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久年是国防生,身手方面自然是不错的。在年轻人提裤子的时候,杨久年也已经提好裤子,当拳头冲自己来时,杨久年反应敏锐地后退半步抓住冲自己拳头,脚下紧跟着上前,一个过肩摔,把对方给拿下了。
这事本该到这地步也该结束了,可谁想杨久年开门走出洗手间,还没走回四合院内,一个不知从哪里飞来的青瓷花瓶就这样直直地砸在了他的脚下,‘嘭’地一声炸开,炸开的破碎青瓷,直接的打在了杨久年身上。
杨久年被迫停了下来,手轻轻地碰了一下被青瓷碎片割伤的下巴,双眼看向了已经走到他面前的一帮人。
“怎么!把人给打了,就想走?小子,你够带劲的啊!”
杨久年冷冷地看着来者没说话,他这一不说话,顿时让走来的一帮小年轻气焰高涨,说起话来更是牛逼哄哄。
“我杰少的兄弟还没有人敢动,你看该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
一道气势凌人的话突然插入,杨久年同那帮子小年轻一同看向了声源。
“谁他妈的乱插话……”小年轻的话还没骂完,在看到来者是谁后,立刻点头哈腰地笑了起来:“原来是齐少啊,您来这儿怎么也不叫兄弟我一声,我好安排啊!”
听听这什么话,杨久年看着这气焰消失的年轻人,无奈地笑了一下。而这边走上前的齐臻直接不给那人面子道:“滚你妈蛋,少他妈的跟我套近乎,你谁啊!”
“齐少啊,您贵人多忘事,我是周少爷身边的人啊,您不记得了……”嘟嘟啦啦说了一大串,齐臻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位是谁。懒得跟他打哈哈,摇手道:“好了。”
“怎么样?”齐臻问向杨久年。
杨久年摇了摇头,询问道:“你怎么来了?”
齐大少爷一笑,故意搂着杨久年调戏道:“看你一直没回来,想你呗!”
此话一出,旁边人看待杨久年的眼神就变了。
杨久年懒得跟齐臻计较这些,“行了,回去吧。”
说完,两人勾肩搭背地往四合院走去,一个天真单纯,一个天真二货,都没注意到一直说话的年轻人在看到杨久年跟齐臻这么好时,眼中闪过的厉色,尤其是随着杨久年走的越远,他的目光更是阴狠了几分,直到最后,看着杨久年的背影吐出两个字‘贱货。’
杨久年一走进房间,就看到詹士凛一脸阴森,那身气势仿佛反复要动手杀人。杨久年刚坐下,就听见旁边的詹士凛对他说道:“过两天你去陪我参加一个聚会。”
“不用这样,刚才只是个意……”
这话还没说出口,詹士凛和齐臻邑宝同时朝他吼道:“闭嘴。”
齐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够倒把了。堂堂一位特级上将伴侣,竟然混到你这地界,被一群不知名的脑残给欺负了。你再这样不听劝,出门以后别说你是我齐臻兄弟。我靠……”齐臻越说越生气,拿起杯子就喝了一口,完全没注意到,他拿的被子是邑宝的。被邑宝瞧见后,邑宝脸色突然转为了一种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参加也得参加,不参加也得参加。不仅仅是詹大哥的工资性质的酒宴你要参加,邑宝家你以后也要多走动走动,还要跟我出去跟那群脑残混混。你现在在这里了,就要习惯这种生活。被这么一群人给欺负去了,我靠,越想老子越生气,我怎么就有就这么个笨兄弟呢!我勒个去……”
杨久年还想说什么,就被詹士凛一把捏住手,而齐臻直接就把杯子重重地放在了桌面上,嘭地一声,让杨久年成功的闭嘴。
“这事就这么定了,不许说话。”
杨久年看着自己的爱人跟兄弟,头疼地扶住了额头,嘟囔道:“乖巧也是错啊!”
“在你这里就是错。”
齐臻大声反驳道。
看着气打一处来,显然还没发完脾气的齐大少爷,杨久年讪讪地闭嘴了,看来自己只有听话的份了。
这顿饭吃的是一把火一把火的,从开头的小三,到后面的脑残,齐臻一路上的诅咒声就没停过……总的来说,其他人没觉得啥,爱恨分明的齐臻是气的不行。
杨久年是跟着齐臻的车回来的,到家后,就先看了看憨憨跟二呆,见两个家伙窝在一起睡觉觉,便温柔地摸了摸两个人的脑袋。自从把二呆带回家后,在照顾二呆上面,他几乎不用动手,憨憨独自就能完成了。
杨久年摸到憨憨的脑袋时,憨憨提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再见是他后,边用嘴巴挪了挪下巴下的二呆。二呆现在还没到一个月,不过身上的毛都已经长了出来,不是先前光秃秃的样子了。这时的二呆看起来就像一只普通的小狗崽子。
今天这顿饭杨久年也喝了一点酒,这时酒劲上来了,脸颊有些红红的。他摸了摸自己的微热的脸颊,迷迷糊糊地往二楼走去。待他一觉醒来,詹士凛已经下了一锅面条。
“你回来怎么没叫醒我。”杨久年走进厨房,说道。
詹士凛手脚麻利地盛着面条,忙里偷闲地亲了一口走到他身边来的杨久年,笑笑,没说话。
杨久年伸着头看向锅里的面条,撅着嘴问道:“就吃这个啊!”对于面条,他真的提不起来劲。
“不爱吃?”
闻言,杨久年摇了摇头,“不是不爱吃,是小时候吃腻味了。”
杨久年这一说,詹士凛猛然想起一件事:“说起来,好像你哥也不爱吃面哦?”
杨久年无奈地一笑,搂着詹士凛健硕的腰肢,“不仅是我哥跟我不爱吃,我老爸也不爱。我们小时候妈妈出差时,老爸就只会做面条,这面条我们经常都是一吃就是好几个月。”
詹士凛明白应了一声,再好的东西,这样吃也都腻味了。不过,詹士凛对杨久年说,像面条这种东西,有些地方甚至都吃不上。
杨久年是官宦子弟,家里对他管教松弛,从来不会勉强他什么。但就算是这样,有些东西,他也是没经历过的。詹士凛明白这点,便也不多说,只是笑着说:“那你做别的吃。”
“这倒不用。”
詹士凛端着一大碗面,杨久年拿好筷子跟小碗,还有各种拌面酱,两人一起走到了餐桌上。
詹士凛先给杨久年盛了一碗,递到他手里时,笑着说一句:“尝尝我做的这面怎么样?”
自从会做饭以后,杨久年就没吃过面条了,这会儿吃着詹士凛做出来的西红柿鸡蛋肉丝面。杨久年忽然感觉,好像也没自己记忆中的那么难以下咽了。
时隔太久,有些东西都已经不同,就像感情也是一样……
吃着这记忆中难以下咽的面条,杨久年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感情上的种种。
路青海和他,他和詹士凛……杨久年发现,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想起路青海了,反而这个正举着一只超大碗的吃相惊人的男人,在他的心中感情日积月累起来。
虽然不再像记忆中难以下咽,但是对于面条杨久年还是不怎么喜爱的,吃了一碗后,杨久年就停了下来。他小口小口地喝着蜂蜜水,然后看着大刀阔斧地吃着面条的詹士凛问道:“那个,你还有个孪生弟弟怎么没听说过?”
杨久年听完詹士凛说完他弟弟的事,大声惊呼道:“这还真的是一位奇葩!”
☆、46
詹士凛第二天一下班;杨久年就兴冲冲地迎了上去,劈头盖脸地第一句话就是:“联系到了吗?你弟弟什么时候回国?”
杨久年接过詹士凛的军外衣;明显兴奋得要死。他现在已经对詹士凛这个传说中的弟弟好奇死了。
据说詹士凛的弟弟;原名叫詹士荣;后来改名为阿奇伯德·布雷克。
布雷克?
杨久年听见这个姓氏当场惊呼道:“这不是世界油王吗?”
原来在第三次大战时,詹士凛的爷爷曾经被这位油王救过,当时爷爷问过油王要什么报答。那时候油王什么都有了,但是因妻子跟孩子都死于战争中;一直膝下无子,便向爷爷提出了把你的孩子给我一个。
当时爷爷身在战争中,他都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也就没多想;便答应了下来。谁知道;当第三次大战停止,詹士凛八岁那年他们的爷爷竟然收到了来自布雷克的电话,说要爷爷履行当年的承诺。自己几个儿子爷爷是无所谓,反正都大了,早晚都是要离开自己身边的,可是詹士凛跟他的弟弟詹士荣却是老爷子的心头肉,一听说油王要来,便叫人把詹士凛他们兄弟两偷偷藏起来。八岁大的男孩子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尤其是詹士荣,那调皮程度能让当时整个詹家鸡飞狗跳。老爷子怕两个小家伙跑出来,便告诉他们,家里要来一个大坏蛋,专门抓你们这大孩子的,你们到时候被抓跑了别怪爷爷我没告诉你们。
老爷子当时也是急了,说这句话时忘记了他那两个孙子的体质,两个小家伙一听到要来大坏蛋了,立刻乖乖的藏起来,但是当大人们不注意他们的时候,又偷偷地跑了出来。尤其是詹士荣,他不仅仅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块鹅卵石。
当油王刚下车就看到一个头戴一条红布条的小男孩指着他叫道:“妖怪,你是打哪儿来的?”
当翻译把这句话告诉油王的时候,年过四十多岁的油王笑着让翻译说了一个国外的地区名。
小男孩立刻张狂喝道:“哼!果然是只妖怪,看小爷的轰天雷。”说完,不待任何人反应,小男孩就一个鹅卵石把这刚下车的世界油王的脑袋瓜子开了瓢,见了红。
油王连詹家的大门都没进就直接转去了医院。老爷子知道后,差一点被没他这个小孙子给气死,赶快赶到了医院去看了油王。
油王醒来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告诉詹老爷子想看看砸了他脑袋的小孩。
小孙子把人家头都给打破了,不可能不再让他们见面。无奈,詹老爷子只能把自己的小孙子给叫来了。
詹士荣来时,油王正在吃午餐。
小家伙一见到被自己开了瓢的人,立刻大呼,“妖怪,你竟然还没死。想再吃小爷一顿轰天雷吗?”说着,个头小小的家伙就开始四处寻找武器。
油王瞧着他这捣蛋劲,不由地笑了,嘴下嘟噜了一句话,旁边的翻译立刻小声地翻译给了詹老爷子听。
油王在说:“他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儿子。”
詹老爷子一听这话,心下咯噔一声,暗叫:完蛋!这小孙子要保不住了。
躺在病床上的油王向詹士荣招了招手,把他叫到自己床边后,激动地握住小孩的手,嘴下说着:“你叫什么名字?”
詹士荣眨了眨眼,不耐地嚷道:“妖怪,你在说什么,叽里咕噜的我都听不懂?”
油王立刻看向了自己的翻译,翻译很快的把这句话告诉了詹士荣。
詹士荣一笑:“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啊?你为什么要知道我的名字?难道,你暗恋我?哦~~~你肯定是暗恋我……”说着跑到了詹老爷子面前:“老头子,看到了吧,你还说我娶不到媳妇儿,瞧见没有,妖怪都被我降服了……”
詹老爷子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老脸,这脸丢大发了!
其他旁边的翻译或其他人看着这一幕,无不黑线三分,内心囧道:孩子,你脑补过头了。
“我叫詹士荣,今年八岁,就是这老头的宝贝疙瘩。怎么?你想泡老子吗?虽然你有点老,还有点皱纹,长的也不咋滴,但是看在你先前开的这么好的车份上,我就勉强允许你对我的暗恋吧!你可以继续暗恋我。”说着詹士荣人小鬼大地走上前,不避讳地一把抓起了油王餐桌上的点心吃了起来。还不忘评价一句:“果然,医院的东西最难吃!呸呸……”
油王见此立刻挥了挥手,旁边的助理会意,转身出门,不一会儿,再次回到房间时,手里拿着一代零食。这些零食都是一些国外手工制作出来的,詹士荣立刻被吸引了,他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零食,然后问向油王:“给我的吗?”见油王点头后,詹士荣立刻笑呵呵地接过来,而后道还无下限地说了一句:“本来就是嘛!既然都暗恋我了,肯定要送我东西的。好吧,这次就原谅你了,下次记得多带点。”
詹老爷子听着小孙子这些话,差一点没忍住就一巴掌抽过去。
油王做事也是个讲究效率跟速度的人,他也没耽搁什么,立刻就把他看中了詹士荣的事告诉了老爷子。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半天都没缓过来劲。最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对油王说:“看看孩子怎么说吧!”
詹老爷子把自己当初被油王所救,并答应了油王过继一个子嗣给他的事告诉了詹士荣。詹士荣当时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意思就是,我跟哥哥必须有一个过去吗?”
老爷子点了点头。
詹士荣抱着零食沉默了半天,良久才见他突然抬起头,没心没肺地切了一声,“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说完,詹士荣走到油王的床边:“你没儿没女没亲人,所以你要老头子给你个孩子吗?”
油王点了点头。
“嗯……我看到你开的车,应该要个几千万吧!你很有钱?”
油王点了一下头,回答:“我是世界油王,产下油田……”
詹士荣举起手,示意油王不用往下说:“你别说这些,说我也不懂。反正一句话,你很有钱,你无儿无女无老婆,以后你死了你的钱就是我的了,你的车就是我的了,你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詹士荣笑得一脸‘天真’,“是这样吗?”
油王显然没想到眼前的小孩会这样理解,不由地惊了一下。而对自己这个小孙子了解透彻的詹老爷子,早就无颜见乡亲父老。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希望想要油王被詹士荣这话给吓住,别打他孙子的主意。
可惜,油王注定没让他得偿所愿:“按自然跟人类的定律是这样的。等我死后,我的遗产都将会由我的儿子继承。所以,你要成为我的儿子,才能得到我的一切。”
詹士荣一听这话,双眼放光,一把抱住了油王亲了一口:“哎呦喂,那我们还等啥。亲爱滴爸爸,让我们一起抛弃这封建主义国家,向帝国主义出发吧!”说完,詹士荣就耀武扬威地朝詹老爷子扬了扬下巴,高高地把头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