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宫弃嫡(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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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宫弃嫡(清穿)-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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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黄!
    见陶沝没反驳,那人倒是很帅气地一扬眉,佻笑道:“呵,是的话就老实承认嘛。虽然那位‘倾国倾城’你是甭想比上了,但是……”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将那张俊脸凑到陶沝近前,用一种很是暧昧的语气轻声引诱道:“……就凭你这副长相,去给人家当个小妾估计还是有机会的,顶多就当买一送一咯……”
    “嘶啦——”一股袅娜的青烟当场自陶沝的头顶冒了出来。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她现在肯定已经跳起来了。这家伙什么人嘛,竟然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鼓励她去给别人做小妾,而偏生他推荐的那个对象还不是她的那碟菜……啊——呸!就算是她的那碟菜也不行,在经过现代思想的长期深刻的洗礼之后,她才不会笨到去给人做妾呢!要做就要做正妻,而且,还是唯一的那一个。
    然而,她面前的这家伙显然并没有那种深刻的觉悟意识,那双犹如黑曜石般的眼眸还是一直紧紧地盯着她不放,嘴里更是不怕死地继续道:
  “怎么样,要不要爷这就去帮你跟十三爷说说?”
  

  正文 哪壶不开提哪壶(下)

    “咔嘣——”
    那人此话一出口,陶沝大脑中掌管理智的那最后一根神经线霎时绷断,当场产生一种想要杀人的强烈冲动。俗语云:忍无可忍,何须再忍。于是乎——
    我们的陶沝同学终于华丽丽地爆发了!
    “是、谁、说、我、喜、欢、十、三、爷、的?!”
    陶沝双手握拳,不留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避开那人的暧昧靠近,并在其错愕的目光中,咬紧牙,就像是在发毒誓般,恶狠狠地从牙缝里磨出一字一句:
    “哼!我喜欢的人,我喜欢的那个,明明就是——十、四、爷、好、不、好!”
    “……”面前的那人一听这话,当即条件反射似地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愕状地看着她。他张着嘴,上下唇无意识地碰触着,却又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剩拿在手里的那柄小折扇还在机械地摇啊摇。
    陶沝显然很满意这个效果,原本还在下拉的嘴角瞬间随之上扬。
    之所以会说十四阿哥才是自己心上人的真正原因嘛,纯粹只是为了嫁祸。反正眼前的这个家伙和她又不熟,虽然他极有可能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十二阿哥,但两人也不见得今后会产生多少交集。况且,既然是要嫁祸嘛,那自然就要嫁祸给自己最不喜欢的那个人啦。而整个数字军团里,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十四——呃,别问她究竟为什么不喜欢,事实上,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啊。有时候,做人是要看缘分的,有些人也许并没有来招你惹你,可偏偏,就是会看不顺眼。
    等了许久,见那人依旧没什么反应,陶沝忍不住哼哼一笑,又神气活现地叉着腰继续说道:
    “哼!十三爷算什么?跟十四爷比起来,根本就连他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十四爷才是我……不,才是奴婢心目中的真英雄、大好人!众所皆知,十四爷不仅武艺超群,英勇过人,而且长相又好,气质也佳,可谓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奴婢对他早就仰慕已久,而且佩服得是五体投地,那真正是……”
    因为之前在现代不知道看过多少类似的小说对白,所以陶沝这一长段话说得极为顺口,几乎张嘴就来,都不带打草稿的。不过,站在她面前的那个人显然是没能拥有她的这份博览量,听罢竟是当场傻了眼,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半天没了动静,干脆连手里的那柄扇子也忘了摇。
    嘿嘿,吓傻了吧?!
    陶沝见状,心中越发得意,正想继续套用星爷的那句经典名言——“那敬仰之情真是有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的时候,就见那人猛地回过神来,利索地把手里的扇子一收,像是为了掩饰自己方才那番失态似地清了清喉咙,重新换上了一副认真的表情看向陶沝,还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好几眼,这才又挑着眉冲她发话了。但这一次,他说话的语气较之刚才的那分狂傲却是明显收敛了很多,细听之下,那之中竟还是带了些许笑意的:
    “咳咳……我说,你,真的有见过十四阿哥吗?”
    “呃,当然……”陶沝心里本能地接上“没有”,但嘴上哪会承认啊。“奴婢当然……见过啦,不仅见过,我们还天天见面呢!奴婢可是天天都跟在十四爷身边的,天天看着他早起入睡,进进出出,怎么可能会有假?”
    “哦——”那人特意拉长了音,眯着眼睛,半勾起唇角,冲着陶沝邪邪一笑,反问道:“是吗?”
    “当然啦。不瞒您说,奴婢对十四爷那可是了若指掌呢,不客气地说,就连他肚子里有几根蛔虫奴婢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陶沝洋洋得意地拍着胸脯大言不惭,把一则原本纯属“莫须有”的谎话说得是言之凿凿、要多真有多真,就好像她跟那位十四阿哥真得同她所形容的那样每日形影不离、关系非同一般似的。
    “原、来、如、此!”那人一副了然状地点了点头,随即便“唰”得一下重新展开了手里的那柄折扇,恣意轻摇。目光则放肆地从头到脚打量着陶沝,眼睛里盛满了玩味的笑意。
    而正说到高兴处的陶沝显然是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些变化,还在那儿自顾自地继续信口开河:“嘿嘿,现在您明白了吧,奴婢对十四爷那绝对是衷心可表、天地可鉴的,而十三爷之类的就靠边站去吧。奴婢的宗旨是,只要跟着十四爷走,就一定会有好前途的……”
    陶沝滔滔不绝地说着,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极是认真,话里包含的感情也颇为真心实意,几乎不含一点虚假,只不过嘛,在她心里,早就已经把这话里的十四阿哥给改成了她家四四——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向她家四四表忠心的机会。
    “对了,恕奴婢眼拙,敢问您是哪位主子爷啊,跟我们十四爷很熟吗,奴婢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在十四爷那里见过您呢?”
    “呃,这个么……”那人明显一滞,大概是没有料到陶沝会突然间提出这种问题,当场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收起手里的折扇,用扇柄轻轻地顶着自己的额头,面露难色,欲言又止,仿佛她现在提出的是一个比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还要难以回答的问题。
    陶沝似乎有些狐疑了。眼前的这个人貌似比她还要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嘛,不就是当朝第十二皇阿哥么,有什么好遮掩隐瞒的,更何况她早就已经猜到了啊。哼,这些清朝的皇阿哥还真是无聊!“怎么,这位主子爷难道连自己的名字也不敢说吗?”
    “我……”那人好像还是答得很艰难。
    “嗯?”陶沝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眼巴巴地等着那个即将从他口中迸出的答案。难道这位十二阿哥的身份很神秘吗,是不能随便对外人说的?还是,这家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兴许是陶沝此刻的眼神太过期待,那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慢慢地张开了嘴,结果还没来得及等他说出自己姓甚名谁,后方已适时地跑来了一个真正的小太监,目标直朝着这里,边跑还边大声喊:
    “十四爷,您怎么在这儿啊,叫奴才好找啊……”
    什……什么?
    十、十……十四阿哥?
    陶沝当场震惊地说不出来,差点有种想去撞墙的冲动。这个公鸭嗓子嘴里喊的那位十四阿哥,该不会就是指她眼前的这个人吧……
    天呐!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不是十二而是十四?居然……居然是她最最讨厌的那个十四?
    陶沝艰难地抬起头来,偷偷瞄了一眼那个站在旁边、正一脸好笑地看着自己的罪魁祸首,心里登时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呜呜,这老天爷绝对是跟她对着干嘛,竟然哪壶不开提哪壶?!
    而那位十四阿哥此时已经完全扬眉吐气,一扫方才被压抑的不快,正肆意地欣赏着陶沝那已经呕到了极点的郁闷表情,眼里的笑意逐渐扩大。他慢慢地再度凑到她的近前,嘴唇暧昧地几乎贴到了她的耳垂,语气更是亲昵得就像是情人之间的私语:
    “你刚才不是问我是哪位爷吗?我想,他现在已经很清楚地告诉你了——我,就是那个你仰慕已久,而且还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十、四、爷!”
    这、家、伙!
    一听这话,陶沝当场从脸红到了耳根。
    故意的,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故意不告诉她自己是谁,故意看她出尽洋相,故意……其用心之险恶,简直跟九九那条毒蛇有得一拼。果然啊,她不喜欢十四阿哥是对的!俗语云,物以类聚。这位十四阿哥最后会成为八爷党一员真是一点都不稀奇。
    “……怎么了?”
    眼见陶沝的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一张小脸也红得就像个满月酒时才吃的红鸡蛋,十四阿哥这边却还是不依不挠,继续抬着下巴调侃道:“这么快就哑巴了?刚才你这个奴才不是还挺能说的吗,把爷夸得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这死孩子还真记仇!
    陶沝垂着头,狠狠地磨着牙,自动选择对这句话充耳不闻,权当自己失聪。嗯,貌似这种时候当聋子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哦,对了,你还说每天都看着我早出晚归,进进出出,连我肚子里有几根蛔虫都知道……”十四阿哥继续孜孜不倦地重复陶沝刚才的话,用扇柄轻轻地支着下巴,笑得那叫一个邪气无比。“呵,可是十四爷我怎么就一直不知道,自个儿身边还有你这样一位如此忠心耿耿、体贴入微的好奴才呢?”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用扇子轻轻地敲了敲自己的后脑勺,颇有些自嘲地说道:“按理说,十四爷我的记性应该没有这么差才是啊……”说罢,他又转过身,朝那个刚刚跑来的小太监招手笑道:“达顺,你过来,帮爷瞧瞧这张脸,你可是认识?”
    那个小太监规规矩矩地小步跑上前来,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打量了陶沝好半天,这才重新低下头,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回十四爷的话,奴才不认识,这位是……”
    此语一出,十四阿哥望向陶沝的眼神笑得愈加恣意妄为了。只见他上前一步,轻佻地用手里的扇柄托起陶沝的下巴,逼她直面着自己:“呵,如何?这下子,你这个奴才要怎么解释?十四爷我不知道你也就罢了,现在连我的贴身奴才也不认识你,那么,你之前又是怎样每日跟在我身边,看着我早出晚归的呢?”
    陶沝无话可答,额角的冷汗大颗大颗地往下落。怨念啊!她怎么偏偏就这么倒霉得惹上了眼前的这个灾星呢,难道是因为早上出门没看黄历?据说,眼前的这位十四阿哥可是数字军团中最难缠的那个,而唯一能帮她的十六阿哥如今又不在身边。呜呜,看来她今次是要死定了……
    因为下巴被某人的扇柄用力顶着,陶沝低不了头,只能委屈地扁着嘴,低眉顺眼地作可怜状,心里则轻轻地敲着边鼓,思筹着逃跑的可能性。根据她之前从宫里各种渠道打听到的、关于这些数字军团成员的个人情报,对于这位十四阿哥的评价可谓是少有的桀骜不驯。看他刚才连如今正值得宠阶段的那位十三阿哥都敢惹,想来此传言定是不假。若果真是如此,那么,现阶段唯一可以压制住这家伙的,应该就只剩下……
    好!她决定——拼了!
    “怎么,委屈了?难道爷现在欺负你了不成……”见陶沝高高地嘟起嘴,嘴唇已经被她自己咬得发白,十四阿哥终于收回了手里的折扇,佻笑着正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见陶沝原本微睁的双眼突得一下张得老大老大,里面更是写满了惊恐。他当即有些愣住了,正狐疑地想开口询问,又见陶沝“啪”地一下当场双膝跪地,恭敬地朝其后行礼道:“奴婢恭请皇上圣安!”
    原本还笑意正浓的十四阿哥见状,脸部当场一僵,立马和站在他身旁的那个小太监一齐转身,头也不抬地跪地请安:
    “儿臣恭请皇阿玛圣安!”①
    “奴才恭请皇上圣安!”
    趁着两人转身跪地的空档,陶沝已经迅速站起身,拔腿就没命地往反方向跑,直等冲出五十余米了才听到从背后传来一个怒气冲天的叫骂声:“死奴才,竟敢欺骗你十四爷,赶快给爷滚回来!”
    嘁,谁理你,只有笨蛋才会滚回去呢!
    陶沝边跑边摇头。真是的,这些皇阿哥们怎么都一个德性?动不动就叫人滚过来滚过去的,还叫得那么理所当然,她又不是车轮,以为她真会听他们的吗?哼,nodoor!早上十三阿哥那次也就算了,毕竟最后也没有被他看清长相,出不了什么大事;而现今这次,倒霉就倒霉在她以前完全不认识十四阿哥,否则她何至于会着了他的道,落到如此可怜的地步……嗯,看来她以后一定得小心翼翼地行路,绝对不能再这样自投罗网了,最好是跟这位十四阿哥老死不相往来。对了,那个叫达顺的奴才也要重点注意,回去之后一定要天天祈祷今后不要再碰到他了,否则保不齐会被他给认出来。不过,这家伙看上去似乎也聪明不到哪里去。唉,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教出什么样的奴才呀——
  十四阿哥拜拜,我们后会无期!
  

  正文 终于找到组织了!

    那天之后,除了去阿哥所给十六阿哥等人讲题及探听消息,陶沝再也不敢轻举妄动随处乱跑了,就怕再撞到十三十四这两位瘟神。不过好动如她,自然也不可能乖乖闲着,每日里都会不厌其烦地跑去乾清宫远远地看倾城一眼,并用大量的银子首饰贿赂其周边的宫女太监,从他们口中打探有关这位倾城姑姑的具体情况。
    一来二去之间,双方可算是建立起了“坚实”的物质关系。陶沝也因此和乾清宫里的那些小宫女小太监们混得七七八八了,然而令她意外的是,这些人里面并没有她之前所见过的那个叫“巧巧”的好心宫女,向人打听,却得知他们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陶沝很奇怪,难道当日是她见鬼了,还是说,那家伙并不是这乾清宫里的人?
    冬月十三。也就是公历的12月31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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