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玛丽的悲剧 一粒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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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玛丽的悲剧 一粒米饭-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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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行的教士和贵族们也都去梳洗了一番,里昂进来请示是否要接见。何欣先是纳闷怎么德利亚特侯爵没有跑进来献殷勤,在自己领地的时候他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过注意到室内只有女人,连里昂都是站在五米之外,顿时明白了,不无鄙夷的想你们还知道要脸面啊。
  想了一下,何欣酌字酌句的说:“旅途劳累,让其他人各自休息。不用来见我了。”
  里昂并无异议,道了声失礼就径自退下。用脚趾想也知道那些人也不是多爱来拍这个暴力公主的马屁,意思意思的询问一下罢了——马上就要进帝都,没这个必要多此一举,谁知道见了会不会生出什么事端。至于里昂不像其他几个主教一样乖乖候在外面,一溜烟的消失不见,何欣暗自撇撇嘴,无非又是去弄他的那一套见不得人的东西。根据她几天的观察,他似乎养了很多身份诡异的人,披着个摄魂怪袍子偷偷摸摸的在神殿进进出出。这年头的人不去弄点间谍探子,简直都对不起自己。何况里昂一看就是个习惯来阴招的家伙。何欣至今都还没没忘记他脱口而出的暗杀二字。
  说到探子,一开始醒来见到的那两个黑袍男好像是何欣的耳目,经常会晚上跑来求见,递上一大堆情报,里昂的动向就是他们汇报给何欣的,但似乎不是很在意,只是略微提到一句“欧林阁下今天又见了那些那些人”,大多的情报都是什么某某公爵家又生孩子了,某某大人和某某伯爵来往密切了,某某侯爵又勾搭上哪家的夫人了。何欣没事的时候就当看八卦周刊和做英语阅读理解打发时间。心里也暗暗惊叹公主的情报网真灵敏。
  在马车上颠得屁股都痛了,何欣站起来在大厅里走了几圈,要不是碍着站了很多人,她真想踢踢腿甩甩手。不管走到哪里后面都跟着十几个人,吃饭喝水发呆都有几十双眼睛看着你,完全没有隐私可言。小说里动不动就写小姐公主甩开众人自己溜出去,何欣觉得她要是失踪三分钟,这些人就能把地皮翻过来。最开始她很不习惯,现在也只能努力的试着去无视那些眼光。她不过就是起来走两步,用得着一个个诚惶诚恐的生怕她踩着衣摆摔死了吗?
  ——呃,看看身后拖着一米多长的长袍下摆,搞不好会有那种可能。。。。。。。。。
  看到走廊外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庭院,种满了颜色娇艳的花朵,在阳光的照射下红花绿叶甚是好看,何欣慢慢走到窗户边,隔着那条走廊饶有兴趣的欣赏了一番。周围的女官似乎因为时间关系有点焦急,外面不时有人悄悄的过来打探,何欣能听见那些窃窃私语。她不说话,却没人敢上来催促一声。
  何欣就是想给个下马威,摆点公主架子给底下人看看,省得她们忘记了谁才是当家做主的人。没看见过猪跑,至少还吃过猪肉,那么多的宫斗小说看了,也不会傻到去相信这些看似听话顺从的女官。这些女官她没一个放心,寻思着等到摸清状况再一个一个的换掉。天知道她们都是谁安排进来的眼线。唉,人家穿越了不都会有个心腹吗?她的心腹在哪儿?
  摆够了架子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何欣正想发话说走吧,隐隐约约却听到外面有女人嚎哭的声音,顿时勾起了她非常不愉快的回忆。那个叫伊丽莎白的女官十分机敏,看见何欣面色一沉,规规矩矩的提着裙子退出去打探情况了。
  过了一会儿她回来了,还是标准的曲膝礼:“殿下,不用在意,只是外面有一个触犯了法规的女子在嚎哭,很快就会被她的领主带走。”
  “她犯了什么法?”何欣一听不是在驿站里面,松了口气,她就怕又看见血淋淋的场景。
  伊丽莎白犹豫了一下,轻轻说出了三个字:“初夜权。”
  何欣没听懂,应该说她听懂了这个词组里的每一个单词,连在一起就不明白了。伊丽莎白见她皱起眉,急忙解释说:“她不愿意履行初夜权,企图和自己的未婚夫逃跑。”
  何欣茫然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一件事,惊讶得差点叫起来:初夜权!不会是那个吧!就是作为某贵族领地上的非贵族女子,必须在新婚之夜先和领主老爷睡一觉,之后才轮得到她们的丈夫。何欣一直以为那是奴隶社会的事,这里居然还保留着这种野蛮的风俗?
  身为女子,她有点同情这个没见过面的女人。她必定是很爱自己的未婚夫,才不愿意把自己的贞操交给领主。想到这里,何欣用很不在意的口气说:“在外面又哭又闹让我心烦,告诉欧林主教,去把这件事解决了,别为难她。”
  “是,殿下。”伊丽莎白深深的弯下腰,倒退了出去。
  何欣自觉做了件好事,只是一句话就改变了一个女子的命运,心情也好起来。坐了一会儿,听见外面安静下来,这才示意出发。一群人如蒙大赦,赶紧收拾好东西,簇拥着她走出那个驿站。
  一出大门何欣就眼尖的看见不远处有一摊殷红的血迹,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她这边脚步一顿,跟在她后面的里昂立刻迎上来低声问:“怎么了,殿下?”
  “那里是什么?”何欣问。
  “真是抱歉,殿下,那个女人拼命挣扎,中了一刀居然还跑出了几米,玷污了您的眼睛,是我办事不力。”里昂一脸歉疚的垂下头。
  “你杀了她?”何欣难以置信的问。
  里昂似乎比她更惊讶:“这种贱民拒不履行初夜权,又打扰了殿下的清修,不该处死吗?”
  何欣吸了几口气,努力不让自己摇晃,居然还挤出了一个笑容:“不,你做得很好。”
  上车的时候强忍着恶心想吐的感觉,何欣强迫自己死死的看了那边一眼,就是一会儿的时间,那滩血迹就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不剩。她不知道里昂是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还是按照公主的习惯,所谓解决就是把人杀掉。她深深的用自己的亲身体验记住了这一点——
  对于贵族来讲,平民的性命还不如一只狗值钱。
  ……》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更新的日程。
  第十章
  庞大的车马队不会因为何欣的感想而停下,浩浩荡荡的继续前进。一个人坐在宽大豪华的车厢内,何欣只觉得心里一片惶恐。她迫切的想抓住些什么来给那颗不受控制狂跳的心一点安慰,身边却连个扶手都没有,还得挺直脊背坐得端端正正。按照她的习惯,害怕和无助的时候总喜欢抱着靠垫缩在床的一角,身后有个依靠,哪怕只是一堵墙也会安心。然而,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她甚至连依靠的墙都找不到。
  一再的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必须得振作起来。可是,人并非想坚强就能坚强得起来。随着马车缓缓驶向前方被高大石墙包围着雄伟的城市,何欣的全身都在冒冷汗。眼睁睁的看着厚重城墙当中,那扇巨大无比的城门伴随着令人牙齿发酸的齿轮摩擦声慢慢放下,她真想跳下车大叫不干了,她要回家。
  身体真的忍不住动了一动,前方是不明所以的陌生城市,后面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马匹车辆。离开了这架牢笼似的马车,她还能去哪?没有了公主身份的庇护,她会怎么样?难道要像那个神殿里被割喉和驿站里惨死的女人一样被杀掉?
  不,她不愿意沦落到那样悲惨的下场,死并不可怕,人总是会死的。可要像条狗一样悄无声息的任人宰割连叫一声的权利都没有,烂在没人知道的阴沟里,她绝对不要。
  何欣紧紧的互握手掌,让身体的颤抖不要那么明显。她的心里燃烧起了一股不愿认命的邪火。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看似文明实则野蛮的世界,也许是老天爷想看她的笑话,也许是命运要和她来一场游戏。她才不会哭哭啼啼的坐等命运的安排,即使最后要惨淡收场,她也要全力搏上一搏。
  虽然她还有疼爱自己的外婆,可惜她早早的就去了。除了自己,谁都不可靠,这是何欣从小爸爸妈妈离婚后都不愿意抚养女儿开始就懂了的道理。不过是换了个世界换了个身份,她的生活方式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不,不一样,现在的她可以选择,有力量去挑战命运。不像年幼无力的过去,除了看着,什么都不能做。
  豁出去之后她反而镇定下来,在靠垫上擦干手中的冷汗,将背挺得更直。她要去面对即将来临的第一个大挑战,要是这一关过不了,再也没有资格谈以后。怕什么,她是公主,她是这个国家除了皇帝身份最高的人,甚至连皇帝都忌惮她三分。只要谨言慎行,谁敢随便把她怎么样。
  勉强定下心来,何欣才有心情去观察大路两边的街道。和她在电视里看到的场景很像,一栋栋充满的欧洲风味的房屋楼阁错落有致的分列在宽敞的大路两边,因为临近黄昏路上行人也不算很多,不管是平民还是穿着靴子的贵族,都是干干净净衣冠楚楚的模样。看见驶来的车队,无不驻足行礼,男士都脱帽弯腰,女士都提裙曲膝。何欣坐在车上往下望,所过之处没人直立着的,想起了家乡古代皇帝出巡跪满一地的壮观景象。至少这里不用下跪真是太好了,她可不想去给那个什么皇帝磕头。
  之前说到帝都王城,何欣总会想到魔戒里面的那座白色之城,依山而建,皇宫高高在上的耸立在最顶端。然而亲眼所见的这个世界的王城,却是平整得很,除了她的马车行驶的那条白色的大道,还有不少车道,只是没有车下的宽敞。远远望去,这条气势非凡的马路竟然是径直通向王城中心,从道路两边渐渐稀少的行人、越来越多的门廊以及卫兵推断,大概是直接连接到皇宫。何欣不禁乍舌,居然这条路从神殿一直修到了王城,真是好厉害。而且,一路过来看到的马车和马匹虽多,都是在其他的道路上行驶,贯/穿整座王城的超级大路竟是皇家专用的吗?
  头上呼呼风声急响,那些骑着飞龙的骑士们飞快掠过,向着远处的一座巨大白色高塔飞去。何欣也循声望去,就在高耸入云的白色高塔下,是一座被白色的宽厚城墙包围的城中城,一眼看过去竟不知占地有多大,一条护城河静静的流淌在城墙之下。车队离那里还有几百米远,城门就放下来,随着领头的骑士马蹄踏入城门之内,嘹亮的号声响起,何欣被吓了一跳,这才看到城门里面是宽阔的广场,上面站满了手持乐器的士兵,开始打鼓吹号的奏响气势非常雄伟的乐曲。
  区区公主还有礼乐迎接?不知道这种阵势是针对她公主的身份还是教团枢机主教的身份。何欣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一点,再怎么说还有皇帝在,没有后台还敢这么嚣张,早就被皇帝灭了。
  还没出发之前里昂和她说过进宫的大致流程,繁琐的礼仪和程序就不一一复述,总之牢记一个原则:别说话,别乱傻笑,别人不动她不动。随行的骑士们熟练的驾驭着马匹从广场两边分散,马车也行驶到广场后那座巍峨的宫殿门口停下。有几个侍从打扮的人快手快脚的过来架上梯子,打开车门。何欣吸了口气,稳了稳神,提着那一堆厚重衣物下了车。
  只有她的那辆车直接停在皇宫大门前,其余的马车都是停在几十米外的一个拐弯处。她的女官们抱着杂七杂八的东西步伐匆忙但仪态优雅的急急过来。其余的随行人员也下马的下马,下车的下车,向她这个大BOSS靠拢。何欣心中有点打鼓,在这段时间里她完全处于无保护状态,要是来个暗杀不就惨了。不过不动声色的四下观察,偌大的广场,周围除了城墙就是背后皇宫大门,除了边上有卫兵列队巡视,连鸟都看不到一只。除非来刺杀她的会土遁从脚下那些一看就很重的石板下暴起,又或者找来狙击步枪从那些千米开外的城墙上爆她的头,似乎还是很安全。
  女官们第一时间赶到,检视了一番她的外表,便老老实实的跟在半步之外,其余的主教啊伯爵啊有封号有脸面的骑士啊也陆续到齐,以一种看似很随意实际上严格按照等级排列的顺序跟在她身后。何欣大致扫了一眼,竟然有将近百人,稀里哗啦的排了一大堆。
  进个宫活像是要去打群架,不对,他们本来就是来打群架的。在别人的地头上,不多带点小弟岂不是很没面子。何欣倒是因为手下众多胆气稍壮,毕竟再怎么安慰自己不怕不怕,想到即将见面的皇帝,心总有点打颤。
  给她搬梯子开门的侍从躬身退下,换成几个衣服更华丽形象更端正的侍从在前面为她引路。何欣握紧双拳,努力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镇定自若,迈开双腿,向着金碧辉煌的门内走去。
  一路上看到的诸多宫室自不必说,华美精致的皇家气象请参见电视里看见的凡尔赛宫,厚厚的地毯让脚步声微不可闻,没人说话谈笑,只能听见衣服的悉悉索索摩擦声。在经过一个天花板高得不可思议的穿堂时,何欣动用了所有的意志力才没有乡巴佬进城似的仰头去望那个足足有十几层的大吊灯。不知道是水晶还是琉璃,在天花板四周镶嵌的玻璃大镜子反射下,折射出瑰丽的光芒。至于那些随处可见的花瓶,雕像,画像陈设,精美华丽的程度足足能让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爱不释手。见鬼,她居住的地方就清水一样什么都没有,皇帝住的地方就漂亮得好比天堂。怪不得大家都想做皇帝啊。
  路上遇见的人,男男女女衣饰皆复杂繁琐,花团锦簇,恭恭敬敬向她行礼问好。里昂说过她在皇宫身份很高,只要愿意,除了皇帝她谁都可以不鸟。联想到玛格丽特公主的一贯风格,太亲和显然不对,于是何欣也就是微微一点头或者只是眼神一扫。就这样,那些得到回应的人都是一脸荣幸之极的表情。就是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在演戏了。
  越走越是觉得这皇宫大得惊人,构造也复杂得可怕,何欣开始担心自己迷路的问题来。足足走了有七八分钟,她的头都绕晕了,才来到一个满是扶手椅和沙发的大客厅,里面或坐或站的男男女女加起来也有几十个,见她进来,割麦子似的齐刷刷弯倒一片,又有若干教士打扮的人上来亲手。何欣真想把手在袖子上好好擦擦,一定满是口水了。
  守在客厅右侧紧闭大门前的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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