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一定要守株待兔等恶灵出现呢?而且它会不会出现还是一个问题……
我又无聊地在街上转悠了许久,直到在第六次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电线杆旁站了许久的那个穿着黑色外套戴口罩的可疑男人突然对我招了招手。
……难道是同行?
也许他也跟我在调查同样的东西,想要告诉我一些情报吗?
听师傅麻仓叶明说起过,和灵打交道的除了阴阳师以外还有许多同行,包括猎魔人,但能够利用并驾驭一些灵的也只有阴阳师,或者邪恶的女巫。大多数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怪癖,在普通人的眼里看起来就像是个怪人一样,当然,我也一样。
在这种炎热的天气下穿这么厚的皮风衣,他显然不是什么普通人吧。
于是我慢慢地朝他走了过去,正思考着应该如何向他打个招呼的时候,黑衣男子突然显得有些激动,整个脸颊都涨成了粉红色。
“摸……摸一下就给你一百块。”
他一脸羞涩状扭扭捏捏地说道,然后突然猛地对我敞开了自己的黑色皮风衣。
作者有话要说:“摸一下给你一百块钱”
相信很多姑娘们小时候应该都遇到过……那种露阴癖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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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火之灵 。。。
“我回来了……”
疲倦地拉开门回到家,我把鞋子随便往地上一踢,光着脚乏力地走进了客厅。妈妈已经把晚饭都准备好了,刚蒸好的茄子香喷喷地冒着热气,稍稍有些勾起了我的食欲。
“欢迎回来,今天晚了呢。”妈妈端起个碗盛满饭放到我的固定座位前,随口说道。
“恩,因为遇到了一些麻烦。”我烦躁地冲进卫生间洗了洗手,然后坐回自己的座位前大口地开始扒饭。妈妈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这让我感到了轻松了不少,她温柔地笑了笑,转身走进了厨房。
总之我原先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直到那个让我误以为是驱魔人的男人对我拉开黑色皮风衣,让我看到里面是一。丝。不。挂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仅仅只是遇到变态了。
……原来还真的有这种人,我一直都以为那只有在都市怪谈故事里才会出现呢。
啊,不提这事了,我还是去洗洗睡吧……今天比较累了,那么晚上我也就不出门“散步”啦。
——次日——
吃完早餐后爸爸驾车送我去学校,进入教室以后发现整个班级都像炸了锅一样,同学们一个个都惊慌失措地不知道讨论着什么。我疑惑地把书包塞进桌肚,拍了拍前面那个男同学同学的肩膀。
“咦——!是青木君啊……怎么了……”
男孩抖了抖肩膀,僵硬地转过头看著我。
不知道为什么坐在我前面那个男同学似乎一直都有些害怕我。当然我的位置在教室最后一个的角落,平时基本不和任何人说话,班里没人愿意和我做朋友也是有理由的。曾经在走廊处听到过他们光明正大地议论我的事情,什么故意不坐凳子看到绿色就会装作呕吐想要引人注目的阴沉怪人青木翠之类的,我并没有什么兴趣去深究,小学生的排挤很纯粹,但就是这份近乎原始的纯粹,才更让人感到心寒。
啊,反正我也同样没什么兴趣和他们交朋友啦,至少小学的课程我基本都可以拿满分,除了历史。
“恩,请问你们在议论些什么呢?”我尝试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脸部肌肉,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友好一些。妈妈说我的表现越来越不像个孩子,这么多年以来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值得令人高兴的事情,我几乎都忘了发自内心的微笑是什么样子了。
“……”那个男孩傻了一下眼,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起来似乎更害怕了,想吃坏了肚子一样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避开我的视线低着头说:“……啊,是啊,听说隔壁班的铃木同学也被‘砍脚老太婆’袭击了……”
“砍脚老太婆?”我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故作好奇地问:“昨天不是还传言是小原父亲不伦对象的报复么?”
“天哪青木同学的笑容好可怕,她还不如一直那样阴沉地板着脸呢。”坐在前面第三排的女孩子盯着我对同桌大声的说,她说话的音量很响,似乎是故意想让我听到一样。
我瞥了她一眼,女孩子立刻扭过头去,和同桌嬉笑打闹了起来。
“唉?不是啊。”我前面的男同学倒是打起了精神,他连连摆着手,故作阴沉地压低声音说:“青木同学你知道砍脚老太婆的传闻吧?她会追着你问要不要脚啊,这时如果回答不要的话就会被她砍掉一只小腿……”
“所以隔壁的铃木同学也断腿了?”我出声打断了变得亢奋起来喋喋不休的男孩。老实说,我不太喜欢这些都市怪谈。事实往往和谣传的内容有些区别,其实,真正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基本都已经无法告诉我们实情了,除了那些专门与这些东西战斗的阴阳师与捉鬼人。
“不是啦!”男孩激动地喊了出声,然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非常恐惧。
“铃木君他很害怕就回答了‘要’!”
然后教室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几乎能听到走廊里老师的脚步声。
所有同学的脸色都很难看,我前面的男孩恐惧地颤抖了一下肩膀,他压低了声音,用手办遮着自己的嘴小声道:“有人看到了,铃木身上多了一条腿……最可怕的是那脚似乎是从小原腿上砍下来的!还穿着小原同学的限量耐克球鞋……”
老师开门走进了教室。
男孩立刻慌张地转过头去,教室里突然又炸开了锅,几个坐在前排的小学生立刻一哄而上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缠住老师询问其昨天的事情。松本老师是个刚毕业的年轻女人,这是她第一年教书,但却成了我们的班主任。她显然没经历过这种事情,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安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不要相信奇怪的谣传没有那回事!”
“哦,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同学。”对了他叫做什么名字?
虽然在我的前面坐了近半个学期但我从来都没有记得过……啊,算了,这些都不重要。
我托起自己的下巴,开始把线索一条条串联起来。男孩侧过脸偷偷看了我一眼,似乎还想说什么。
“怎么了?”我不解地看了他一眼问。
“不……没什么,这是青木同学第一次跟我说话,感觉很不可思议……”男孩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青木同学不像传闻中那么不正常……”
“你是指不坐凳子还是我的各种恶劣癖好?”我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直视他的眼睛说。
“啊……不是!不好意思。”他立刻心虚地转过头去,装模作样地开始翻起了书本。
……除了那些还有其他更不正常的传闻?
“是吗。”我随口应了一声,稍稍感到有些无奈。果然我还是讨厌小孩,他们幼稚又吵闹。
不过这男孩倒是意外的懂事,对了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放课后——
这都要怪昨天的变态暴露狂,他耽搁了我不少时间,而且让我做了回毫无意义的事情,浪费了一张好不容易才画好的符咒。
虽然最终我从他那里收了一万块。
今天不能再被这些事情分散注意力了,我想我应该去医院里调查一下铃木同学,他到底遇到了些什么事情是不是真的被多装了一条腿,如果这是真的话,他就不得不去做截肢手术了。
哦,至少他比小原同学走运,我想他们可以商量一下,比如把从铃木同学那里截下的腿装回小原同学身上。
我拎着书包走出校门的时候,发现来接学生回家的家长们又变多了,为此我不得不费力地从人堆中挤了出去,然后回到大马路上,招手拦下了一样TAXI。
“去哪里?小姑娘。”司机问。
……啊,我并不知道小原明在哪家医院!
我突然想了起来,光花田町的医院包括小诊所就有三四家了,我并没有恐山安娜那种占卜能力!无法确认他们在哪家医院!
“啊,对不起。”我有些尴尬地说了声对不起,然后赶紧拉开车门从中跳了出来。
早知道就应该问下他们班级的学生了,不过我说自己要去探病的话,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感到奇怪呢。
出租车司机失望地抱怨了一声,然后把车开走了。正当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的街道拐角处的死胡同里传来了一声惨叫,立刻把我的思绪拖回了现实。
“!!”
出现了吗!
我立刻拽紧书包拔腿朝惨叫声的源头跑了过去,虽然我是幽灵吸引体质,但每当自己主动想要找妖怪的时候,那些东西却偏偏不会出现。
我飞快地冲过转角处,手脚麻利地从书包里掏着用自己血画的符咒,但是我晚了一步,胡同里的水泥地上有个男孩倒在一片血泊中,他的身子弓得如同一只虾,浑身痉挛,痛苦地哭喊呻吟着。最可怕的是,男孩的腿硬生生地被人剁去了半截,切口干脆且整齐。
他的身边似乎还有一只被遗弃的书包,看来他的朋友似乎丢下了他,一个人逃走了。
但是被我找到了。
我嗅到了那东西的残留气味,正打算跟着这些痕迹追上那妖怪的时候,突然被人一把死死地抓住了小腿。
“救……救命……”
我低下头去,看到男孩涕泪横流地看着我哀求道:“好痛……我要死了……呜哇……”
不能丢下他不管……但也不能放过那妖怪,受害者的数量不能再增加了。
“放手,很快就有人会来救你了。”我皱眉看了他一眼,就算自己留下来也帮不了任何忙,还不如让男孩好好的看清现实。
是的,就和我一样,憎恨那些妖怪吧。
“不……不……”男孩死死的拉着我的脚裸,鼻水和泪水混合着淌到了嘴巴里,看似几乎快崩溃了,但力气却大得惊人,让人无以挣脱。
眼看着那妖魔的残留痕迹变得越来越薄弱,它就像是一个记号一样,如果妖怪不是故意想要留下“访问记录”的话,那个印记很快便会消失无踪,很快就会有人发现他的,我并不是什么好心肠的圣母慈善家,没有任何多余的精力与空闲来安慰这个可怜的男孩。
更何况……
“你为什么要来这条平时都不会有人经过的死胡同呢?”我皱眉看着他,捡起了地上那个被丢下的书包,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有一个装着钱的信封袋。
大概有五、六万日元的样子。
“哇哦,真不少呢……”我把那个信封袋塞回了书包,面无表情地看着男孩说:“作为一个小学生是不可能随身带着这么多钱,那么……你是敲诈同学的那一方,还是被勒索的一方?”
这种事情在中小学生中很常见,他们会选择在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敲诈,勒索软弱无能的同学,所以这个男孩才会出现在这鲜有人经过的弄堂里,并被妖怪砍掉了腿。
虽然不清楚细节,但是我大概能猜到不少。
“这种事情怎样都好吧!我现在要死了……我只是想让小茂去给我们每人买台新的游戏机而已……”
男孩哭喊着说道,他的伤口仍然在不停地流着血,然后他终于晕了过去,紧紧抓着我脚腕的手终于无力地垂了下来,我可以摆脱他了。
但是……
“啊啊啊!!真烦人!”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最终还是败了下来,于是极不情愿地蹲下了身背起那个失去了意识的男孩,把他往胡同口处拖去。
……算了,还是先救这家伙吧。
背着男孩走出胡同,几个经过的路人看到那个断了腿的男孩,都惊慌地大叫了一声。
“帮个忙,把他送去医院。”我皱眉对他们说,然后把背着的男孩交给了一个成年男性,正以为这次可能又失去了砍脚婆的线索的时候,我突然注意到在街道交叉路口不远处的邮筒旁边,站着一个三米多高的人形庞然大物,通体散发着透明的红色,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一样忽明忽灭地闪烁着。
它似乎正在吞噬着什么。
我不由得呆住了,突然一阵类似恶意电波一样的超声波袭击了我的耳朵,一瞬间我感到自己似乎听不出声音了,像是有金属在大脑里摩擦一样,让我感到头疼欲裂。
我慌忙堵上了耳朵,这听起来像是灵在悲鸣,在我年幼的时候曾经在墓地附近听到过,但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造成的。
很快那声音消失了,我重重地喘了口气,抬起头的时候,发现那个东西已经转过了身,它竟然还有模糊的五官,看起来似乎在用它的“眼睛”盯着我。
周围的路人似乎都看不到它,他们慌乱地掏出了手机拨打救护车的电话,手忙脚乱地帮助男孩做着急救措施,但就是没人注意到那近在咫尺的异常。
那压迫感令我不由得感到有些战栗,它只要站着不动,就能带给人极大的压力,我咬了咬嘴唇,面无表情地往后退了一步。
看起来非常棘手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在妖怪百科中记载过,这次又是什么怪物?
作者有话要说:火灵在进食,吃掉了砍脚婆的灵魂,越是怨念重的灵就越美味。
翠的战斗被打断了,虽然以后足够她打的了……这世界充满了各种怪物。
至于翠的性格……很难形容,她可以理所当然毫无负疚感的做一些坏事,比如去赌博的时候带着一个衰运灵,命令衰运灵站到自己对手的背后,然后赢了一大笔……
恩……她以后就是这么对待白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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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麻仓好 。。。
那通体近乎透明的火红色怪物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我,并没有接下来一步的动作。
它有点让我想起了EVA里的初号机,当然,它看起来并不怎么友善。
我不清楚它究竟属于哪种妖怪的范畴,因为它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人类或者动物的灵。
显然,敢大白天在人口密集区现身的妖怪多数都对自己的能力有绝对的自信,我不敢轻举妄动,警惕地站立在原地观察着它,如果那东西刚才确实是进食行为的话,那么它似乎把我在追查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