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在市场上挑鱼,秋刀鱼是秋刀鱼,多春鱼是多春鱼。
就像她和卡卡西,亲情有,友情有,爱情也有,交织在一起成为密不可分的牵挂。
他们知道珍惜爱护对方就够了。
这样过了一年。
一天她看见卡卡西带着三个小孩在稻田里拔杂草,于是走过去调侃道:
“把裤腿卷高一点啊卡卡西桑,要体谅一下给你洗衣服的人呐。”
田间的水漫过他的小腿腹,一荡一荡的似乎快要殃及到卷起的裤腿。
他直起身来,死鱼眼无精打采地扫了她一眼,手中揪着一大团杂草,水珠滴答滴答又落入稻田里。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他带着学生执行寻找大名夫人的宠物,帮农夫清除杂草,清理河里的垃圾之类的任务,她就会忍不住想笑,心情愉悦无比。
大概只有在这样和平安稳的年代,这些孩子才会有空暇抱怨任务无聊枯燥吧。
而像卡卡西他们那时,被送上战场的孩子又有多少个能活着回来的。
“卡卡西老师!难道就没有更刺激的任务了吗!”
鸣人叫嚷着跑过来,衣服上脸上沾着脏兮兮的泥巴,和四代目如出一辙的湖蓝色大眼睛里闪着忿忿不平的光。
看见她,直接伸手一指就叫道:
“苹果欧巴桑!”
卡卡西在面罩之下忍住笑。
千云站在田边,向鸣人勾了勾食指,等他走近后就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手臂重重压在他的脑袋上,蹂躏那头酷似四代目的金发。
“鸣人啊,你这个年纪的小鬼叫我欧巴桑也是可以理解的。苹果呢,也是我最喜欢的水果。可是为什么从你嘴里听到这个称呼我就觉得很不爽呢。”
这孩子自从很久以前那次在她家附近的树上摘苹果,被她撞见并默许开始,每年秋天她都会发现树上的苹果多多少少有一些不翼而飞。
有一次她在阁楼里看书,从窗台望下去见到他在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最终下定决心似的一手撑着栅栏跳进前院,双手圈在嘴边大叫道:
“有人在吗?!”
她突然从阁楼一跃而下,吓得他后退了好几步。
“干嘛?”
“你能不能借我个篮子……”
她秀眉一挑,他马上叫嚷着“你上次可是说可以借给我的!大人要说话算数!”
“卡卡西老师,我这边完成任务了。”
春野樱跑过来,目光好奇地往用手压着鸣人脑袋的女子身上转了转,又被慢步走过来的佐助吸引了过去,眼底冒桃心。
“我这边也好了。”佐助说。
“鸣人!”
农夫在远处的田里大吼一声。
“你竟然把我的幼苗都拔光了!!!”
旁边四道鄙视的目光直直射到他脸上,漩涡鸣人大事不好地缩了缩脖子。
几天后鸣人终于如愿以偿不用再执行D级任务了,卡卡西跟千云说起要去波之国,她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关于那个小国的记忆,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
“波之国有个叫凯沙的渔夫,是一个很正直勇敢的男人。”
木叶第一技师收拾行李的动作一顿,斜眼瞥她。
某人无知无觉地将《亲热天堂》翻得哗哗响,一脸入神。
不用给人做饭洗衣服的日子,鞍马千云把房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竟然发现了不少不属于她的东西。
卡卡西的衣服,卡卡西的毛巾,卡卡西的杯子……
大概还有别的东西用着用着就不知道是谁的了吧。
他在她家待的时间比在自己宿舍还要多,也只有晚上睡觉才瞬身回去。
除了时常搂搂抱抱啃啃嘴巴,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几乎和原来一模一样。
也没什么不好的。她想。
从主妇聚会回来,天已经黑了。
她正准备洗个澡后睡觉,冷不防看见浴室里有刚换下的忍者服。
自他们去波之国那日算起,也有一个多月了吧。
时间如流水。
她会这样觉得,大概是已经习惯了等他回家。
洗漱过后她爬上阁楼,轻易便感觉到有另一个人的气息。
打开台灯,暖黄色的光芒洒落在床上男子英俊的脸庞上。
他闭着眼,眉心有倦意,双唇微微泛白,不知是不是任务太过劳累。
照顾教导三个正处在青春期的小鬼大概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
听说阿斯玛经常请学生吃烤肉,又正好带了一个特别能吃的学生,有一次给夕日红买完花后,身上连买烟的钱都没有了。
夕日红有身为女性天生的母爱,可能会好一点。
最令人赞叹的是阿凯,无时不在的热血和无穷无尽的青春,连他十几岁的学生都叹为观止。
卡卡西呢,虽然做了很多年的指导上忍,但真正说起来,只有现在这三个孩子才是他的正式学生。
春野樱暂且不提,鸣人和佐助,四代目的儿子和宇智波的后裔,哪一个都不能省心。
不知道他会不会在鸣人身上看到四代目的影子,或者在佐助身上看到带土和止水的影子。
说到佐助,和鼬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唯一的差别就是后者多了两道法令纹吧。
千云推了推被窝里的那人:
“怎么不回去睡。”
他动了动,伸手将她扯入怀中抱着,她闻到他身上有她家沐浴液的香气。
右眼带着睡意睁开,似乎下一秒眼皮又要耷拉下去了。
“你回来了。”他说。
她拉着他的手笑着说:
“你也回来了。”
被她拉着的那只大手,裹着一层绷带,下面是被再不斩的刀划下的伤口。
“很艰难的任务?”
“唔……很令人成长的任务。”
他说的“令人成长”当然不是指自己。
与再不斩和白的那一战,三名学生确是成长了不少。
真庆幸第七班遇到的第一个敌人是他们。
说话间他吻上她的唇,辗转缠绵,大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
指腹上的茧子在她光滑的肌肤上引起一阵刺痒,似蚂蚁轻轻噬咬,而后是渐渐蔓延开来的酥。麻和欢愉。
浴衣被拉开,从肩头滑落到手臂,一大片白皙的肌肤暴露在暧昧的灯光之下。
他翻了个身,薄唇滑过她脸颊,在她小巧的耳垂附近梭巡。
“喂……”
她的声音沙哑得不像平日。
见他没反应,便动手推他肩膀。
他依然没有抬头,薄唇沿着纤细的脖颈来到锁骨处,舌尖打着圈儿,酥酥。痒痒。
倒是分神应了她一句:
“你说,我听着。”
声音低沉,比她还沙哑。
“我要在上面。”
这句话成功地令他停下动作,抬起头来。
“男人才应该在上面。”
“谁说的,《亲热天堂》里就有女上男下的体。位。”
“……你记错了。”
“不要狡辩,你有我看的十八禁书刊多吗。”
“这种事情男人本来就是无师自通的。”
“你再啰唆天都亮了。”
“……好吧。”
一百八十度旋转后,她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细细端详。
然后低下头,细细碎碎的吻落在他的额头,眉心,眼角,鼻梁,脸颊,唇边,下巴。
很轻柔很轻柔,但已足够让他感受到她的温情和依恋。
她吻上他左眼的伤疤,一寸一寸向下移,仿佛这样就能够抚平他心中的疤。
他喉咙里传来一声闷哼,原来是被她轻咬喉结,舌尖不轻不重地扫过脖颈,在锁骨处流连。
良久才滑下胸膛,她在他心口的位置狠狠地咬出一排齿印。
顿时听见他倒抽一口气,胸膛起伏不定。
“知道疼了吧。”
她笑着说。
高兴没一会儿便感觉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体。位再次被逆转。
额头抵着额头,他的右眼眸色深黑如潭,低低地叹息着说:
“你太慢了。”
窗外月亮躲在云层后面,只探出半个脑袋,似欲迎还羞。
长夜漫漫,急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半夜偷偷来更新=0=
所谓XXOO就只能够写到这样啦,剩余的请自行脑补╮(╯▽╰)╭
字母君什么的都是浮云,不要拍我》《
都熬到51章XXOO了,潜水的妹子快出来露个脸,BW的不是好孩纸o(╯□╰)o
☆、做完坏事的第二天
清晨的阳光被窗帘挡在阁楼外,天气大好,上空有乌鸦成双成对飞过,天色如画。
鞍马千云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她和自己的青梅竹马卡卡西桑共享鱼水之欢,长夜里几番翻云覆雨,缠绵不休。
果然是寂寞空虚冷了么。她在心里默默唾弃自己。
万般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男人的下巴,弧度很好看,同时……也很熟悉。
她有一刹那的呆滞,而后重新闭上眼睛。
……好像不是梦。
昨天晚上,她,卡卡西,两个人好像真的做了什么热血沸腾的事情。
他的胸膛宽广而肌肉结实,在她掌心之下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额前,熟悉到不用想便可知那是属于谁的呼吸。
她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句话——
朔茂叔叔,我对不起您。
“别装睡了,起来吧。”
卡卡西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声音中无半分睡意。
她又睁开眼睛,抬起头在他唇角落下一个轻吻:
“早哟,卡卡西桑。”
莫名其妙就有一种心虚的感觉,连她自己都说不出是为什么。
明明昨晚就不是她先主动的。
他偏偏头,薄唇轻启,加深了这个吻。
唇舌相缠的滋味也许真的会令人上瘾。
直到窗外有鸟雀在鸣叫,风吹着窗帘哗啦哗啦响。
她离开他的唇,转而吻上他的左眼。
不是亲吻那只写轮眼,而是亲吻那条长长的疤痕。
她总是忍不住会想,他脸上的伤疤都无法痊愈,更何况是心上的呢。
“早。”
他说着,见她的嘴唇离开了他的左眼,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被子随着他的动作滑落下来,赤。裸。着上半身,昨夜欢。爱的痕迹清晰可见。
胸膛上青一块紫一块,吻。痕错落有致,一排排齿印深浅不一。
他挠了挠那头乱糟糟的银发:
“我去洗澡了。”
说着,掀开被子,转身下床。
她看见他后背上有多道杂乱的抓痕,长短交错。
……太凶残了。
果然是她会做的事情。
饶是厚脸皮如鞍马千云,也不禁捂着脸自我忏悔。
“卡卡西。”
她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已经走到楼梯边缘的银发青年回头,只见她一脸若有所思地说:
“你居然害羞了。”
卡卡西差点一脚踏空楼梯。
没有面罩遮掩的俊脸神色浮现出一抹窘迫,却佯装淡定。
“……怎么可能。”
话音未落,连去楼下的浴室都用了瞬身术。
她把脸埋入被窝里,闷笑不已。
木叶近来异常热闹,随街可见戴着不同护额的别国忍者。
据说是为了中忍选拔试而来,大概也有不少趁机混进来刺探情报的居心不良者吧。
千云不是忍者,中忍选拔试自然没她什么事,每天买菜做饭种花的日子丝毫不受影响。
卡卡西干脆是住过来了,她也没什么不习惯的,只是枕边多了一个人,睡觉的时候被窝比以前暖和了许多。
但除了第一日她是枕着他手臂醒来之外,每日早晨她睁开双眼,身边已经是空荡荡的了。被窝里余温还在,他却不在了。
她知道他有在天光未亮前去探望带土的习惯。
纵然无奈,她也不可能去阻止他。况且,她也知道自己劝服不了他。
村子东边有一小片竹林,有师徒四人正在修行。
李洛克一掌将地上的木桩劈成两半,兴奋地转头望向阿凯,后者向他竖起大拇指,闪出一口白齿。
天天一跃而起,巨幅卷轴在半空中展开,结印,暗器从卷轴中一涌而出,朝四面八方散去。
有苦无被挡了回来,四人意外地看向竹林的方向,只见鞍马千云提着一乐的外卖盒子走出来,朝他们笑道:
“好哟,我是来送拉面的。”
盘腿坐在树下的宁次愣了一下,站起来帮忙接过她手上的木盒子。
“千云桑怎么会给一乐送外卖?”
尽管对宗家恨之入骨,对同辈冷冷傲傲,但这个少年本质上却是一个很有礼貌很会体贴人的好孩子,只是鲜少表现出来。
说起来,母亲的堂妹也算是他半个亲人。
“在路上遇见菖蒲桑,她扭伤了脚,我就顺路帮一下忙了。”
阿凯一脸赞同地点头说:
“助人为乐也是青春的表现呐。”
然后突然就热血澎湃了:
“告诉卡卡西,我的学生一定会让他的学生相形失色!”
这话一出,李洛克立刻斗志昂然:
“是,凯老师!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天天一头黑线。
千云和宁次若无其事地谈起近况。
只剩得那师徒二人互相被对方感动,拥抱着泪流满面。
宁次是上一届的第一天才,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
晚上和卡卡西聊起中忍选拔试,她这样想道。
但第一技师却说:
“中忍是拥有领队实力的忍者,需要的可不只是战斗力哟。”
“可你成为中忍的时候才六岁。”
“嘛,我那时不同,战争时期与和平时期是不能够相提并论的。”
她忽然张开双臂拥抱他,轻轻摇晃:
“今晚我们开瓶好酒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他问。
她闭着眼睛靠在他肩膀上,语气中带着深深的知足:
“庆祝你成为中忍的第二十年。”
他无奈地说:
“这有什么好庆祝的。再说,我早就已经是上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