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南囧女之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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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南囧女之情事-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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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什么?”
  “去一号。”
  “噢,快去快回。”她忙里偷闲朝我挥了挥手。
  真是个“唛霸”,要不是我五音不全的话绝不会和这种人来KTV,哎,头好昏……
  “珏!珏!你在里面吗?你出声应我一下啊!别吓我了!”
  “我……我在……”
  堃一掌推开了没上锁的门,她惊慌失措的将缩在马桶上的我扶了起来:“你这是在干什么?快起来!”
  “堃,我有预感,这次……我是真的失去……他了……”
  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惧感笼罩着我,两脚落地也没有踏实感,不知是酒精驱使还是因为心理作用,我简直站不直身,腿软得只能依附在她肩上。
  “不会,你不会失去他的,你们都好了那么多年了,吵吵架根本动摇不了什么。”
  “不,你不了解,他说他已经和我无话可说了,而且他也表现得很明显了不是吗?以前也是这样说走就走,我们之间真的完全结束了。”我抹着怎么也抹不干的泪水,吃力的从酸涩的喉咙里哽咽道。
  “不哭咱不哭,结束就结束,他不要你是他瞎了眼!”
  “堃……”
  “干嘛?”
  我捂着心口:“我……好难过!”
  “我知道,来,让我们离开这儿,你难道没闻到很臭吗?”她笑起来。
  “是,的确有够臭的……”我也想笑,可是——
  “不哭,不要哭,珏,你要是再哭的话我也要哭了……”
  我头昏眼花的看到两眼蓄满泪水的堃,鼻子一酸直接扑进她怀中失声痛哭起来。
  “一次就好,让我就哭这一次,因为……因为,我真的好难过!”
  这一晚,我们在KTV的女洗手间里又吐又哭了好久,直到服务生把我们俩扶出来,还特地免了包厢费酒水打了八折加一张贵宾卡,好说歹说将我们劝上了回家的TIAX。
  午夜来临,酒也醒了,睡意却全无,堃和我一起坐在阳台上说话。
  “我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这么失态,眼泪说来就来怎么都止不住,本来是想到厕所里调适心情的,却越想越伤心。”
  堃看着我:“这只是证明了你对他感情深到连你自己都吓到了。”
  “我一直不相信一个人会对自己产生如此大的影响力,人是不是非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会明白很多事?”
  “其实你不防换一个角度来想,经过这次的争吵更了解彼此呢?也许这正是你们独特的相处方式,等你们俩人都冷静下来了再在一起的时候反而处得更好。”
  “你真是会说话,你见过谁是这么相处的?分离和争吵的日子多,平和的在一起的时间少。”
  “可是要是没有这些分离和争吵又怎么知道彼此合不合适?你懂不懂先苦后甜的道理?不管怎样两人都没办法放弃这份感情的话,你们不是比任何人都能走得更远?”
  “要是走到这儿就OVER了呢?”我反问。
  “那就SAY GOODBEY,你不知道有句话说的:下个男人会更好?”说完她咯咯笑起来。
  “笑,知道自己多没谱了吧。”这丫头正经不了多久。
  “不是,我是觉得我一个没什么恋爱经历的人居然这么会说大道理。”
  “都是泡网吧给你害的。”我就不明白那地方就那么吸引人?
  “哎,你还别说要不是我这么哄着你,指不定你还没那么快恢复心情呢。”
  “是、是、是、我的大小姐,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你看,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是同一个人多幸福啊。”她想了一下道:“有的人用三分之一的时间问自己为什么活着;用三分之一的时间问自己到底爱谁;还剩三分之一的时间只能麻木不仁的过日子,这样你还敢说你不幸福吗?”
  我微哂:“瞧你说的,好象是我赚到了。”
  “那当然,人家长得又高又帅,家里又有钱,等明年论文答辩一过就是一硕士的头衔,你何止是赚到了,简直一再版的现代灰姑娘。”她怪叫道。
  “就是知道他太优秀了,所以才不想和他在一起,如果我长得漂亮些也就算了,可是我这副模样怎么着都是高攀他永远矮人一截,我心里不舒服。”
  “俗,你忒庸俗!”她翻白眼:“所谓各花入各眼,只要他是真心喜欢你的,什么都不是问题。”
  “我也在尽量克服自己的自卑感,可是就是过不了这一关。”我深深的叹上一口气。
  “你呀,就是小说看太多了严重中毒,象个裁缝似的老拿着把尺子量来量去,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用来衡量的,现实就是现实和小说情节是完全两回事儿,王子和公主真的能永远幸福快乐的生活一辈子吗?你们能吵成这样这就对啦!”
  “这是什么歪理?”我被她给逗乐了。
  我们聊着我们都不太明白的感情问题居然聊了一宿,也探讨了一宿,没有什么答不答案的直到东方吐白……

  chapter20

  星期日——
  与往常一样堃去泡网吧了。因为担心自己一人在家里又会胡思乱想的败了好不容易平抚的心情,所以决定到街上晃晃,夏天到了也该添几件凉快些的衣服,虽然有点舍不得,我不是那种靠血拼来发泄的主儿,但是这钱该花的时候就得用在刀刃上。
  才走到楼下正盘算着要搭几路公车的当口,就发现一人斜倚着巷口灯柱,艳阳照在他的镜片反射出刺目的光线。
  在那一瞬间,不知是什么东西充斥在胸口,又酸又苦又辣,既松了口气又生气……总之五味皆有又不知所措,傻傻地愣在太阳底下一步都动弹不得。
  他很仔细的端详了我一会儿,才慢悠悠的走过来。
  “我在那儿站了一个多小时了,也不知该不该上去找你。”
  “噢。”
  “别光在‘噢’啊?你这样怪尴尬的。”他别扭的抓了抓头发。
  “要是你想上楼就上啊,你不是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没见过这样的他觉得挺新鲜的,心里也不觉得那么无措了。
  “谁说我天不怕地不怕?”他很无辜似的推推眼镜又道:“你家毕竟是我们大吵一顿的案发现场,我要是贸贸然的跑去敲门不知你会用什么态度对我。”
  我发现自己居然一点不想生他的气,反而开着玩笑说:“朋友来的时候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他的有猎枪。”
  我们一同释怀的笑了。
  “我们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他温柔的轻声问。
  我移动脚步时才发现流了不少汗,天气真是热起来了。
  “吵架太费劲,天又这么热,我还想省些力气呢。”
  他走到我旁边:“太阳那么大怎么不戴顶帽子?”
  “没有。”
  “我送你一顶吧。”
  “不要。”飞快地。
  “为什么?”
  “是谁刚刚还说不要吵架来着?”
  面对我的盯视他无奈的耸耸肩:“知道了,反正你就是不想和我有任何牵扯。”
  “你这么多天去哪儿啦?”踌躇了好久终于问出了口。
  “在家赶报告。”他甩了甩手腕。
  “在、家、赶、报、告?”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是这个答案的我一个字一个的念出他的话。
  “对啊,不知是哪个骇客献礼把我的电脑全给黑了,连我写好马上要交的报告都变成了小蝌蚪,为了重写报告我不但向公司请假跑到学校图书馆查资料,还一家一家的找同学借笔记,这还不算,因为没有电脑很多东西都要自己动手写,简直象是回到了石器时代,一连三天三夜都没阖眼,累死我了!”
  听着他的抱怨、数落,真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好象该抱怨的人是我才对吧。
  我觉得自己真叫一个蠢!
  “哎,你怎么了?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听我说这些是不是太无聊了?”他关心的低下头问:“你打算去哪儿?”
  一个没人的地方杀死他然后自杀!
  “干嘛?”
  “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你约我的话没空!”那么想死啊?我还没力气应酬你呢!
  “那就当你约我好了,走吧。”他潇洒自得的朝公车站走去。
  我被动的跟在他身后,想问他要去哪儿又咬牙憋住。
  在公车上,他让我坐在唯一的空位里,自己象皇家卫兵似的站在我身旁,就在我们不远的位子上,一对情侣挤在一个单座里,亲密的模样很是扎眼,感受到他注视的眼神,我不自在的把视线放到车窗外。
  不久后,我们站在那个有着一对熟悉的石狮振守的大门前。
  “来这里干嘛?”
  他看看我:“很怀念吧,你和阿伦都在这里毕业的。”
  阔别两年多的母校……校园内因为周末而变得气氛散漫,宁静的校舍,一排排迎风舞动的大枫树,改变面貌的始终是人而非物,难怪古人有诗作抒发感慨,我取巧借用——“人面不知何处去,枫叶依旧笑秋风。”
  “果然是中文系的,好一句‘枫叶依旧笑秋风’,改得好!”
  “谢公子赞赏。”
  从他的胸腔里发出混厚的朗朗笑声,我禁不住也露出轻松的表情。
  “记得小桃她的名字就取自崔护的这首《人面桃花》。”脑海里立马映出那张“98年丛林迷失十日余生留恋”的“大团结”来,六个家伙杵成一排,都顶着张黑得发亮的脸,不过露出的牙是这辈子再也找不着的白。
  “记得怎么会忘记呢,还有爱仁的名字是‘仁者爱人’;阿伦是‘傲视群伦’;姝昱是‘美丽的阳光’;而你名字里的‘珏’是‘傕’的同音字,是破例载入家谱的女儿。”他如数家珍似的说道。
  “不愧是能念到研究生的材料,记忆力超强。”
  对我的夸奖他浅浅一笑:“所有的事情对我来说只分两种,一种是绝不能忘记;一种是必须遗忘。”
  什么事是“绝不能忘记”,什么事是“必须遗忘”的呢?我在心里细细揣测着其中的奥妙,看来他的中文水平有所精进呢。
  想到话题的敏感性,我掉转话头:“那时候小桃和爱仁他们吵吵闹闹没个停的,想不到快要结婚了,果然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在我摇头之际,他淡淡的重复着:“不是冤家不聚头……”
  我意识到他的用意连忙假咳一声快步走开了。
  “你走慢点!”他急急赶上来。
  “你不晓得走快点?”
  “说你总是用问题来搪塞我一点不冤枉你,你对我就不能温柔些吗?”他想个撒娇的小孩子。
  我好气又好笑的反驳他:“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就是这样的人。”
  “是,我的大小姐。”
  他的眼镜折射出的亮光呼闪呼闪的。
  “谁是你的?少拿鸡毛当里令箭!”我一定又不争气的面红了……
  “哎,你有语病了不是?怎么拿自己比做‘鸡毛’?用词不当,亏我老是败在你的利嘴之下,算是给我逮到一回了。”
  “瞧你一副抓到我‘小辫子’的得意样?”我嘲笑他的孩子气。
  “你知道吗?在言语上胜过你比在研究上获得成果难得多了。”他似真似假的申明。
  “有那么险?”我睨他,“那干脆就别念研究生,重读中文系得了。”
  他居然点点头:“这倒是不错的提议,可以考虑看看……”
  哈,真是个白痴!
  不知不觉中我们来到那条林荫小道上——
  “看到这条路你不会又发出类似‘笑秋风’的感言吧?”
  我跳起来用指尖轻触枝上绿叶:“可惜我们来早了,看不到它们变成火红一遍的样子。”
  他不用跳脚伸手便可触及并呐呐的说:“不是来早了,是来晚了……”
  “啊?你说什么呢?大点声!”我边跳边喊。
  “珏!”猛然间他表情严肃的叫住我。
  “啊?又怎么啦?”我停下来狐疑的望向他,“发什么神经?”
  他抓住我的手,说:“带你看样东西。”
  “喂,看就看嘛,别动手动脚的……”我急急的挣脱他的掌握,脚下停不住的被他牵着走。
  不一会儿,他象钉子一样钉在地上不动了,我轻喘:“到底要看什么东西?先放开我……”
  他没有做声,只是指着一棵枫树的树干,深深的凝视我。
  我暂时忘了解救自己的手腕,目光被树干上歪歪斜斜刻的两个名字吸引了去——
  “庞敏”、“汤允珏”
  时光将这五个字洗刷得斑驳难辨,层层青苔毫不客气的蔓延其上,他轻轻擦拭:“我把我的名字刻在你的名字旁边,一同留在这条小路的树上,是因为这条路是属于我们的……”
  往事例例在目,不是刻意忘记就会不在的事实,我无法闭上眼睛、闭上耳朵,同样的大学校园,同样是一个安静的午后,林荫道边……那时天真的我怀揣一颗毫无防备的心一气儿跳进他织的情网里……而我绝想象不到的是这一网就网住了我三年多!
  “你是什么时候跑来把名字刻上去的?”我想笑却抖擞着说。
  “你毕业的那天吧,我来找你结果却晚了一步,你已经人去楼空了,然后我想起你告诉过我你曾经在这儿留名的事我便找来了,回忆起那时的你用不可一世的模样说‘喜欢它当然要永远和它在一起,虽然会有点疼、要做点牺牲,可这就是爱的代价’,真得感叹你的先知卓见。”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很多事情都无法重来一遍了。”我轻轻挣开自己的手,“就象树上的留名只是五个字而已。”
  “飞。人们原来都是会飞的。天使们有翅膀,会飞,我们初来就是飞了来的,有的做完了事还是飞了去,他们是可羡慕的。但大多数人是忘了飞的,有的翅膀上掉了毛不长再也飞不起来,有的翅膀叫胶水给胶住了,再也拉不开,有的羽毛叫人给修短了象鸽子似的只会在地上跳,有的拿背上一对翅膀上当铺去典钱使过了期再也赎不回……真的,我们一过了孩子的日子就掉了飞的本领。但没了翅膀或翅膀坏了不能用是一件可怕的事。因为你再也飞不回去,你蹲在地上呆望着飞不上去的天,看旁人有福气的一程一程的在青云里逍遥,那多可怜。而且翅膀又不比是你脚上的鞋,穿烂了可以再问妈妈要一双去,翅膀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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