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岁万万岁。”老土的对白,不过她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众卿家平身。”冷静的开口,她不禁觉得自己居然也有模有样地做了皇帝。
“谢陛下。”
等他们都起来后,君夏才发现原来当朝的文武男女比例成4:6,也算是平均的,以文武官职为分界,左边应该是文官,因为两位丞相都站在前头,而右边则是武官,以天琳排头,没有办法,因为这王爷居然掌握全国的军权,还好现在王爷的灵魂是天琳,要不然她就要想尽办法削她的兵权了。
朝一旁的宫人点了点头,一旁的宫人会意,上前一步大声说道:“百官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臣有事启奏。”从左边出来一个身穿深蓝色朝服的妇人。
君夏看着她,脑海里飞快地搜寻她的资料。
深蓝朝服,二品大员,三十岁上下,应该是工部尚书张玲。
“张爱卿有何事上奏?”还好那一个月里天琳让她背了满朝文武的资料,要不然还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办。不过这君临国也蛮奇怪的,按照官职的高低穿不同颜色的朝服,分别如下:
一品墨绿色,
二品深蓝色,
三品青蓝色,
四品藏青色,
五品银灰色,
六品浅紫色,
七品浅绿色,
八品橙黄色,
九品淡黄色。
而火红色只有皇上可以穿,皇家嫡系亲属则穿暗红色,甚至各大家族还有属于自己的图腾。不过这样也好,起码易认好记。
“请陛下定夺。”张玲的声音把君夏拉回了现实。
“呃……这……”天啊,她刚刚走神了,哪知道说了什么啊?
“咳。”假意清了清喉咙,君夏说:“王妹,你对此时有何看法?”
天琳,拜托你了。
我就知道你走神了。天琳偷偷瞄了她一眼,站了出来。
“臣妹认为张大人所言甚是,民乃国之根本,现在临江泛滥,老百姓正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应该尽快找到治理洪水的办法,救黎民于水火之中。”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都倒抽了一口起,连两位丞相都惊讶地看着天琳。
君夏有趣地看着大家的反应,有必要这么惊讶吗?天琳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没有什么不对啊,大家干麻像吞了石头似的。
其实君夏有所不知,以前的凤天琳只会舞刀弄剑,最讨厌的就是读书,好几次女王问到她意见时,总是支支吾吾,今天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其讶意程度可想而知。
“众卿有何良策?”
全场安静。
她就知道,这群家伙一有事就不出声。
“没有良策吗?现在连洪水都治不好,那我君临国养你们是干什么用的?”说着便用力拍了一下椅子。
痛,太用力了。
“陛下息怒,陛下恕罪。”满朝文武全都吓得跪了下来,只除了天琳。
吓到她们了。见无人敢抬头,天琳直视着君夏。
看你了。向她撇撇嘴,示意她出来摆平。
“陛下息怒,臣妹有一良策。”
“喔,既然如此,众卿都起来吧。”大手一挥,做个顺水人情。
“谢陛下。”
等所有人都起来了,天琳便开口道。
“陛下,臣妹认为治水要从三方面下手。一,先安顿百姓,保障好她们的吃饭问题,向灾区派发救援物质,防止商人哄抬物价,乘机榨取钱财。在没有受灾的地方举行捐赠活动,百姓将自己旧的还能穿的不要的衣物捐出来,不要捐钱和贵重物品,防止其中有官员乘机贪污。还要向灾区派出医官,防止爆发瘟疫等传染疾病。
二,一味地堆填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治水方法,应该在河道两旁开凿多条支流和造成湖泊,至于人手方面不可能叫当地的壮丁去,就调离临江最近的军队去吧!那附近一共有五十万兵驻守着,将其分成三大队,分别到江的上、中、下游去,如有表现突出者官阶上升一级,如有英勇殉职者,承诺照顾其家属。
三,便是资金问题,陛下可以要各地的绅士豪强捐款,并一一纪录她们的名字,在临江河的两边种植大量的树,在每棵树的旁边插上一个牌子,写上XX捐赠用以流芳百世,传诵后人。而捐款的数量可以作为对该户人家的品德考核,以后官员若想成亲,这些捐款的家族的儿女会优先考虑,毕竟对赈灾的事如此支持的家族,其教出来的儿女应该是不会差到哪里去的。”说完,便静待百官的讨论。
谁知道等啊等,居然满朝堂一点声音也没有,安静得吓人。
她们吓呆了。看着毫无反应的众人,君夏心想,毕竟天琳的话太令她们吃惊了,特别是最后一条,品德考核,亏她想得出来。既然没有人出声,那就由她这个皇帝来圆场吧。
“王妹的方法真是安排周密,众卿可有异议?”
众人才回过神来,齐声道:“臣等没有异议。”
“那九王爷凤天琳听旨。”
“臣妹在。”
“现在朕命你全权负责临江的治水,满朝文武全面协助,至于期限……你认为需要多久?”
“快着一个月,慢则两个月。”
“那好,期限为两个半月。到时候如果逾期,王妹可别怪朕的责罚。”
“臣妹知道。臣妹定当不负众望。”
“那众卿是否还有事?”无人出声。
“退朝。”
君夏在一片“恭送陛下”的声音中结束了人生的第一次早朝。
21
美人哥哥
“唉。”坐在勤政殿里的君夏,第108次叹气。
想想就觉得怄啊,她为什么要天琳去治水呢?而且还是两个半月,现在好了,天琳去治水,这两个半月的政务都是她来搞定。现在她已经在这里批了两个时辰,即4个小时的奏折了。
天琳,你快回来吧!
“陛下,不如先休息一下吧!午时(即11:00…13:00)快到了。”清梦看见她叹气,以为是国事太棘手了。
“快午时了。时间过得真快,传膳吧。”
“是。”
午饭过后,君夏挥退了所有跟着的人,独自一人在皇宫里游荡。
游着游着,她发现自己居然迷路了。
“这里是哪里啊?这些皇帝都不知道是不是有病,居然把自己的家弄得这么大,全心让人迷路嘛!”正当她抱怨的档儿,一阵清远的琴音吸引了她,她便向声源处走去。
“星晴宫?这是什么地方啊?”里面住的不会是她的男人吧?应该不是,因为易言曾经说过凤君夏连一个侍人都没有,而琴声的确是从这里传出来的,那么住在这里的到底是什么人呢?不管了,先进去再说吧。
进了庭院,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凉亭,亭内坐着一位身穿紫色衣服的公子,背对着她,看不清容貌,但桌上摆着的琴可以知道琴声是由他弹奏发出,而在亭子前的空地上有一位随着琴音翩翩起舞,身穿粉绿色衣服的公子,他身随曲动,衣袖裙摆的翻转间,仿如出尘的仙人欲乘云归去,让人看不真切。以一个舞者的眼光来看,他的舞非常的好。
曲停舞停,君夏决定在没有搞清楚他们的身份之前,先躲在假山后偷听他们说话。
“朝云哥哥,你的舞技越来越出色了。”紫衣公子对向他走来的绿衣公子赞赏道。
哥哥?难道他们是兄弟?不过也不一定,这些古人最喜欢哥来妹去的。君夏心想。
“朝歌,你的琴艺才越来越精湛呢!”被唤朝云的绿衣公子走进凉亭,在紫衣公子身边坐下。
“朝云哥哥,你今年都快19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会嫁人了。”朝歌说。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自己选择嫁的人。”话一出口,朝歌马上用手捂住他的嘴。
“哥,隔墙有耳啊。这样的话你在我这里说说就好,如果让旁人听去,那就糟了。”皇宫的黑暗,他们早就领略到。
轻轻拨开他的手,朝云点点头,“就是因为在你这里我才敢说,身为皇子,我们的婚姻怎么可能由自己作主呢?我也是说说罢了。”
什么?皇子?那他们不就是她的哥哥。听到他们的话,君夏不禁呆了。脑中飞快地掠过天琳所说的皇家族谱。
上任女王一共生育了九位孩子,凤君夏和凤天琳排在最后,而前面的皇子大都已经出嫁,现在宫里就只剩下19岁的凤朝云和17岁的凤朝歌,应该就是他们了。
突然,一把剑从君夏的身后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接着便传来冷冷的声音。
“出来。你是什么人?皇宫重地,你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
什么鬼鬼祟祟的,她很光明正大的。虽然对这拿剑指着她的人的说辞很不满,但无奈形势比人弱,只好乖乖地从假山后走出来,来到被惊动的两位皇子前面。
看着他们,君夏又一次感叹到凤家的基因真是太好了,一律的男俊女美,面前的凤朝云和凤朝歌给人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一动一静,一活泼一温柔,不过同样有着世间少有的俊美。
“两位皇子殿下,这个人鬼鬼祟祟的躲在假山后,属下怕……”话还没有说完,便让凤朝歌慌张的声音给打断了。
“骆护卫,你快把剑放下,她是陛下。”说着便来到君夏的面前,细细地检查是否有伤到她。
而那个骆护卫一听到朝歌的话便马上收起了剑,来到君夏的面前跪下,“奴才不知道陛下驾临,冒犯了陛下,请陛下恕罪。”
“抬起头来。”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君夏开始打量这位骆姓的护卫。
剑眉入鬓,眼神精犀,即使知道她是皇上眼底也没有一丝惊恐,有前途。
看见君夏一直没有说话,一旁的凤朝云急了,站到她面前,“陛下,骆青是我的护卫,她犯了错我也有管教不严之错,如果要罚请连我也一起罚吧!”说着便跪下了。
“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骆青打断了,
“不,陛下,一人做事一人当,错的是我,和六皇子无关。”
“不,是朝云的错。”
“不,是奴才的错。”
看着他们争来争去,君夏大喝一声,“停。”
终于静了,“朕不是昏君,不知者无罪,都起来吧。”呵,这小小的一个护卫居然值得一个皇子为她求情,有问题。而且他们两人眼底流转的那份暧昧的感情,恐怕不是简单的主仆关系啊!最近的日子挺闷的,有乐子了。
“谢陛下。”听到她的话,朝云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而他的这个表情就全都落入了君夏的眼中,更加笃定了她的想法。
“陛下,怎么来了也不让人通传一声?”见没有事,一旁的朝歌才出声。
“对啊,吓了我们一大跳。”朝云挥退了骆青,也附和道。
“两位哥哥,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们就叫我的名字好了。我本来是在附近散步的,听到琴声就来了,所以也没让人通传。”
“那好,君夏,你也有一段时间没来我的星晴宫转转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朝歌边说边把她拉进了凉亭里坐下。
“朝歌,君夏国事繁忙嘛!”
“朝歌哥哥说得极是,君夏以后一定有空就来转转。”温柔的朝歌很有哥哥的感觉,所以她也放宽了心和他聊聊。
“怎么?君夏你以后只去星晴宫,不来我的挽星宫了?”朝云取笑道。
“我怎么敢啊?以后一定常去看两位哥哥。”
说着,三人都笑开了,欢快的气氛在他们周围曼延。
22
一顿温馨的晚宴
正当君夏他们聊得高兴的时候,一位宫人走了进来。
“参见陛下,两位皇子。”
“平身吧。有何要事?”君夏说。
“回陛下,清梦在外求见,说有要事要禀报陛下。”
“喔?快宣。”清梦有什么事呢?
不一会儿,清梦进来,行了礼,说:“陛下,九王爷治水成功,已经从灾区回来了,现在正在勤政殿里等着。”
“天琳回来了?太好了。”她终于可以脱离那种埋首奏折的日子了。
君夏高兴得几乎跳起来,抬头看了看天色,朝霞满天。
“现在什么时辰了?”
“陛下,已经酉时(即17:00…19:00)了。”因为有外人在,朝云改了称呼。
“这样啊!朝歌哥哥,如果朕在你宫里设宴为天琳洗尘,你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这是本宫的荣幸。”
“清梦,你先到勤政殿里带王爷去沐浴更衣,然后把人带来这里,就说朕在此设宴为她洗尘。顺便把易丞相和商丞相也叫过来,自家亲戚是应该多亲近亲近。”
“是。”清梦领命而去。
% % %
等人齐了,也已经是戊时(即19:00…21:00)。
为了方便大家聊天,君夏屏退了所有下人。
“这里都是自己人,别再来那一套君君臣臣的东西,开开心心吃顿饭就好。”君夏说。
“对,而且今天是十五,一家人吃个饭团圆团圆。”天琳也说。
“今天又不是中秋,怎么能说团圆呢?”
“为什么不能?”
“当然不能。”
“能。”
看着她们姐妹俩像斗牛一样地拌嘴,所有人都笑开了,饭桌上的气氛也开始热络起来。
吃到一半的时候,看着比邻而坐的商暮云和易言,君夏转了转眼珠,贼贼地对易言问:“言表哥,你年纪都不小了,不如我帮你物识一些对像如何?”
听到她的话,易言马上被口里含着的汤呛道,激动地咳了起来,而一旁的商暮云则马上扫了扫他的背,嘴里还不停地说:“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那样的温柔,让易言羞红了脸。
而惟恐天下不乱的君夏继续说道:“哟,云表姐你什么时候和言表哥感情这么好啦?你们不是不对盘吗?难道说……”话还没有说完,就马上被易言急急忙忙地打断了。
“没有没有没有。我们什么也没有。”一吼完,就发现所有的人都用揶揄的眼神看着他,使他原本通红的脸就更红了。
“我什么都没有说啊!”君夏无辜地看着他,心里早就乐翻了。
“好了,君夏,别玩他,他脸皮薄。”看不下去的商暮云出声了。
“哦,云表姐心疼了。”天琳也出声揶揄道。
“才……才不是,谁……谁要她心疼。”易言绞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