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映之答应与否,迹部伸手从映之手里拿过电话,不由分说就冲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定了一张kingsize大床,语气张扬笃定不容拒绝。
“迹部少爷——”映之重重的叫他名字,不说话。
“怎么,你敢对本大爷有什么不满,啊恩?”
“……没。但是、你不觉得我的房间很小吗?”
“嗯哼,是有点小,不过还是放得下一张床,反正你房里也不放什么其他家具。”
——可是你那张床已经将我的卧室占了一半了!!
映之恨恨的瞪着迹部,见天半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仍旧微扬着头高傲的看着她,目光中带着霸道与丝丝亲昵。映之忍不住踮起脚尖屈指弹了下他光洁漂亮的额头,见他讶异大睁的双眸,嘴里哼哼两声故作不见,然后迅速的转身奔回客厅拉住柳生爷爷撒娇道:“外祖父,舅母,我们去院子里休息一会儿吧。”
“……好吧。”柳生爷爷点点头,看看映之脸色微醺的脸颊再转头看着刚刚走出卧室的迹部,他的脸上也浅带飞虹,心里暗暗生气。
那小子该不会在房里对自家丫头做了什么了吧?……真是的,长辈都还在呢,怎么可以这么折腾?
太没礼仪了!!
“外祖父?”映之扶着柳生爷爷的手肘轻声唤道,脸上微微担心,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忽白忽青的,该不是生病了吧?
“咳、有事?”柳生老爷回神过来瞥见映之因担忧而略微低垂的双眸,拍拍她的手说道,意有所指,“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受委屈了?说,外祖父给你做主!!”
“呃、”
“真的受委屈了?!”见映之张张嘴欲言又止的模样,柳生爷爷马上想到自己的猜测,愤愤大声,“是不是迹部家的小子欺负你了?!”
“……也不算欺负啦。”他只是买了张太大的床占了她太大的空间。
“哼!!”柳生爷爷见映之承认,脸色立马拉下来,停下脚步站在原地转身看着跟上来的迹部,眼神眯眯的透着生气:“迹部景吾,你‘欺负’我们映之了?”
“欺负?”
“哼!你是不是对我们映之做了什么、呃、不当的举动了?”
哄——
映之的脸瞬时绯红一片,拉拉自己外祖父的衣袖,低声道:“外祖父,你说什么呢?真是——……那是不可能的。”
“你不是说他‘欺负’你了吗?”柳生爷爷一脸疑惑,指指映之发红的脸,问,“他没做什么你脸红个什么?!”
“……”那还不是因为您老的问话太有歧义了。
“你说,迹部景吾,这是怎么回事?”柳生爷爷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打算,“你到底有没有欺负我们映之?!”
“真的没有啦,外祖父。”映之插道,信誓旦旦的保证,只是那张脸越发红艳。
“没问你呢,你不准插话。”柳生爷爷瞪一眼映之,看着迹部少爷,不满道,“你说,迹部景吾,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我们映之脸色发红的奔出卧室?”
“……咳、外祖父,我们真的没有做什么事情。”迹部瞥一眼映之艳得滴红的脸蛋,唇勾媚意,声音妖娆带笑缓缓道,“真要说起来,还是她‘欺负’了本大爷呢。”
……
人老了所以耳朵不好使了吧?是吧?要不为什么柳生老爷觉得自己出现幻听了?他那么美好乖巧的孙女怎么可能‘欺负’迹部景吾?想想都觉得天雷滚滚……
“……咳、你们啊,还是孩子、还是学生呢,这很多事情呐,不是这个年龄可以‘做’的,知道吗?……那个、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要‘慢慢来’、嗯、慢慢来。”
磕磕巴巴的说完这些,柳生爷爷甩开映之扶着他的手摇晃晃的离开,老脸发红,耳朵充血,仿佛开在黄昏的玫瑰,风吹雨打憔悴堪怜。
可怜啊,没妈的孩子就是可怜。居然让他一个老人去说这些。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要厚着脸皮跟两个小孩说这有的没的,天啦,没脸了。
番外:睡前运动
蛮久蛮久以后。已经订婚的两只。
彼时迹部少爷已经成为迹部财团的新一任最高决策者,迹部老爹带着迹部老妈学着迹部爷爷的法子退休游玩去了,而我们的准迹部夫人十三月映之则陪着迹部少爷满世界的奔跑谈生意签单顺便旅游。
南太平洋某岛屿,隶属于迹部的名下。
昏黄的灯光落满房间,映之洗了个喷喷香的淋浴后正拿着毛巾擦着长长的湿发,一身丝质睡衣勾勒出她窈窕正熟的体态,风姿撩人。
“景吾,资料还没看完吗?”
“啊恩,还有一点。”迹部抬眼看看歪着脖子擦头发的映之,半截雪白的颈项在灯光下旖旎生春,带着沐浴后沁人的馨香,他不由哑声,“早点休息。”
“那好,我先睡了。”映之摸摸半干的长发,起身回房。
眯着眼睛躺在床上假寐了半晌,映之却还是无法入睡,明明睡意很浓,但就是没办法睡过去。如此翻来覆去良久,映之翻身坐起,好吧,她认床的毛病又犯了。其实订婚以来她跟着迹部大爷东北西走的都已经将这毛病改了不少了,却不知为何今晚又来了。
“怎么了?”听到映之辗转的声音,迹部放下手中的合约资料敲门进来。他身上也是同样一款深色睡衣,身材颀长,窄腰修腿,眸光温柔春山如笑。
“睡不着。”
“又认床了?”
“嗯。”
迹部好笑,唇角勾起,一手拉开被子躺倒床边,一手拉过映之搂在怀里,拍拍她的肩曼声柔语:“好了,睡吧。”
以往这般映之多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偏巧今天就是睡不着,不管怎么在迹部怀里换来换去的变着姿势也恁是徒劳,倒是扰得迹部不得安歇。
“我看我还是去睡沙发吧。”实在不忍心看到他一脸倦色却还得分神照顾自己。
“不用,就这样,我陪你。”
“……可是我真的睡不着,会打扰你休息的。”
“本大爷说不用就不用。”
于是如此反复下来映之反而越发没有睡意,只得僵着身体睁着眼睛看着迹部,月光透过窗户穿过,映着迹部俊逸飞扬的脸,魅惑而妖娆。
“……景吾?”
“唔?”他闭着眼应着。
“我真的睡不着。”
迹部张开眼看着映之,她的一双蓝眸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瞬也不瞬的看着他,嘴角含笑,脸颊飞桃,诱惑至极。
“……那好,我们运动一二健体强身。”说罢他翻身压住她,脸庞凑近……
作者有话要说:卡了半晌,还是上来了。。。
正文 初吻
下午的阳光暖洋洋的扑进院子,映之陪着柳生爷爷和柳生夫人在回廊处品着细茶赏看院里杂草般一样疯长的花树,身后进进出出的工作人员搬着各色家具来来回回发出低哑的声响。
“唔,这花草倒是不错,该得常常打理别荒废了才好。”柳生爷爷喟然,捧着茶小口轻尝,“看来你老师对这园艺倒颇为精通。”
“咳咳咳——咳咳——”
映之一口茶噎呛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只得捂住嘴咳嗽,脸色涨红。
“你这女人——”迹部拍拍她的背刚想数落两句,瞥见柳生爷爷瞪向他的犀利眼神又合上唇,递过清水让她慢慢喝了。
真是的,喝个茶也能喝成这样,太不华丽了!!
映之喝完清水,咳嗽两下才吞吞吐吐的反复问道:“外祖父,你说什么?我老师精通园艺?”她没听错吧?她怎么会听到有人夸她老师精通园艺呢?做梦吧?耳鸣吧?
“唔,怎么了?”
“……您怎么会产生这种错觉?真是……我老师他对园艺不怎么了解,对这些花花草草也从来都不怎么管理。”
“那——”柳生爷爷指指院子,不语。虽是已至初夏,但院里的那些花树却依旧红绿灿烂春意盎然,仿如没了四季分别,很难相信没人管理也会有这般风景。
“……自然,纯粹的自然恩赐。”映之想想说道,嘴角微抿带着笑意,似乎想到唐老头明明懒得要命的清冷性子却偏要附庸风雅学人家侍弄花草,结果天分不够半途而废,弄得偌大的院子花草没了分别,草树成片。不过,他运气倒好自然恩赐,使得这院子里的风情别有味道。
“说起来这件事还跟怪迹部爷爷呢。”
“……啊恩?”
映之端起手里的那盏细细的瓷白色茶杯浅啜了两口茶,唇齿生香,“老师刚买房子的那阵,本打算将这里整理成一个露天演奏厅的,结果被爷爷知道了,数落他没风情没人爱……呃、总之因为爷爷,老师才将这里改成这般样子的。”
其实这里边还有另一个重要的人存在,那个她未曾谋面的活在大家谈话里的师母。听说少年时老师为了博她欢心听从爷爷的建议修身养性,治学雅技,甚至学起了一向厌恶的厨艺园艺,从一个落拓不羁不修边幅的冷情少爷变成了一个尔雅文俊的浊世公子,不可谓不用心,最后总算抱得美人归。
这院子估摸着也是那时改的吧?
“映之……?”
“……嗯?”映之回过神看着唤她名字的柳生夫人,她冲映之点点头站起来,慢步离开,映之见状赶忙跟上,问,“怎么了,舅母?”
“……嗯、盥洗室在哪里?”似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柳生夫人稍稍脸红,成熟妩媚的脸上染醉一般飞霞蒸蔚。
“这边走,舅母。”虽然映之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是对这里的布局布置倒是很清楚,她老师不管有多少处房子但却只会用一种装修风格。
将柳生夫人带到盥洗室以后映之顺便去看了一下自己的房间,原有的那张木板床已经被换掉,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很是华丽张扬的超级大床,跟迹部大爷的品味相当。只是映之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就像在看掺在银锞子里面的铁渣子,扎眼至极。
“请问,十三月小姐,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工作人员见映之皱着眉梢看着房间不发一语有些忐忑的奔上前来,“我们马上就按您的吩咐替换。”
“……不用。辛苦了。”映之冲他笑笑,摇手离开。
可怜的,明明只是一个卖家具的,居然被迹部大爷一个电话打来收拾房间了。不过,这房子本来就大,如果要让她自己收拾的话估计收拾到明早也收拾不完,晚上也甭睡了。
离开卧室回到客厅时柳生夫人已经在了,见映之出来招招手,等她走近了轻问:“怎么样?卧室布置得还满意吧?”
“嗯,晚上可以睡人了。”
“……映之,你跟十三月家是不是闹什么不愉快了?”柳生夫人问着,盛满怜爱的眼眸直直的看着映之,细细的眉微蹙,语气犹疑带着猜测,但又藏了丝肯定。
“没什么不愉快的。舅母。”映之攀上她的手臂,随着她的步子缓慢的走向院子,“您想多了。”
“那怎么没看见他们来医院看你?”
“我没告诉他们我受伤的事。”映之应着,勾起唇角,那双海蓝的眼睛如洗过的天空,悠远澄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映之——”
“嗯?”映之偏过头看着柳生夫人,脸上平淡无悲喜,长长的刘海滑过额间,轻轻摆动,无半点同年纪的孩子该有的受伤了吵着要安慰宠溺的样子,看得柳生夫人心微酸,涌到唇边的话在口里卷了一圈又咽下去,换了句“……你别委屈自己”。
“嗨嗨,我知道。”映之说着,冲她眨眨眼,故作无奈的瘪嘴道,“我可是被老师说成是小气吧啦死不吃亏的。”
“你?……我看不像。”要是她真是那样一个人的话她也不用担心,比吕士他爷爷也可以睡个好觉了。
“舅母你人真好,比我老师好多了。我就说我怎么可能是一个小气吧啦的人嘛,偏生我老师认定了死都不改口了。哼。”
呵——
柳生夫人被映之这一说弄得抿嘴浅笑,刚刚浮上的一丝担忧也悠悠沉下,漫进心头。
“对了,映之,你一个人住这里没事吧?要不我搬过来陪你几天?”
“别,您住过来了外祖父舅父和比吕士怎么办?他们还不得把我埋怨个透。”映之摆摆手拒绝,微嘟嘴沉吟道,“您要是担心我的三餐的话,就让您家里的厨子多给我做一点好吃的,我可是喜欢得不得了。当然最好是可以将人借我一阵子。”她老师来了就还回去。
“你呀——”柳生夫人戳戳映之的额,点点头,“好吧,舅母就将人借你了。”
“……”舅母啊,她只是玩笑的,当不得真的。而且让迹部知道她跟一个厨子住一起,那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情景。
于是下午送走柳生爷爷和柳生夫人后,映之同迹部说起这事的时候,果不其然的看见他皱着眉不说话,眼睛瞪着映之冒着寒光。
“呃、我这不是找你商量了嘛。”映之服软,扯过他的手握在一起,看一眼正全神贯注开车的神田司机,冷不丁的凑向迹部耳畔,“要不你也住过来?”
哄——
迹部大爷的耳朵霎时绯红。
“你、你这女人——真是太不华丽了!!啊恩!!给本大爷去上礼仪课去,本大爷给你安排老师。”
“嘛,就是开个玩笑,你干嘛生气?……该不是——”
“下车!神田!!”迹部大爷一声呵斥将神田司机赶下车,然后关上窗门制住映之,眼里愤愤不满,“十三月映之,看来你这一病胆子变大了不少啊,下午欺负本大爷的事本大爷还没有找你算账,现在还敢来?”
他银紫色的短发翘丽飞扬,光亮的眼睛微眯着看着映之,薄唇轻抿,怒意正浓,看起来似是生气,又带着不悦。
“真、真的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谁要你开玩笑了?本大爷也是你敢开玩笑的?啊恩?!”
“对、对不起。”映之第一次见迹部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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