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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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将计就计-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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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作“笑比春花”的东西已经浸透全身,渗进皮肉,渗进骨髓……让人浑身像是沾了毛刺一般不自在。
    不觉,耳侧的喘息声似乎有些沉重,我不觉瞥一眼过去,他却并不理会,而是动了动埋首在我颈间,将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撒在我的皮肤上。可巧不巧,胸前若有若无地感受到某种不可思议的起伏,任我再天真再迟钝,也不得不意识到……
    “太子殿下,色字头上一把刀。”我压制住自己愈发酥软的脉搏,强迫自己的呼吸正常下来。
    “……哼哼……忍字头上,也是一把刀啊……”颇为戏谑地调侃一句,他的手缓缓归位,却扳过我的身子将我推开一段。
    颈间的热气消失,自由的空气终于离我越来越近了。可浴桶原本就不大,我和他还要这么拥挤地待到何时?
    当作外衣的披风早已被扯开,两条系带松垮地纠缠在一起,这一转身便再也支持不住滑落下去。而贴身的郁金香色却总算重见天日,那耀眼的色泽即使沾了水也是一抹逃不过的艳丽风景。我不禁撤开一些距离拉紧衣服,侧首时戒备的眼神却叫赵凛不由失笑,那张面上顿时灿若桃花,眉角飞扬。
    “哟……欲拒还迎么?正合我胃口……”
    他话说的不经心,我的心跳却不禁哽了一下——今晚过后,“丁辛”的所谓名节铁定就被我毁了,而这些,我不是一早就预料到了吗?
    “殿下……京里还好吗?”我想要寻个什么话题,好驱散这尴尬的气氛。
    “京里?皇宫里吗?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他的答非所问从语气上判断,好像真的没有听懂我的话似的。
    “既然殿下不知,那想必李公子会知道些吧……”我不禁莞尔一笑,心中已有打算。
    他那骤然紧锁的眉头似乎纠结得更深了,两眼却不曾离开过我半秒钟。
    “我为何在此,殿下难道一点都不好奇吗?”
    幽深的眼瞳中折射出一抹宁寂而怡然的光,他无所谓地双臂一交叉,像是看好戏一般,嘴角咧出一丝仿若幸灾乐祸的笑容。“你是说东川的事?”
    “你知道?”才一问出便马上自觉多余——那么大的一件事,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也对,恐怕没几人不知道……”我兀自嗫嚅道,忽而抬起双眸,郑重其事地看向他,“殿下,有一桩交易,不知您感不感兴趣。”
    “……愿闻其详。”大喇喇地仰靠在浴桶边沿,赵凛就这么大大方方地任由胸前风光赤裸在微凉的空气中,越显慵懒的眼神却飘忽不定,似是看着我,却又似穿过我看向别处。
    “殿下应该听过一个人……叫‘谢云寒’。”
    话音未落,他甫自适然的目光陡然间又收紧。我不禁浅浅一笑,心想还真让我瞎猫碰上死耗子,提对了人。
    “已死之人,提他作甚……”赵凛没有否认自己知道这个名字——好,至少他是有意认真和我一谈。
    不顾他索然的语气,我笃定地摇摇头,“他没有死。”
    “他没死?”那双眸子里充满了急切与希冀,似乎这人与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这一赌,终究对了。
    “实不相瞒,几天前丁辛还见过他。”虽说这“几天前”其实是十几二十天之前了,不过我却有种感觉,谢云寒一定没有走远——之前不是还听过“彩翎雁”又在附近出现的么?就算赵凛派人去打听,他也应该不会查到比我所知更详细的细节。可一想起那人离去时的情景,心头竟然还是难以释怀,只为他轻易搅了人的心思却又轻易地决绝而去。
    这个世界,本来就只有过客与过客之间的匆匆交错,又有什么可稀奇的?那个死人,最好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
    他倏忽凝神沉思了一会儿,忽而扬起嘴角大大一笑,不过这个笑恐怕是我见过他笑得最真实的一次了,因为我看到了他由心而发的得意和庆幸。
    “除了这个,你还有筹码么?”
    “筹码?知道他没有死,对你就足够了?”这话问出得自然,潜意识中却也不禁闪过一瞬的担忧。
    “要不然呢?”他的得意再难掩饰,径自仰靠在桶沿闭目养神,“说到打听人的下落,我可是比你有胜券。”
    没错,这话是没错,不过……
    “可有些事情,不是靠人多就能办得到的。难道殿下不想知道,谢云寒和赵家……有什么关系吗?”
    不与春夏相比,沁州的秋天也是别有一番风情。且不论湖光山色交相掩映,秋叶、落英纷飞共舞,单是当朝太子御驾亲临一事就足以使全城的百姓日日兴致高昂,个个引颈以待。尤其是那些待字闺中的妙龄少女,若是有幸见到传说中英武不凡的太子一眼,似乎也算作不枉此生了。
    可全沁州都如此渴望一见的风景,这几日在我而言,却实在是稀松平常。
    “咦——那不是钗儿姑娘么?怎么从太子房里出来……”端茶水的小丫鬟不解地问向身边的伙伴。
    “嘘……”另一个小丫头紧张兮兮地压低了声音,“嗨哟,上头的事儿可是你我能胡说的?小心叫旁人听见吃不了兜着走!”
    小丫鬟听了便觉怪可怕的,手中的茶水盘不禁抱得更紧了些,一面走着一面又忍不住好奇地回望了几眼。
    远处清静的花木依旧带些葱茏,一男一女的身影渐渐走远了,淹没在弥漫的晨雾中。
    雾色浓浓沉沉的,却并不曾使人感到沉闷或压抑。虽然晨起时的微凉气息还似裹在衣衫里,才刚走了几步便有了些热力。我沉默着径自走在前面,怀揣着自己的心事,一路上未与身后之人交谈过一句。
    赌气?还是做戏?连我自己都快不知道了。
    方才那两个小丫头的异样目光并没有逃得过我的眼睛,却也并未惹得我产生什么情绪。这几天以来,这样的蜚短流长实在是稀松平常,稀松平常啊……
    那夜与赵凛的交易,到底是叫我侥幸促成了。
    “钗儿小姐……”李斐蓦的出声一唤,叫我不由得止住了脚步。
    原来已经到了……
    “钗儿不是什么小姐,李公子以后叫我‘钗儿’就好。请先在此稍候片刻,钗儿马上回来。”我淡笑着向他一点头,转身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赵凛昨天不知在哪看到了我之前给柳云思抄写的诗词稿,一大早便差人火急火燎地把我叫去他那儿问话。我想了想据实相告也没什么不可,索性便坦诚地告诉他那是摘自一部叫作《寒池集》的诗词册子。
    也不知道那些酸不溜丢的文字触动了他哪根筋,现在就要我找到送过去。
    房内的书籍不多,而且庆幸的是我在离开柳家宅子搬到这儿来的时候,一时脑热也带了那本集子,所以现在找起来也并不费事。
    簌簌一翻,蓝色的镶皮、白色的纸,怎么也看不出那诗集有什么特别之处。
    几步到房外,一眼便瞅见雾色中李斐挺直宽厚的背影。他一直纹丝不动地站在那儿,青白色的袍子沾着些许薄薄的雾气,一如记忆中那般素净,纤尘不染。
    我竟还是不觉一瞬恍惚,直到他转过身来,才想起手上的那本诗集。
    “就是这个了。”我把书递给他,看着那修长如女人般的如葱玉指匆匆地划过眼前。
    “那在下便去复命了……”
    平静的脚步声,一步步远去。
    没有多一句话。
    没有多一句解释。
    没有多一个眼神,哪怕暗示。
    我忽而觉得心口酸酸的,嫉妒或是期待?抬起手来按住左胸——唉,伤不是已经好了么,为何……还会痛呢?
    初时,赵凛告诉我——李斐是信王派来的奸细。
    或许只有心痛是最不能为外人道的吧。
    甘悯托起趴在床边不省人事的人,依旧一声不吭地扛上肩头,然后不顾周遭非议的眼光,从桃红柳绿的众人间穿行至一楼大堂,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出绮春院,飞快地消失在夜幕下纷纭的人群中。
    人说“树倒猢狲散”,可沈家还没倒,赶着落井下石的人就已经蠢蠢欲动了。这段时日因为没有沈如洗撑场,沈家的生意早已只剩虚壳。而一向只是吃喝玩乐的沈如也却也没有辜负他那一世逍遥的潇洒做派,即便境况如此潦倒,竟还是只顾着今朝有酒今朝醉,日日沉湎于酒色不可自拔。
    是人生无可挂念吗?
    抑或是被悲伤和绝望蒙蔽了双眼?
    他不去想,也想不清楚。
    懦弱就懦弱吧,烨不在了,姐姐也走了,就连那丁辛小姐也……沈如也痛苦地一甩头,奋力推开了甘悯伸过来搀扶的手,然后踉跄几步登上阶梯,迈进了沈家的大门。
    身后不远处,一个瘦小的身影躲藏许久,终于感伤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远去。
    “汨儿,让你买的东西呢?”戴着面纱的小姐轻轻推了门出来,一双闪烁流光的水眸微微一紧,目光锁住一旁出神的人儿。
    “啊……在,在底下呢……”汨儿慌忙掀开篮子上的盖布,然后把上层覆盖的东西一件件清理出来,最后才取出一只包着油纸的小包,双手略抖着交到了小姐的手上。
    小姐还未打开纸包,鼻尖便已嗅到那股特别的气味。待见到里面包着的泛着鲜红血色的肉质,双眼更是难掩兴奋的光芒。
    汨儿识趣转身离开,不忘悄悄地双手合十,口中“阿弥陀佛”地默念了一声。
    小姐不见了多久了?待走远了,汨儿不禁向着身后的“漠然间”回望一眼,昔日种种的回忆便涌上心头。自从真正的丁辛小姐下落不明以来,她便一直被安排在这个假冒的女人身边伺候着。虽然她也并没有亏待自己,可不管吃穿用度上提了多少个档次,汨儿总是难掩心中的失落。二老爷总算是回来了,也多亏了是他正巧赶回,才在海上救下了自己的性命,汨儿对此自是感激不尽,所以对他的吩咐更是半句不敢违逆。只是,汨儿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为何不派人去找真正的小姐回来,而偏偏要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假扮呢?
    老爷也一病不起,柳姨娘则是整日耗在房里照料左右,他们似乎都已应接不暇了。府里的闲言碎语自然都传进了汨儿的耳朵,可她坚信丁辛一定还活在世上——小姐吃过那么多苦,上天怎么还忍心那么对待她呢?她只有等下去,等她的小姐哪一天突然站在她面前,对她说——她回来了!
    可,现实却似乎并不给她机会。因为现在这个冒名顶替的小姐很快便又要顶着丁辛的名义去参加太子妃的甄选,而丁贺也明明白白地说过,尘埃落定之后便会替汨儿找个好人家嫁了。
    嫁了?她怎么能不管小姐生死就自己嫁了呢?虽然小玲之前也因为要嫁人出了府,可是她是跟定小姐和丁府一辈子的呀!汨儿忍不住双手狠拍了两颊几下,忽而嗅到手上沾染的星点气味,嫌恶地撇开了手。
    “真是罪孽,还没见过哪家小姐竟要吃牛肉的……”
    三不五时的,这个假冒的女人便总要汨儿去搞些牛羊肉回来。羊肉还好说,只要有银子便能弄得到,可要吃到牛肉就没那么容易了。要知道牛可是农耕的主力,一年的收成几乎都靠它使力了,朝廷更是颁令禁止食用牛肉。汨儿为此可是花了大力气,光是在集市上打听便惹来了好多人的鄙视。最后终于在一个到京城做生意的夷族商人那儿高价买到了一小块,而且怕人认出来,还故意绕了好远的路,这才赶在日落前带回来交差。
    想起方才在大街上见到的沈家公子,汨儿不觉又是叹气。之前那沈公子听闻丁小姐大难不死亲自前来问询多次,不过都被二老爷给应付过去。原以为他也算个有情有义之人,没想到不过吃了几次闭门羹就打了退堂鼓,自那之后再也不见他上门。想当初小姐在的时候,沈公子看着还是仪表堂堂的样子啊,谁又料得到会落得现在这步田地?整天的花天酒地不说,还完全没了当初那副体贴备至的样子——现在想来,以前小姐没有对他倾心还真是看清了此人啊。心底暖暖一笑,汨儿终又甩掉了脑海中那片刻的彷徨无措,将那支雕花木簪越发紧紧地捏在手心。
    木簪上,清灵一朵牡丹花,娟秀地俏立簪头。
    上午照计划出门去垲城会馆,从别院大大方方地走到街上,终于再不用担心会有人站出来拦路。
    这就是“狐假虎威”的成效吗?我不觉一丝好笑。
    真的有好久没有出来了啊,看着眼前街道上的尘土飞扬都觉得别有一番情趣。上次出门,那还是几天前迎接赵凛的时候呢。一想到那天,禁不住又想起吴哲威来。虽说眼下正打算去找他,可我心里却明明有一点点的抗拒,甚至还有一点点为难的情绪作怪。
    我,这又是怎么了?
    他是我的盟友啊……
    大街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熙攘热闹,一路走去竟也时不时会遇到几个熟脸的人。之前为了探听消息,我可没少花时间和街坊四邻的攀交情、混关系,不过如今他们见了我,恐怕一时记不起了吧?
    我现在可穿着女装!
    呵呵……之前那个瘦弱的施公子,不知道有没有人惦记他呢?
    “哟——这小娘子,长得真是标致啊!”
    +(( ̄﹏ ̄m)~
    流氓?脑中刹那蹦出这两个字来,待我抬头看向前方拦住去路的人——高大粗壮的身影随着一阵笑声不由花枝乱颤,那张还算白皙清秀的脸上此刻却扭曲得仿若一个无赖,嘴角也大大地咧上腮边,露出亮闪闪一口白牙。
    呵,孙成荫!可恶,这家伙怎么出现了?
    我挑眉瞪着他,心想这厮难不成要调戏……呃,这一路本就是冲着垲城会馆而去,现下躲也是躲不了了。
    “孙爷一大早的还真是清闲啊,不晓得您老出门前见没见着吴哲威吴公子呢?”
    他端着那副无赖的架子继续咧着嘴,“小娘子认得在下?哈哈,真是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啊……”他故意避重就轻,那我就和他打打哑谜。
    “荣幸?怎么会荣幸呢?”
    “呃,这个嘛……孙某乃茫茫人海中最不起眼的一粒微尘,像小娘子如此出尘脱俗的绝世佳人竟然也识得在下,在下当然是荣幸之至啦!”他大言不惭地自打圆场,听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那照孙爷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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