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戏如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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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戏如人生-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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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坏,不然估计爹爹杀了我的心都有了。
  行了行了采够了,我握紧手里的花束,爬过去捡起掉落在那里的玉石。忽然,余光瞥见身后一道黑影闪过,不知什么贴着后脖颈一掠而过,冰凉的感觉透着寒意,呼呼的一声风声带着一股推力推得我往前一个踉跄,仓皇的爬转过身,一个枯枝上依附的长长的蛇吐着信子,两眼闪闪的盯着我,我一下好似掉进了冰窟窿一般。
  “蛇……蛇……蛇……”我下意识的往身后爬去,哆嗦着话也说不齐了,三角形的脑壳透着斑斓的花纹,一看过去就是毒蛇,蜿蜒在枯木枝上脑袋一伸一缩的盯了我,像是犹豫从哪里下口一样。
  “救救……救命啊……”我心脏都不知还在不在跳了,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颤抖的话音也不知有多大声:“快来人啊……有……有蛇啊……”
  “嘉儿!嘉儿!”两声呼唤换回我的理智,爹爹,爹爹还在那边,我顾不得别的,微微向后缩着身子,扭头扯开嗓子:“爹爹!爹爹!”
  毒蛇一缩脑袋,好像蓄势待发的箭一样,我脑袋里灵光一闪,下意识的仓皇往一边爬去。果然,那毒蛇嗖的一下就冲我弹过去,一下撞在我刚刚瘫坐着的地方,我狼狈的差点没躲开,饶是这样屁股还被它的尾巴扫了一下。
  “爹爹!爹爹!”我吓得已是连滚带爬的躲着了,不要被蛇咬死啊!毒蛇吐了吐信子,恶毒的神色尽显在那三角小脑壳上,扭了身子又冲我这边滑过来,我仓皇的在身上摸着,有没有武器啊?!有没有武器啊?!
  “啊!”毒蛇一探身子,仿佛又要弹射过来一般,我吓得一抱脑袋,鸵鸟一般的把自己眼睛捂住,全身颤颤的发抖。半晌没有动静,我露出眼睛一条缝,看见爹爹站在蛇的后面,那毒蛇软软的瘫在一边,颈上一个石子正嵌着,往外汩汩冒着血。
  “爹爹……”我身子一下软下来,瘫坐在地上,爹爹铁青了脸走过来,一把揪起我,模样好像要吃了我一般。我被蛇吓得劲头刚缓过来,又被他的脸色吓住。
  “爹爹……爹爹……”我诺诺着,生怕我立时就要被扒个精光的挨揍了,赶忙一把巴上去不管不顾的索性放声号起来:“爹爹!爹爹!吓死嘉儿了!哇哇!!”
  爹爹怒火难消,狠狠地扬起巴掌猛抽几下,咬牙喝道:“你回家给我等了!我今天不收拾你个利索!”
  我揉了满脸的泪痕不敢再吱声,瞅着爹爹夹了我往外面走去。
  “嗖!”一道黑影在眼皮下闪过,我听见爹爹一声闷哼,夹着我的臂弯猛一用力,我慌忙探头看去,心下一下凉了。那苟延残喘的毒蛇竟然还有余息,带了血花一口咬上爹爹的小腿,死咬住不放了。
  “爹爹!”我惊得一声高呼,爹爹瞬间抽过腰上一只匕首,弯身一道寒风一闪,血花四溅,将蛇斩成两半,我惶恐的去看爹爹,通红的面颊微一抽搐,弯腰用力一拔,把还卡在腿上的蛇头给拔了下来,飞速在腿上连点两下。
  “爹爹,你怎么样?”我揪住爹爹的衣襟焦急的问道。
  爹爹一声不吭,施展轻功一跃而起,夹起我掠过灌木丛,两下回到温泉池旁,爹爹腿一软,扑倒在地上,我慌忙爬将过去,爹爹费力的一指面前的马:“赶紧回府。”竟然一软晕了过去。
  “爹爹!爹爹!”我吓得手足无措的摇了他:“爹爹,你怎么了?!”我慌了神的撩起爹爹的衣摆和裤腿,心下一骇,紫黑的血顺了翻转的皮肉汩汩往下流。
  “嘶——”大白一声长嘶唤回我的思绪,我抬起朦胧的泪眼,看见大白竟一转身飞驰而去,转眼没了踪迹。
  “你……”这就是爹爹从小养大的马么?就这样跑走了?!
  “爹爹……”看着爹爹苍白的面容,我悔的不知怎么是好,脑子里一片混乱。
  “冷静,冷静,”我喃喃的对自己说:“想想野外突发事故怎么办,被蛇咬了要……要包扎!”我慌忙要脱去衣服。
  “不不,不对,”我忽的怔住:“这是毒蛇,被毒蛇咬了要……要把伤口往上扎紧,免得毒液流遍全身!”
  我慌忙脱下夹衫,用袖子紧紧的扎住爹爹的小腿,用上吃奶的劲。
  然后呢……然后呢……,哦,对了,小时候读过的野外生存手册上的内容一下全涌上心头。要把伤口划开一些,然后把毒血吸出来。
  “划开一些……”我四下焦急的搜寻可以划开的利器。“得哒得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停在身后,我仓皇的回头一看,小黑叼了一嘴的野草站在身后,在嘴里费力的嚼着,草的汁液一滴滴滴在爹爹的伤口上。
  “小黑你干吗?!”我赶忙拉住他:“你这弄得什么?!”
  小黑却死拉不走,自顾自的嚼了汁液滴上去。爹爹无意识的颤动了一下小腿,眉头竟轻轻皱了皱。
  我脑袋里灵光一闪:“小黑,你是说这草解毒吗?!”
  “嘶——”一声短促的叫声回应,我回身拍拍他的脖子:“那你等会儿再来嚼,我先把毒吸出来!”
  我深吸口气,看着爹爹小腿上紫黑的脓血,闭眼俯身下去,对准伤口用力的一吸,一股腥咸的血气直冲脑门,我一偏脑袋,哇的一口就呕了出来,胃里一阵阵的膈应起来。
  我一把抹掉嘴角的血,连吐两口唾沫,一吸气又趴上去,一口一口的把黑色的血吸出来吐掉,直到再冒出来的是鲜红的血为止。
  满口的血味儿驱之不散,我脑袋也开始晕乎,不会吸毒也会中毒吧?我拍拍小黑的脖子:“黑,去找解毒的草吧!”眼前一黑,我也软软的晕倒在爹爹身旁。
  灰暗的光线,缓缓映出睁开的眼睛,我疑惑的看着守在一侧喜极而泣的娘亲,半晌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双臂撑了身子坐起,忽然头脑中一阵恶心的感觉,我扭过头哇的又一口呕出来。
  “嘉儿,没事了没事了!”娘亲慌忙凑过来拍着我的后背,招呼丫鬟上来清扫地上的狼藉。我愣怔了片刻,才一下醒悟过来,惶然的揪住娘亲的衣襟道:“娘,有蛇!爹爹被蛇咬了!”
  娘亲轻声的拍抚安慰了我:“嘉儿,没事了没事了,已经到家了!来,喝口水漱漱口!”
  我偏过脑袋,低头喘气想了两下,头痛欲裂,我又抬头惊惶的问道:“娘,爹爹呢?爹爹怎么样?”
  “你爹在书房……”娘亲话还没说完,我慌忙蹦下床,正要往外跑,腿却一软,跌跪在地上。
  “嘉儿!”娘亲赶忙俯身拉起我:“着什么急啊!你自己的毒还没清干净呢!”
  “不是不是,”听见小娘亲误会了,我赶忙辩解:“嘉儿没被蛇咬到,是……是爹爹救得嘉儿……”话音到最后,已是蚊子哼哼一般。
  “嘉儿也中毒了,”娘亲揉揉我的额发,浅笑了说:“嘉儿不是给爹爹吸出毒血吗?嘉儿的嘴是破的,也中了毒,不过大夫说幸得菩萨保佑,没有大碍呢。”
  是吗……,我低下头,仓皇间只顾了吸出毒血来,倒忘了自己的嘴是被咬破的,呵,什么幸得菩萨保佑,回头一想,怕是小黑事先在伤口上挤上了解毒的草汁,才能让我幸免于难吧……
  “娘,爹爹也醒了吧?”我抬头问小娘亲,娘亲支吾的应着,我心里一阵紧张,不会爹爹出事了吧?慌忙撒腿往书房跑去:“我去看爹爹!”

  书房门口站着爷爷和爹爹的随从,我放慢了脚步,跨跳进爹爹的书房里,入眼看见匆忙奔走的丫鬟,我急忙跑到屏风后,心里咯噔一下,爹爹双目紧闭躺在床上,面色依旧苍白,只有颧骨上微微几丝红晕。
  爷爷坐在一旁的圈椅上,眉头紧锁,奶奶抽泣了坐在床脚,捻转着手里的佛珠,江大夫眼珠微转给爹爹把着脉,这……是怎么了?
  “爷爷,”我犹豫着凑近爷爷:“爷爷,爹爹怎么了?”
  “嘉儿,”爷爷听到我说话才看见我,勉强一笑,赶紧冲我招手:“嘉儿,什么时候醒的?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我贴靠在爷爷腿边,低声说:“嘉儿没有哪里不舒服了。爷爷,爹爹怎么还没有醒啊?”
  爷爷叹口气抚着我的头顶说:“你爹没事的,乖,听话。你告诉爷爷,你爹带了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不小心遭毒蛇咬了?”
  “爹,”娘亲跟在我后面轻喘粗气也踏进屋子,轻声对爷爷说:“爹,媳妇先带嘉儿回屋吧,怕他在这里吵闹,搅了江大夫看病。”
  “我不走,”我扭头扯住爷爷的衣角,低头说:“爷爷,是嘉儿调皮跑到树丛里玩,结果……结果引来了蛇……,”想着当时的情景,鼻子一酸,眼眶先红了:“爷爷打嘉儿吧,都是嘉儿调皮,爹爹才为了救嘉儿被蛇咬的……”啪嗒啪嗒的轻响,两滴眼泪落在爷爷的腿上。
  “唉,嘉儿啊……”爷爷一声长叹,轻揉了我的面颊安抚道:“没事儿,你爹会好好的,听话,跟你娘回去歇歇,你也是刚清了毒,可别再出什么事了!”
  江大夫一声轻咳,侧过身来,奶奶赶紧探身问:“怎么样江大夫?这……不是毒都清了吗?怎么成儿到现在还不醒啊?”
  江大夫捻捻胡须,对爷爷说道:“大人,大少爷的毒是清了,可是这蛇的毒性太猛,饶是大少爷自行点了腿上的穴道,还是有一些侵到心脉,虽说我也给大少爷用了药排了毒,只不过……”
  “不过什么?!”奶奶截断江大夫的话,声音颤颤的发抖。
  江大夫一声轻叹:“只不过,怕是勾起旧伤了。”
  “啊,”娘亲在屏风旁一声轻呼,扭头望去,她软软的靠在了屏风上,摇摇欲坠般,丫鬟慌忙上去扶住,我费解,什么叫勾起旧伤?
  “这这……这怎么可能呢?!”爷爷愣怔一下,不可思议的说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而且,当时不也治好了吗?!怎么还能勾起旧伤呢?!江大夫,你说的当真是当年他……”
  “是啊大人,”江大夫摇头叹道:“当年看到大少爷气息微弱,我就下了猛药,当时止住了大少爷不住的咳血,后来再查看的时候,虽说大少爷的身体不如从前结实,倒也没什么大碍的征兆。想来是随后在边疆御敌,没得到好好的调养,今次被蛇毒一勾,倒把从前的内伤给勾出来了。”
  奶奶止不住的抽噎出声,爷爷目光呆滞,轻轻靠坐在椅背上。
  “江大夫,”娘亲惶惑的眼神,开口说道:“那……那大少爷是不是……是不是就……”
  “不不不,”江大夫慌忙摆手:“现在大少爷的脉象还算平和,暂无生命之忧,只是恐怕……身子太弱,什么时候能醒来还是未解之数,唉,老夫定当尽力而为,尽力而为!”
  我心里一下全凉了,到底是怎么了?不是白日里还好好的在骑马玩耍,爹爹还皱着眉头一边训我一边逗笑,为什么突然之间,连什么时候醒过来也是未解之数了?!怔怔的望过去,爹爹苍白的面容一点波澜也无,静静地躺着沉睡。不对啊,全不对啊,这时候该是我想法躲了爹爹的巴掌的时候,不应该是面对了满室的嗟叹,奶奶娘亲的泪光。
  清凉的寒风,惨淡的月光,我悄悄掀开被子,躲过歪在一边沉睡的奶娘,悄悄地跑出我自己的屋子。出了年没几天,爷爷又拿爹爹书房里的那张床做文章,训了爹爹几次,硬是先把我拉回到自己屋子里睡。可也不知爹爹使了什么鬼主意,书房里的床到底是没有拆掉。
  贴了漆黑的墙根,我摸索了跑出和娘亲共住的小院,回头一看,娘亲屋里一片黢黑,估计娘也早就睡了。我穿了单薄的睡衣,匆忙的往爹爹的院子跑去,不知怎么,一闭上眼睛就是爹爹惨白的面容和那毒蛇斑斓的三角脑壳在我眼前一遍遍的放映,半分睡意也无。
  爹爹的院子是他自小长大的地方,挺幽静的偏院,据说是为了爹爹安心念书。后来爹爹和娘亲成亲,为了显示对娘亲娘家的重视,爷爷划了最靠近正房的院子给爹娘住,现在要从娘亲的院子跑到爹爹的院子去,倒真是好一段路要跑,几乎绕了府里那个什么延月湖的一半。
  咦?闪烁的火光吸引了我的眼球,我挨靠进假山边,探头望去,这是二姨奶奶的小院子,怎么屋里还亮着灯呢?爷爷的规矩,除了夜里要攻书的少爷,其余房间一概过亥熄灯。怎么二姨奶奶的房间里还亮着?伴着飘忽的微风,喃喃的私语间或传来,我心里一动,想起平日二姨奶奶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偶尔瞥见她暗地里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还有当我襁褓之时,她来看望我的时候,趁着娘亲下人都不在,细长的指甲轻划过我娇嫩的脸庞的那一丝丝毒意。我皱皱眉头,绕过假山跑到院子的墙边,二姨奶奶的院子墙头是最矮的,一蹬砖头我就翻了过去。
  蹲着身子凑到屋外墙下,二姨奶奶的院里除了老态龙钟的看门大爷和几个丫鬟,并没有什么守卫侍从,整个段家府里,除了爷爷,也就只有爹爹的院子守卫多些,到底是有朝廷功名在身的。
  趴在墙边凑耳过去,刚刚还飘忽的声音,顿时清晰了许多,强压着也止不住尖锐的女性声音,一听就是二姨奶奶。
  “……娘怎么是胡扯了?!怎么就没谱了?!娘告诉你,这事儿有谱的很!大夫都这么说了,还能有错吗?!”
  “娘!”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是三叔,新婚燕尔的不去陪自己媳妇,这个钟点了还待自己老娘屋里干嘛?!我侧耳细听,“娘,你以后少乱说话了,让爹听见又是是非!爹现在忌讳这个,你让我去现什么眼?!万一惹恼了爹又该是一顿板子!”
  “忌讳不忌讳,事实是改不了了!你爹忌讳又能怎么样?!哼,当年我看老大吐血的那劲头,我就知道他活不成,谁知道最后还给他捡回一条命来!这次是老天爷帮忙,让他那宝贝蛋儿子给他招来一顿祸患。你看你大哥气若游丝的样子,那是还有命的样子吗?!我看,半条命都在阎王爷那了!”
  牙齿止不住的轻颤,手指一不留神,指甲竟用力扎进了手里,疼得我一颤,低头看去,点点血花,呵,这叫什么,世态炎凉吗?
  “娘,你也少说两句,”三叔压低嗓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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