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踏入清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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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踏入清朝-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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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果然应该回答这句切口。白衣男子问时,她就觉得这句话有点熟悉,她是凭着直觉回答下一句的。杨天兰才想起来,刚才答对了下句并不是因为杨天兰她聪明,而是她老家有一个地方有着这么一个对子,这个对子就写在临水的一个阁上,阁不知是何时建的,破破烂烂的。杨天兰放暑假的时,常在那里玩,所以知道。
切口和暗语都对上了。表示身份的手法也对。但她怎么不知道西山堂口多了这么一位年青的堂主呢?粉衣女子还是道“原来是堂主亲临,下属是太湖堂口的,没有见过堂主,得罪,得罪。”
“好说,好说。”
粉衣女子笑道“不知道贵堂的吴六脚可好?”
杨天兰可不知道西山堂口有没有一个叫吴六脚的。杨天兰感觉到粉衣女子并未完全信任她,这一问,很可能是试探,。
这个问题的回答有二。一是说好。说好是承认西山堂口有这么一个人,至于这个人过的什么样,完全是次要的。二是回答堂口上没有这个人,这就要冒一点险了。
这就如同掷骰子,不到最后,总是不知道骰子会落在几点一样,搏一下吧。
杨天兰故意想了想答道“堂口中到有几个姓吴的,好象没有叫吴六脚的吧!”
粉衣女听完后,微报拳道“多有得罪,的确贵堂并没有吴六脚这个人。因为来人与约定不同,故有此试探。
杨天兰连忙道“小心为上是对的。”
杨天兰又随便扯道“鹰爪孙盯得紧,临时改了人。”说这话,是让粉衣女子安心。
果然粉衣女子脸上再无疑色。
清代的黑道组织,多是打着反清复明旗号的,不论是哪个组织,黑的白的,如此神神密密的,都差不离了。
果然,粉衣女子恨声道“是,来的时候也遇着几个,不过小心的摆脱了。”又低声和杨天兰耳语道“最近鹰爪孙们特别的多,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肯定有什么。”
杨天兰顺着话说“肯定有大行动。”
粉衣女子问“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杨天兰随便扯了几句,不过是偷得武侠小说的情节。说得是粉衣女子连连点头,对杨天兰是深信不疑有他。杨天兰硬着头皮说着,就怕言多必失,忽然眼晴一亮,杨天兰看到碧玉终于办事回来了,她走来了递了一包东西给杨天兰,杨天兰安了心,终于办好了。杨天兰接过来交给粉衣女,粉衣女接过后并不问里面是什么,想来是知道的。她点点头,不再说话,起身就走了。原来杨天兰和粉衣女扯这几句无非是争取时间,让碧玉把牛皮包的东西照样买上一份,换了交给粉衣女。
粉衣女一走,杨天兰和碧玉也起身离开。
但并不直接回船上,怕被这伙人缀上,而是又转了一个圈子,见四下无人跟踪,才回到船上。
杨天兰回来的并不晚。
她看见,船上四阿哥已回来了,坐在厅里喝着茶,脸色有疲备之色,紧跟他的戴铎正在为他按着肩。四个随从,和那个叫叶青的并十三阿哥都不在,想是办事未回。
杨天兰并未过去搭话,四阿哥眼皮一动,明明看见了杨天兰,也未说话。
什么态度吗?这是绅士的作为吗?
看见女士都不主动说话的,算什么?
杨天兰回身怒睁一眼碧玉,碧玉不敢对视低下了头。杨天兰一想也对,四阿哥并不需要问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有这么一个如此贴身的女仆跟着,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如果四阿哥真的她,她搞不好问四句答一句。问碧玉就不一样了,碧玉会详细的向他报告。搞不好他四阿哥想形成文件存档也没问题吧。
杨天兰轻轻的冷哼了一下。
碧玉见杨天兰变了脸色,讨好的笑道“大小姐走了一街想也乏了,小的给大小姐准备茶水。”说着就飞快的跑在前面去了。
杨天兰先不回房间,到马利埃那儿敲门,马利埃的房间在最里面一间。好半天没人应门。看来马利埃和至明喇嘛还未归来。她住了哪一间的对面就是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那一间,真是讨厌的安排,让她处于绝对的包围之中,居心颇测。杨天兰对着那边的门扮了一个鬼脸。
碧玉把牛皮包的东西交给杨天兰,杨天兰看了看,刚才看的急,并未细看。其实牛皮包里并没有包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一本蓝皮的诗经,普普通通,在一般的书店里就买的到。杨天兰把书一页一页的翻动,书里并没有纸条之类的东西。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杨天兰问碧玉 “照样买了?”
碧玉道“是,大小姐。小的按照的您的吩咐买了。没有买里面包的哪本诗经,而是买的乐府。牛皮纸也照样折了,应该看不出换了。”
杨天兰点点头“办得好!”
杨天兰又拿着书里里外外研究了一遍,连书的夹缝都找了,没有发现任何东西,也没有头绪。
果然秘密是难以破译的,但这本书藏有某种秘密是一定的。要不然不需要如此传递。她只不过没找到开启秘密的大门罢了。
有人敲门三下后,碧玉为来人开了门。
戴铎端了一个大盘子,满脸是笑的进来说“请大小姐的安!”
碧玉连忙把盘了接了过来。一一把盘中的东西放在杨天兰的跟前。
碧玉把盅盖打开,杨天兰闻着香就知道是一碗老火炖的燕窝莲子汤。外带桌上还有配着吃的一碟火腿丝,二个卷酥。
戴铎对碧玉使了一个眼色,碧玉就出去了。
戴铎亲自为杨天兰递过了银制的汤匙。

杨天兰半含着笑道:“怎么劳动大总管亲自招待怎么当的得起呢?”
戴铎讨好的笑道“这是应该的,大小姐屈尊降贵的跟着我们主子南下,小的当然应该好生招待了。再说了大小姐跟主子是什么关系啊!您和主子那一日在云梦山……” 戴铎并没有往下说去,未说完的话里有话,且意味深长。孤男寡女山中共度了一夜,这其中没有什么吗?没什么也有什么了。回来后,喜塔拉天兰那边对云梦山一事应该是只字未提,如果她提了九阿哥府那边不会如此平静,九阿哥是多么紧张她的明眼人一看就知。他主子也未曾再谈及此事。一切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在四阿哥府的书房里的靠西窗前的多宝格子里,藏着一只缕花金环,是主子有一日拿回来的,就放在随身带的如意荷包里,换衣服的时候,戴铎就发现了,当时他就奇怪了,他主子对女人的物件可是一点也不注意的,怎么巴巴的拿了这个来。这件东西显然并不是府里哪个福晋和侧福晋的,戴铎不敢问又不知道怎么处置,进退不得的当口。他主子一眼看见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戴铎他当时吓的冷汗就下来了。主子从他的手里拿了去,亲自收在格子里了。这么紧张一个物件对于主子来说,也是少见的了。戴铎从此就留了心了,很多次都看见主子从格子里拿出缕花金环来,把它是紧紧的攥在手里,然后在书房里来回踱步。那一刻主子的眉间有一丝淡淡的清愁。
忽一日主子吩咐要随着他出去二天,就是去云梦山那日了,他又看见主子从格子里拿了缕花金环出来,小心的收到荷包里了。主子决定要去哪里,一个做奴才的是没有权力问的。但主子当前有多少要事要办啊!戴铎是知道的。主子是年长的阿哥,也是得力的阿哥,多少件差使压在手上哪天不是忙到三更才睡。皇上的差使要办,太子这个难侍候的差使也要办。有云梦山并不是什么名山,主子去哪里干什么呢?直到他在一群夫子中见到有一个女红妆,戴铎当时真就如佛家所说的醍醐灌顶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原来是她。原来主子巴巴的跑到云梦山来为的是她。原来主子要见的就是这位叫喜塔拉天兰的。戴铎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位是当初他主子在喜源居楼上一眼看上的那人。主子在找寻她时暗里有多少周折。可如今的喜塔拉天兰是九阿哥那边的人了。他主子能看上的人,是不会轻易放手的。这次逼她一起南下,是不是一次转折呢?
戴铎说的这话极其暧昧,她当然听得出来,她对戴铎翻了个白眼。有什么听不出来的呢?不过他小看了她。这有什么?不过是共度了一夜,而且什么都没有发生。古代人的观念啦,就是如此的古板。发生得不得已的异外而已,就可以想这么多。难道还要她对此付什么责任不成。烈女传上有一条记录说,有一个女的,被男人摸了一下手,就觉得要不得了,痛苦的把手都剁了下来。这是极端的守礼,众人以此为烈女,是愚味的见识。礼教是吃人的礼教。男女不相亲,非礼勿视,非礼勿言这一条有多少人能真正遵守,如果认了真不知道多少的手要剁下来。如果拉拉手,讲讲话就要对此用一生付上责任的话,她不知道要对多少人付上责任。和四阿哥的共度一夜,早些时候被他的讨厌一吻。和十四的勾肩搭背,和十阿哥的动手切磋,和八阿哥一起讨论,和马利埃做过蛋糕,哪一件事不是免不了肌肤相亲。还有和九阿哥所做的,也牵过他的手了,也抱过他了,也主动的非礼过他了,也看过他披头散发的样子了,也喂过他喝过鸡尾酒了,他也手把手的教她练过字了,弹过古琴了。她如果一一算来,真不知道有多少责任要付,几辈子都算不过来了。
可为什么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不对呢!皇子的礼教应该比她学的好吧,应该比她明白吧。四阿哥没有说过,十四阿哥没有说过,老十不用理他,他说了也白说。八阿哥未说过,九阿哥更是没说过。很多时候,九阿哥是主动的拥她入怀,而不是她的投怀送抱,细想起来并不是她的主动。要说责任也是他的责任吧!而她只不过没有及时推开他而已。遵守礼议不过是一句可以移动的游标而已。
南下并非杨天兰之所愿,也是无奈的顺时之举而已。
杨天兰喝了两口燕窝又夹起一筷火腿丝。
她道“戴总管是细心的人,连我喜欢吃什么都知道了。“
戴铎道“哪里,做奴才的只会在这方面留心而已,奴才要做的是好好侍候主子。”
戴铎支开碧玉当然不会是只这了说闲话而来,杨天兰很干脆的说道“你开门见山的说吧,所谓何事而来?”
戴铎笑道“大小姐果然是水晶心肝,玻璃人儿。奴才有一堆的套话就不说了,和明白人不用说套话。大小姐在这个圈子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些事不用说,也看得很清楚。以大小姐满身的才学,当有大作为。我们主子是个识才重才的人且又和大小姐有一点交情,不知道大小姐能否站到我们主子这边来?主子对大小姐的心可是如昭昭明月啊!”
来了一个说客。
这个说客是来打前站的吧!杨天兰到有点无奈,在这次南下之行中,拉拢她,这是四阿哥的目的之一吧。她有点猜到这一层。她接手了皇八子党的经营顾问一职开始,她就踏进了这个事非圈子,也许,在更早些时候,就在她见到九阿哥的时候,她已经踏进了这个事非的圈子。
她在别人的眼里是九阿哥的人,是皇八子党的一员,不是也是。
但她真的没有政治观念要站在哪一边。
政治对她一个老百姓有什么重要的?
赚钱吃饭才是正理吧!
党争乱政是康熙皇帝一直最忌讳的,也是康熙皇帝最为打压的。
皇帝的年岁是一年大过一年,太子也一样是等了一年又一年。
皇帝的儿子多了,自然有野心的人也就多了。
看着皇位的人也就多了。
太子是事非不断,所有皇子都在说太子如何如何。
打小报告的人多了,听得多了,假的也曾真的了。
人们就眼见的太子不太受喜欢了,居然在漠北侍驾期的途中给半途撵了回来。
人们又眼见着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是越来越得到皇帝器重了。
继位者的人选也就起了波澜。
猜想不断。
整个朝野都围着这个未知问题在转,所有的在朝的,不在朝的,都难免卷进这个深不可测的旋涡中,想抽身都抽不了身。
群臣的参加,以至于民众的参加,在这个未知问题的讨论也就变的更加热烈。
但这个问题回避不了。
同样她杨天兰也回避不了。
站哪边是一个问题,在皇子谁继位,支持谁,站哪边是很重要的一个决择。多少老道的大臣都在决择,在观看风向。一但选择了那么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皇帝平时的言谈态度,就是风向标了,但这个风向标时时在转,处处在变,如云里看花怎么能看得清呢。
太子树大根深,要撼动一棵大树谈何容易。
八阿哥也只是冒出头来而已,仍然对太子持礼甚恭。
戴铎这样直白的问法,是不是有点过了呢?这不是四阿府里的人一向行事做事的风格。
让这样问的人是四阿哥吗?不像。
平日里到是看不出四阿哥有如此用心。只看他是修佛之人,谈必先说佛理,言必尊佛号。冷是冷了点,不好相处也是有一点,但看不出来他有如此志向。
杨天兰反问“戴总管此话何意?怎么样才叫站到你们主子这边来?”
戴铎道“您知道我们主子一向喜欢佛事,无心政事。常说,心不能一日无佛,又常对人说,平生想为山中隐士,每天只是种花修竹而已。但是为皇上分忧是做臣子份内的事,也是做儿子的孝心,主子每天都只是忙于办差,无心于家事,一日得闲的时间都没有。我不说您也知道,持家坚难,一年我们主子的俸禄加上一年的碳敬,冰敬,庄子上的租,也不到一千五百两银子,府上开销哪一项不是用钱的,花销一项也不能减。我们主子也怪,从不收门下的银子,于是费用上更显艰难。只见出,不见入,这哪时长理啊,奴才这才想起您来,大小姐会经营,善于经营,只要您出手,没有不解决的问题。这是奴才的一点心思,这话从来没敢跟主子提过,奴才是心里苦啊,做奴才的一心只为主子,大小姐是真正能帮到忙的,大小姐要是不帮奴才,奴才真是要跳河来。戴铎边说还抹下泪来。
刚刚杨天兰吓了一跳,以为四阿哥有争储之心,但戴铎如此一说,杨天兰吓的变白的脸色又变回来了。误会,误会而已。做为一个唯一没有众多门人,和群臣无任何过多交往,形支影单,低调务实的皇子来说,争储是不太可能的。要争谁储位起码也要象八阿哥一样交友广阔吧。她刚刚的误会是不是有点可笑?奇怪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为何这种想法如灵光一闪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如此鲜明。灵光闪的太快,有一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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