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须花 若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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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须花 若星-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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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知道赵鱼是个好官,虽然铁面无私,可这样的人做了父母官定不会让自己的子民们受难。
  路过凤凰山时,阮清突然想起了自己那夜所救的少年,摇头笑笑,估计早就不知流落何处去了。
  归心似箭,还有七天的路途,硬是让阮清赶至了五天,在第五天的下午,阮清终于踏上了京城的土地。站在熟悉的街道上,总觉的行军这几个月的生活仿佛一场梦一样。

  第 37 章

  “丞相大人,二小姐,二小姐回来了。”守门的老奴看见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口的阮清三人,激动的一边向府里跑,一边大叫。
  “二小姐,二小姐回来了。”只见呼呼啦啦府里跑出一大堆人,见了阮清都高兴非常。
  “清儿。”只见左君恒从室里冲出来,一把抓住女儿的手,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让爹好好看看,听说你受了伤,差点没把爹给吓死,我是夜也想,日也盼,好,回来就好。”说完,又哭。
  “爹,您看,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您的女儿可是金钢不坏之身,放心,还没气够您和娘,我怎么舍得先走呢?”阮清见父亲伤心连忙贫嘴道,可眼睛也湿润起来。
  “好了,女儿回来是高兴的事,哭什么劲呢。”阮静心皱皱眉,可很快就疏解开了,她的心里何尝不想自己这个最小的女儿呢,虽说当时狠心的让她去了西疆,可她比平常更要关心起那里的战事,得知阮清杀了图弥勒,她高兴的几天没合眼,得知女儿受了伤,她一个人在书房里悄悄的落泪,只是这一切旁人都不知道而已。
  “看,都脏成了泥猴子了,还不去洗洗,晚上我们等你一起吃饭。”阮静心表面上的语气仍然淡淡的,看似苛责,其实是关爱的说。
  “知道了。”阮清老实的应道,没办法,再无法无天的她也害怕这个表面上严厉无比的母亲。
  被一堆人簇拥着往自己的清雅小筑走去,刚拐一个弯,只见一个人静静的站在桥头,身着淡青色的长衫,面如美玉,眼亮如星,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就那样深情的看向自己。
  “萧儿——。”阮清瞪大眼睛,激动的大喊起来,“萧儿——。”阮清箭一样的冲了过去,几个月来的魂牵梦萦,几个月来的苦苦思念,都在这一刻得到了爆发。
  裴玉萧在阮清冲进自己怀抱的那一刻,幸福的闭上了眼睛。“清儿,是你回来了么?我不是做梦。”他紧紧搂着怀里的少女,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清儿。”
  “是我,是我,我回来了,我再也不离开你了。”阮清的声音哽咽,“不是梦,不是梦。“她又哭又笑,“傻萧儿。”
  “清儿,清儿。”玉箫将阮清搂的那么紧,“太好了,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阮清抬起头,看着玉箫红红的眼圈,“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我们象不象小白兔。”
  玉箫看着眼前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眼眸清亮如水,笑颜如花,嘴角也不禁浮起一丝微笑,“我想吻你。”
  “什么?”阮清还没反应过来,双唇就被玉箫的唇给堵上了,那是包含着浓烈思念的一个吻,藏有海样情深的一个吻,苦涩又甜蜜,阮清没有反抗,反而将双臂环绕在玉箫的颈上,将他拉向自己,将这个浅吻变成热吻。
  众人见这两人小别重逢的温馨场面,都识趣的悄悄散了,只有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脸色苍白,眼神阴郁。
  “云公子,我带您去休息吧。”小玉儿此时静静的走到云深的身边,“小姐吩咐过了,让您住进‘白芷斋’。”
  云深看着站在桥头仍在忘形拥吻的二人默不作声,良久,艰涩的说“走吧。”转身飞一样的走着,仿佛要将刚才那一幕彻底忘掉。
  “玉萧,你瘦了。”良久,才分开的二人因为刚才的热吻脸上都红红的。
  “你也瘦了,还黑了,”玉箫柔声说,一只手掌抚上阮清的脸颊,“不过,我喜欢你这个样子,很有朝气。”
  “黑还好看么?”阮清笑道“除了你,就不会有人认为我黑还好看。”
  “那倒未必呢,肯定还会有人认为你黑好看。”玉箫轻轻说。
  阮清一阵心虚,连忙岔开话题“这里风太大了,我们回去好么?”
  玉箫见她不说了,也不强问,他也实在不想破坏他们重见的惊喜,淡淡笑着“好啊。”
  清雅阁内早有下人准备好了洗澡水,阮清笑着看向玉箫“等我一会儿。”
  “嗯。”玉箫的面上一红。
  阮清步入室内,只见一只大木桶上方水气氲氤,水里漂浮着活红或白的花瓣,一阵阵淡香袭来。阮清脱下衣服,泡进水里,立刻舒服的长叹了一口气,有多久没有洗过花瓣澡了,自己都忘了这种感觉。
  泡了一会儿,正觉睡意朦胧时,一个人走了进来,“香儿,给我洗洗头发。”阮清懒懒的说。
  那人果然听话的上前,轻柔的捧起阮清的一头长发,用皂角轻轻的揉搓起来。
  “不对,”阮清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不是香儿的手,香儿的手没有这么白。待那人给自己冲洗完头发,阮清猛的起身转头“萧儿?”
  阮清光滑的皮肤被窗外透过的微光一照,仿佛如珍珠般闪着柔和的光彩。玉箫的脸红的就象要滴出血来,“我不是,我没有。”话没说完就向房外冲去。
  “你要去哪里?”阮清哪容他再跑开,猛的拉住他的手,狠狠的拽进了木桶里。“既然来了,就一起洗吧。”她促狭的在玉箫耳边低语。
  水打湿了玉箫身上的衣服,显现出匀称的身材,他被阮清紧紧贴在桶壁上,直觉得口干舌燥,“清儿。”他无助得低语。
  阮清慢慢褪下他的衣服,露出洁白的皮肤,匀称的锁骨,“萧儿,你难道不想我吗?”她微微一笑,温柔的咬住他的肩膀。
  玉箫只觉头脑里“轰”一热,反手搂过阮清,向她的唇上吻去。
  渐渐的,木桶里的水汽弥漫了一室,只留下两个朦胧的身形忘形的绞缠在一起。

  第 38 章

  坐在饭桌上,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这两人刚刚亲密的接触过了,阮清和玉箫的头发都还湿漉漉的。阮静心和左君恒都宽容的保持着沉默,可坐在阮清左边的云深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他神情忧伤,眼神恍惚,夹菜时好几次都滑了手,虽然阮家人让他一起上桌吃饭等于是默认了他的地位,可他的心情从未象现在这样低落过。
  阮静心打破了桌上的沉闷,开口道“等你到军防处接了令,就把这事儿办了吧。”这事,当然是指与云深的婚事,虽然她并没有说是娶大还是做小,阮清却心里明白,让自己收了云深做侧夫已经是母亲最大的让步了。坐在一旁的玉箫听了这句话,夹菜的手下意识的僵了一下。
  “清儿,你这一路西去,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没有?”见有些冷场,左君恒连忙缓解气氛。
  “当然有了。”阮清的兴致马上高了起来,从西疆的大漠风沙讲到青阳城的地理位置,从与天锤国大将的决斗讲到数万人埋葬在子归山。讲着讲着,气氛就有些沉闷起来,阮清突然想起了那一张张年轻的脸,就那样留在了边境上,再也回不来了,也许此时,她们的爹娘都在苦苦期盼着女儿的回来,可是,她们再也回不来了。
  “是战争,总要有人死去,政治总是踩在人的尸骨上向上爬。”阮静心淡淡的开口,做为阮家的女儿是不能心太软的,她们本来就已经位于政治斗争的漩涡中去,心太软最后受重创的总是自己。“清儿,你以后总会习惯的。”
  又是习惯,阮清皱皱眉,为什么要习惯这样流血的事情呢?
  “清儿,吃罢饭,到我的书房来一下。”阮静心放下筷子,漱漱口,起身离开了饭厅,阮静心不吃完离席,一般其他人是不敢先走的,所以她总是吃的很少也很快,因为即使不在朝堂,她的事也不算少。
  阮清拖拖拉拉的吃完饭,一脸不耐的来到母亲的书房,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好好的做回自己呢?
  “你知道,为什么军防处要将你调到火健营么?”阮静心盯着女儿的眼睛,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天性懒散,最讨厌官场行事,可没办法,谁让她是阮家的女儿呢,现在阮家已经立于政治的风口浪尖上了,她们都别无选择。
  “别说因为我表现好,我自己都不信。”阮清一脸郁闷,“我也不明白。”
  “那我来告诉你,”阮静心凝重道“既然,你过两天要去火健营当差,我就简单的说几句。火健营执掌咱们京师重地的安全保卫职能,统管火炮和步兵两营,共有精兵三万。你说,这么重要的职位为什么交与你,那是因为交给别人,女帝和摄政王谁都不放心,她们两个互不相信。”
  “所以?”阮清有些吃惊。
  “前督统杨红丹死了,她一死,火健营就空了个位,那个位让很多人想破了头。”阮静心摇摇头,“可女帝要大婚了,她不放心交给摄政王的人,摄政王正怕女帝夺权,也不放心交给女帝指派的人。”
  “那又与我有什么关系?”阮清一头雾水。
  “当然与你有关系,只有你是一个立场最模糊的人,你姐姐是女帝的人,而我表面上顺着摄政王,所以我们阮家现是两方都在争取的人,你明白了么?”阮静心摇摇头,孺子不可教也。
  阮清终于明白了过来,这就好比赌博,现在这两边人都把赌注押在了阮家的身上,阮家最后倒向谁,那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可明白过来后,心里却阵阵发冷。
  看着阮清明白过来的样子,阮静心满意的点点头,“你呢,也总算没让娘失望,到了火健营,最主要的就是先把大权抓到手,火健营不比西征大军,大军里有个上将军楚思暮,她最是治军严格有方,火健营却似一盘散沙,被各路人马闹的没有安宁,你去了,开始会有些麻烦。”顿顿,“不过不要紧,里面还是我们的人多些。”
  阮清再听了一堆指点训诫的话之后,大脑完全处于浆糊状态了,不知道自己如何向母亲告退的,一路昏昏愕愕的向清雅小筑走去。吹了点风,有些清醒了过来,自己真是到了什么地方都摆脱不了当卧底的命运呐。
  快到清雅小筑时,一个人影迎了上来,“小姐。”是小玉儿,见天色晚了,在门口迎着她。
  “怎么了。”阮清心情有些抑郁。
  小玉儿似乎有些为难“您今天准备到哪里就寝呢?”
  经小玉儿提醒,阮清立刻想起来,云深已被她安置到“白芷斋”了,去他那儿,怕玉箫伤心,认为自己有了新人就忘记旧人,去玉箫那里,又怕云深吃醋,晚上他的脸色可不是一般的难看哟。
  “回清雅阁吧。”还是老老实实的自己睡好了。
  刚进门,就见一人坐在客厅里等自己,“萧儿?”阮清有些吃惊的说。
  “你干嘛那么奇怪?我从前不是一直这样等你的吗?”玉箫微微笑着,“走了才几个月,就不习惯了么?”
  “哪里,我没有奇怪,我是怕你坐在这里冻着。”阮清一脸的汗呐,好一个口是心非的回答。
  “清儿,我现在让你讨厌了么?”咬咬唇,玉箫露出忧伤的神色。
  “怎么会?”阮清一阵心疼,拉着他的手,向卧室走去。
  “我以为,你不想再要我了。”躺在阮清身边,将头埋在她的肩窝里,玉箫的脸上全是担忧。“你还喜欢我吗?”
  “傻瓜,我当然喜欢你。”阮清有些心不在焉,心里默默祈祷,老天,千万别再让云深也来找自己了,她已经很头疼了,想到这里突然觉得,也许一个女人一辈子只娶一个男人也是件好事。
  玉箫感觉到阮清的敷衍,一种深深的绝望弥漫在心头,他慢慢的坐起身,“既然那么担心,你去看他吧。”眼睛转向窗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那么辛辣刺眼。
  “你要干什么?”阮清一惊,急忙伸手拉他,“你要去哪里。”她怎么会听不出他语气里的伤心,他越是说的无动于衷的时候,表示他越在意,更何况,在他脸上,一滴晶莹的眼泪在暗夜里闪着皎洁的光。
  玉箫轻轻的说“我没事。”他缓缓下床,去穿衣服。
  “我以为,你不想再要我了。”躺在阮清身边,将头埋在她的肩窝里,玉箫的脸上全是担忧。“你还喜欢我吗?”
  “傻瓜,我当然喜欢你。”阮清有些心不在焉,心里默默祈祷,老天,千万别再让云深也来找自己了,她已经很头疼了,想到这里突然觉得,也许一个女人一辈子只娶一个男人也是件好事。
  玉箫感觉到阮清的敷衍,一种深深的绝望弥漫在心头,他慢慢的坐起身,“既然那么担心,你去看他吧。”眼睛转向窗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那么辛辣刺眼。
  “你要干什么?”阮清一惊,急忙伸手拉他,“你要去哪里。”她怎么会听不出他语气里的伤心,他越是说的无动于衷的时候,表示他越在意,更何况,在他脸上,一滴晶莹的眼泪在暗夜里闪着皎洁的光。
  玉箫轻轻的说“我没事。”推开她的手,他缓缓下床,去穿衣服。
  阮清大惊,连忙跳下床来按住他拿衣服的手“萧儿,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走神,你骂我,你打我都行,求你别走。”
  玉箫紧咬住嘴唇,不理会她,可眼泪却一颗一颗的落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花心,我不该娶了一个又一个。”阮清吓坏了,她抱着玉箫冻的冰凉的身体,亲着他的脸颊,“你别和我一般见识,好么。”嘴里的语气已经软到不能再软了。
  “呜。”玉箫终于哭出了声音,他任阮清紧紧抱着他,热切的亲着他的眼睛,嘴唇,脸颊……
  良久,屋子里亲密拥抱着的两个人渐渐没有了声音,偶尔传来一声低低的喘息和几句醉人的呻吟。
  屋外,一个人无力的靠在墙上,然后缓缓的滑到地上,只觉得心里又苦又涩,原来自己是这么卑贱的一个第三者,伸开手掌,里面什么也没有,然后,缓缓捂上自己的脸。

  第 39 章

  清晨,看着玉箫熟睡时可爱的模样,阮清轻轻亲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悄悄的下床,穿好衣服。
  不知道云深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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