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摇了摇头,道:“这事其实也有皇上的意思。而且皇上在早朝时已经下了明旨了。您总不能让他朝令夕改吧?”
“这……皇帝的旨意也太突然了……”
“其实儿子昨晚来见皇上时,皇上征寻过儿子的意见了!”
“但是……但是……你就没想过皇额娘会担心你吗?”
弘昼心里暖暖的!
“皇额娘,儿子今天来不止是为了明天要出战的事,还有就是昨儿个那件事!”
闻言,皇太后顿时一僵。
弘昼笑道:“儿子知道皇额娘您心里不舒服,皇上已经跟儿子说过了,要将那福家以对皇室不敬的罪名发往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了!”
皇太后虽然知道皇帝会处罚福家,但昨晚皇帝并未明说到底会怎么处置。皇太后心里烦闷不已。
想着若是就这样处死了,又太不解气了。若是送进刑部,好像又太轻了。一听到弘昼说的处罚,皇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果然还是皇帝有计较!”
“还有就是令妃的事!”弘昼又开口道:“这件事明面上可是与令妃一点干系也没有,所以,皇额娘……您答应儿子,在一切风声过去之前,令妃不能死!”
皇太后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虽然皇太后早已决定要除掉令妃,但却没想过要在这个时候。虽然皇太后觉得令妃该死,但却还不值得牺牲掉自己的名声去除掉她。
所以,在两年之内,令妃活着,而且是健康的活着,对皇太后的声誉而言,才是最有利的。
虽然早有此计较,但是听到弘昼这么劝解自己,皇太后顿感老怀安慰。轻声道:“弘昼不用担心,皇额娘本来就没打算这么快让令妃死。”
正说着,慈宁宫门外便传来一阵通报声。
“皇上驾到!”
雍正跨步踏过台阶,向皇太后打了个千请安。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皇帝快起吧!”皇太后有点不自在的免了礼。
“奴婢给皇太后请安!给和亲王请安!”两个脆生生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时皇太后才注意到雍正的身后竟然还跟着两个大约是七、八岁的小女孩。
左边一个穿着一件月白色的旗袍,右边一个则穿着一件月红色的旗袍,一个清秀,一个娇俏,一个可人,一个可爱。
“唷,这是打哪来的两个小姑娘呀?长得可真俊啊!快起来,过来让哀家看看。”皇太后看着这两个小女孩,亭亭玉立的,像是两朵含朵待放的花骨朵儿。单单是看着,就是养眼至极。
“皇额娘,(雍正指着月色衣裳的小姑娘,道:)这个是晴儿,(又指向月红衣裳的)这个是兰馨。晴儿是愉亲王的女儿,而兰馨则是?亲王的女儿。”说完直直的看向子皇太后。
皇太后会意过来。原来是那两个异姓王的的女儿啊。想着,又细细的看了几眼面前的两个小姑娘。
“可怜见的,两个孩子年纪小小的没了阿玛。”说着又慈祥的劝解了一番,便让宫女带下去,在慈宁宫内找两个房间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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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位小格格出了大门,慈宁宫的正殿内便是一片沉闷。
少顷,吴书来回来复命,道:“两位小格格已经回房歇息了。”气氛才稍作缓和。
“皇帝带着这两个小格格来慈宁宫是……?”皇太后率先开口说出自己的疑问。
“皇额娘也知道,朕最忌讳的就是这异姓王了。”雍正开口解释。“而今,端亲王激起民愤,被百姓打死了。愉亲王和?亲王又在和准葛尔一战中,‘牺牲’了。(说着,冷笑一声。)只剩下这两个小格格……皇额娘,要劳烦您将这两个格格中的其中一个养在慈宁宫了!”
皇太后点点头,表示同意。毕竟事关朝庭大事,皇太后还是通情达理的。
“那……另一个呢?”皇太后问道。
“另一个就养在皇后身边吧。让皇后好好教养一番,也当是给她个身份了。等她们成年之后再嫁到蒙古去,也就罢了。”
“既然如此……那,就把晴儿养在哀家的身边吧!”皇太后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开口:“一定要让弘昼去西藏平乱吗?”
听出皇太后话语中隐约的哀求之意,雍正与弘昼交换了一个眼神——交给你了!
弘昼‘哀怨’的看了雍正一眼,便‘奉旨’去说服皇太后了。
“皇额娘,皇兄都已经在朝堂之上发了明旨了!”
“皇额娘,不是已经说好了吗?儿子是不会有事的!”
“皇额娘……”
弘昼口中一声声的皇额娘,倒教皇太后顿时觉得晕头转向了。
“罢了罢了!你们两兄弟真是……”皇太后叹了一口气,仿佛老了十岁似的。“既然已经决定了,哀家也没办法了。”
“只是你毕竟没有经验,所以到时你要多听听策楞和岳钟琪的意见。凡事别鲁莽,好好保护自己……”
“皇额娘……”弘昼眼睛通红。“放心吧,儿子会保护好自己的。说不定……说不定这仗很快就会打完了。等儿子回朝之后,一定好好来陪陪您。”
“皇额娘就别担心了。”雍正也开了口。“今儿个午膳,朕和弘昼就留在慈宁宫蹭您一顿饭吧。”
“好!好!”皇太后哽咽着说。
随后,在午膳时,皇太后又细细叮嘱了几句,出门在外要注意些什么,小心些什么。倒教弘昼在雍正调侃的眼睛下,坐立不安的重温了一次童年,做了一次老小孩子。
午膳后,雍正找了个事务繁忙的借口就出了慈宁宫。而和亲王弘昼则生生的又听了一下午的唠叨才被放出宫去。
令妃一事也算是跟着被揭过去了!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待得第二日,和亲王弘昼率着三万大军去西藏平乱之后,雍正的日子又再次平复起来。
在上书房内,雍正眼睛紧紧盯着手上的奏折,可是心思却是放到了别处。
由于尚未有嫡子,庶子的教育问题就要被雍正提上观察日程的重点来了。
尤其是昨天五阿哥永琪的行为,更是让雍正担忧起皇家阿哥的平时做为来。
令妃去接触永琪的事,雍正是知道的。因为令妃第一次去永琪示好时,粘杆处的人就已经向雍正禀报过了。
雍正和乾隆的不同,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来。
若是乾隆,后宫之事绝不会让粘杆处插/入。
对乾隆来说,后宫之事和朝堂之事并不相同。朝中大臣各有党派,而乾隆需要粘杆处来调查大臣,让自己捉住他们的把柄。
从而决定宠幸哪个朝臣,疏远哪个朝臣。
达到朝堂上的平衡。
而后宫则不然。
后宫对于乾隆来说,是一个休息的地方。在他的眼里,后宫不过是一群弱女人,就算要做什么恶事,也不过是责打一下奴才之类的罢了。
可雍正却不这么想。
雍正和乾隆不同。
乾隆小时是在宫外长大的,当时的他只是一个阿哥的儿子,只是个庶子不说,单单当时的雍正爷也不过是个没有野心(至少外表看起来是这样)的庶子阿哥。自然与其他人没有太大的厉害关系,自然没有见识过太过激的手段。
而雍正却是实实在在的在宫内长大的。
在皇宫中是没有孩子的。他们早就在尔虞我诈中的环境中过早的成长起来了。尤其是雍正,养母余贵妃过早离世,而其本人又是不计生母德妃的喜欢。
见识过后宫嫔妃的手段的雍正,自然不会像乾隆一样的自大……或者可以说是自欺欺人。
所以,雍正会对后宫用粘杆处进行监视,也就没什么可奇怪的!
虽然雍正早就已经知道令妃对五阿哥示好的举动,可是雍正认为这是每一个阿哥都必须经历的过程——从每一个接近自己的人中察言观色,找出对方接近自己的目的,然后再决定是否同样对对方示好。
可惜,永琪令他失望了。
生母愉妃尚未过世,就与令妃过于亲近,而且令妃不过是一个包衣……想到这里,雍正的眉头紧皱。总觉得永琪对令妃似乎过于信任了!
尤其是令妃在话里话外透出的太后欺侮了她的信息,而永琪竟然照单全收了?
是太单纯了,过于没有心机了?还是……别有用心,心机太过深沉了?
“在想什么呢?”胤禩穿着宝蓝色的侍卫服,那是一等侍卫的服饰。温温和和的笑着,显得干干净净的,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在想令妃和永琪!”雍正眼神越发深沉,黑暗的透不出一丝光芒。
“令妃我倒是知道她是个不安分的,不过……永琪?我休沐这几天还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吗?”胤禩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实名为‘八卦’,虚名为‘好奇’的光芒。
不过雍正早就了解面前这个人的性子,所以一点也不在意,只是点点头,用一种冷漠的口吻说道:“就是那天朕回宫时的事了。”
接着就把令妃和永琪的事一一说与了胤禩听。
“看来这个令妃倒是个有手段的,听你的意思是令妃一年前开始接触五阿哥的?”胤禩问道,看到雍正点了点头,便又继续说:“真是……该说这个五阿哥没心眼好呢?还是该说令妃手段高超呢?”
“在说这个之前……你先把你的手拿开。”雍正说着,眼睛紧紧的盯着胤禩的一只手——它已经摸上了雍正的腰部,还有逐渐向下的趋势。
胤禩还是温和的笑着,从容不迫的缩回了手,声音听不出一丝异样:“四哥是怎么打算的?”
“永琪还要再观察上一段时间吧,毕竟他的年纪还小。至于令妃……”雍正冷哼一声,“等流言过后,再拖过一年就把她处置了。这种女人若是留着,朕的后宫怕就永无宁日了。”
然后话音又是一转:“这里是尚书房,虽然都是朕的心腹,但你好歹也收敛点。”
雍正的声音透着无奈,手上紧紧抓着胤禩的正打算伸向自己大腿的另一只手。
“四哥也太小心了!我像是那样的人吗?(雍正皱眉,你以为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胤禩说着,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五阿哥毕竟还小,小心栽培的话,也许还是可以成为一个辅佐之臣的。毕竟他非长非嫡的,只要不出什么大岔子,做为一个皇阿哥也短不了他什么的。”
“倒是大阿哥和二阿哥,年岁已大了,你现在有什么章程了?尤其是大阿哥。四哥现在没有嫡子,那长子可就职要好好看护住了。”
“虽说永璜是长子,可他的身子却是不太好……先把永璜调到比较清闲的户部当差吧,至于永璋就调到礼部吧!”
“也罢!”胤禩点点头,说着:“已是快亥时了,明日还要上朝呢,四哥是否要歇着了?”
雍正闻言,身子一僵,旋即又强自放松下来。“吴书来!”
“奴才在!”吴书来连忙从阴暗的角落中小跑着出来。
“回养心殿吧。”
“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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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对自己儿子,或许说是孙子的办事能力及于了肯定。
虽然一个去了户部,一个去了礼部,并不是什么吃力的活,但做事也还算靠谱,也没听说有什么仗势欺人的事情。
做为皇家阿哥,第一次做事雍正也没指望他们有什么成就。
只等他们办事久了,慢慢的有了手段也就罢了。
而另一边,自己的弟弟……也可以说是儿子……
雍正的嘴角看着谍报嘴角有点抽蓄。
倒不是说和亲王弘昼惹了什么祸事,而是自已这个儿子误打误撞的竟然就胜了这场战事了。虽然过程有点啼笑皆非,但好歹也算了胜了……
于是,排除掉赶路到西藏的十几天时间,在西藏呆了短短几天的和亲王弘昼就打了一场胜仗,兵卒几乎没有一点损伤。
然后,带着卓呢罗卜藏札什的首级,留下策楞和岳钟琪善后后,便急吼吼的率领着兵士们回京城了。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待得和亲王弘昼回京赴命之后,雍正追赠傅清、拉布敦為一等伯。封傅清子明仁、拉布敦子根敦為一等子,世袭罔替。
随后,又命侍郎兆惠赴藏,同策楞一起办理善後事宜。
同时,乾隆(雍正)帝也趁此机会,基本上确立了废除藏王的体制。
同时提出“多立头人”,也就是后来又反复强调的“众建而分其势之意”。
不仅如此,他还进一步说明,清朝应在西藏留驻官兵,提高驻藏大臣的权威,“塘讯文书往来,关系紧要,并噶隆事务,俱应归驻藏大臣管理,呼应方灵”。
乾隆(雍正)此时非常重视两点:一是指出这是一个大好机会;二是“动出万全以为边圉久远之计”。
更能表现乾隆(雍正)处事以理服人的做法是,敕谕?***和班第达,从珠尔墨特那木札勒凶悖肆恶说起,点出他的要害问题是威权太重,**一方,酿成此患。
“乃朕加恩过重,有以纵之,不可不追悔从前之早为裁抑”,把责任揽到了自己一方,当然也把主动权掌握到了自己手里。
所以继而说明,颇罗鼐亦非天生郡王,是因为忠于清朝而由朝廷逐步从公爵、贝子、贝勒一个阶梯一个阶梯加封成郡王的。他的郡王之职既由清廷加封,而由清廷裁撤也是顺理成章的。
乾隆(雍正)还特别解释,傅清和拉布敦曾允诺班第达助诛珠尔墨特可请求册封为郡王,但是班第达并没有帮助驻藏大臣制止这场叛乱,所以傅清和拉布敦双双被害。
叛乱发生后,班第达反而依靠?***喇嘛保护自己,只是因为傅清等先设计诛杀珠尔墨特,致使叛党群龙无首,叛乱才被迅速平定。
班第达既不能救护驻藏大臣,“已不为无过,第念其势孤力弱,仅保自全,尚属人之常情,事在已往,姑置勿问。岂可自居其功,承受朕封王之异恩乎!著仍以公爵办理?***喇嘛噶隆事务”。从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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