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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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的约定-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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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事!!”不甘受冷落和怠慢的Brad大吼。

  “什么?”又是一个哈欠。没办法,今天遇到的事太费脑也太耗精力,现在还要陪这个危险的小孩闹,真是……“快说啊。”

  “你……你住哪房?”

  咦?诧异地看他一眼:“就你旁边那一间。”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

  Brad俊眸睁大,瞬间变死鱼眼:“什么?普通套间?”

  困乏的我很轻易地火大起来:“别忘了我只是你的小跟班,有地方睡就不错了。我都没意见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

  Brad沉默,而且是看着我沉默。

  老天,你别让我烦心的事再添一庄了!边想着边准备离开,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就算对中国古代文学不感兴趣,这么经典的道理也还是明白。

  “没事了吧,那我走了,Bye。”

  “我跟你换房睡。”

  还是……无声地叹起气。

  转过身去看见Brad正走到房间的角落拿起行李,动作有稍许的僵硬,银白色发下清俊的脸上淡淡的红痕若隐若现。

  “你想让我被炒吗?”我环着双臂,除了这样实在找不出其他对付的办法,“如果让别人知道我让大明星你睡普通的小套间,你认为我的饭碗还保得住?”

  果然,少年的怒气被轻易挑起:“我是在关心你哎!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不知好歹!!”脸,更红了。

  忽然觉得于心不忍,但对他的心情也只有选择漠视。“算了吧,对我来说普通套间和这里没什么差别,如果你安分些我会更感激。”

  “林滟,你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装?!”Brad终于忍无可忍,狠狠甩下手中的行李,冲到我面前,又硬生生地停下。

  松了口气,又不着痕迹地拉开与他的距离,刻意忽视他瞬间黯淡下去的暴怒双眸,我回避他的问题,只是说:“都说人的思维在午夜十二点后会变得奇怪,如果有话咱们明早再说。好梦。”

  不看他一眼,走出门,再关上。

  原来,我还是很冷漠。

  但我知道,对不爱的人温柔是残忍,对不爱的人冷漠才会让他们有机会幸福。

  对不起,Brad。

  ***

  第二天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Brad没再提起昨晚的事,他不笨也非常骄傲,我那样说就等于是婉转的拒绝他,他没理由在纠缠不休。而我,更不可能去问他:“你昨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有话没说完现在说啊!”这样的结果是我一手造成,也是我最乐意看见的。

  即使他冷着一张脸,脾气更加臭,开始处处针对我。

  我想,我就要荣幸成为他第N个踢掉的经纪人。

  我从来学不会完美地拒绝人,也不相信什么恋人做不成就做好朋友之类的鬼话。所以Brad的冷淡我很能理解,也很容易习惯。

  但当他在排练时一次次出状况,差点又要和工作人员争吵不休大打出手时,我再也无法袖手旁观,一个劲儿地自我暗示他的事和我没关系。

  就当我发扬一下鲜少的敬业精神好了。

  毕竟,现在他的经纪人还是我,在圣影乐队巡演结束前,也应该还会是我。

  接了杯水递给卧在休息室沙发上的Brad,我咽下无奈的叹息:“要不要喝点水?”

  不理我。

  “你到底要怎么样?”

  还是不理。

  “Brad……”坐到他旁边,我伸手摇了摇他捂住脑袋的手臂,“你成熟点好不好,不要把个人感情带到工作里。”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罪不可赦的话,想补救已晚。

  少年缓缓抬头,炽热的眼中却寒冷彻骨,复杂的情感在燃烧。

  但就在我以为他又要发飙怒吼出声的时候,他不带任何感情地说:“成熟?我看是冷漠吧!只有你这么冷漠的人才可以,我当然比不上,不是吗?”说到后来,语气已带满讥诮。

  我丝毫没有生气,第一个说我冷漠的人又不是他……是他……已经很遥远,似乎只在尘封的记忆中才能寻到的他……

  “冷漠,不好吗?”我缓缓反问。

  冷漠,真的不好吗?如果我还是像从前一样,无法被任何东西打动,心情平静得如冻结的河水,那么,现在就不会那么痛那么累了。

  看一看年轻时的奶奶,曾经的圣影,然后回到自己的时代,什么都没留下,什么都没带走,记忆算什么?情感算什么?爱情,又算什么?

  那会多么轻松啊……

  而现在,我居然宁愿,永远不再回去,就留在这里。

  原因,已然明了无比。 
8
2007年10月11日 星期四 10:12:21 PM《穿越文合集》第七章 林滟


穿越时空的约定作者:澄奈



第八章 苏舞



  1996——

  苏舞

  直到很久以后,我都无法忘记那个夜晚。

  那是圣影乐队第一次登台,那时他们甚至没有起好队名,是常久随口道:“我们第一次演出是在圣影公园,所以我们就叫圣影。”

  那场演出,知道的人、记得的人并不多。它只是个无名的乐队,和无数曾在圣影花园里,那临时搭起的舞台上演出过的歌手、乐队一样,有可能因此成名,也有可能在仅此一次、或两次的演出后,销声匿迹。

  而后者,却是存在的最普遍的结果。

  太阳,独一无二。再多再密的星星也永远成为不了太阳。

  不知道这个比喻是否合适。但能红能取得巨大成功的乐队的确寥寥可数,几年后能达到圣影乐队成就的乐队……只有圣影一个,独一无二。

  对于我,对于所有爱着它的人来说,圣影就是类似太阳的存在。

  后来,圣影的演出渐渐多起来,名声变大,签公司出唱片,在能容纳几万人的场子里开演唱会。于是,又有谁会记得那个设备简陋的公园,临时搭建的舞台,和昔日那个默默无闻的圣影乐队?

  几个还年轻的孩子,有着最纯粹最真的梦想,和几颗为了梦想永不放弃的赤诚之心。梦想的全部就是音乐,可比作生命、比作灵魂的音乐。只要有音乐就好,演出也只是为了让更多人听到他们自己的音乐。

  仿佛永远不会变。

  ***

  夏季的白天很长,我到那里的时候,天还亮着。圣影公园还是一片冷清,远远地看见夏瑜他们在台下做着准备工作。 

  张迟陌调着贝司,相当熟练的样子,棕色短发一如以往有型的根根立起,而神态也是一如以往的冷漠。想起夏瑜透露过的小道消息,说张迟陌这人非常之怪异,染发成癖,似乎什么颜色都尝试过,但最钟爱、在头上保留时间最长的颜色是棕色和金黄。而眼睛,明明没有近视,却时不时要带上彩色隐型眼镜,主要以冰蓝的蔚蓝为主——总之,就是不露本“色”。

  这的确让我受过不小的刺激。

  记不清是哪天,我不小心和他来了个对视……没反应过来便毫不客气地喊道:“见鬼了!你的眼睛怎么是蓝色的?明明以前都是黑色的啊!!”说完才察觉自己非常失态,但考虑到自己非淑女的身份便不足为怪。

  只见张迟陌淡淡的视线扫过我,淡淡道:“隐型。”

  我很迟钝地呆了半天,思考着眼睛颜色怎么还会隐形?直到连夏瑜都看不下去本人少有的白痴,伸手不客气地弹我一记:“是隐型眼镜啦,笨蛋!”

  张迟陌不紧不慢收回目光,面无表情。

  可我怎么看就怎么觉得他明明也是在笑我,却是在心里的。当下相当不爽!哎……说我心理阴暗也未尝不可。

  所以,从那以后,我看到他那没有表情的脸就非常不舒服,心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同时盼望他能露出丰富一点的表情,哪怕一次也好,来满足我强烈的好奇和报复心理。我不是没有努力过,但屡战屡败。

  何非摆弄着手边的鼓,懒懒地敲上几声,抬头看了看在舞台上窜了窜去的夏瑜,似乎忍无可忍地开口:“你安静一点不行吗?”

  “我急啊。”夏瑜挠头,脚下箭步如飞。让我直担心他会不会一激动从台上摔下来,落个英年早逝、红颜薄命。

  这样的事故毕竟也是发生过的。但那些也都是在演出中,如果还没演出就……而且这台子还不到两米的说……

  看见我,夏瑜的步子还是没停,只不过是跳下台冲我走来。边走边大声嚷道:“常久呢?”

  常久还没来。我刚才从很远的地方就已经看见。

  “我哪知道。”无奈地耸肩,“不是还没到开始的时间吗,急什么?他又不会不来。”

  “但我们约好提前一个半小时到啊,现在都过了快一个小时,连你都来了……”夏瑜嘟囔,虽然表情平静无波,但失了一贯痞笑的俊脸分明诉说着他的紧张不安。

  我只好很善解人意地开导他:“我知道你紧张,这我当然能理解了。因为紧张所以不安,我也能理解。所以……”

  被开导的人睁着一双疑惑的大眼,一眨不眨地望着我这个大好人一号。满怀能听到什么真理哲言的希望。

  大好人一号接着说:“跟着姐姐来做深呼吸哦,来!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我还放屁咧!!”夏瑜反应过来,忍无可忍地吼道,“耍我!!还装大姐?……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还真以为你能说出什么好话。”

  我得意地笑,又说:“你们那么早来干什么?”

  “当然是提前找一下感觉啊!”夏瑜说着,不一会儿露出招牌式的自大微笑,白牙闪闪发光,“虽然我们很厉害啦,不用找感觉也OK!但所谓没有最好只有更好,没人不喜欢完美的!……你不用太崇拜我们,知道?”

  貌似受教地点了点头,忽然一抹忧虑浮上心头——他,怎么会没来呢?明明是约好了提前集合,但马上就要开演了他还没来?

  这不是他的风格,起码在我眼中,他不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虽然他总给人一种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感觉,总是吊儿郎当而邪气地笑。可他是队长啊,而且如此地爱着音乐……

  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微微皱眉,意识到夏瑜必然和我想到了一起才会如此焦虑,便问:“给他打手机了吗?”

  “没人接。”夏瑜脸上狂妄的笑立刻褪去,“还以为他会和你一起来,谁知道……”

  “我也不知道。那张迟陌和何非知道吗?”

  “怎么可能?”

  “那,我再打打看。”转过身去,拨着号码。心底无意识地默念:一定要接,一定要接!一定不要出事,一定不要出事……

  但就在下一刻,我放下手机,感觉全身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

  因为常久出现了,他大步跑向我们,神情是从未有过的焦急和烦躁,眼神深沉。这是我第一次见他暴露出如此多的情绪。他一向都是无所谓的懒懒。

  “怎么了?”我想也没想地问道。

  他看了我一眼,却随即避开我的目光,低低而含糊地应道:“堵车。”

  我立刻沉默。

  又看着他和夏瑜走向舞台,做着准备工作,又练习了一会儿。

  圣影公园的人渐渐多起来,我迟迟没有走上前,只是站在观众席的中间。

  心脏像被石头压着又砸着似的沉和痛。

  还是后来夏瑜走下舞台把我拉到前面,看样子他并没察觉我和常久之间的异样,毕竟连自己都顾不了还有工夫在乎别人?

  我索性被动地被拉到前面的位置坐下,而常久,自始至终再没看我一眼。

  为什么?

  我问自己,虽然知道这样永远不会知道的答案。

  去问他?自嘲地笑出声,几乎是在潜意识就否决了这个念头。看了看表,差不多到了开演的时间,也告诉自己别去担心常久的水平会不会受情绪左右而无法充分发挥的问题。

  但显然我是多心了。

  他们一上台就攫取了所有观众的目光,不可否认,这的确是他们的外形和一水黑色的功劳。我听见身边有两个女孩议论:“头一次见到每个人都这么帅的乐队!简直就像偶像明星!”“是啊,但主要还是看实力吧!你知道,大多数人长得太帅实力就不行,实力好就长得丑,造物主公平得很!”

  事实上,造物主也有不公平的时候。

  所以,在圣影乐队连开场介绍都没有而直接演唱了一首曲子后,全场在因强烈震撼而短暂的沉默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和欢呼、尖叫声。

  那是支相当激烈狂放的曲子,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常久临时改的,他说他那时的心情只适合唱那种类似嘶嚎般的重金属。而他那种郁闷烦躁不安无奈的心情竟让他的实力发挥到了极致,全然不顾一切的歌唱,在舞台上仿佛变成另一个人。

  我应该算是他们的第一个观众,却是最后一个鼓起掌来的人。

  因为我用了很长时间擦拭流下的泪,真可谓狼狈不堪。

  也许是和其他观众一样被震撼所以流泪,也许是因为常久的若即若离、不可琢磨、无限遥远,也许,就只是因为一种感动。

  他们仿佛生来就注定要站在这个舞台上,一起表演一起歌唱,一起散发出如此耀眼的光芒!

  我抬起眼,台上的灯光很强,眼睛便又是一阵刺痛,再次流出眼泪。暗自庆幸着在亮处永远看不到暗处,所以他们不可能发觉我现在有多么狼狈。

  台下有个人喊:“你们乐队叫什么名字?”

  这就是圣影公园,观众和表演者没有明确的界限,明明不认识的人可以熟捻得像朋友,都不过是因为对音乐的喜爱。

  然后我发现那四个人的脸上都出现了短暂的僵硬,紧接着面面相觑——惨了!还是忘了起名。

  我无奈地用手支撑好像快要垂到地上的脑袋,终于知道不好的预感为何而来。

  常久笑了笑,对着麦克开口:“我们第一次演出是在圣影公园,所以我们就叫圣影。”

  其他三人居然就这样松了口气。

  台下居然没有嘲笑,又是掌声、以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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