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哪天娘去打听打听。”阮静心嘴角上扬。
“姐姐?”阮清急的脸都白了,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啪”的一声,玉萧手里的碗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摔碎了,他一边急忙附身去捡碎片,一边慌乱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却没留意手被碎瓷一下划开了寸长的口子,鲜红的血立刻涌出,很快把他手里的瓷片染红了。
“萧儿。”阮清心疼的握住他的手,“手里的破瓷片别再拿着了,你看你的手都给刮破了,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清儿,别生气,你也知道,我苯嘛。”玉萧无力的说,只觉得心里一阵阵抽疼,刚才听到她们说给阮清娶正夫的话时,他的心仿佛被整个丢进了冷水里,那样冰凉,那样绝望。
“咳唉,你们两个真是,”阮雪本来还想再开开玩笑,在对上阮清狠狠瞪过来的一眼后,马上闷头吃饭,绝不出声了。
她们的父亲左君恒一直微笑着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在斗嘴,后来,见玉萧不小心刮了手后,马上叫下人拿了止血药给玉萧涂上,在给玉萧上药的时候,他低低的对玉萧说,“别担心,清儿不是那种人。”玉萧惊异的抬起头看着他温暖的脸,复把头低下,小声的说“谢谢。”
吃罢饭,阮静心把阮雪和阮清一齐叫进了书房,阮清心里知道是为了两国开战的事,而姐姐也不是那么巧合的回家的,一定有些什么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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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下一章还能贴上吗,今天家里来了亲戚,忙死了。
“雪儿,这几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你怎么看这次楚思暮的西征,我们的胜算大么?”阮静心倒背着手看着眼前的少女。
“上将军过去是摄政王的人,现在么,就不好说了。”阮雪收敛了笑容,徐徐道来,“这场战争对女帝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春华四年,女帝就满十三周岁了,可摄政王除了不归还皇权外,还推迟女帝的大婚。她的心思难道还有人不明白么?”
“你是说,女帝早已心知摄政王的不轨之心了,她现在所作所为只是在迷惑摄政王而已?”阮静心一脸凝重,谁都知道,女帝从来都不过问政事,殿堂之上,一切以摄政王的主意而定,前一段时间,整日里和几个漂亮的男宠在后宫里鬼混,让大臣们非议了很久,这段时间又听说迷上了一种来自外邦的乐曲,此时正召了不少乐人在宫里排什么“逍遥剧”。
“现在朝中的局势更加纷乱啊,女帝迟迟不亲政,摄政王大权独揽,做事全凭喜好,早已招致许多忠臣的非议,偏偏此时,天锤和桐乡又对我国发起了战争,真是内忧外患啊,这不,今天刘侍郎还上书女帝要求她御驾亲征,结果引得众人愈加慌乱。”阮静心长叹一口气。
阮雪笑说“母亲,您知道刘侍郎乃是什么人么?她的母亲生前可是女帝的第一任师傅啊。”
阮静心大惊“你说她是丁远的女儿?可她为什么姓刘呢?”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她是丁远的私生女,父亲家姓刘。”阮雪又说,“您可知,她的上书是谁授意的吗?”阮静心一思量 “莫非是女帝?”
这下阮静心明白了,女帝想通过亲征收回兵权,从而来遏止摄政王扩张的势力。
“可大家都知道楚思暮是摄政王的人。”阮静心喃喃,“她又怎么会帮女帝呢?”
阮雪笑着说,“那是之前,现在可不一定。”阮静心明白,女帝一定通过了什么手段,私下收服了楚思暮。
“那你这次出宫?所为何事呢?”阮静心看着女儿愈加成熟的脸,心里很是宽慰。
“女帝想选一个人随楚思暮去青阳城,这个人,不好选啊。”阮雪轻叹。“朝中,大多是摄政王的人,要选个不是摄政王的人,又怕她疑心。”
阮静心明白,定是女帝对楚思暮还有所保留,想找个人监视着她,“那你想好谁了吗?”阮静心问。
阮雪笑了,“在宫里的时候还没想好,不过现在回家了,到想到一个人选。”她冲着身旁正听的一头雾水的阮清一笑。
阮静心有些诧异的看向阮清,“你是说清儿?”
“干什么,你们干吗这样盯着我?”阮清心知不妙,连忙向门外溜去,“我可不管什么政事,好烦。”
“清儿,你给我站住。”阮静心恼怒的喝道,“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难道让你替国家出点力气就这么难吗?”
“娘,你这不是让我出力,你这是让我去送命。”去青阳城,还是随军,天呐,真的要了自己的小命。阮清不服气的小声嘀咕,“真不知道我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你这个不上进的东西,让你去还真是看的起你了,你以为为什么会想到让你去,那是因为你的名声扫地,就是去了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没有人会对你这样的蠢才下手。”阮静心气的拿起书案上的如意镇纸就向阮清挥去。
“娘,您别动气,让我和妹妹谈谈吧。”阮雪急忙拽住母亲的胳膊,苦苦恳求道。
“清儿,”阮雪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不喜欢趟这个浑水,可是就算是帮姐姐这个忙好吗?”她看阮清没有反映,更加恳切的说“你别怪娘生气,她也是希望自己后继有人啊,我们家从先祖阮绘开始,五代为官,娘是不希望到了我们这一代丢了祖先的名誉,可当今时局动荡,外有强敌,内有摄政王对王位虎视眈眈,女帝年龄虽小,但其机智谋略不输先帝,我们要做护主的忠臣啊。”
阮清听了良久未言,半晌方说“可我是什么材料,难道你们不清楚吗?”
阮雪见她心思活动,一鼓作气,“我知道要论指挥调度,你肯定不是这块料,因为你从未去过战场,也没经过战事;要做粮草监军也很难,这等重要的职位干不好极易丢了脑袋,我总不能让我的妹妹置身于危险之中吧,所以,你放心,你去也只是当个小小的校尉,跟着楚将军,做些杂七杂八的活儿。”
“就这么简单?那谁去不都可以吗?”阮清无比怀疑的看着阮雪。
“是很简单,可有一样,你要把楚思暮每日见了什么人,说了哪些话一一报给我。”阮雪正色道。
“原来是去做间谍啊。”阮清心里极为不屑,既然用了人家干嘛还不信她呢?
“也可以这么说吧,清儿,你去么?”阮雪恳求道。
“我还可以选择吗?”阮清郁闷的说。
“那你是答应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不会丢我们阮家的脸的。”阮雪大喜。
“哎,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你让我办的事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不觉得让我每天都报楚思暮的行踪太罗嗦吗?要是没有什么大事的话,每天报些吃饭睡觉的有什么意思?”每天都要汇报,那她不得老跟着她?阮清可不想每天象跟屁虫似的跟在那个什么楚思暮的后头,一点自由都没有。
“每天是有些烦琐,这样你十天或十五天总结后报来就好了。当然不要报些什么吃饭睡觉,要报些有用的事情。”阮雪终于松了口气。
“好吧,可我怎么传给你呢?”阮清眨了眨眼。
“我有女帝赏的国血两只,明天给你送去。”
第14章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是不能再码了,老公非常感兴趣的跑来看文,郁闷。
其实他是想玩电脑,我只好闪啦。有位亲说我写的字数太少了看不过瘾
没办法啊,白天上班天天东奔西跑的,晚上还要和我老公抢机子。
呵呵 对不住了。
阮清回到清雅小筑后,心里真是郁闷万分,好不容易墨夫子走了,自己能自由自在几日,却又被抓去当什么间谍,还好死不活的要盯着什么楚思暮,最近真的是很背啊。
当她把自己要从军去青阳城的事告诉玉萧时,果然如期的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深深的担心,“清儿,你真的要去吗?”
“我也想不去,可没有办法。”阮清靠着玉萧温暖的身体,像猫一样蜷在他的怀里,“真想一辈子就这样和你偎在一起,哪里也不去。”她长长叹了一口气,“我是不是很没出息?所有的人都认为我不如姐姐。”
“清儿,不是这样的,你别这么想自己,在我心里,你是唯一的,你就是你,为什么要和别人比呢?”玉萧握住她的手,急切的说。
“我还有优点吗?我都以为我成了败家的典范了,你知道为什么让我去?”阮清郁郁的说,“居然是我的花名帮了我的倒忙。”
“那是她们不了解你。”玉萧幽幽的说。
“那么你呢?你怎样想我?”
“你只是想过的简单一点,随性一点,因为你看透了官场上的是与非,所以才不愿去参加国考,对么?”
“萧儿。”阮清感动的望着他黑漆漆的眼睛。
“我真的只是想活的简单快乐些,难道这也不对吗?我们干吗要活的那么累呢?”阮清轻叹,“没有欲望,没有争夺,没有尔虞我乍,丢掉那些所谓的责任,难道我们就不能活的轻松些吗?”
“清儿,我会一直陪着你。”玉萧轻声说,“你要活的简单,我就陪你简单,你要身陷是非,我们就一起去面对凶险。你放心,我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孤单。”
“萧儿。”阮清的心里充满了温暖,仿佛春天的风吹过,她轻轻抬起头,将自己的唇印在玉萧的唇上,低低呢喃“那就让我们一起沦陷吧。。。。。。”
“带上云深吧,他可以照顾你。”玉萧最后一次检查了阮清的行装后,对准备出发的阮清说,昨天他劝了阮清一天,她只答应带小玉儿一个人,可是身边没有个男人照顾怎么行呢,“算了吧,我是去打仗,又不是去游山玩水,带个男人去成什么了。”她心里还有一句,还是个绝色的男人,让人家怎么想自己啊。不过怎么想她的名声已然是臭了。
“清儿,你是不放心我么?”玉萧轻笑,“我相信你。”
“啊?你个小妖精居然这么说,”阮清笑道,“你真放心让我带着他吗?”
玉萧认真的说“我是真的想让你带着他,你带着他,我还能放心些,听说青阳城地处塞北,这种天气,天寒地冻的,我怎么放心小玉儿一个人跟你去。”
阮清还在犹豫。
“清儿,别再犹豫了,我都已经和他说好了,他是肯定要随你一起去的,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阮清骑着马驰骋在去楚思暮大营的路上,脑子里还感觉象做梦一样,自己就这样从军了吗?
刚刚阑月郡主也来送自己了,她一脸不解的问“你怎么惹你娘生气了,要这样体罚你,听我娘说,你犯了大错,所以你娘才让你去军中长些见识,经些风险,她的心到也狠,要是我娘,肯定舍不得。”
阮清惟有一脸苦笑,“小月,你就损我吧,看我这一段时间不在,谁陪你疯去。”她怎么能告诉阑月自己的任务是盯着楚思暮,防止她再倒戈向阑月的母亲摄政王呢。她心里苦笑,朋友,也要开始学着欺骗了吗?
阑月倒是一脸的义气,“行了,什么话都别说了,还好你在楚思暮手下,她是我母亲提拔上来的,谅她不会为难你,这张纸上的几个人素来与我关系极好,她们现也在军中效力,到了那里要有什么事情,楚思暮顾不来你的时候,去找她们吧,谅她们不敢这点面子不给我。”
“小月,你让我以后如何面对你呢?”阮清下意识的一只手紧紧握住阑月递过来的,写着将领名单的纸片,心如刀绞。
第 15 章
作者有话要说:刚把机子抢过来,呵呵
楚思暮不在营中,门口守兵说她去查看军资去了,阮清只好在门口等,这一等就是半个多时辰,心里正不耐烦的时候,才远远看见一队人簇拥着一个身材高挑的人走了过来。
“上将军,这是新来的校尉阮清,她已经等您很久了。”亲兵连忙上前汇报。
阮清肆无忌惮的抬头看向楚思暮,心里一声赞叹,看样子她顶多二十五六岁,虽是武将,却生的面似美玉,目似明星,更兼蜂腰猿背,穿一件绣着青蟒的月牙白色铠甲,真是风姿飒爽,品貌不凡。
楚思暮只淡淡看了阮清一眼,“进来吧。”又是一个纨绔子弟,想到军营里镀镀金,为以后的升迁铺路,她向来最看不起这些人。话说完,自己率先进入帐中。
坐在虎皮椅上,头也没抬的拿起一封军报低头看了起来,“你都会些什么?说来听听。”
“啊,说我么?”阮清只顾四下打量她的大帐,冷不妨被她一问,“我啊,什么也不会。”
“哦?”楚思暮想不到她会如此坦白,有些一愣,“那你在我手下能为我做些什么?我可从不收无用的人。”
“你以为我愿意从军吗?我那是没有办法,不过你尽可以当我不存在就好了,平时我也不会给你添麻烦。”阮清笑着说,看样子楚思暮并不象传言中的那么好脾气啊。
“你?”楚思暮放下手里的东西,有些气结的看着阮清,她怎么和那些来她军中的官宦子弟一点也不像啊,她们最起码还会说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话,可她,居然一点都不打哽的把心里想的什么都说了出来,如果这个人不是太嚣张,那么就是太愚蠢。“读过些书吧?”楚思暮冷声问。
晕,她真以为她们这些人都是不学无术只会玩玩乐乐的蛀虫吗?不过好象她一直就是过着蛀虫的日子。“读过一点。”阮清不客气的说。
“那就跟着我吧,起草些书信,军报之类的工作。”楚思暮说完,不再看她,认真研究起军务来了。
阮清见她半天不再说话,自己呆了一呆从帐中退了出来,怎么她和墨问天是一个德性啊。
阮清带着小玉儿和云深进了自己的军帐,才发现有一个问题,云深要怎么住呢?他这次来是男扮女装的,总不好和小玉儿一样和那些女兵们挤在一处吧,真是头大。她看着云深如花的容颜,好一阵出神。
仿佛看出了阮清的担忧,云深低低的说“主子,我没事。”
阮清笑说“可也总不能让你和那些粗人挤在一处啊。”她又想了一下,“这样,这一路上,你还是跟我一个帐子吧,这样安全。”
“主子?”云深猛的抬起头,看着阮清认真的脸,心里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