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嫌妻不自弃VIP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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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嫌妻不自弃VIP完结-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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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澄心苑”时,大家看锦书狼狈的模样都吓了一跳,尤其是初桃,扑上来,上上下下的打量,那双眼睛恨不能穿透衣物,看看自己的小姐到底是怎么了?

  锦书讪笑道:“你紧张什么?不过是走路不小心,磕了一下。”这是她和话儿映雪套好的说辞。

  初桃将信将疑。

  锦书催促她:“还不快扶我进去。”

  锦书打发了话儿映雪去准备沐浴的热水,只留下初桃。锦书褪了鞋袜,小心卷起裤腿,只见膝盖处已经是青紫一片,触目惊心。初桃看了,眼泪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来:“小姐,老夫人为难您了是吗?”

  “哭什么?不过是跪了一个时辰,又没少块肉去。”锦书故意说的满不在乎,心里却也发愁,有道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个人若诚心要挑你的错,便处处都是错,更何况这个人是相当有权威的,可以左右她命运的人,锦书深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如履薄冰。

  “小姐,咱们以后怎么办?”初桃摸着小姐膝盖上片青紫,难过的想哭,大家都以为小姐嫁入纪府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她也以为小姐的苦日子总算熬过去了,没想到现在过的比在家时还不如。

  锦书看着伤心的初桃,认真道:“初桃,如果你想回华家,我会帮你安排的,我觉得你还是回华家的好,跟着我,会受委屈的……”

  初桃连忙摇头:“不,小姐,初桃不会离开小姐的,初桃不怕受委屈,初桃只恨自己没本事,让小姐受委屈,初桃没用。”

  “初桃,天下之大,可是你我的容身之处却只有这里,我们不求日子过的多么风光,只求能在这深宅大院里平安度日,受点委屈,吃点苦不怕,只要咱们处处小心,谨慎自己的言行,老夫人还不至于做的太过分,所以,初桃,以后你和含笑说话做事都要仔细些,莫让人抓了错处,这里比不得华家……”锦书郑重地叮嘱初桃,她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万一初桃含笑出点事,她可能连句话都说不上。

  初桃含泪道:“小姐,初桃知道了,以后初桃会注意的。”

  沐浴过后,初桃拿了药酒帮锦书揉了伤处,锦书便开始坐在书桌前默写《女训》。一百遍可不是小数目,而且不能有一点马虎,虽然老夫人没提什么要求,但锦书知道老夫人一定会鸡蛋里挑骨头,所以,她绝不能心存侥幸。还好前世练过几年毛笔字,写得一手端庄秀丽的柳体,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这毛笔字若是没练过,就算你写的再认真,一时半会儿也写不出好来,少不了又是一顿责罚。

  纪宣仪还是快到晚饭的时候才回来的,回来就看见锦书埋头奋笔疾书,便凑了过去,见锦书写的是《女训》,一旁已经写好了一摞。纪宣仪酷爱书法,见锦书的字粗看秀丽,细看却是骨力遒劲,结构严谨,自成一派,不由对她刮目相看,没想到她能写一手好字。

  “怎么写这么多《女训》?”纪宣仪问。

  锦书顿笔,默然不语,幽怨着这个人真是她的丈夫吗?有这么冷漠的丈夫吗?自己跟小妾厮混一日,也不管她水深火热。罢罢罢,他不喜欢她,自然不会来关心她,再说了,怨了又能怎样?他拂一拂袖,什么也不会在乎的。

  “想写就写了。”锦书淡淡回答。

  纪宣仪想了想:“是母亲让你写的?”

  锦书抿了嘴不答,算是默认。

  “要写多少?”

  “一百遍。”

  “为什么?你做错了什么吗?”纪宣仪审视着她。

  “因为妾身背不出《女训》。”锦书低低道。

  纪宣仪怔了怔,心道:母亲的要求也太严苛了吧!随即明了,母亲根本就是故意在为难锦书,母亲本就不喜欢锦书的。但是做晚辈的怎能去挑长辈的错处?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所以纪宣仪说:“母亲对你严苛些也是为你好,你莫要往心里去。”

  锦书有些难过,或者,在你心里,错的永远都是我。硬生生的忍住不断上涌的酸楚,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掉泪,那样会显得她更可悲。

  “妾身知道。”这几个字说的是心灰意冷,跪了一上午,写了一下午,都没有这一刻这么疲惫,心很累,真想就这样倒下去算了,随他们要把她怎样,打也好,骂也好,赶出家门也罢……

  “走吧!先去吃饭,不能让父亲母亲久等。”纪宣仪看出她眉宇间的失意和落寞,拿掉她手中的笔,握住她的手。

  锦书下意识把手抽了回来,纪宣仪不悦,却没有发怒,再次牵过她的手,薄责道:“这么多遍《女训》是不是都白默了?”

  锦书想说:就算默一千遍一万遍也是白默,你母亲不会因此就接纳我,而你,也不会因此就喜欢我,不,我不要你喜欢,我也不会喜欢你,你的心里已经住着一林蔓儿,身边又有一个林蔓儿的影子,我很识趣,我不要你喜欢,也不要喜欢这样的你……然而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卡的生疼,却是一句也吐不出来。

  第十四章 生气了

  锦书心中就算有一百个不情愿,天大的委屈,她也不敢使性子不去“宁和堂”用饭,毕竟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和纪宣仪保持一定的距离,一前一后的走着,他们本该并肩而行,亲密一点的话还可以手牵手,像所有恩爱夫妻一样。锦书看着纪宣仪挺直的背,有一种拒人千里的冷漠,她知道那样场景是不可能会出现的。这样想的时候,心情是平静的,以后她都要努力保持这样的心态,不去奢求什么,安分度日才能让自己活的轻松些。

  纪宣仪已经放慢了脚步,可身后的人始终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甚至他停下,她也顿住脚步,就这样默默的低着头,纪宣仪的心情突然变得很糟糕,莫名的烦躁。答应娶她的时候,他心里只是想,这个女人可以拥有纪宣仪妻子的名分,但他不会和她有实质上的交集。她的作用,不过是在需要夫妻共同出现的时候,她能扮演好一个妻子的角色,站在他身边,仅此而已。

  但是,真的把她娶进了门,他才发现事情不是像他想的那么简单。在有些时候他没有办法完全不顾她的感受,比如当母亲为难她,不肯喝她敬的茶时,他忍不住出言帮衬了;在莫非拐弯抹角为她说话的时候,他心里不舒服了;而现在,她自觉的与他拉开距离的时候,他又不爽了……为什么?纪宣仪盯着她半垂的眼睑,她的睫毛浓密且长,微微上翘,轻轻颤动,这样的她看起来楚楚动人,但是……纪宣仪的目光向下移动,落在她微抿的双唇,抿成小小的向上的弧度,又显出几分倔强和坚持。有种感觉倏忽而至,转瞬即逝,来不及抓住。或许是,当一件东西或者一个人,在印上他纪宣仪的记号以后,自然而然产生的一种归属感,一种zhan有欲。她是他的人,在某些时候也代表了他的面子,他的尊严,所以为她说几句话,是正常的,想要维护她的心情也是是合乎情理的。但现在他的不愉快是因为她的疏离,她那副样子分明就是在无声的抗议,而抗议的对象就是他。

  “你在生气?”纪宣仪语声冷冷。

  “没有。”锦书回答的很干脆,没有半分勉强,她不生气,真的不生气,生气有用吗?有谁会在乎她生不生气?所以她没有必要生气。

  纪宣仪瞪着她,慢吞吞的说了一句:“口是心非。”洞房花烛夜,他故意喝了个伶仃大醉,昨夜他又去了柳馨儿处,今天,明知道母亲让她去学规矩就是要为难她,可他袖手了,这些难道她都不难过?不嫉妒?不生气?不可能,她一定是在说谎,虚伪的女人。

  锦书抬头,笑了笑,笑的坦坦荡荡:“难道夫君希望妾身生气吗?妾身为什么要生气呢?因为母亲的责罚吗?不,妾身不生气,妾身只是惭愧,惭愧自己做的不够好,得不到母亲的喜欢,让母亲烦心,让母亲操心,是妾身的罪过,妾身怎么可能生气呢……”

  “够了,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纪宣听的一阵晕眩,出声打断她的话。话儿和小山在一旁打了个哆嗦,二爷好像有发怒的迹象。

  “那夫君指的是什么?是指夫君昨夜宿在馨儿妹妹处吗?那妾身就更不会生气了,让自己的夫君高兴是做妻子的本份,妾身自己做不到,已经很惭愧了,又怎么阻止夫君去别处寻找快乐呢?说起来妾身还要感激馨儿妹妹呢!所以虽然家规有定,妾室不得整夜服侍在夫君身边,但是只要夫君喜欢,妾身也绝对不会说什么的,所以,夫君以后尽管放心的去馨儿妹妹处,妾身是绝对不会生气的……”锦书非常诚恳的表明心迹。

  纪宣仪的脸已经黑了,黑如锅底,他不过是问了一句,她就回了这么一大堆,而且每句话听起来都贤惠的很,深明大义,通情达理,你找不出她一点不是,可心里那个憋闷,好像一切都是他的错,而她摆出高姿态,云淡清风的一笑,什么都不跟你计较……虽然他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现在却是一句话也回上来,此时他就像一个闷嘴的茶壶,内心已经是怒火翻涌,却是连气也冒不出来。唇角抽搐再抽搐,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握紧再握紧,终于只能忿忿的哼了一声,扭头走人。

  失控了,情势莫名的失控了,转折点在哪里?找不到,想来想去,纪宣仪恨恨地告诉自己:你根本就不该去问那句该死的话。

  锦书看他阴郁的脸,就知道他生气了,可是他气什么呢?她都已经做了最深刻的检讨,做了最诚恳的表态,他还要怎样?他要的不就是这些吗?

  两人就这样各自纠结着来到“宁和堂。”

  “宁和堂”里人人脸上笑意盈盈,一派温馨和睦融洽,和谐社会当如是,如果纪宣仪的脸能不那么黑的话,就更完美了。锦书微笑着坐在角落里,没兴趣听尹淑媛说自己家中的趣事,也没兴趣看大家脸上那种兴奋、好奇,想要探究更多八卦的渴望的神情,豪门趣事多新鲜啊!但对于来自二十一世纪,听过见过各种“门”的锦书来说,这样的趣闻,实在是太小儿科了,远不及清儿的笑容可爱。是的,锦书现在在和清儿做无声的友好的交流。形式简单,无非一个笑容一个眼神,但内容是丰富的,涉及了感谢、赞美以及感情更近一步的要求。

  清儿很配合的眨巴着眼,时不时的露出洁白的牙齿和可爱的酒窝。直到老爷宣布开饭,锦书站起来等奶娘牵着清儿过来的时候,自然的牵住了清儿的另一只手。这情形落在了老夫人眼里,反应是愤怒,清儿怎能和她这么亲近?落在纪宣仪眼里,反应是惊奇,清儿什么时候跟她这么有默契?

  第十五章 一碗羹

  俗话说:人倒霉的时候连喝凉水都会塞牙缝,今天,锦书终于有机会深刻的体会了一把。

  事情是这样的,开饭的时候,尹淑媛亲自从贴身大丫头春荟提着的食盒里取出一只青花淡描缠花枝莲纹瓷盅,放在了祖母面前,笑容温婉,柔声道:“孙媳昨日听祖母提及淮扬菜,正好孙媳家中请了个做淮扬菜的师傅,便让他做了几样,快马送来,此时还是热的呢!祖母尝尝。”说着掀了盅盖,顿时热气袅袅,清香四溢,祖母身子往前倾了倾,只见盅内装的是文思豆腐,羹汤晶莹,豆腐细如丝线,配以紫菜丝,香菇丝,笋丝,肉丝,真真是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

  祖母眯起眼,笑呵呵道:“淑媛有心了。”

  徐氏看着淑媛更觉一百分的满意,和老爷对望了一眼,纪云亭笑笑,知道夫人的意思,她是笃定要把这个家交给淑媛来掌持,看淑媛确实是有心之人,便也默许了。

  淑媛看祖母的神态,料想祖母是喜欢的,再看大嫂晴烟微笑不语,那个华锦书更是懵懵懂懂的,心下不由的得意起来。

  祖母又动了动身子,淑媛赶忙道:“孙媳为祖母盛一碗。”

  “哈哈,这文思豆腐做的确实好,就看其色闻其味便知其味定是鲜美无比,要不是中午已经吃了一大盅,我可管不住肚子里的馋虫了……”祖母此言一出,尹淑媛已经拿在手里的玉碗差点掉了下去,竟然有人赶到她前面去了,是谁?目光瞟了华锦书一眼,一脸茫然,不可能是她,目光又落在了大嫂方晴烟身上,她依然微笑着,但是下意识的仰起了下巴。尹淑媛心中一凛,是她。

  锦书很同情的看着尹淑媛,她能理解费尽心思拍马屁,结果一巴掌拍空了,这是多么郁闷的事啊!刚才还在佩服她的觉悟,祖母前儿个随便一说,她就放在心上了,今天就想法子弄来了,什么家里正好请了做淮扬菜的大厨,有这么巧吗?相比她的有心,锦书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没心没肺的那一种,又是一阵惭愧,没想到还有人比尹淑媛更有觉悟,下手更快,锦书的惭愧之情无以复加。

  “早知道淑媛准备了,晨间晴烟来问的时候,我就说不要了,害的晴烟大老远的跑了趟‘聚香楼’,不过那时吃的香,多了,也就腻了……”祖母笑道。

  方晴烟连忙欠身一福,婉声道:“有道是‘孝子之养也,乐其心,不违其志。’能让长辈心情愉悦,身体康健便是做晚辈的最大的心愿,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说罢用余光瞟了眼尹淑媛,瞧她那窘样,哼!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这话说的甚得人心,祖母是笑眯了眼,老爷更是捋着长须连连点头,子孝媳贤,家和万事兴,抛开功名利禄不说,还有什么比得上齐享天伦来得重要呢!就连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纪存儒也对妻子投以赞赏的目光。

  尹淑媛别提心里多憋气了,满以为可以给祖母一个惊喜,然后博得满堂赞誉,没想到棋差一招,让大嫂抢先了去。她费尽心思弄来的这碗文思豆腐,还有食盒里没有拿出来的几道淮扬菜,不但没能成为香饽饽,反倒成了倒味口的弃厌货……心里像堵了块大石头,吐不出又咽不下。好,这一局算她输了,是她轻敌大意小瞧了方晴烟,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尹淑媛极力压抑住心中的愤怒,展开一个谦和的笑容,和声道:“大嫂说的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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