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宫弃嫡(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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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宫弃嫡(清穿)- 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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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看清那位太医究竟是何许人也时,她却是瞬间无语了——
    因为这会子的来者并不是别人,而又是那位让陶沝一向唯恐避之不及的太医院右院判——李颖滋。
    额滴亲亲老天爷啊——
    看来,她跟这位李姓庸医之间的牵扯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简直比她跟四四之间还要有缘的多……这叫她该情何以堪啊?
    眼见陶沝此刻整个身子明显向后缩了一下,巧巧颇有些诧异地瞅了她一眼,继而又顺着她的目光落到了外边的那位李院判身上——
    “十四哥,你,你这是做什么……”巧巧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位简直是被十四阿哥踢着连滚带爬进房的李姓太医,脸上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深深的同情。
    想来巧巧也觉得这家伙做得有些过分了!
    见此情景,陶沝在一旁跟着撇了撇嘴,在心里暗暗念叨了一番,这才抬起头,偷偷瞄了一眼眼前这位正露出一脸满满怒气、也不知道心里这会儿究竟是在想什么的十四阿哥。呼——这死孩子干嘛要如此粗鲁地对待一个即将为她看病的太医啊?貌似他们现在应该算是求人的一方啊?虽然她是没指望这位庸医能看出什么好来,但,不得不说,这位李姓院判还真是可怜到了极点——他被谁请来不好,却偏偏是这位桀骜不驯的十四阿哥亲自去请——怨念啊!也不知道他和她之间,究竟是谁更倒霉一些!
    正当陶沝在内心默默祈求着自己和这位李姓仁兄此番都能够大难不死、多福多寿时,那位十四阿哥的目光也在犹豫间似有若无地转到了她的身上,在确定对方此刻并无任何意外状态时,那张清俊脸庞上原本流露出的紧张神色这会子总算是略微好转了一些。就见他整个人斜斜地往门框上一靠,觑着眼冲跪在地上的那位李院判发话:“还不快给九福晋瞧瞧,到底伤势如何?”
    “是,是,臣,臣这就去……”这位李院判显然是被十四阿哥刚才的所作所为吓得不轻,虽然还不至于被吓死,但这种拳打脚踢的对待方式搁在自己身上,也实在是有些不好受。不过,谁让对方的身份是华丽丽的皇阿哥、皇帝的亲儿子呢,就算是被打落大牙,最后也只能混着血往自个儿肚子里吞。
  看着某人如此可怜的模样,陶沝就算平日里再不怎么待见他,这会儿也不想再跟着来一回“雪上加霜”了。于是乎,当这位院判大人走到她面前要为她检查的时候,她十分配合地抬起了脚。
  

  正文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上)

    “九福晋的脚关节伤了筋,得赶快用冰冷敷,所幸并未伤及骨头,只需静养一段时日即可。不过,这几日福晋的脚可千万不能碰水,过两日后再每天涂以药酒按摩推拿,养上十天半个月就好……”
    在经过一番细心观察和诊断后,某位李姓太医终于给出了最后的结论。
    闻言,在场的其余三人总算是放下心来,而陶沝更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骨折就好!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她可绝对等不了三个月那么长的时间,算起来,她现阶段甚至连这位李太医所要求的十天半个月都嫌长——她哪能在巧巧这里赖这么久啊?就算巧巧肯帮忙作伪证,九九和宜妃那边也铁定是会怀疑的,如果被他们知道她的脚受了伤,估计立马就会把她打包送回府里去了,她可绝对不能冒这个险,倾城就快回来了,她还想见倾城一面呢……呜呜,如果这个时代有云南白药喷雾剂就好了!先前在那个世界里的时候,死党乔翘有次也扭伤过脚,就拿那东西喷了两下,第二天便能下床走路了,虽然还是有些一瘸一拐的……呼,也不知道古代治疗这些跌打损伤的药酒管不管用,按理说,那些现代的药酒也是从这儿传承下去的,应该会更加有效吧……
    这样想着,陶沝忍不住小小声地提问道:“那……能不能再快一点?”
    这句话显然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一旁的巧巧和十四阿哥都随之一愣。而那名被问的李太医也在怔了半晌之后,才终于反应过来陶沝究竟想要表达的是何意思:“若是这样的话,那么奴才需得先用针在福晋的伤处放血,之后再在伤处拔一次火罐,最后再用冰冷敷,明后日再用适当的药酒在伤处加以适度推拿,这样定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只是……”
    不,不是吧?!
    还要扎针放血?那一定很痛!还有,拔火罐什么的也应该很痛吧?
    还不等那位李姓太医把话说完,陶沝这边已经清楚猜到了他那句“只是”的后面可能跟着的是什么内容,一颗心也明显打起了退堂鼓。呜呜,她平生最怕痛了!能不能换个比较不痛的法子啊?
    “那……如果这样做的话,我需要多少时间能好起来?”虽然心里着实有些畏惧,但陶沝始终还是抱持着一丝希望。
    李太医看了她一眼,略一沉吟:“如此这般,大约只需三五日便能下地。”
    “真的?”听到某人的这一回答,陶沝的眼前顿时一亮,“那……就拜托您用第二个方法了……”
    “可是,用这种方法通常会比较痛苦……”虽然已经听到了陶沝此刻作出的一番选择,但那位李太医却仍是迟迟不敢动手。“……还请九福晋三思。”
    呃……不就是痛一点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为了能继续留在皇宫里,她忍!
    “呵呵,没关系啦……这点痛我一定能忍得了!”陶沝回答得极没底气。“所以,就请太医您动手吧!”
    眼见陶沝这会儿已然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大义模样,那名李太医不由地深深看了陶沝两眼。兴许是看出了对方此刻的决心已定,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终于点头:“既然福晋如此坚持,那好吧!”
    他说着,招手让一直跟在身边的那名小药童将随身的药箱子拿了出来,从里面一一取出了治疗所需的银针和火罐。银针是放在一个黑漆木匣子里的,里面用长条的红布垫裹着的,陶沝认得这是古代的九针之一——毫针,她的那位中医伯伯曾给她详细介绍过。而所用的火罐便是那种用陶土烧制成的陶瓷罐子,做工极为精致。
    虽然陶沝心里从刚才起就一直在不断地进行着自我安慰,但当这两套医具正式摆到面前时,她的整个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地颤了颤。一旁的巧巧见状,赶忙伸手过来轻轻握住陶沝的手腕,像是在鼓励后者不要害怕,而后,她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将头往另一边掉转过去,冲此刻仍站在门边的十四阿哥大声说道:“十四哥,既然太医这会儿要为桃子施针,你还是先出去吧,等好了我再叫你?”
    陶沝听罢先是一愣,随即却瞧见那位十四阿哥满脸面色不佳地当场摔门出去了。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满人女子的脚貌似是不能让夫君以外的人轻易看到的。不过,这一条规矩对她来说似乎并存在任何束缚,因为那家伙刚才已经看过了,而且不止他,还有小十五小十六小十七弘皙他们也全部包括在内……
    就在陶沝内心此刻纠结着自己的脚竟然已经被那么多男人——好吧,除了门外那位十四阿哥之外,其他的应该都只能算是男孩——给看到了的时候,那位李太医手里接下来的一个动作就让她彻底忘了这回事,并直接进入了歇斯底里的状态——
    “哇!呀!疼啊——”
    “九福晋,请稍微忍耐一会儿……”这句话是那位李姓太医说的。“这扎针的确是有些疼的……”
    陶沝这会子哪里还忍得住,只知道一个劲儿地狂叫出声:“啊!不要了!轻……轻点呀,好疼……疼啊……”
    “桃子,你再忍忍,太医说马上就好的……”巧巧也赶紧在一旁帮着鼓劲。“等一会儿拔罐就不疼了……”
    而陶沝则是死死地抓着她的手,泣音不止:“呜呜……疼啊……不要弄了,我不行了……呜呜……”
    “……”
    就在陶沝发出的这一声声让人产生无限遐想的歧义叫声中,那扇才被关上不多时的房门又被人“嘭”地一下从外边撞开了,十四阿哥头顶无数黑线、满脸阴郁地从外边闯了进来,正迎上此刻因为扎针而疼得满面泪花乱飞的陶沝的那张脸,当下二话不说地健步上前,一把拽起那位李姓太医的衣领,厉声道:“你这家伙到底会不会治啊?”
    那位李姓太医被他这样一喝,当场吓得赶紧低头求饶:“奴才,奴才该死!”
    “的确是该死!”十四阿哥忍不住又恶狠狠地冲其抛下一句重话。
    “是是是!”他的话音未落,某人当即又是忙不迭地朝他一通点头。“十四爷教训的是,奴才罪该万死……”
    然而,十四阿哥却并没有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有所动作,只冷冷地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手上的劲道却是丝毫未减。
    这时候,一直坐在旁边的巧巧终于有些看不下去了,当下义无反顾地跳出来伸张正义道:“十四哥,这件事儿不应该责怪李太医吧?明明是桃子自己选的……”
    她说着,侧过头去看了坐在她身旁、这会儿正痛得泪眼婆娑的陶沝一眼,并暗暗在对方手心里一捏。陶沝当即条件反射一般地立刻抬起头来看她,在瞧见前者此刻一直在偷偷冲自己挤眉弄眼、并时不时地朝一旁的十四阿哥和那位李姓太医努嘴时,陶沝就算再怎么迟钝,也明白了对方是在让自己开口帮忙。她泪眼蒙蒙地抬起头,噘着嘴打量了一眼此刻正站在她面前的十四阿哥和李太医两人,一边擦眼泪一边小声接着巧巧的话道:“……对!刚才是我自己选的,不能怪李太医的……”
    呜呜!不怪他才有鬼嘞!如果他能讲清楚一点,她大概宁愿回府也不会选择用这么痛苦的方式。反正如果她不能在宫里待着的话,倾城到时候也一定会去看她的……呜呜,她真是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给扭伤处放血拔罐是这么疼的一件事儿,早知道她刚才就不逞强了……
    “是吗?”十四阿哥那厢想来定是没料到陶沝此番会这样说,手里适才抓着某人衣领的动作明显一滞,他有些不可思议地偏过脸来直直盯着陶沝。陶沝勉强朝他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又继续接下去道:“说起来,这回还多亏了李太医……”顿一下,她转头避开从十四阿哥那儿投射而来的探究视线,朝那位正被某人拎在手里的倒霉太医道歉:“实在是对不起了……”
    那位李姓太医从刚才起就一直沉浸在十四阿哥的暴力噩梦中,这会儿突然听到陶沝的这一番说辞,当下几乎感动得热泪盈眶:“九福晋说这话真是太折煞奴才了,奴才万万担当不起啊……”
    “不,这是应该的——”陶沝原本还想继续,蓦地,从门外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公鸭嗓音:“十四爷,原来您在这儿?”
    陶沝定睛一看。这会子突然冒出来抢话的,正是那位十四阿哥的贴身小太监——达顺。
    “十四爷,不好了,出大事了——”小太监达顺刚冲进殿来就是一通不可抑制的大叫。而这一举动也让作为八卦爱好者的陶沝的脑中的那根八卦神经线一下子被他提得老高。与此同时,坐在她身边的巧巧也是一样的表情。
    “何事如此大惊小怪?”与陶沝和巧巧两人这会子表现出的那一脸激动正好相反,十四阿哥此刻却是明显露出了一脸不耐烦。
    “就是……”达顺刚想张嘴,无意间一抬头,却发现陶沝和巧巧两人这会儿正不约而同地一齐呈现出满脸兴奋状态地直直盯住他看,似是迫切地想要得知他嘴里所说的那件“大事”究竟是指什么。他想了想,终于还是选择忽视了那两人炯炯盯着自己的目光,将嘴巴凑到了那位十四阿哥耳边,叭啦叭啦地说了一大通。
    “你说什么?”也不知小太监达顺在十四阿哥耳边到底说了什么,反正,十四阿哥在听完他所讲的那一番话后,竟是手上当场一松,那位一直被他拎在半空中的李姓太医也当即随之毫无防备地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陶沝清楚地瞅见,此时此刻,十四阿哥正用一种极度不敢置信的眼神死死地瞪着达顺,嘴里则止不住地颤声道:“你再说一遍!”
    达顺听罢一愣,本能地抬起头来观察了一番十四阿哥这一刻的脸色,接着又微微偏过头去扫了一眼仍在等着他回话、并试图从中找出些许蛛丝马迹的陶沝和巧巧,最后又重新低下头去朗声道:“德妃娘娘让爷赶紧过去!爷还是赶紧先去了再说吧……”
    “……”听他这样一说,十四阿哥没再出声,既没点头同意前者的提议也没摇头否决,只紧紧皱着眉兀自沉思,末了还时不时地往陶沝这边瞟一眼,神情似乎有些尴尬。
    天煞的!这位叫达顺的小太监未免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明明看出她对他口中所说的那件大事极度好奇,却还偏偏整出这套勾引她的好奇心,当真是可恶至极!难怪人家常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现在看来,这句话还真是没说错……
    陶沝一面在心里忿忿地发表着不满,一面在脑海里迅速地猜想。既然那位德妃娘娘这会子着急着让十四阿哥赶紧过去,那想必定是什么要紧事才对——唔,该不是刚才十四阿哥把她送到巧巧这里来的事情已经暴露了吧?
    正这样想着,另一边的十四阿哥却是已然换了一种表情。只见他眼神错综复杂地瞅了那位坐在地上的李太医一眼,嘴里凉凉地发话道:“你这儿好了没有?如果好了就跟爷滚去另外一个地方……”
    汗!这家伙今日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说起话来这么冲?难道他就不怕惹急了人家太医,后者会趁着你生病的时候随便给你下点什么根本不对症的药吗?呼,根据她的个人经验,无论是在哪朝哪代,最不能得罪的职业对象排行榜第一名,就是所谓的医生!不管是名医也好,庸医也罢,真要得罪了他们,你就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因此,陶沝个人觉得十四阿哥现在的这种做法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当然,这一想法她只敢暗暗埋在心里,表面上还是维持着一脸平静。她悄悄地侧过头去瞄了一眼身旁的巧巧,却没想到后者此刻也正在看着她,脸上的神情虽也同她一样平静得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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