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困惑的再次瞥了她一眼后,转向沙尔呼侃,却见后者也一脸讶然。
他们的惊讶,悉数进了姜棱萱的眼底,她微扬唇角,盯着愕然的两人。
“不问了吗?”她目光直直的射在沙尔呼侃眼里,十足的挑战意味。
沙尔呼侃明白眼前女人看似娇弱,实际上却凶悍的很,现在又一副倔傲似帝王的神态瞪紧他,一点惧意也没,老实说,他折服于她,一位娇小的中原女子。
倘若他是个男子,只怕成就非凡,可惜了可惜,她,十足的女性。一直到此时,他才明白,何以王汗对她情有独钟。
是了,是她的倔傲,是她不可一世的帝王神态,更是她拥有他有生以来末曾见过其他女子的刚强以及属于女性特有的柔媚。
是了,他承认了她的不凡,也明白了王汗爱上她的原因……她非常像似他们伟大的君主成吉思汗,莫怪王汗被她吸引。
迟迟得不到他的回答,她再次挑战他。“怎么?不敢问?”
终于,沙尔呼侃露出了自她出现后的第一个笑容。“你不已回答了吗?”
姜棱萱对成吉思汗的眼中红人沙尔呼侃的反应佩服极了。“那么,我必须和你们一起回蒙古?”
“不错!”
他们俩这么一问一答,成吉思汗铁木真,已非常明白,原本不答应和他回家古的她,已答应了。
他困惑般地面向她,“何以出尔反尔?”
“你……不喜欢我的出尔反尔?”她反问回去。
“当然喜欢,只是……不明白,你前后的反应何以差别如此之大?谁逼迫你吗?或者……谁恐吓你?”
“都没有!”她笑他多疑。
“那么你为什么……”
她打断他,却也回答了,“因为你是铁木真,因为你是成吉思汗。”
不知何时,沙尔呼侃已悄然离开,留下对望中的两人。
“你……爱本王吗?”迟疑一会,他问。
“不知道。”非常、非常坦白。
“那你何以突然答应随本王回蒙古?”
“是因为,你是历史名人,响亮于古今中外的世界伟人。”又是非常坦白。
铁木真生气了!白着一张脸,“你并不爱本王?”
“是的!不过,你不信任自己吗?”
“什么?”铁木真皱着眉,不明白她的意思。
姜棱萱却笑了,笑得有如初春绽放的花朵,又娇又媚地说:“你不信任自己能教我爱上吗?”
他,显然懂了她的意思。
“日久不能生情?”她又问。
铁木真面无表情:良久、良久,终于,笑了。
“是的!本王有信心,定能教你爱上。”十分的自信,亦十分的自豪。
她,看见了远古的帝王,征服乎民百姓的心的古代帝王,而她,就要嫁他,成为王后,“姜棱萱”三字也将出现于历史中。
她满意她笑了,笑得耀眼又亮丽。
为了万一自己的美迷惑不了成吉思汗的诃兰公主,在蒙古大宫殿中四处游逛着勘查地形。
她眼尾瞄到有两名士兵盯着她,她却只是不屑地一笑,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裹。
反正,勘查地形只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凭她绝美又娇艳的容貌,有哪个女人比得上!
就连王后,啐!也不用提!
一阵笑洒在空气中,回荡又回荡。
一名士兵赶紧回报王后,诃兰公主怪异行为。
“行踪诡异?”孛儿帖小心翼翼的问。“有何不平常举动吗?”
“没有!”士兵道:“只是四处找寻往宫外的小门。”
“那……继续监视,一刻也不能松懈,王汗的军队已快回。”孛儿帖沉思一会,终于抬头吩咐道。
“是!”
诃兰公主是善是敌?她如此美,王汗会收了她吧!不过,据沙尔呼侃捐信回宫曾提及王汗正对一名女子大发痴情哩!那这名看似不好惹的诃兰公主能收服王汗的心吗?
是棱萱的坚持,所以,在回蒙古的路途上,他成吉思居然碰不得她,未曾兴之圆房。
铁木页渴望碰触她,用他的双手:而她,却毫不留情的婉拒,非得回宫正式迎娶才成。
原本得意于它的首肯下嫁,尽管她不变他,他却十分肯定能教她爱上他。他的欢愉自然不可吉喻。祭旗出征到凯旋归来,还是第一次这样兴奋、这样满足。因为,他,拥有了她。可是帐车的轮子正猛烈的在滚动,她却像个小孩没事般地天真的熟睡,而他辗转难眠……欲火燃得他快制止不住,把持不了。
情欲……竟比战争还难熬……他居然也敌不过。
挪近她,忽然伸手搂过尚在沉睡的她,见她睡眼惺松尚不明白发生何事,他的唇已然逼近。
棱萱明白他的意图时已来不及了!他的唇如大军临下般盖住她。
“放……”只能吐出这么一字。
“要你!现在!不可拒绝!我是你的天、你的地,而你,将是我的夫人、情人、爱人!现在,我要拥有你,不能拒绝!”
“不……”在棱萱的意识裹始终存在着未结婚不能和男人同床而眠。廿世纪的母亲便是在这种胡里胡涂的情形下才有了她,才离不开父亲,当了别人一辈子的地下夫人……她不要!她不能重蹈覆辙。
老天!他的手……他的手溜进她胸前……
“不……”以为她的拒绝强而有力,不料,在他转来只是调情的呻吟。
“我要你!”他吼。
原始的本性在此刻表露无遗。
喔!棱萱感到一股火自小腹而上的焚烧着,她浑身涨痛难忍,更是没有力气推开他。
“啊!”她发现它的手正往她最幽深的地方探去……喔!呼吸……呼吸好困难……
“你是我的女人……”他吼,涨满欲火的双眼盯紧她微开的眼,望着她吐气如兰的呻吟,更加刺激他。
他整个人趴在她胸前……用膝轻扳开她紧并拢的双脚,在她仍茫然中进入她……
云雨过后的她,躺在车里,娇艳得有如小玟瑰。铁木真暗暗赞叹。
她更美、更娇艳了。
彷如受露水滋润过般,他实在舍不得移开视线。而她,却始终不睬他。
他明白,她在生气,气他的不自持。
天地之间有何是他无法掌控的?没错!除了她,除了那一头如男人般短发的女子!她的情绪是他所无法掌控的。前一分钟拒绝嫁他,却在后一秒答应。一会热情如火,一会又淡如冰?
他,真的摸不透她。
也许……他就爱她这一般。
“你……什么时候迎娶我?”棱萱凝视他,抛开女子应有的羞怯,大胆追问。
她不想步母亲的后尘,使得将来的孩子没名没分地教人唤为小杂种:她不要也不允许,所以,她眸中闪着一定要得到答案的火花。
云啊过后,她的问题令他一愕。
她该向每个女子一样,问他是否爱她们才是,而她却不然,一开口只关心……那么,她当真非爱他,只为……成吉思汗的名罢了?
他盯住她凝视他的眸子。
没有爱情的火花,只有真实的疑问:什么时候娶她?
是呀!她答应嫁他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是在问过他的名,那……她真并非迷恋上自己,为的只是他的名及威望罢了……这不就是他本来的欲望?纵然她不爱他,他一样想要她,却在此时……不满足了?不满足她仅只喜欢自己的名和利罢了!他还想取得她的心!
只怕……他爱她更深了……
第六章
就这样,铁木真带着姜棱萱回到他的王国、他的城堡,来到他的世界裹。
早在他们回到蒙古时,已有禁卫军悄悄通知他们蒙古族的第一夫人,亦即成吉思汗的长夫人,王汗在征战的沙场上捡了个酷似男人身段的女人,亦拜倒其脚边一事,更将成吉思汗迷恋她一事说了,而这,便是挑起成吉思汗的长夫人好奇,率着众妃子前来窥探,究竟是如何的奇女子能捉住她们心思不定的夫婿。
就在铁木真由金鞍宝马篷出现一跃于地后,一抬头却愕然见到长夫人孛儿帖及其他妃子,个个嘻笑的瞠大眼紧盯住他。
“孛儿帖?”除非他征战沙场回来召她们迎接,否则,他很少见到如此盛大的礼场,所有妃子全到齐。这,教他纳闷,“我似未召唤你们……”
“是,我的王汗。”孛儿帖又是嘻笑神情,“只想让王汗惊喜罢了!”
铁木页眯起眼,迅速地往左侧沙尔呼侃的方向看去。沙尔呼侃马上心虚地干笑了一声,随即叩礼。“王汗,臣离家数日,尚有些事得尽快处理,以便再继续上沙场征战,就此先行告退。”
见铁木真板张脸,知道他生气于他自作主张地派人通知所有妃子,于是,头垂更低,根本不想和他怒目而对,否则,他会被王汗杀人目光给杀伤。
铁木真也拿他此举没辙,只好今他退下。
沙尔呼侃退下后,他更命其他禁卫军也一同退下,这才又转向孛儿帖。
“如此好奇?”他问。
“有时,你带回的女子只是象征你的得意,或者是报复他们族人对你的侮辱罢了,这些我都知道。可是……这回,沙尔呼侃带回来的消息可不太一样哦!”孛儿帖说得相当轻松。
“怎么个不一样?”
“听传吉,那名女子是你由黄河捡回,且对她的无礼可是百般的容忍唷!”孛儿帖也不支吾,直接道:“不似往常的你。”
“是的!”铁木真面对夫人的询问,坦然道。
“王汗……”
“我爱上一个完完全全陌生的女子,她教我莫名的痴,莫名的恋。”凝望一眼金鞍宝马,他一见钟情的中原女子尚在睡梦中。
孛儿帖只淡淡一笑,“能见见她吗?”
铁木真望着夫人,犹疑了起来。
孛儿帖又笑了,“迟早都得见面。”
“这……”孛儿帖说的没错,但……在她尚未真心想跟着他时,就教她和其他妃子相见,妥当吗?
见王污的迟疑,孛儿帖也会意了。据说这名女子顽强又粗鲁得很。真不晓得王汗何以如此爱恋她,教她非常困惑,非常地好奇。
“总是会有机会,算了。”终于,孛儿帖又开口,“不急在一时是否?”笑得好温柔。
正打算带着其他妃子离去的孛儿帖,却发现金鞍宝马篷裹有个娇小的影子飞跃了出来。
不是别人,正是孛儿帖好奇的对象姜棱萱。
睡在颠皱的马车裹总是不舒服,何况是她这远由廿世纪来的未来人,生惯了舒服的轿车,对于马车……可用三个字来形容累惨了。
伸伸懒腰,打个哈欠,不巧,发觉世界伟人成吉思汗就在眼前,忍不住她廿世纪的泼辣样,“这什么鬼马车!坐起来累死人啦!”又揰背又揰腰又揉手臂地,“你帮我揰揰肩!”
嘻,让一代名人替她服务一下还真不错哩!谁让他看上她。
还等不到铁木真的反应,却听见一群娇笑。
娇笑?
没错!女人的娇笑!
姜棱萱和一大群征战沙场的男人一起久了,未见过其他女人。所以,当她耳听其他女人的声音,当然是讶异了。猛地,她抬起头往娇笑声望去……她愣住了。一群美女!
说实在,她还不曾见过多美的女人哩!可眼前不就站了一排,个个还打扮得花枝招展哩!
比起廿世纪的模特儿,可不输呢!
姜棱萱以着赞叹种情欣赏着。
她们大概是来迎接主子回宫吧!真不错:帝王的威风,以后她姜棱萱也会沾上帝王威风而受人爱戴,可不枉她掉入古代走这一遭哩!
反正,在她原本的世界,她只是被母亲未婚而生下来常被人取笑为小杂种,被人看不起的人罢了!而今,老天爷可怜她,将她带来和她本来就不一样的完全陌生的世界,又是一代帝王身边,成为他的妃子,改变她始终提不起的身世、背景。
现在,她即将下嫁伟大的古人,她的名字终将会在历史出现,受人爱戴,一切的一切教她兴奋。
姜棱萱的雀跃展现脸上,她满足的凝望铁木真,凝望即将改变她一生的男人。
是了!她绝不会和她那向命运低头的母亲一样,永远处在暗处,处在别人取笑的阴影下。
而她失去的父亲,也许可以在眼前男人的身上讨回来。不仅爱情,连她渴望已久的亲情也能拥有。
天哪!老天真是待她太好了。姜棱萱真心的感激着。
旁若无人的她,往铁木真一幕,伸手揽住他的腰,“我们进去吧!”姜棱萱好满足,好满足她拥在他身恻。
“不!等你见过孛儿帖,咱们再进宫殿。”
抬起疑惑的眸子盯在铁木真脸上。
“来,见见长夫人孛儿帖。我的第一夫人。”他向着棱萱道。转头向孛儿帖道:“棱萱妃子。”明白告示两人关系、身分。
铁木真开口,姜棱萱却愣住了。
他……怎么介绍她的?他……告诉她……那位看起来高贵大方的女人是……她人整个虚软,差点跌坐地。
迅速地,姜棱萱瞥过头去盯住她,以着不相信语气,直直地追问:“长夫人?是他……是他的妻子?”
遭她如此无礼一问,孛儿帖并不生气,只爽朗的笑笑:“没错!”这么应着的同时,也来到棱萱身旁,亲热的拉起她的手,“你就是教他迷得种魂颠倒的中原女子!”丝毫无作假。
“他是个很好的丈夫,亦是个很好的男人。”孛儿帖如此告诉她,“相信咱姊妹们熊和乎相处。”
孛儿帖一直带着笑,和善的开口。
可姜棱萱呢?一步一步的往后退。步伐是如此沉重、如此伤痛。
原来……他已有妻……原来……自己并非他唯一所受……原来……她和母亲一样……只是个姨太太……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姨太太!不要地下夫人!不要是个小老婆!离开他!是的!离开他!趁一切还未成定局!离开他!
姜棱萱一再地告诉自己回中原,回黄河!回廿世纪。
啊!好痛、心好痛哪!如撕裂般地病彻心肺,如万蚁钻心般地疼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小杂种!没父亲的小杂种!一声声的童稚声敲击着她,从很小、很小就一直伴着她、嘲笑她的陪她长大。
不要!不要!不要再这么叫她!她不是小杂种!她只是个没权利替自己选择身世的小女孩!她要一个爸爸、一个完整的爸爸。为什么?为什么就叫她小杂种?她不想再重演悲剧,不想!
回去吧!棱萱!离开这个男人!悄然无息,泪水滑落。
孛儿帖愕然,铁木真愕然,姜棱萱自己更是愕然嘴角的碱湿、苦涩。
她只是爱一代伟人成吉思汗的名呀!为什么她的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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