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戏如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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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戏如人生-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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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睡的吗?我吭吭哧哧的吞吐了说:“爹爹……爹爹刚刚说还要……嗯……还要……”
  干爹一把抱我起来:“这么听话干嘛?!你越是听话你爹就越是得意了,咱们就睡觉,不管他!”
  “啊呀,”我惊得一叫,干爹竟一用力把我腾空举高,我骇的闭上眼睛,大哥你有这么大的力气吗?!
  咯吱窝里一卡,干爹笑了接住我抱我在怀说:“比你大哥哥轻了许多了,可得多吃点好吃的!”
  我从没被这么当孩子逗弄过,一点都不适应,忙挣了踢腿说:“干爹,干爹放嘉儿下来啊!”
  “好好好,”干爹声音里带着笑意:“放你下来睡觉!”说着放我站在床上,甩开被子给我解开外层的罩衣:“穿了睡衣睡好吧?”
  不然我还裸睡啊?我犹豫的看着床铺:“干爹……要是爹爹回来骂……”
  “那就赶紧趁你爹回来前睡着!”干爹竟也脱了外衣鞋子坐上床:“来,干爹抱你睡,要是你睡着了你爹还叫你起来罚你跪,干爹就把你抱回家去,以后就给干爹当儿子好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瞅瞅墙角,跑过去捧家法罚跪多奇怪别扭,管他的,睡就睡好了!我爬上床贴着枕头趴下,睡裤摩挲了屁股,隐隐的痛,唉,以前挨了打都是把裤子扯了睡,可是干爹在身边还是不好意思,虽然跟他熟了点。
  “干爹,”我看着他在里侧躺好,好奇的问他:“干爹家在哪里啊?”
  干爹笑了说:“干爹家在大景最北面,一直往北走,走到一片望不到边的大草原就到了干爹家了!”
  “干爹家在大草原上啊?”我眼珠一亮,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的地方吗?
  “是啊,”干爹感叹的说:“草原,蓝天,奔驰的骏马,猎不尽的野物,喝不完的奶茶!”
  真晕啊,我以为干爹这样清秀的人物只有小桥流水的南方才能孕育出来呢,竟是豪放的草原儿女。
  “嘉儿也想去……”我最是憧憬那种原始的奔放。
  “哦?”干爹笑了说:“那行呀,到时候让你捷青大哥带了你去打猎,你大哥的箭法可是一流的。不过……”干爹揉了我的鼻尖:“嘉儿得先学会了骑马才行!”
  哼,我皱着鼻子闭上眼睛,骑马我老早就会,还学什么?!哦,不行,不能让别人看出我会骑马,不然都该起疑心了呢。要注意啊要注意,以后学骑马的时候千万装作什么都不会的样子!昏昏沉沉的睡意涌上来,我迷迷糊糊的就失去意识。
  不知昏沉了多久,恍惚间感觉到肩上有人碰了碰,爹爹的声音响在耳边,我想爬起来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半点都不想动,只听见爹爹说:“就这么就睡了,也不洗漱!”
  干爹在另一侧压低声音说:“你真是多年也不改,明明自己标榜了是习武之人,却是比大家小姐都爱干净。当年在书林院的时候我就是看不上你这毛病!”
      书林院是什么?我感觉自己好像嘴里噙了什么,脖子上也难受,就是疲倦的浑身肢体不听使唤。
  “那也比你好!”床板压得一颤,好像爹爹也上了床来:“伴读三年书桌都不舍得整一次,当年太子发现你砚台里还养了蟑螂的时候,恨不能把你的家伙什全给烧了!”
  呃?太子?我幻听吧?
  “看这孩子,”爹爹的气息传过来,温热的呼吸扫在我的脸上:“睡觉还吃手指头,就是没个正形!”嘴里一下空了,脖子上也被什么擦了下,呃……舒服了。
  干爹的声音悠悠传过来:“是啊,当年……,呵呵,一晃眼,我们都到了能说当年的岁数了,这都多少年过去了……”
  爹爹轻轻笑出声:“我倒觉得是多少辈子过去了。”
  “多少辈子过去你的书房还是老样子!”干爹笑语:“令尊大人倒也通达,竟能允你成亲这么久还在书房里过夜。”
  爹爹半晌没有回应,幽然一声轻叹:“人总有输不起的时候。”
  “算了吧,”干爹的声音越来越飘渺,模糊的我听不清楚了,一肚子的疑惑没力气张口问,终究还是抗不过缠绵的睡意,彻底的陷入了梦乡。
  昏沉的大脑像是被揪扯向无边的黑暗,眼睛酸涩的好似有千斤重一般,我急促的呼吸仿佛被火烤过,撩在鼻尖热辣辣的,只觉得头脑阵阵的发蒙,嗓子里火烧火燎的干涩。
  “……嘉儿?嘉儿?”冰凉的手指轻轻拍在脸上,我皱眉哼哼两声,眼睛依旧是睁不开,耳边是迭沓的脚步声,纷乱嘈杂,有没有搞错啊?!现在才几点?!爷要睡觉!!
  额上一片冰凉,呼~~真舒服,哎哎,别走啊,接着冰一下,我的脑仁都像被火烧了。断续的声音听来模糊难辨,什么“寒气入脑”什么“邪火”?谁在一旁算卦扯犊子呢?
  啪嚓!咣当!嗖啪!嗖啪!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声音?!闹死了!让人睡会儿觉都不成吗?!
  “嘉儿?嘉儿!”我觉出头被人轻轻抬起,咯的脖子一阵酸麻,干什么呀?放我下去睡觉!我哼唧了踢着腿,却自己都不知有没有踢起来:“嗯嗯~~睡觉!睡觉!我要睡觉!”
  “乖嘉儿,听娘说话,”温柔的声音钻进耳朵眼里:“嘉儿,醒醒把药喝了好不好?嘉儿?”一声声的叫谁呢?迷糊中我好奇的想着,嘉儿?叫我吗?不,我不叫嘉儿!我叫……我叫……我叫什么来着?一阵惶恐涌上心头,糟了,我是谁?!我叫什么来着?!怎么就在嘴边也说不出来了?!
  火烧一样的灼痛伴着心内如焚的焦虑,我拼命扭动着好像被束缚住的身子,放开我!放开我!
  “嘉儿,好孩子,快别闹了,把药吃了好不好?!”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清凉的气息贴近脸颊,稍减了一分狂躁,我轻轻喘着气,歪头靠近一个温暖的胸膛。
  “来,听话,乖孩子把药喝了,”冰凉的物件贴近嘴巴,是什么啊?我无意识的抿了抿唇,一股苦涩涌进口腔,呸呸!我忙不迭的往外吐着,猛地一抬左臂,只听喀嚓一声,咦?怎么了?
  “哎呀,嘉儿!”
  “看这孩子!”
  纷杂的话语响起,却恍惚的与我无关一般,我扭了扭身子,全身的酸疼,尤其是屁股上,到底怎么了?昨天打球拉伤了吗?
  “嗯嗯,我要回家……”我听见自己的喃喃低语:“我要回家……”
  “嘉儿!听话把药喝了!不然爹可揍你了!”什么好笑的称呼啊,我听的只想咧嘴开怀,这是谁跟谁在说话?还是老妈忘了关电视了?还爹?老古董吧?想着,我又昏沉的陷入绵软的黑暗之中。
  混沌中不知到了什么时日,迷蒙的睁开眼睛,浑身阵阵发冷,明亮的屋里就是爹爹的书房,小六叔靠着床坐在地上翻看着什么,我伸手裹紧被子,一扯惊动了六叔,他回过头看我睁眼望着他,惊喜之色溢于言表:“嘉儿,你醒了?!”
  醒不就醒了,谁睡觉还不醒啊?!我蜷了蜷身子,怎么一阵阵的发抖,我怔怔的看着他问:“六叔,什么时候了?”
  “你还知道问什么时候了?!”六叔转过身趴近了点,用手抚着我的额头:“你小子都昏睡了四天了!咦?怎么头还是有点烫?!”
  “六叔……好冷啊……”我闷在被子里哆哆嗦嗦的说,头疼欲裂:“爹爹呢?娘亲呢?”
  “你爹娘看了你三天三夜了,刚去睡一会儿,”六叔瞪眼说:“你可真是个金贵的娇宝贝!六叔去叫大夫和你爹娘来看看,怎么还是不退热,你等着会儿啊!”
  看见六叔转身要走,我慌忙从被窝里伸出手臂揪住他的衣角:“别走,六叔!”
  “怎么了嘉儿?”六叔回身看着我奇怪的问。
  呃……我也有些愣怔,好像想问点儿什么,又想不起来。我眨眨眼说:“六叔,嘉儿怎么了?怎么睡了四天啊?”
  六叔揉揉我的额发,眼里好似透出爱怜,看我的猛地又是一阵哆嗦:“你冻着了,大夫说是寒气入脑,体内有邪火,头也发烫,人都烧迷糊了,一个劲儿地嚷了要‘回家’,把你爷爷给吓得,以为阎王爷要招了你回去,急得又请人来作法!”
  这么混乱啊……我转转生涩的脑袋,接着问:“那,爹爹呢?”
  “不是说了你爹一直守着你吗?”六叔说道:“好了好了,看病还没好利索呢,有什么以后再问,六叔去叫大夫!”
  “哎哎哎,”我一下想了起来,慌忙叫住六叔:“那个……我干爹呢?”
  六叔没好气的一捏我的脸:“你倒是挺会操心的!许大哥家中有急事,留了祖传的灵药就先走了,你的小命还多亏了那药给救回来的!”
  哼,我瘪了嘴松开手,任凭小六叔蹦出门外,什么嘛,看起来一副心疼我的样子,结果我人事不知的时候就走掉了……都是哄人的!我恨恨的翻个身,压得床嘎吱直响,一股冷风钻进来,我一个劲儿的哆嗦着,心里透着虚冷。
  白胡子老头把手指搭在我的手腕上,这是爷爷的“御用”大夫,澍州的神医江大夫,以前都是见他给爷爷治老寒腿,小的时候我身体不好,也是他天天给开了乱七八糟的补药来吃,反正一见他我就是要和苦涩腥臭的汤水,对他没有好印象!
  “怎么样,江大夫?”爷爷坐在床头搂了我,焦急的问询着:“这怎么还是不退热?这都几天了孩子不会烧坏了吧?”
  粗糙的手指轻轻拂过面颊,我软软的歪在爷爷胸前,奶奶坐在床前拉了我的手,不住的抹着眼泪,爹娘站在床尾,娘亲一脸焦虑心疼,只有爹爹……面色不改……哼,说他守了我四天我也不信,一定是小六叔撒谎!
  “呵呵,大人,”江大夫透着一脸年岁带来的圆滑,捋了胡子说:“大人不用心焦,孙少爷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就是体内余火未清,用普通的汤药调养两天就行了。唉,老朽不得不说,许公子留下的胡人之药竟也如此神效,让老朽对那帮夷狄刮目相看啊!”
  “哪里哪里,”爷爷听得我无大碍,面色也轻松下来:“也得靠了江大夫的医术高明,来人,去取些谢礼来!”
  江大夫笑着推脱两下,收起礼金退下了。爷爷抚了我的头顶柔声说:“嘉儿,好些了没有?有没有哪儿难受?”
  我疲倦的摇着头,咬咬唇说:“爷爷,嘉儿好冷。”
  爷爷赶忙把床脚的一床被子摊开,紧紧裹在我的身上,搂紧了我说:“乖,这样好点儿了吧?”
  我绵绵的点了点头,奶奶抽噎了揉了我的小手回身对爹爹说:“成儿,爹娘不是不让你管教嘉儿,说到底你是嘉儿的爹。可是,你也别三天两头的把孩子折腾出病来啊!这数九寒天的,怎么能扒光了衣服打他?!要是有个什么,你可让娘怎么活啊!”
  一席话说的我又委屈起来,想起那晚上当了干爹的一顿莫名其妙的打,眼泪控制不住的扑簌落下,爷爷给我抹了泪水恨恨的看着爹爹,开口道:“惠兰,给嘉儿拿上平日的衣物用品,搬到我房里去!我带了嘉儿住,看谁还敢打嘉儿!”
  爹爹神色漠然的立在远处,垂首恭谨的站着,不置一词。娘亲尴尬的瞅瞅爹爹的神色,开口道:“爹,嘉儿病还没好利索,万一再吹了风……是不是等过几日再……”
  “是啊老爷,”奶奶赶忙又劝慰爷爷:“别再冻的厉害了。你也教训了成儿了,他以后有了分寸就不敢了,何苦再折腾孩子啊!”
  爷爷忿恨难消的瞪了爹爹两眼,俯身抚慰我:“嘉儿,等病好了爷爷给你买好吃的好玩的啊!要乖乖的吃药,听见没有?”
  我无力的连连点头。
  屋里拥挤的人一下退了大半,闭眼没躺多久,一会儿就是二姨奶奶派人送补品,一会儿又是四少爷送补品,汗死,你们送的补品我敢喝吗?!真是虚伪的世界……
  娘亲好容易得了机会抱住我,搂的紧紧地哽咽,我被闷得喘不过气来,贴了娘亲的脸轻声说:“娘,嘉儿不难受了,嘉儿病都好了。”
  娘亲强笑着抹掉泪花,点了我的脑门说:“真是闹腾起来谁都按不住你!前天就为给你换身睡衣都踢得娘腿上青了一块!”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我瘪瘪嘴别过头,厚实的被褥压在身上结结实实的,倒也不打哆嗦了,爹爹关了房门走到床边,伸手用手背在我额上轻轻一碰,沉声说:“退了不少热度了,鹤林兄留下的果真是祖传的秘药。”
  我偏过头,我这病就是你整出来的,我要是再跟你黏糊岂不成了犯贱了?!不管不管,这回你好话说一箩筐我也不理你了!
  爹爹侧身坐在床边,伸手给我掖着肩上的被角,轻笑着说:“什么时候都是个欠打的脾气。好好哄了他吃药不肯,碗也打碎,非得掰了他的嘴往里灌才成!唉,这性子,都是惯出来的!”
  什么?!我不由瞪大了眼睛,你还有没有人性啊?!我都病的要死不活的了你还掰了我的嘴灌药?!我说我下巴怎么这么疼……你还是不是人啊?!
  脸颊上忽然被捏起,爹爹轻轻拧了一下我脸上的肉说:“是病的瘦了,等身子好了得多啃两块大排,不然身上全是骨头,打起来可疼得紧啊!”
  我忍不住泪流满面,为什么你就非得琢磨着怎么打我呢?!我扭过头去恨恨的瞪着他,泪水悄然无声的顺了眼眶滑落。
  “哎,”娘亲慌忙笑说:“大少爷,嘉儿是个实在性子,你可别吓他了,看都把他吓哭了!”说着又转头哄我:“嘉儿,你爹骗你的,你爹喂你每次喝药都得一两个时辰,累得满头大汗的,没有灌你喝药!你爹不会再打你的,啊!”
  你们说我就信啊?!我益发的止不住滚滚落下的泪滴,就是你们一再的欺骗才让我不能准确认识到这个男人残忍暴力的一面,以后你们替他说什么好话我也不当真了!
  粗粝的手指刮过眼角的泪滴,生疼。这男人竟一把连了被子把我打卷抱在怀中,搂的结结实实的,两条有力的臂膀好似绳子一样给我捆的动也动不得。
  打死我也不理你!我咬牙不吭声,倔倔的别头偏向一侧,隔了被褥感觉到爹爹轻轻在拍在后背上,轻笑了揶揄我:“就是好哭的性子,眼泪豆子不值钱!还有脸哭得稀里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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