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宫弃嫡(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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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宫弃嫡(清穿)-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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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婕幢阊杆倩叵肫鹱蛲矸⑸哪羌⺧iss mouth事件,当即又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低下头不敢正眼看她。
    陶沝倒也没计较,只是扁着嘴无声地把手里的那个木盒子递到了他面前。
    这一意外举动让小十六原本还低垂的头立即“嚯”的一下重新抬起,并附上一脸讶异:“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陶沝轻轻咬着嘴唇,脸上透着满满的不甘心,但嘴上却是回答得十分坚定:“……这个罐子,我不能要。”
    “咦?这是为什么?”小十六显然不能理解陶沝这种“口是心非”的做法,奇怪地反问道:“姐姐,你不是很喜欢这个罐子吗?”
    “是啊,的确很喜欢……可是,可是……”这种危及到小命的东西,她不敢要啊!
    陶沝哭丧着一张脸,却不敢把后面那半句话直接说出口,只是死死地咬紧牙,把提在手里的那个盒子再度递向此刻正一脸恭敬地站在小十六身后的禧福,但眼睛却是自始至终都望着小十六的:“呜呜,十六阿哥,姐姐非常谢谢你的好意,可是,呜呜,对不起……”
    小十六一心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姐姐,你到底怎么了?”
    被他这样一问,陶沝心中突然莫名地一动,却还是没胆量说出实话来,只低着头,一个劲的轻声呜咽。
    “既然姐姐有苦衷不能说,那胤禄就不问了……”大概是因为小十六并不是第一次见到陶沝摆出这样的态度来作回应,所以他心里多少也猜到了她此番不肯接受的真正原因必定是有所担忧,于是也没再逼她,只是本能地从脸上缓缓泛起了一丝淡淡的怜惜,并用眼神示意站在他身后的禧福接过陶沝提在手里的那个木盒子:“不过,既然这个罐子已经送给姐姐了,那就是姐姐的,胤禄绝不轻易收回。如果姐姐现在不能要,那就暂时存放在胤禄这儿吧。等姐姐将来哪一天能要了,再从胤禄这儿拿回去……这样可好?”
    虾米?!
    听到这一番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动人心弦的话语,陶沝立马止住了那满腔悲催的眼泪,神情怔怔地望着站在面前正冲自己笑得一脸温暖的小十六,激动的眸子里闪烁着点点晶莹的泪花。
    好!当然好!简直太好了!
    瞧这主意出的,完全是深得她心不二意啊……
    “十六阿哥——”陶沝当场感动得再次一把抱住了小十六,就和昨天一样,双膝跪地,双手揽在他的肩头。那副欣喜若狂的激动模样,就差没跪在地上朝小十六使劲磕头谢恩了:“你真好!真是太好太好了!你真是姐姐命中的贵人……不不不,应该说你是守护天使都不为过。呜呜,姐姐爱死你了……”
    然而,出乎陶沝意料之外的是,在听完她的这番肺腑之言后,小十六嘴里却是连一句不好意思或安慰的话也没有说,反而是被她抱在怀里的身子一下子僵硬起来。
    咦?这孩子怎么了?
    难不成,又被她此刻释放出的这一热情给吓得昏过去了……
    联想到昨晚的那一幕尴尬场景,陶沝不由地立刻直起身,企图拉开自己与小十六之间的距离,以减少对方的尴尬。但是,当她随后抬起头来瞧清楚小十六此刻脸上的表情时,却发现所谓的尴尬之色在那上面根本就没见着,反而是她自己,冷不防还被某人那双一直死死地盯着自己背后的眼睛给狠狠地吓了一跳。甚至,无独有偶,站在一旁的禧福,此刻也表情严肃地望着她的身后。
    这主仆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陶沝满腹狐疑地转过头,循着他们两人的目光看过去,顿时一惊:
    天煞的混蛋!那位仁兄是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啊?!
    也不能怪陶沝这会子的反应如此激烈,因为此时此刻,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那个人,恰恰正是她的那位对头冤家——十四阿哥。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的关系,他今日的装束虽然还是便服打扮,但却居然不再是以往陶沝熟悉的那一身宝蓝色,而是换成了她之前从未见过的枣红色。
    见状,陶沝的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这家伙该不会是因为上次的那一意外事件而被严重刺激到自身的心理健康,所以,从此开始对宝蓝色产生阴影了吧?!
    硬着头皮迎上眼前这位十四阿哥强烈瞪视的目光,陶沝心里“咚咚”地敲着边鼓,脑海里努力思索着该如何应付他接下来的“兴师问罪”,孰料,左等右等了好半天,却见那家伙还是维持着原有的那副姿势远远站着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走过来的意思。
    汗!这家伙在搞什么飞机啊,怎么还不走过来冲她问话啊?
    已经跪在原地等得身心饱受折磨的陶沝正想朝某人扔两个大大的白眼,但随即转念一想,突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难不成,这家伙真的因为上回发生的那件事而被她彻底吓到了?所以,才痛下决定从此与她这个祸害保持距离?唔……瞧他现在这样,好像是有这种可能哎!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势必得再好好利用一番才行。反正吓一次是吓,吓两次也是吓啊……
    想到这里,陶沝心下已经有了顺利脱身的主意。只是还没等她来得及开口,小十六那边却抢先一步,紧张兮兮地拉住了她的手,试图将她扯到身后。
    小十六果然是为她着想呢……
    陶沝心里没来由地泛起一阵感动,旋即飞快转过脸去,丢给小十六一个安心的眼神,并冲其龇牙咧嘴地一笑——意思是“放心吧,看我的”,然后又重新回过了头——
    只是这一次,她那张小脸上的表情早已是哀怨到了极点,整个儿透着一股楚楚可怜的小模样。水气氤氲的眼眸微微半抬,角度正好能让某人清清楚楚地瞧见她含在眼眶里不停打转的泪水,秀眉低敛,长长细细的睫毛柔柔地一闪一闪,粉嫩的小嘴也紧紧抿着,那之中,似有暗暗埋怨,又似隐隐期盼……
    见陶沝又再次露出这副我见犹怜的可人模样,十四阿哥那边当即全身一震,原本冷冽的脸色也立马一变,随即便毫不留恋地扭头就走。
    鉴于十四阿哥的这一异常举动,小十六这边很是疑惑地瞪大了双眼,似在诧异他的突然离开。而陶沝则再度暗暗地掐着手心,使劲忍住笑意,直到那家伙的背影消失在视野范围之内,才重新转头将脸靠在小十六的肩膀上,压着嗓子狂笑不止。
    真没想到,十四阿哥竟然还这么可爱的说。早知如此,她当初一开始就应该用这招了……
    许是觉察到此刻趴在自己肩头且全身颤动不已的陶沝是在笑而不是害怕,小十六困惑地眨了眨眼睛,开口问道:“姐姐,十四哥他……”
    没等他把话说完,陶沝这边已经仰起脸,愣是张着大牙冲其“嘿嘿”傻笑了两声,成功拦住了他后面还未说出口的话:“十六阿哥,你放心吧!以后你家十四哥见到我,大概都会是这种表现了……哇哈哈,终于摆脱掉了一个大麻烦!我真是太聪明了……”
    小十六被她说的明显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
    “这意思还不简单嘛!”陶沝得意地一拍他的肩膀,而后从地上站起身,一面拍灰一面道:“就是说,你家十四哥已经被姐姐我给彻底吓住了,以后再也不会来找我麻烦了……”
    “真的?”小十六的眼睛里顿时闪烁出惊奇的光彩。“姐姐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有什么困难的!”陶沝得意忘形地一手叉着腰,另一只手则反手掩嘴一笑:“要一个人喜欢我不容易,要一个人讨厌我那还不简单嘛!”
    小十六摇摇头:“不懂……”
    “哎呀!这就是说——”陶沝嘻笑着弯下腰,手指轻点着小十六的鼻子道:“喜欢一个人要投其所好,而讨厌一个人自然就要投其所恶啦……”
    闻言,小十六立时会意地两眼圆睁:“姐姐你是说……”
    “没错!”陶沝双手一拍,笑得一脸阳光灿烂:“姐姐我成功地扮演了一个让你十四哥极度厌恶的人物形象,以后他自然就会离我远远的啦……哇哈哈,我再次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啊!”
    小十六也摆出一脸崇拜状:“姐姐好厉害!”
    陶沝更加得意:“嘿嘿,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哇哈哈……”
    就这样旁若无人地站在原地大笑一阵过后,陶沝的心情明显大好。于是乎,她一手顺势揽过小十六的肩膀,一手冲站在一旁的小太监作了个“go”的手势,准备即刻打到回府:“走吧!姐姐今天有空,正好深刻的给你们两个辅导一下什么叫作‘投其所恶’,好好学着,以后肯定用的上的……”
    “嗯——”小十六对陶沝的这一安排自然没有任何异议,很是听说地跟在她身后一齐往回走。而小太监禧福却好像并没有注意到陶沝刚才打出的那个手势似的,直等两人已经向前走出一小段路程了,他却还站在原地丝毫没动。
    “禧福,快走啊!”陶沝是最先意识到自己身边少了一个人的,当下连忙顿住脚步,回头朝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禧福招呼道:“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我刚才的手势你没看见么?”
    禧福没吭声,只是表情严肃地继续环望着四周。
    小十六这时也转过头来:“怎么了?”
    禧福一脸警觉:“回主子的话,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
    “谁?”小十六显然吓了一跳,立马接口道:“难道……”
    “不知道。”还没等自家主子列出心底的那份嫌疑人名单,禧福这边已经他先一步摇了摇头,颇有些自责的味道。“可是,总觉得周围有人在看我们……”
    难道是刚才那位十四阿哥去而又返?
    仿佛是条件反射一般,陶沝的心里蓦地冒出了这样一个可怕的想法,赶紧也跟着往四下里仔细环望了一圈,结果却发现周围根本空无一人。“禧福,你是不是多心了?”
    “这……可能吧……”因为的确是没看到人,所以禧福这会子也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见此情景,陶沝似是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冲小十六,也冲禧福:“好了,别管那些了,我们走吧,回去再说……”
  “嗯!”
  

  正文 梦里花落知多少

    果然不出倾城所料,陶沝才把罐子还回去的第二天,早朝一过,那位康熙皇帝便迫不及待地把小十六同学给叫去乾清宫问话了,而询问内容无外乎就是关于其前一日于宫内被众人盛传的那一绯闻八卦的真实情况。
    陶沝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人还在翊坤宫陪着宜妃共进早膳。
    最初的那一瞬间,她非常庆幸自己昨儿个听从了倾城的建议,如今才能侥幸地躲过一劫。不过,之后再深入想想,她心里又还是感到有些忐忑不安、七上八下。
    虽然陶沝绝对相信小十六不会出卖自己,但是就如倾城所说,其他人并不见得也会跟他一样缄口保持沉默。只要其中有一人口风不严、走漏了风声,那么后果便不堪设想……
    于是乎,陶沝随随便便地用罢早膳后便急急忙忙地赶到了昭仁殿,想找倾城继续商讨接下去的对策。没想到,倾城这会儿并不在殿内,但却未卜先知地遣了一个小太监在殿里等候,负责传话给陶沝,让她暂时放心。
    倾城说的话一向是言之有据、不会轻易放空炮的,So陶沝这下子总算是安心地长长松了一口气。待千恩万谢地送走了那名来传话的小太监之后,她习惯性地随手从一旁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在书架前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准备一边看书一边等着倾城回来。
    当然,这样的想法虽是不错,但事实却是,陶沝捧着书坐在地上,书本也被摊开了放在她的膝头,但她的眼睛却是根本连那上面的一个字都没能看进去,只兀自静静地盯着书页发呆,直到——
    一个阴影无声无息地站到了她面前。
    陶沝用力地眨了眨眼,努力除去正浓浓袭来的一阵阵睡意。她缓缓抬起头,对上的却是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庞——
    面如玉雕,五官精致绝伦,一如初次见他那般,温润清俊,霸气迷人……
    居然——
    是他!
    陶沝心口没来由地狠狠一悸,怔了怔,随即脱口而出:“奴婢该死——”
    她说着,正想起身换个姿势朝某人下跪,而某人这边却抢先一步半俯下身,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不用了,继续坐着吧……”
    哎?
    这话让陶沝听得莫名一愣,正觉奇怪呢,某人却已淡淡地冲她勾起了半边的唇角,漾起一抹温柔且带着些许宠溺的笑容:“……好像,你在这里看书的时候,经常都会睡着;而在毓庆宫里,爷却连你发呆都没见过一次……”那清亮而充满磁性的嗓音轻轻柔柔,恍如春夜里清爽舒畅的凉风,让人心绪宁静,却又隐隐地透出一种诱惑人心的魔法。“……好像,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也是这样呢……”
    “第一次?!”陶沝本能地一滞,随即下意识地忽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表示不解。他和她的第一次见面,不就是他教她写字那次吗?可怎么照他现在的说法,貌似之前还有?!
    “你……不记得了?”面对陶沝此刻流露出的那一脸不加任何掩饰的惊讶,某人的眼中立时闪过了一道探究怀疑的异色。“……那天的事……”
    那天?!
    哪天?!
    完了!她该记得什么?
    陶沝轻咬着下唇,眉心紧蹙。难不成,这会是之前那个谁谁谁的记忆?若是如此,那她哪能记得啊……
    “奴婢……”
    “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了……”见陶沝答得这般嗫喏支吾,某人似是了然地轻轻一叹,继而拿眼定定地望着她,这一次他是完全地俯下了身,一只手撑在陶沝身后的书架上,而一只手则捏住了她的下巴,脸也跟着无限凑近,他滚烫的鼻息就那样重重吹拂在她已然烧红的脸颊上。“那天,也是在这个位置,你也是这样坐着,手里拿着书,却根本没看,反而睡着了……”
    他的丹眸晶莹而深邃,如琥珀般纯净剔透,让人几乎无法自拔地沉沦其中……
    “……”因为他的这一举动,陶沝的大脑瞬时呈现出一片空白,逻辑思维能力也随之迅速降到了零点以下。她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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