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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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将计就计-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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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忙拉她起来,我才发现她身子虚的很,似乎谁都可以把她拎起来扔到海里去,怪不得先前也不挣扎。
    “不必谢我。先跟我回去吧,其他的再慢慢说。”
    原来,她叫阑雅,倒是很别致的名字。
    关于身世、来历,她始终不肯透露,我也没有强要她说出来。反正做好事搭她一程就够了,其他的我也懒得去理会。
    幸好安排给我的房间足够大,本来想让汨儿和我挤一张床的,可她高兴了过后,又说要和阑雅一起睡。
    我知道她的心思,所以也没有再坚持。
    总有人为我着想,这种感觉真是百尝不厌啊——汨儿不知道,她这样久了,会惯坏我的。
    船上的第一夜很是平稳,大概是因为还沿着浅海航行吧,所以没什么大风大浪。
    可第二天一醒来,就明显感觉到船摇晃地厉害了。
    “汨儿!”
    起床时房里就只剩我一个人了。想起汨儿晕船晕得厉害,阑雅又体弱得很,真不知道她们两个一大早会跑去哪里。
    左摇右晃地出了房门,扶着船舱板在过道上站稳之后,又一步一步摇摇晃晃地向着甲板的方向走去。
    除了怒吼的海浪冲击船身的声音,四周再也听不到其他声响。
    不会太奇怪了吗?
    汨儿不见了,阑雅不见了,连昨晚守在门口的家丁也不见了——难道这海上……
    忽然一个大浪袭来,穿过栏杆直接冲到了过道上,我连闪躲都来不及就被溅了一身,半边衣服马上就被打湿了。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我无力地靠在舱板上喘着气。
    船依旧在猛烈地摇晃着,身体也被颠得前前后后地撞击着船舱木板。我下意识地抓紧了身后突起的木板,却只听“咣当”一声,整个人就像煎锅里的荷包蛋一样被甩了起来。胃里的恶心早就顾不上了,心想这次可要葬身海底,死了连个全尸都保不住……紧接着却又是一晃,后背安全地接触到了舱板。还没等我庆幸,整个人却不由自主地向右一偏,一咕噜后仰着滚进了一个房间里!
    原来我刚才一直在别人的房门口站着!
    天旋地转般掉进了人家的船舱里,在跌倒的那一刻身上霎时一暖,像是被什么紧紧地包裹了起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很快稳住我,然后定定地躺在了地板上。
    船还在海上疯狂地颠簸着,我的心里也像是一片汪洋,狂乱地躁动着。颤抖地缓缓睁开眼睛,眼前却呈现出一个熟悉的面孔。
    那一瞬,我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只知道雀跃的欢欣马上被冰冷的敌视覆盖下去,面对这出人意料的一幕,我却只能像失了魂魄般的定格不动——谢……谢云寒……
    没有工夫去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试图挣扎开他的束缚,他却按住了我的双手,压在我身上一动不动,紧盯着我的双眼里满是轻蔑。
    如果是在平时,我一定破口大骂,然后大声呼救。可是这时却不知为什么,我望着他的眼睛,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轻薄的面纱湿透了贴在脸上,惊觉的那一刻我只能暗叫大事不妙——他的手拂上了我的脸,狠狠地一扯,面纱被撕了下来!
    看到了,还是被看到了!
    我辛辛苦苦保守了那么久的秘密,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他揭穿了!
    那么之前的一连串谎话,是不是也轻而易举地被识破了?
    我,是丁辛,也是史谦谦。
    可,一个是他的敌人,一个却……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去看他,也停止了无谓的反抗挣扎。
    他竟也没有说出一句话,甚至一个字,只是那道似有若无的视线一直凝在我的脸上,却不像刚才那般轻视。他的头靠得那么近,呼吸起伏的颤动甚至都传到了我的身上。
    暴风由门外长驱直入,我止不住地打了一个冷战。
    沉默越久便越是折磨着我。我不知道他现在是惊讶还是愤怒,也不敢率先挑起话题——换做任何一个人面对这样的情景,也都很难迅速作出反应。
    就这样窘迫地僵持了好一会儿,感觉到他抓我的手劲慢慢卸了下去,我才趁机借着船摇晃的作用力,顺势将他一把推开,然后立即翻身逃开了他的钳制。
    “啪嗒”,怀里掉出什么东西来。急速地朝地上瞥了一眼,吓得又是一身冷汗——该巧不巧的,竟然是那个如意结!
    谁让我怕被人看见抓到把柄,一直随身藏着的呢?可它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凑热闹啊……
    他却只是怔愣着看向我,并没有跟上来。
    船颠得更厉害了。顾不上那么多了,我硬撑着站起来夺路而去。
    回房之后便一直没有再出门。
    汨儿和阑雅不久就陆续回来了,随后而来的是那四个家丁。
    “咦,阑雅小姐……你不是托一位公子告诉我,说你会回来照顾小姐的吗?”汨儿一脸疑惑地看着被人搀进来的阑雅。
    “没有啊……奴家一直在大厅那儿,没有拜托过什么公子……几位大哥可以作证的!”阑雅无辜地回头看看其他人。
    “小的们可以作证……”
    这四位随行的丁府家丁虽名义上是家丁,可个个都有一身好功夫,当年也曾跟着父亲和二叔见过大世面,身份地位自不是一般家丁可以比的。以他们平日的行事来看,他们应该没有说谎。
    汨儿还是一脸的不相信,委屈地向我细述当时的情况是如何如何,说一个和气的公子怎样怎样告诉她,好像深怕我误会她,急得快要哭了。
    “好了好了,不用着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说是这么说,可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谢云寒怎么会这么凑巧也在这艘船上?又为什么在我独自一人的时候出现?这里的蹊跷,或许就是他背后搞的鬼也未可知……
    “以后不要那么轻易相信陌生人就是啦……现在吃早饭也不晚啊。”捏过汨儿的小手轻轻拍了拍,然后接过她带回来的蒸饼,就着稀饭吃了起来。
    “啊……”船又是一晃,汨儿眼明手快马上稳住了桌上的粥碗,却又怕它再洒出来,于是干脆捧着端到我面前。“小姐,汨儿给您端着好了。”
    “那你坐这儿……”我指了一个凳子让她挨着我坐下。
    “可……”
    “这样不是更稳嘛……”
    “……嗯!”
    彼此默契地一笑,我总算勉强吃到了上船以来的第一顿饭。
    一切总算风平浪静。
    沈如也的那首词虽然欠缺工整,韵味也不够,但多少还是流露出了淡淡的相思情味,赢得了一众满心幻想的少女们的青睐,对他的“即兴之作”赞不绝口。
    赵凛也没再说什么,依言放过了沈如也,他那难得的好心情也奇迹般地持续到了诗会结束。
    悻悻地一回到家,沈如也就躲进了自己的房里。
    沈如洗可是后怕极了,一路上不知道抱怨了多少回,还说幸好信王在场,否则沈家这次可是要栽一个不小的跟头。
    “你啊,不是我说你,还以为你到了成家的年纪学会懂事了呢,你再看看你今天……也怨不得父亲骂你没出息,再有下一次,我这做姐姐的……”
    “好了!”沈如也“砰”的一甩门,正好把她关在身后。“我没出息,我最没出息,我就是没出息!好了吧!”
    “你啊……”门外沈如洗叹了叹气,远远地走了。
    盛夏的气息仿佛瞬间远去,留下的只是一室冰凉。
    闭目凝思良久,沈如也缓缓地睁开了略显疲惫的眼睛,脑海里却不停地轰响着。
    “没出息!就算丁家那个丑丫头你也娶不到!”
    父亲的骂声又现耳边,沈如也痛苦地抱紧了头,蜷身窝在墙角处颤抖着。
    “没出息!”
    “就算丁家那个丑丫头你也娶不到!”
    “就算丁家那个丑丫头你也娶不到!”
    ……
    好像早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懒懒地躺在床上和汨儿聊着天,阑雅则一直靠着门边站着,望着远处出神地想着什么。
    这场风暴来得快去得也快,刚吃完早饭不多久,海面就平静了许多。汨儿经过昨天剧烈的晕船反应之后居然很快适应了船上的生活,脸色也慢慢回复了红润。听说很快船就要到达第一个港口,需要在那里停靠补充给养再继续上路。至于此次的目的地沁州,顺利的话也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
    “小姐,阑雅小姐好像……好像……”汨儿盯着阑雅看了好久,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好像什么?”
    “好像……”她似乎绞尽脑汁地想要想清楚自己到底发现了什么,拧着眉头思考了半天,终于激动地“啊”了一声,却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
    阑雅这时无意地回头看了过来,但很快又转了回去。
    “小姐……”汨儿半捂着嘴靠了过来,趴在我的耳朵边说,“阑雅小姐的眼睛……”
    “嗯?”我瞄了一眼远处站立的阑雅,只看得到她俏丽的背影——脑海里浮现出昨晚初见她时,那一双水漾的眼睛。
    眼睛啊……
    汨儿伸了伸手挡在鼻子前面,只露出一双眼睛,“跟小姐的眼睛好像啊……”说完就弹了开去。
    “是吗?呵……那谁更好看啊?”
    真的像吗?我怎么看不出自己的眼睛有那么漂亮呢?不过阑雅那双眼睛倒真是双多情的眸子,连我一个女子一见就觉得印象深刻,以后就更不知道会迷住多少男子了。
    “都好看……不过小姐一定更好看!”汨儿微微笑着,十分肯定地回答说。
    我忽然半撑起身,伸出手指假装责备地点了点她的鼻子,“没分寸!”
    汨儿嘴边的笑僵了僵,当看到我面纱上弯起的眼角时,知道我在逗她,才重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启禀小姐,照辉镖局阎镖头求见……”有人进来报信,我“哦”了一声,便让汨儿拉着阑雅先去别处转转。
    “过会儿再回来,我还有些事要和阎师傅谈谈……”
    “嗯。”
    “哎,阑雅,你衣裳掖反啦。”怎么左衽了?我干脆自己走过去,就着束紧的腰带把她上衣的左右襟调换了回来。
    她们两个一出门,就看到阎岭闪身进了门来,却又忽然站住,向着汨儿她们离去的方向望了一会儿,然后自言自语地摇了摇头,大跨几步走到床前的方桌旁径自坐了下来。
    我不紧不慢地从床上坐起来,装作要倒茶的样子去取茶壶。
    “呀,没水了……丁劲大哥,麻烦你去倒些水来吧!”我提着茶壶,朝着门口守卫的一个家丁走了过去。
    “是,小姐……”
    早上的事,真不知道该怎么和大师兄讲。
    “阎师傅,有件事想要问一下……”我犹豫着又走了回去,挨着床边坐下。
    “呵,还阎师傅……”他悄声笑着咕哝了一句,马上正了正声色,“丁小姐有事尽管讲!”
    我弯了身子趴过去,“你认不认识——谢云寒?”
    “谢,云,寒?听着倒是挺耳熟的……哈,信王府那个‘小王爷’嘛!认识认识,见过几回的……”他恍然大悟般一拍大腿,忽地又看向我,“哎,你问这个……”
    “他本人,现在就在这船上……”
    “哦?这么巧……不过,这又……”
    唉,看来大师兄是真的不知道了。
    “也没什么啦,就是我之前和他有过过节,这种时候见了不大舒服……”我索性站了起来,背对着他望向门外。
    可别怪我瞒着你——如果这事是师父有意隐瞒大师兄的话,我一说不就搞砸了?反正现在就是阎岭知道了也不能把谢云寒怎么样,我还是继续修炼守口如瓶的本事吧。
    “哦……这样啊……”
    大师兄沉思的当儿,丁劲已经提了茶壶回来了。
    “阎师傅,我们下一站到哪里?”我一边说着话,一边安置好茶壶——这茶,还得再泡些时候。
    “……哦?啊,下站啊,东川!”
    “那,会停留多久?”
    “傍晚能到的话,明天一早我们再出发。”
    “哦……那东川岸上有什么好玩的么?辛儿还从来没见识过京城以外的地方呢。”
    “这个就不好说了哦……”
    “此话怎讲?”
    “东川那儿啊,一直以来土匪横行,还在码头拦劫货物,以前船队是绝不敢在那儿停留的。前几年朝廷派了军队驻扎之后倒是安全了不少,不过最近又听说啊,那里士兵土匪相互勾结,很多当地人受不了都跑去外地了……”阎岭叹了口气,继续说到:“也不知道是不是都跑去垲城了……”
    哦?跑去京城?
    东川距离垲城也是挺远的呢,这么一路颠沛流离跑到京城,最后沦落到讨饭的地步也说不定啊……那京城大街小巷的乞丐,都是从东川逃出来的?
    “照阎师傅这么说,那东川的码头岂不是很危险吗?我们就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停靠么?”
    “不是说‘不好说’嘛……这话又说回来了,咱有朝廷的通关帖,管他土匪、军队的,敢动我们,他不就等于向朝廷下战书了嘛……”
    大师兄试图以这番话来打消我的顾虑,不过听他这一说,我却真的是越来越害怕了——这是什么世界啊,一个小小的地方政府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朝廷不但不先发制人,竟然还在和他们拼耐力,看谁撑得下去??
    “那帮人这么有恃无恐,是不是背后有人撑腰啊?”简单地就着热茶水清了清茶碗,我倒了一杯茶端给阎岭。
    “呵,明摆着的嘛……”他低头对着茶碗吹了吹,小小的吸了一口。“东川小小一郡虽只有三千厢军,可匪贼至今不可计数。按说统领齐铮乃是文士出身,早年也算得上政绩斐然,如今不该……嘿嘿,说到这内里乾坤嘛,丁小姐听来恐怕觉得枯燥了。”
    “哪里,辛儿很感兴趣的。”
    “就是丁小姐不觉得枯燥,阎某也得为自己的小命着想呀……好,今天多有打扰了,告辞!”
    “……”
    真是风风火火,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了啊?
    哼,连他也要吊我胃口……
    算了,都是出门在外,注意身份总是没错的——说多了恐怕就要牵涉到某些达官显贵了吧?那些人,整天吃饱了撑的玩弄权术,无聊至极……
    不过,小心自己的小命也很要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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