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看起来年纪大点……呃……坦白说,她不知道他此时年龄……算了,反正他是个古人,他俩本就差之千年,何必又在意他此时年纪,不是吗?就嫁他吧!也许世界会因此改变呢!不错!不错!由她开始来执行男女平等,由她来改造,嗯!她一定能扬名世界。而他……又是统一大半地球的人,相信嫁他一定相当自由、开放,除了他是君主管得了她外,她可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后啰!
喔!太美、太棒了。
真后悔方才还坚持拒绝他的求婚哩!倘若他再提,她,一定不拒绝。
此时的棱萱早忘了二十世纪的世界,一心只想成为未来世界的名人,独自沉浸在幻想中哩!
同一时间,铁木真将早备妥于耳的圣函交给八路箭的传骑带往统领府,交予木华黎。
传骑行使的是神圣的任务,所以,在他所到之处,只需听到传骑的铃声,万户长也得让路;马若疲累时,无论是经万户、千斤,都得迅速从马群中挑选最快的马提供于他。因此,他们回到朝廷时,只怕定国公主已娶回统领府,沙尔呼侃已无法逆旨,尤其在木华黎的忠心下,沙尔呼侃绝对无法有逆旨行为。
一抹淡笑挂上铁木真嘴角。
回到皇宫,哈哈!恐怕,沙尔呼侃不敢再取笑于他。
交代完圣函的铁木真此时的心境是放松的,所以,他来到沙尔呼侃的帐篷裹。沙尔呼侃正下令士兵们准备拆营帐,往回蒙古路上继续行。
士兵退下去后,铁木真令沙尔呼侃舍去君臣身分。
“言论的权力已交给你了,尽管说话,赐你平权论情感,切切不必顾虑重重。”
当铁木直如此一说时,沙尔呼侃已很明白王汗前来找他有何用意。于是,他放心大胆的直直凝视王汗眼里。
“一个中原弱女子,何能招致王污的感情?”他实实在在一句挑明话。
“我……不知道!”铁木真皱着眉非常坦白。
“敢问王汗何以自认爱她?”由铁木真因她而起伏情绪来看,似是相当在意她,这在王身上相当罕见。
“这……”依然答不出个所以然。
未碰过感情问题的沙尔呼侃也茫茫然。他不相信一见钟情,而他的主子铁木真对那来路不明的中原女子的感情,在他眼裹看来相当可笑。
“王汗,她对你来说也许新鲜,可这新鲜过后呢?若王汗对她只是一时迷恋,倒不如在碰过她身子后,再付考虑是否带她回蒙古。”
沙尔呼侃说得相当大男人主义。原以为是可行的,却见王汗默默地摇头。
沙尔呼侃不明白王汗摇头是代表什么意思。
“王……”他只喊了声,表示出自己对他摇头的困惑。
铁木真终于轻笑出声。“你以为本王是迷恋她的身子?”
沙尔呼侃不言不语正代表了它的回答。
“你错了!”铁木真一句话否决他的猜测。“告诉你也无妨。事实上她的身子本王早见过了。”
“嗄……”沙尔呼侃不相信。不会是在金帐裹吧?可,那儿婆娘……不也挑明她对王汗无意,那么……“在石屋襄。”
“石屋?”
沙尔呼侃忆起在石屋里,她动手击打王汗的行为,不免又是困惑。
“她是在黄河裹让本王救起,当时的她全身异常冰冷,在无柴火情况下,不得已,只好以身为她取暖。”铁木真说了出来。
沙尔呼侃简直无法相信自己亲耳所闻。“那么她……”
“她以为自已被本王给欺负,故而揄起拳头攻击本王。”
沙尔呼侃总算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原来那有似娇弱,实际上却凶婆娘的女子是由黄河裹捡来,她的命亦是王汗救回来的。不想,她非但不感激,还凶巴巴一个,真不识好歹。
想王汗万人之上的堂堂龙体替她暖身,哼……真个是不知好歹。
那么不知好歹的女人,何必如此礼遇她?也不用待她如公主般的服侍,还整天受她的气而发怒,情绪他不用反反覆覆。
“她可真不知好歹哩!”沙尔呼侃道:“既然她的命是王救的,王当可任意差遣,若也非王汗所教,想你堂堂一位天子……”
铁木真知道沙尔呼侃的意思,可他并不想要这样子来得到她的人和心。沙尔呼侃还不明白哪!
于是,他未及细想,开口打断沙尔呼侃。“本王想娶她为妾!”
一句话堵住沙尔呼侃的长篇大论。
他睁大双眼直盯着铁木页瞧,不相信自己亲耳所闻,王汗,他的伟大君主,理智过人的主子想收了一介平民的溺水女子为妾?
“王,你是开玩笑吧?”沙尔呼侃蹙着眉,声音似女人般尖锐。
铁木真摇摇头,“并非玩笑!”
“王,她依然和你众多过往的女人一样呀!”怎么想纳她为妾?怎成?那儿婆娘不用说没一副名门闺秀样,连个气质也全无。
铁木真望着沙尔呼侃轻叹。
“不!她和本王众多过往女人不一样。”他否决了沙尔呼侃的话。
哪儿不同了?他沙尔呼侃才不信。“她并未有独特地方!”
“没错!”铁木真想一想也不曾有,马上应道:“可……本王……对她一见钟情!”
沙尔呼侃惊骇过度而显得有点迟钝,只重复想着王污的话……一见钟情……一见钟情……什么叫一见钟情,这玩意儿他可不懂。
不行,王汗已被那女人迷惑而失去往常理智,他可不能,至少他未被那中原女子给迷了。
得拉王汗一把才成。
“王,她不配!”沙尔呼侃大声道。
“是!她不配,她是不配,但,她似乎不这么认为!”铁木真这一说倒挑起了沙尔呼侃两道浓眉。
“王……”沙尔呼侃困惑极了。
“她拒绝了。”
“拒绝?”沙尔呼侃不明白王污的“她拒绝了”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王汗已……见沙尔呼侃困愕神情,铁木真只淡淡然她笑着,解了他疑惑。“她拒绝嫁本王!”
“什么?那女人果真是不知好歹,竟连嫁王汗也拒绝川这可是她租宗十八代烧了好香,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哪!王已舍去她一介平民身分,不排斥她中原弱女子,她竟还不知好歹拒绝……”愈说愈冒火,愈说胸前愈涨满怒火。
“该死的!她算什么东西,我杀了她去!看她答不答应!”沙尔呼侃咆哮。
这会,换铁木真捺着性子,理智的性拉住沙尔呼侃抽起刀的手。“这不正合你意?”
“不!士可杀不可辱!想你堂堂一位皇帝,岂町遭她任意糟蹦,非逼她答应不可,否则传出去,岂不让邻国笑话咱们大蒙古,连个女人家也摆不平!”气得全身颤抖。
铁木真忍不住笑了笑。方才极力说服他的人,此刻倒非得她嫁他,救他如何不发笑。
“别躁,本王自会处理。”他拍拍沙尔呼侃的肩,微笑若开口,“事情到此告一段落。好了,忙你的去吧!”
“王……”沙尔呼侃望着王汗。
铁木其不再说什么,缓慢地往帐外而去。
原想看着沙尔呼侃有什么好法子,还是算了,毕竟他可未真正心仪过哪个女子,未对哪个女子而颤动过,还是靠自己才真。
沙场上,沙尔呼侃是他的手臂:可在情感的路上,他就算忠心到献了命,依然帮不上忙。
铁木真当下便有了主意,先强行带她回蒙古吧!就这么办!其他的事,以后再作决定。
第五章
目送王汗离去的沙尔呼侃,并未因王汗要他别操心这档事而真的就撒手不管。
他双眼充满愤怒之火往帐外而去,吩咐士兵们将他的营帐收了,他使越王汗往前头视察之际,来到金帐外,正想擅自作主进入,不料,适巧姜棱萱探出头。
“你出来。”他不客气地朝她喊。
姜棱萱莫名其妙地盯着一脸凶种恶煞的沙尔呼侃,不清楚他究竟是在和谁说话,毕竟她自认进入这漫天大漠以来,可未曾得罪过他。所以,以为他并非叫自己,左右张望,看是哪个家伙惹毛他。可看来看去,没别人,有的话也只是一直守在金帐外的两个禁卫军。
“喂!你叫谁呀?”姜棱萱好心地想替他叫出他所要找的人,不料,他怒瞠一双眼,手指指向她。
“不叫你叫谁?”他咆哮道。
奇怪,这家伙怎老是板着张脸,活像人欠他几百万似的,要不然干嘛不好好说一句话,老是大呼小叫的?
“叫我干嘛?”棱萱眼睛直眨,困惑极了。
“有事问你。”他又吼。她真想捂住耳,要不,她的耳朵被他这么一吼,想不成重听也难。算了,反正在印象中,蒙古人给她的感觉不就是粗鲁、无礼的彪形大汉?计较个什么劲?
而且,她已决定嫁给一代伟人成吉思汗了,若不试着习惯他们的生活怎成,对吧!朝自己这么一说,这才释然他的大嗓门。
“问呀!”等了一会,见他还未说出想问她什么事,姜棱萱捺着性子说:“我还等着哪!”
这女人竟藐视他到此种程度,孰可忍,士不可忍呀!莫怪乎,她连王汗想娶她也敢拒绝,真胆大包天到了极点。“在这问不成!”
“那……你着在哪问才成川”她不明白有何事不行在这说。
“说了不能在这谈,你蠢脑袋是不是?”
“你才蠢脑袋!”姜棱萱莫名其妙被他这么一骂,气鼓了脸,“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嘛不在这问?”
沙尔呼侃瞠起锐利的眸子,“这可关系到你们女孩子的清誉。”
“清誉?”他说的很清楚,可她却听得迷迷糊糊,“你到底想说什么嘛!”她失去耐性了。
“该死!就是在石屋裹发生的事!”他提醒她那件被王汗救起所发生的事。
“喔!你是说,你们皇上救起我,而以他光着的身体替我取暖那件事呀?”她不明白,有何不可说?“我们虽然光着身子一夜,但可没作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可别坏了我的名声哪!”姜棱萱郑重宣布。
想阻止已来不及了。完了!完了!沙尔呼侃瞄一眼守在金帐外偷笑的两名禁卫军,心中暗暗叫苦,这没大脑的女人,王汗怎会喜欢上?不用他破坏它的名声,她自己已破坏殆尽了。
翻着白眼,叹口气,不消多久,全营上上下下全都会知道这白痴女人是王汗的女人了。
“出来!”他再次咆哮!王汗被拒婚这事可不能在这提。
“怎么出去?”
“用脚走出来!”笨女人!笨到极点,连用脚出来也……沙尔呼侃摇起头。
“废话,当然是用脚走出去呀!还用得着你说吗?”白了他一眼。
“那就走出来呀!”再次叹口气。他快受不了这女人了。
“不行!我若走出帐外一步,”她打住,瞠了两眼那守在金帐外的左右禁卫军,“他们会将我五花大绑!”
“什么?”他惊呼。
“是王汗下的令。”禁卫军开口。
“王汗是担忧她的安危,有我在,你们放心。”禁卫军是守护王汗的安危,而此刻,铁木真命他俩一步也离不得他的金帐,为的也是怕她逃了才是,有他沙尔呼侃在还怕什么。于是,他喝退两名禁卫军。
为避嫌,沙尔呼侃离姜棱萱离得好远,远到需配合猜唇形才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
“你知道王汗是何等地位吗?”沙尔呼侃目露凶光的瞪向姜棱萱。“他在你们中原就有如皇帝!是真正的蒙古天子!”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棱萱扬眉,不甚明白他究竟想说些什么。
“那你呢?你是何地位?何身分?”他又逼问。
何身分?何地位?根本有小觑人的意思嘛!一想到他话中轻蔑的话意,一把无名火又扬了起来。
就算她是她老爸在外生下的野种又如何?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本就生而平等:无论贫富,无论贵贱!而这该壳的男人竟瞧不起她,简直可恶到极点。
毫不考虑,姜棱萱一个大迈步,急速来到他跟前,在他还不知她意图之前,她手一扬。
“帕!”一声轻脆无比的巴掌声瞬间响起五指印染上他的脸颊,一抹不可置信也跃上他双眸。
而她,扬高下巴,无惧地挑砚他。
愤怒的潮波,开始一波波往他胸口推入,直到胸口再也装不下猛烈高涨的怒火。
他,扬起手,朝着她倔傲又微扬的脸就要挥下。
她的眼中却满而不惧。
就在他的手快触及她之时,一阵如狮般的怒吼在两人身侧不远处响起。
“给我住手!”
两人迅速往声音来源看去。
“王……”沙尔呼侃随即弯下身子。
“你这是干什么?”铁木真从未看过沙尔呼侃打女人,这不像他。
“她太可恶了!”他说。
可恶?铁木真望一眼姜棱萱,见到的只是个骄傲的小孔雀正扬着下巴,挑战似的朝向沙尔呼侃。
“你……和她有过节?”铁木真问后,随即发现沙尔呼侃的左脸颊有明显的五指印,“你的脸……”
还来不及问完,姜棱萱已出声。“是我的成果!”
“你……”铁木真简直无法相信,居然有人敢在老虎头上拔毛,而且,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中原弱女子,最教沙尔呼侃瞧不起的弱女子。“谁能告诉本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根本不让沙尔呼侃有出声的机会,姜棱萱已抢着往下说:“那只该死的猪,他瞧不起我的出身!”她愤怒地指控,根本忘记现在不是廿世纪,没人知道她是私生女。
沙尔呼侃白了脸,不明白自己何时瞧不起她的出身,正想反驳,却见王汗的怒颜己转向他。“何以瞧不起她的出身?就只因为她是中原女子?”
“王……”沙尔呼侃无限委屈,“不是的,王!”
“哼!”听他反驳,姜棱萱泻畴唇,状似不屑,“分明就是。”
“不!”听她又是这么一说,沙尔呼侃生气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误解他的话,真过分!“我只是气不过她一介乎民出身,却敢拒绝嫁与蒙古伟大的君王罢了!难道这也有错?”
他不平!不平王汗眼里只有她,他不平呀!枉他跟随王汗东征西讨的忠诚,居然抵不过她?
铁木真总算明白沙尔呼侃的意思,正想化解两人误解,不料,姜棱萱抢他之前开口:“你可还未问我是否要嫁你们伟大君王哩!”她语意中的暧昧不明,惹得他俩对望一眼。
铁木真困惑的再次瞥了她一眼后,转向沙尔呼侃,却见后者也一脸讶然。
他们的惊讶,悉数进了姜棱萱的眼底,她微扬唇角,盯着愕然的两人。
“不问了吗?”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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