄伤了,真是狼狈不堪。

  纪宣仪浅浅一笑:“你这是缝衣服还是扎手指呢?”

  果真被他嘲笑了,不会女红的女子在这个时代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了吧!偏偏她就是不会的那一个。锦书咬着唇,坦白道:“妾身不太会做女红,是边学边做的,所以总是扎到手。”他要嫌弃就嫌弃吧!反正他早就嫌弃她,也不在乎多这一条理由。

  “这还真是奇了,你娘没有教过你吗?”他笑道,并无恶意。

  锦书黯然:“妾身的娘早就过世了。”

  纪宣仪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怜惜,轻道:“那以后不要做了,可以叫话儿她们做。”

  他一定是嫌她做的不好,她做了也不喜欢,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但是做的时候还是那样认真,仿佛要在每一针里缝进自己的心意……

  她在想什么呢?很失落的样子,难道他说错了什么?纪宣仪拉着她的手说:“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纪宣仪不由分说拉着她出了门。乐儿和映雪她们在身后嗤嗤的笑。

  锦书认得这是去往“怡景园”的路,思绪一下混乱起来,他这要带她去“怡景园”吗?不是说他都不允许别人随便进出“怡景园”的吗?

  纪宣仪在“怡景园”门口停下,喊了一声:“阿风,开门!”

  不多时园门打开,一个驼背的老仆人探出半个身子,又把左右两扇门开直了,垂首站在一边,不过锦书发现他的目光瞥过他们紧握着的手时顿了一顿。他一定是很讶异吧!不止是他觉得奇怪,她觉得很莫名其妙,手心里潮潮的都是汗。

  “进去吧!”纪宣仪牵着她往里走。

  “怡景园”,这座她日日站在“玉灵湖”边眺望的园子,这座她以为永远不可能走进来的园子,此刻,她已身在其中。朦胧月色下,园中佳木荫荫,暗香浮动,假山林立,清泉潺流,虽时值冬至,却不见一丝颓然萧索,反而是生机盎然,不知道白日里,这里是怎样一副醉人景色。只是怎么不见绿梅呢?话儿说,这园中植了大片绿梅,蔓儿最喜欢绿梅……

  随着他进了“芳景轩”,这是位于园子中心一幢二层三开间的小楼,雕梁画栋,飞檐陡翘,很是精致。上了二楼,入眼是一张黄梨花木底座云纹大理石面的桌案,桌上整齐的放置这文房四宝,尤其是那一排笔架,挂满各种规格的羊毫,最为抢眼。左手侧还放了一架古琴,墙上红木架上还挂着一管玉箫,锦书不会这些乐器,也看不出好坏,更不敢多看,想必是林蔓儿是个多才多艺的女子。锦书不免有点自卑,前世的她歌唱的还行,乐器的话,勉强能用竖笛吹几支简单的曲子,哎……这样一无是处的她来到这个时代是个错误。

  纪宣仪放开她,独自进了左边的厢房。锦书不便跟过去,四下一望,看见中厅向南的门是敞开的,只垂了一面珠帘,便走了出去,掀了帘子,是个两米左右宽的阳台,锦书怔愣住,从这里望出去,是满园梅树,层层叠叠,枝叶繁密,一直延伸到目光的尽头,虽然现在还不是花开的时节,单凭想象就已经是蔚为壮观了。锦书情不自禁的羡慕起林蔓儿来,这满园的梅满满的都是纪宣仪对她的爱,被这么多爱包围着一定很幸福吧!可惜天妒红颜,梅花年年雪中吐蕊,香魂一缕却已无处寻觅,不知道纪宣仪再看这满园的绿梅,是怎样的心情……

  第五十章 要快乐

  “你在这?”纪宣仪笑吟吟地掀帘而出,手里拿了一个小盒子,让锦书倚栏而坐,打开盒子,一缕沁凉的芳香扑鼻而来,纪宣仪用食指挑了一点淡绿色,晶莹剔透的膏体仔细地涂在锦书受伤的手指上。原本火辣辣的疼痛立即被沁凉的感觉抹去。

  “这是治伤的奇药,抹了能止痛,也不会留疤。”纪宣仪淡淡说道。

  “夫君……夫君带妾身来这就是为了给妾身上药吗?”锦书小心翼翼地问,恍若做梦一般,他不是嫌弃她吗?为什么又这么关心她?

  纪宣仪抬眼,笑道:“是啊!我的好东西都放在这里,只好带你过来了。”

  梦境远去,现实拉近,他的好东西都放在这里,这里才是他最重要的地方,心底苦笑,真是的,计较这些做什么,本来就是如此啊!

  “你冷?”纪宣仪细心的观察到她打了个哆嗦。

  “不,还好。”锦书莞尔摇头。

  “你等着。”纪宣仪合上盖子,折回里屋去,须臾拿了件他的外衣为她披上。

  他负手而立,凝眉远眺,她倚栏而坐,一时无语。

  “夫君……”

  “你……”

  他笑:“你先说。”

  “夫君说吧!其实妾身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锦书老实道,其实她只是想打破这沉默的尴尬。

  “你会抚琴吗?”纪宣仪问。

  锦书惭愧地摇摇头。

  “那你会什么?”他又问。

  锦书直叫苦,她会什么?她什么都不会啊!只好低着头,默认自己的无能。

  “我吹xiao给你听。”纪宣仪看她的下巴都快低到胸口了,一副自惭形秽的样子,叫人心生怜意,他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随口问问,又不会因为她什么也不会就看轻她。

  他从腰间解下一管玉箫放置在唇边,正是锦书先前看见挂在墙上那管,通体滴翠,应该是很名贵的吧!从侧面看他,眼睑低垂,他的睫毛也很长,微微扇动着,鼻梁高挺,嘴唇薄薄的,嘟起,做准备吹奏的姿势,不得不承认,他是个俊美的男子,锦书在心里鄙视自己,可还是忍不住看痴了。

  箫声袅袅,在寂静的夜里悠扬随风,仿佛是悠远的思念,带着一丝伤感盘旋在梅林上空,挥之不去。锦书沉醉其中,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宣仪的箫吹的这般好,眼前浮起一个画面,满园绿梅绽放,一男子迎风而立,白衣飒飒,吹着箫,他的目光深情的凝视着梅树下的绿衣女子,那女子抚着琴,亦是深情相望,琴声如歌,箫声如诉,漫天绿色的花瓣随风飘落,打着旋,轻轻落在他和她的身上,两人宛若一对神仙眷侣,琴瑟和谐,恩爱缠mian……

  “碧水黄沙,梦到寻梅处。花无数。问花无语。明月随人去……”锦书幽幽念道,这是谁的词,不记得了,只觉得“泪眼问花花不语,唯有明月一轮随人去”这是多么哀婉动人,凄黯迷茫的情怀啊!便记住了这几句。

  箫声戛然而止,纪宣仪怔愕地看着锦书,她的眼似月半悬挂中天的明月,皎皎如玉,一片坦荡的情怀;又似秋日明净的湖水,脉脉如潮,一汪深沉的情意……这是怎样的眼神,让人困惑,也让人痴迷。这样的她静静地坐着,却像一个深深地漩涡,吸引着他,着魔般,想要靠近……不!不!他怎么可以靠近,这是蔓儿的小楼,蔓儿的梅林,可是他居然感觉不到蔓儿的气息了。不!一定是蔓儿生气了,蔓儿不理他了,因为,刚刚他的心被另一个人闯了进去,那本来永远只属于蔓儿的心……纪宣仪几乎是仓皇地,踉跄地后退了一步。

  锦书缓缓站起,他的困惑,仓皇皆落在她的眼底,心却恍若明镜一般清明起来。也许正是因为这份爱情的残缺,不完美所以才这样刻骨铭心吧!在人生最美好的时候离去,在爱情最甜蜜的时候永远失去,这样的遗憾如何不叫人痛彻心扉?是谁说,经典要用死亡来成全……林蔓儿死了,却永远活在纪宣仪心里。只是逝者已矣,生活却还要继续,漫漫人生,伴随的是一路疼痛的荆棘,情何以堪?她不忍,不忍看他困在情茧里伤怀自苦。

  “夫君……究竟怎样才算爱一个人?爱了又能爱多久?”锦书轻声问道。

  他的眼神变得凄楚迷茫起来,如同梦语般:“爱一个人,就是长相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生死不离的誓言,是穷期一生的恩爱相随……”

  心在颤抖,为他的深情而痛,深吸一口气,勉力一笑:“妾身却以为,爱一个人就是要让她快乐,幸福,不论她在何处,不让她为你担忧,为你焦急。”

  他看她,被她如此新奇的言论怔住,细想,竟觉得有几分道理。

  “所以,夫君一定要快乐,那样,蔓儿在另一个世界才会快乐,不然蔓儿心有牵挂,定不能安心去转世投胎……可惜妾身不能让夫君快乐起来,但是妾身相信将来夫君一定能遇上一个能让夫君的快乐的女子,到那时,夫君也要让那个女子快乐,你们……恩爱相随,一生一世……”锦书热切道,这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说到蔓儿,她还是很紧张的。

  她的眼眸闪亮如星,那样真诚的劝慰他,可是,她为什么要说他和别的女子?难道她知道了他和母亲的一年之期的约定?还是她不想做那个和他恩爱相随的人?一想到后者的可能性,心渐渐变冷。

  看他眼神变的深邃起来,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是哀?是乐?还是怒?锦书局促不安起来,刚刚她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太冲动了?那些话,也许很不合时宜,不合他的心意吧!刚才她真的是头脑发热了,但是她不后悔……

  “你说的太多了。”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却比愤怒的斥责更叫人难堪和难受,锦书隐忍着几欲喷薄的泪意,微微欠身,默然与他擦身而过,她已经不受欢迎了,该是识趣的离开了。

  纪宣仪没有动,思绪乱的很,怔怔地望着梅林,心间仿佛蒙上了雾霭重重,看不清前路,不知道自己要什么,该做什么,只能任凭她黯然离去。问花无语,明月随人去……

  锦书越走越快,到后来几乎是跑出了“怡景园”,那个叫阿风的仆人投来诧异的目光,她也全然不顾,就这样奔跑着,心跳越来越急,气喘吁吁,可她不想停下来,生怕一停下,有些东西就再也忍不住,掉落下来。

  身后箫声又起,还是那支曲子,只是这时听来更加哀婉凄楚,是吹xiao之人的心情更忧伤了还是听箫之人的心情更悲凉了?不知道,脚步却不受控制的停下,扶着路旁一棵柳树,不住喘息,脸上温热的液体蜿蜒成河。好吧!要哭就哭个痛快,哭过以后就不再想了,真正的放下,不管是相敬如宾过一生还是最终会分开,她都不会再试图走进他的心。

  纪宣仪……我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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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 下盘棋吧

  方晴烟不负众望,在第三日就把香火案的始作俑者找了出来。是一个在纪府做了多年的宋婆子,宋婆子因着和王二媳妇素有嫌隙,又羡慕刘二媳妇得到了三奶奶的重用,心有不服,加之前些天两人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了一架,就心生了要整治刘二媳妇的念头,知道三奶奶把置办香烛的活计交给了刘二媳妇,便暗地里做了手脚,想让刘二媳妇吃不了兜着走。她也没想到会闹出这么严重的后果,在老祖宗,老爷,老夫人面前不住磕头,赌咒发誓,她绝对没有要诅咒纪家的意思。

  这样的真相让大家心里稍微好过些,原来不是冲着纪家来的,但是这件事造成的阴霾不是说散了就能散了的,毕竟是触了纪家的霉头,还不知道接下来是不是真的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老祖宗发话,将宋婆子打了二十大板,赶出府去,又计划着,定个大吉的日子去西山归云寺做三天佛事,去去晦气,保佑一家老小平安。

  徐氏原本也就有此意,便让陈管家速去归云寺找方丈商议,看看寺里什么时候能安排。

  方晴烟这回的事办的极好,干净利落,甚是妥帖,纪云亭越发看重她。事后,对徐氏说:“我看这家还是交给晴烟打理的好,当然不是说淑媛做的不好,只是这一山不容二虎,人越多事越乱,再说这长媳当家也是名份。”

  听老爷这么说,徐氏一时也不好反对,可是想到昨儿个淑媛向她哭诉,她也知道淑媛这回是吃了哑巴亏,委屈的很,所以,她的心还是向着淑媛的,但是眼下再提让淑媛当家不太合适,只能等以后找机会了,便对老爷道:“那就先让晴烟当着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不算反对也不算赞同。

  锦书这几日都刻意回避纪宣仪,去“宁和堂”用饭也不等他,下午清儿来学棋,就自行带了清儿先过去,用完晚饭后,就去看看祖母再回“澄心苑”,晚上,若是纪宣仪来过夜,她就躲在卧房里,半步也不踏出来,总之避开一切和纪宣仪碰面的机会。

  两人的情形,话儿她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二奶奶和二爷闹别扭了吗?那日二爷拉着二奶奶出去,她们还高兴来着,可二奶奶红着眼回来,问二奶奶,二奶奶什么也不说,她们想来想去,二奶奶这样随和的人都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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