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宫弃嫡(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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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宫弃嫡(清穿)-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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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面前的两个小家伙一齐睁着两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向自己,脸上亦是满满的期盼,陶沝自觉自己责任万分重大。根据现代儿童心理学家的说法,这种涉及到人体生理学的问题貌似是不能随便乱说的,万一不小心答差了,那可是会严重影响到小孩子以后一生的……
    不过,鉴于这些古代人的思想远远赶不上现代人那般开放,如果她真原原本本按照现代生理学知识对他们进行理论和实践教育,恐怕远远超过一个小孩子所能承受的范围。So陶沝踌躇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先跟眼前这两个小家伙打打太极:“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因为……”弘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小声解释道:“因为额娘养在房里的那只猫,肚子这几天突然变得好大好大,额娘说,这是因为它快要生小猫了的关系,还说……”话到这里,他突然顿了顿,漂亮的眸子怯怯地抬起,偷偷望陶沝一眼,脸上似又有些为难:“还说她当初生我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吔?!
    陶沝莫名一愣。看来这小家伙也不是一无所知的嘛!难道,古代也讲究这类早期教育?
    “那……不就结了?你就是从你额娘肚子里出来的嘛!”
    嘿嘿,这个答案应该堪称标准了吧!糊弄一下小孩子应该没问题……
    然而,没曾想到,在听了陶沝的这一回答之后,弘晋的那张脸上却是透着一分明显失望。他低着头,噘着小嘴,很是不满地小声抗议道:“不是的,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何况,谁都知道自己是从额娘肚子里出来的嘛……”
    “胡说!我小时候就不知道!”基于弘晋的这句话说得实在太过绝对,陶沝忍不住插嘴道:“我家老妈——,就是我娘啦,她当初可是告诉我说,我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呢……”
    一想起这事儿,陶沝就莫名有气。
    小时候,她每次问陶妈妈自己是从哪里来的,陶妈妈都会一本正经地回答说,她是捡回来的。而且每次问,每次捡的地点都不同,第一次说在臭水沟,第二次说在垃圾场,第三次又说在后山……如此破绽百出的答案,要搁在现在陶沝肯定不屑一顾,却偏偏那时候的她始终对此深信不疑。
    “咦?”听到陶沝的这番抱怨,璎珞在一旁也忍不住插嘴道:“是真的么?姐姐的额娘真的这么对姐姐说啊?”
    “是啊,我小时候还为此伤心了好久呢……”陶沝越想越不满,她当初怎么就会被这种低级的谎言所轻易骗倒了呢?“对了,还有我家那个可恶的老爸——呃,就是我爹啦,他更夸张,直接说我之所以会取名叫陶沝,就是因为我是从桃树上长出来的……哼,我是果子么?有本事,他再去长一个我看看……”
    “呵呵——”陶沝这边还在忿忿不平地发泄着自己的不满,璎珞那边却已是忍不住捂着嘴笑出声来:“姐姐的阿玛和额娘真有趣啊!”
    “哼,什么有趣!那两个人纯粹是一对吃饱了饭没事干的超级活宝,就喜欢拿自己女儿开涮——”陶沝没好气地朝天翻了两个白眼。说起她的那对宝贝爸妈,平日里只要没事儿做,就会嘻嘻哈哈地相互讥讽并拿人取笑,没去电视台当笑星还真是可惜了一方大好资源。可怜她这个唯一的为人女儿者,便毫无意外地沦为了那两人的长期专属笑品。
    “姐姐,你还没有回答完我刚才的问题呢……”见自己鼓起勇气提出的问题没能得到最后解释,还中途被人意外打断了,弘晋似乎很是不甘心,一张小脸也憋得煞红:“其实我是想问,为什么我会在额娘的肚子里呢,是额娘把我吃下去的吗?”
    汗,这怎么可能!你以为你家额娘是雌螳螂啊——
    “这个……”陶沝有些犹豫,总不能直接跟他说,是他阿玛把他种在了他额娘的肚子里吧?若真如此,这小家伙必定还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地继续追问到底是怎么种的……不行,她一定得把话题绕开!
    “唔,你别管你是怎么进去的,你只要记得是你额娘怀了十个月的孕才把你生出来的就行了……”
    陶沝话刚语毕,还不等弘晋开口,璎珞已经抢先一步出声问道,大大的眼睛真诚地望着她,一眨不眨:“姐姐,什么叫怀孕?”
    被她这样一问,陶沝的额角顿时划下了数道黑线:“呃,就是……你额娘的肚子里有宝宝了,那就是怀孕了……”
    “那……额娘为什么会怀孕呢?我又是怎么进去的?”这个问题是弘晋问的。“跟阿玛有关系吗?”
    果然啊,逃了初一,却逃不了十五,又重新转回来了……
    “这……当然是有关系的啦!”陶沝的唇角条件反射似地一抽,当下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当你阿玛把你额娘呃当然也有可能是你额娘把你阿玛压在床上不对其实也有可能是其他地方接着两人脱光衣服以后进行一种极其古老的活塞抽插运动的时候你就到你娘肚子里了然后你娘就怀孕了!”
    陶沝后面的这一长串话说得极快,有如一通连珠炮似的,其间连个标点符号也没有,还不带中途漏气喘气的。
    “姐姐,你刚才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啊?”两个小家伙听得云里雾里,显然是没能弄懂陶沝话里包含的深意,只管目瞪口呆地盯着她发愣。
    陶沝被他们两人看得有些心虚。虽然她心里是很想跟他们实话实说来着,但事实上,她所知道的具体知识也就只有上面那么一点。而且,就这些还是她当初刚进大学的时候,在机缘巧合下之下勉强弄明白的呢。因为当时宿舍里某同学的表姐刚巧结婚,该同学无意中偷看了表姐家买的新婚指南,于是就带到宿舍里来和大家一起讨论研究,在经历了无数次挫折与不解之后,大家这才终于明白了个大概。如今寝室里每每说起这件事时,大家都还忍不住一致感叹:做人真是很不容易啊……
    “呵呵,不明白没关系,反正这个过程本来就很复杂啦,等你们长大以后就会慢慢知道了,现在就先别管了……”见两个小家伙呆怔了半天也不出声,陶沝顿时有些尴尬,开始努力打着哈哈转移话题:“其实你们现阶段只要记得一件事儿就好,那就是——你们额娘怀孕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儿,而且她还是怀了整整十个月才生下你们,到生下你们的时候更是一件世界上最最痛苦的事……”
    “最痛苦的事情?”听到这里,弘晋终于有了些许反应,仰起小脸天真地问道:“那是有多痛?比我掉牙还痛吗?”
    “当然啦——”陶沝当场朝他翻一个白眼,连带嘴角也抽个不停:“比这个痛多的多呢,怕是有几百倍,几千倍,几万倍都不止……”
    闻言,璎珞也惊愕地瞪大眼睛:“哇,有这么痛啊?”
    “对啊对啊!”陶沝连连点头,语气温婉幽幽。“所以,我们每个人一定要好好孝顺自己的额娘的……因为当初,她是经历了那么痛苦的过程才把我们给生出来,甚至,还有一些人的额娘在生下他们之后就直接过世了呢……”
    “真的吗?”两个小家伙顿时异口同声道:“好可怜……”
    陶沝也跟着点头,语气也无意中带上了一丝伤感:“是啊,因为生小孩也是一件很痛苦很危险的事情,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去亲身经历的,只要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为此丧命呢……”
    弘晋挠挠头,有些不解道:“那……为什么额娘她们还要生呢?”
    “呃,这是因为……”陶沝歪着头努力想理由。“因为你们的额娘爱你们啊,也爱你们的阿玛,所以,所以才会心甘情愿地承受这种痛苦……”想来若是换作她自己,估计就远没有这种勇气。
    “——”两个小家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啊……”
    “所以……”见两人点头,陶沝又继续接下去道:“所以你们一定要好好孝顺自己的额娘,一定要好好听额娘的话,一定要好好保护额娘不受伤害,任何时候都不可以嫌弃自己的额娘……这样说,你们懂了没?”
    “懂了!”两个小家伙再次异口同声。稚嫩的脸蛋配上严肃的表情,陶沝忍不住被他们这种孩子气的举动给逗笑了,伸手摸了摸两人的头。“嗯,好乖!”
    弘晋这时也跟着一起笑:“桃子姐姐,你果然好厉害!我等会儿就去跟弘皙哥哥他们说……”
    虾米?!
    一听到弘晋口中冒出的那个名字,陶沝只觉得自己脑袋中有什么东西突然一闪。他刚才叫谁来着?弘皙?那不就是……
    “等一下!”陶沝赶紧拦住他:“既然我已经告诉了你们这个问题的答案,那你们也得答应我一个要求才行……”
    弘晋眨眨眼睛,笑得天真无邪:“姐姐有什么要求?”
    “嗯,我的要求很简单——”陶沝说着,俯下身,将脸凑到他近前,以手指掩住唇,嘘声道:“不准跟任何人说,这些话是我告诉你们的。”
    “好!”弘晋应得极为爽快。
    “那——我们来拉钩!”陶沝被小家伙的好心情感染,也一笑,朝他勾起小指头。
    弘晋也伸手勾上。两人一起念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陶沝一边念着,一边还用大拇指在后者的大拇指上盖了一个章,补充道:“谁耍赖谁是小狗!”
    弘晋用力点头:“好!”
    两人话音刚落,就听到身旁的璎珞突然转过身,冲入口的方向怯怯地叫了一声:
    “阿玛!”
    只一句,陶沝那还拉着弘晋的手当即一抖,随后尴尬地回过头去——
  不远处,某人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煦暖的阳光把他的影子斜斜地映在了地上,浅浅地镀上了一层金边,拖得很长、很长……
  

  正文 出其不意

    完了!这家伙是什么时候来的啊?
    陶沝心里重重地“咯噔”了一下,反射似地松开了紧紧握着弘晋的手。他应该没听到她刚才对两个小家伙说的那句“学龄前儿童不宜”吧?
    呜呜,万恶的感官神经线呐——
    啥时候闹失灵不好,偏偏在这当口搞罢工,害她刚才一点儿都没感觉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
    “阿玛!”
    见到来者是谁,小家伙弘晋立刻不由自主地整个儿一抖,继而转过身去,恭恭敬敬地冲某人行礼。那张煞白小脸上此刻流露出来的惊惶和惧怕,简直就跟前几日弘皙见到某人时一模一样。陶沝见状,也赶紧在他后面跟着行礼,嗓音莫名得有些发颤:“奴婢——恭请太子金安!”
    “起来吧——”某人丹眸微阖,看也不看前方正忙着冲自己施礼的两人,只在嘴上淡淡地应了一声,便径自转过身去,旁若无人地走到了那匹敖雪骢的近前。他一只手温柔地托着马儿的脸,另一只手则爱怜地摩挲着马儿雪白的鬃毛,良久方轻语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们……”
    还没等弘晋这边开口答话,那匹敖雪骢即好似有灵性一般,立刻“呼哧呼哧”地把自己的头贴到了某位皇太子殿下的胸口,还当众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嘶鸣——那意思竟像是在告诉某人,其他人是为了它而来的。
    某人自然也很快联想到了这一层,面部神色当即变得有些阴晴不定,连说话的语气也添上了一分莫名的狠厉。“我之前就说过吧,敖雪不准人随便碰……”
    “儿臣知错,请阿玛恕罪!”一听某人瞬间变了口气,原本就战战兢兢倚在陶沝左右两侧的弘晋和璎珞顿时双双“扑通扑通”跪倒在地,低着头颤声求饶。
    咦咦咦?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突然看到眼前这一幕下跪求饶的情景,陶沝的眸子立马瞪得圆圆的,半天反应不过来。不是吧?竟然还有这一规定的?完了,她好像不知道哎!那……能不能算是“不知者不罪”?
    “桃子姐姐,你还愣着做什么?”见陶沝只顾站着发愣,跪在她左手地上的弘晋好心地扯了扯她的衣襟,小声提醒道:“快给阿玛跪下认错啊!”
    陶沝正在神游阶段,冷不防被小家伙这么一拉,本能地就要屈膝下跪。不曾想,中途却传来某人冷冷的声音,似是带了一抹并不打算跟她过意不去的味道。“你站着!”微微顿了一下,又头也不回地继续道:“你们两个回话!”
    很显然,某人前面这句话是对着陶沝说的,而后面的那句,则毫无疑问的是对着那两个小家伙说的。
    唔,这家伙此刻的态度好像有点古怪哎……
    陶沝微微一怔,眼睛里顿时写满了疑惑和不解。在他的心里,敖雪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难道,会比他自己的孩子还要重要?!
    “阿玛,儿臣错了——”弘晋跪在地上,紧紧地咬着唇,怯怯地回答,声音轻得就像蚊子叫,连陶沝也忍不住伸了伸脖子。“可是,儿臣等人方才并没有碰过敖雪,桃子姐姐她,只是在教儿臣……嗯,怎样辨别马的年龄大小……”
    “?”某人一愣,眼中迅速闪过一丝精光,但瞬间即逝。随后,他便华丽丽地转过身,将视线从敖雪的身上移到了陶沝的身上。
    “你还会这个?”微眯的眼眸中透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他饶富趣味地打量着她正冲弘晋龇牙咧嘴的模样,唇角也不禁带上一抹戏笑,透着几分明显的讥诮:“那……辨别得如何了?”
    许是听出了他话里的调侃,陶沝嘴角没来由一抽:“敢问太子爷,敖雪今年几岁啊?”
    某人略一沉吟:“五年,零八个月。”
    果然,她猜对了呢……
    陶沝闻言,“嘿嘿”一咧嘴,立刻低下头,朝跪在自己脚边的那两个小家伙暗暗地竖了竖大拇指,意思是:怎么样?我猜得准吧!
    而跪在地上的弘晋和璎珞这时也都集体抬起头来崇拜地看着她,手里同样竖起大拇指——姐姐好厉害!
    “如何?”某人似是没看到这三人之间暗潮汹涌的“手势传情”,仍旧锲而不舍地追问道。
    “阿玛,姐姐猜对了呢!”这一回,开口的是璎珞。“姐姐刚才说,敖雪今年最多不超过6岁……”
    “?”听她这样一说,某人登时浅浅地一扬眉,望向陶沝的目光亦多了几分深意。“你如何得知的?”
    “呵呵,这个……奴婢碰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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