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杨久年这一嚎,根本不用莫兰出手,瞬间,一群少数名字的汉子们就带着让人‘惧怕’的笑容围住了魏清。瞬间,魏清的‘苦逼’地嚎叫声在歌声中炸响。众人停了下来,共同看向被几个维吾尔族的小伙子举起的魏清,一起发出了‘嗷嗷’地兴奋声音。
杨久年就到这一幕,兴奋地跟着旁边一样手舞足蹈地‘嗷嗷’叫唤着,这种淳朴的声音,杨久年并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在这一刻,杨久年只觉得,发出这种声音来,是最能表现出他此刻内心的愉快。
魏清被几个小伙子举着,猛然看到在下面手舞足蹈的杨久年,立刻指着杨久年道:“你给我等着。”
杨久年哪里管他,自顾自地跳着,唱着。
他们今天刚到和田县,本来是准备直接入住酒店的,但是被热情的县长直接拉着去了他们家,和田县的县长是一位维吾尔族四十多岁的大叔。他的女儿在几天后将要举行婚礼,嫁给一名驻扎在这边的汉人军人。
不管是杨久年,还是王海、莫兰,或者是魏清都不愿意打扰到当地居民,奉行着当年红军时的指标不拿老百姓一分一毫。可是,这位维吾尔族的大叔实在是太过热情了,大叔直接就坐在了他们即将入住的酒店门口,怎么都不要他们走进酒店半步。
大叔是当地出了名的热善好施的人,旁边有懂得汉语的人都纷纷上前来劝说着杨久年他们,让他们跟着大叔走,说着:他们和田县不管外面谁来,都会去大叔家住住的,除非是大叔家注满人了,才能入住酒店。
杨久年一行人只能跟着大叔回到了他的家。
大叔知道他们要走进塔克拉玛干沙漠,一来就对他们说过,他们来的不是时候。要入塔克拉玛干沙漠最佳时间**份,他们来早了。从秋天到第二年春天,是塔克拉玛干沙尘暴较少的季节,各种蚊虫较少,枯河床成了行车大道。曾经有日本的电视媒体在春季汛期到来之际跟着水头行走、拍摄,将春汛水流灌入干枯河床的情景录下,从而生动地将“死亡之海”的生命复苏景象展现。而从秋天到第二年春天间、每年10月下旬到11月中旬20天左右的时间,是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的黄金季节。这个时间除了有上述优点外,最重要的是塔里木盆地的胡杨树叶非常张扬地变成一片金黄,在美景如画的和田河行走,能获取更丰富多彩的体验。
杨久年他们当然知道这点,他们来早的主要目的,就是因为和田――穿越整个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和田河。
他们要在这里为期二个月来做好准备,走进塔克拉干沙漠。
晚会结束,杨久年他们回到了大叔家。
大叔家是三层楼的小白楼,大叔本来准备让出他的一楼主卧让杨久年他们睡觉,杨久年他们已经够不好意思了,哪里能让大叔再让出他的卧室来。大叔朝着一口僵硬的汉语说着,最终,敌不过杨久年他们一句:“大叔,您在这样,我们就出去住了。”
大叔无奈,只能让自己的女儿儿子给他们收拾出三楼的客房让他们住了进去。
他们从北京出发,到达库尔勒后,又转到和田县,这一晃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
此刻,杨久年洗完澡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一个个翻看着,神色满满的思念。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
“进来。”
进来的是库尔勒大叔的女儿,她的名字叫做哈丽克兹,汉译是皇后的意思,是一位非常美丽大方的维吾尔族姑娘。
“哈丽克兹,有事吗?”
哈丽克兹礼貌推开门,站在门口,右手掌放在左胸上;然后把身体向前倾30度向杨久年行礼后,才举了举手中的一碗羊奶,走到了杨久年的身边。
杨久年拍拍床,示意这位美丽的姑娘可以坐下来。
哈丽克兹笑了笑,不拘小节地坐在了杨久年的身边,看着她的客人喝着她亲手煮出来的羊奶。突然,哈丽克兹看见了杨久年手中相机里的照片。她指着杨久年的手机,用着汉语说着:“那是……您的家人?”
杨久年听见,笑着点了点头,为她介绍道,“这是我的家人,这位是我的伴侣,他就是我们的儿子。”
哈丽克兹大概是被里面詹宝宝可爱的笑脸吸引住了,这位美丽的姑娘已经开始幻想她与自己爱人的孩子。
“能让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杨久年把手机递了过去。哈丽克兹却没立刻接下来,而是站起身,行了刚才的礼,再双手接了下来,拘礼。
哈丽克兹看着杨久年手机里的照片,在看到詹宝宝的照片时,“天啊,他真的是太可爱了。不知道,我今后的孩子,会不会向他一样可爱。”
杨久年把碗放到一边,笑着回答了这位美丽的姑娘,“当然会。哈丽克兹这么美丽,你的孩子肯定会更加可爱。”
哈丽克兹的脸有些羞红,但在听见杨久年的话,却一脸笑容。
“您的伴侣,也是一位军人?”
杨久年伸头一看,发现哈丽克兹已经看到了他为詹士凛照的照片,那是詹士凛身穿一身将军装,胸前别了几排勋章。
他笑看着哈丽克兹吃惊地指着那些勋章,“他好厉害。”
杨久年但笑不语,却一脸骄傲。
“五颗星星,这是什么军衔?”
哈丽克兹一脸稀奇地转过头看向杨久年。
杨久年却笑着道:“秘密。”
姑娘一听杨久年这话,头一扭,哼了一声道:“你不告诉我。我明天问易木去。”
杨久年已经听过大叔说过,他的未来汉人女婿就叫易木。
哈丽克兹见杨久年不说话,又加了一句:“我家易木也很厉害的。”
杨久年一愣,豁然明白这是哈丽克兹的意思,笑着点头。
哈丽克兹对杨久年这种笑着点头有些不满,再次重复:“真的,我家易木真的很厉害。”
见哈丽克兹有些急了,杨久年连忙道:“哈丽克兹。我是认真的。我没有任何取消的意思。我非常认真的对你说,你的易木是一位非常厉害的人,因为他是一名军人,一名长期驻扎在和田河畔的军区的军人。对这样的人,我永远表示崇高的敬意与骄傲。”
哈丽克兹听后笑了起来。
良久,哈丽克兹在看着杨久年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后,突然喃喃说着:“我有些想他了。”
杨久年知道,她说的是她的爱人――易木。军人就要执行军规,不可能随时走出军营。
“不过,我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年轻美貌的库尔勒姑娘,又笑了起来。
“你想念他们了吗?”
杨久年看着哈丽克兹指着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问着,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给他们打电话呢?”
她刚才也给了其他三个人送了羊奶,别人都在用电脑给远处的朋友家人视频聊天。只有这位,对着照片满面思念。因此,她才会情不自禁的想留下来,跟他聊聊天。
“因为……”
因为……因为什么?
杨久年发现,他竟然没有理由。
是呀,他为什么不能打电话给他们呢?
难道就因为,第一通电话,他们没接到吗?
“哈丽克兹太谢谢你了。”
看着想通的杨久年,哈丽克兹笑了起来,“不客气。”然后,拿起旁边的碗,笑着与杨久年道了声“晚安”,退出了出去。
因为现在是夏天时间,杨久年新疆这边到晚上十一点才会天黑,现在已经是下半夜的二点半。虽然知道,这时候打电话过去,一定会吵到他们睡觉,但是,杨久年却发现,自己竟然忍不住……
耳边已经传来了嘟……的声音,响了第二声后,杨久年就听见那边传来了一声他最熟悉的声音……
“您好,我是詹士凛。”
☆、59 和好
“您好;我是詹士凛。”
杨久年坐在床上,当他耳边响起这道他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时。杨久年拿着电话的手竟感觉承重万分;心也随之揪了起来。
“您好;请问找谁?”那边詹士凛听见没人说话;再次开口。
杨久年张了张突然变得干涩的嘴,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来话,一瞬间,鼻头酸楚;眼泪哗啦啦的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委屈不行。杨久年害怕那头听见他发出的哭声,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豆大的泪珠顺着手落了下来。
“久年是你吗?”詹士凛声音急促地问道。
杨久年擦着泪水;拿着电话;委屈地叫道:“詹……詹士凛……”
杨久年这一开口,詹士凛就听出他哭了,当即急了,“发生什么事?你在哭?”
虽然詹士凛看不到,杨久年却忙不送地把眼泪给擦了去,边声音抽泣地解释道:“我……我没注意到,我、我手机没话费了……”杨久年单说这句话就用了很大的力气,詹士凛在电话了听着立刻就知道他这是在解释,刚想启口安慰对方两句,就听耳边再次传来,“我们……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杨久年的声音非常小,可是詹士凛听后,整颗心都瞬间揪了起来,连忙说道:“不吵了,不吵了,乖,那天我态度不好,咱不哭了……”
杨久年眨了眨堆满泪水的眼,拿着电话再次小声的确定,“那也不冷战了好不好……”
詹士凛现在都能想到,他家久年是什么样子。肯定坐在床上抱着腿拿着电话,眼睛鼻子都哭的红红的了。
顿时,让詹士凛这顶天立地的汉子,挠心挠肺,连忙哄着千里之外的心头肉,“不冷战,不冷战。那天我出去后就后悔了。久年,咱不哭了哦。你不在家的这些日子我也反省了不少。这些年我的确忽略了一些你的感受。我一直觉得慕年这么听话,耽误不了你什么事。可这几天我带了一下才知道。久年,对不起,那天我不应该替你做出任何决定,态度还不好。这个家被你打理的太好,让我乐不思蜀,让我看不清了……”
杨久年听着耳边詹士凛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反省心得,时不时地自己也□去两句,“……我也不应该说出那两个字。”杨久年巴巴地把这句说完,詹士凛立刻大男人气势就上来了。
“是的。杨久年同志,你可是说过的,咱们的婚姻里不许出现这两个字,”
“对不起。”杨久年拿着电话,低着头,歉疚的要命。
可惜詹士凛现在看不到,如果看到杨久年此时这低着头可怜巴巴的小样儿早就急吼吼地扑上去,把他的心头肉给抱紧怀里揉两把了。
“没事,咱以后都不许说了啊。”
杨久琛红着眼,点了点头,“恩”了一声。
维持一个多星期的‘冷战’终于在这通电话里结束,杨久年拿着电话,听着在千里之外爱人的甜言蜜语,脸色逐渐展开幸福的笑容。
“想我了没有?”
“想。”
杨久年吐出这个字后,就听见电话通里传出詹士凛愉悦的声音,说着:“我也想你了,日思夜想。咱儿子也想你了,每天早中晚轮三遍的准点准时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可想可想你了。”
一听到儿子,杨久年这边就紧张了起来,急忙想询问什么,眼神却突然瞟见电话的时间,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对詹士凛道:“我电话没费了,我们现在是住在一位库尔勒大叔家,我用的大叔家电话给你打的……我把电话挂了,你打过来好不好?”
“那赶紧挂了,咱可不能占人民一分一毫,看看电话多少分钟了,算一下多少钱,明天记得给人家送去哦。”
杨久琛一听立刻笑了,听着詹士凛的话把电话的时间记了下来。他这边刚把笔给放下,那边电话就再次响了起来,杨久年赶紧把电话接通,以免吵到别人。
“喂……”杨久年双手拿着电话,声音小小的。
“声音这么小,吵到别人了吗?”
听见詹士凛的关心,杨久年连忙解释,“没有。我一个人住的,大叔家的电话是一个号码,我怕吵到别人。”
“时间都记下来了吗?”
“记下来了。不过大叔很好客肯定不会要的,他女儿过两天结婚,我准备到时候包个大红包一起给他。”
聊了一下杨久年的行程,在知道他们会待到十月份,选择最为安全的时间进入沙漠,詹士凛安心了不少,不过还是提到要他万分小心,时刻保持联络。说完杨久年这边的事,詹士凛难免要说一下他们的儿子――詹宝宝,詹慕年小盆友。
这位小盆友可不得了……
“你知道咱儿子有多厉害?”
“恩?”
“加上今天的,他一共逼走了我三位生活助理了。其中一位还是一名特种兵。靠,说出去老子都嫌丢人,那是老子训出来的兵啊。被那小子一泡尿就给逼走了。”
“一泡尿?”
“臭小子尿尿不好好尿,给他嘘嘘的时候不鸟。一包他起来逗他玩,一泡尿直尿进了人家嘴里。妈的,老子这边手刚举起来,还没抽到他一屁股呢,就嚎了起来,又哭又嚎那劲头。靠,不知道还以为我死了呢!”
听着耳边不满的话,杨久年躺在床上,甜蜜的笑了起来。
“你还笑,慈父多败儿啊。这破小子都是被惯的。”
“他还小,不懂事。你带他要好好引导他。”杨久年安慰詹士凛。
詹宝宝这事,不能怪詹士凛将军在这里告状,主要的是小娃子这事做得忒不地道了。
那个特种兵是詹士凛在一堆兵里面,好不容易选出来算比较眉清目秀,煞气不重的一位,想着他家儿子,不喜欢软绵绵的女人,不喜欢硬汉。那来个不硬不软的总该可以了吧。
小家伙第一次见这个特种兵时,表现的还不错,还知道害羞滴叫一声‘蜀黍’。
可是,当詹士凛忙着去开会,立刻詹宝宝后,小家伙立刻得瑟了起来,直接让人家特种兵扛着他玩飞飞,不玩还不行。玩就玩吧,人家特种兵啥话也没说,带着他玩了四个小时的飞飞啊,这如果不是特种兵,普通人估计也干不来这活。
可是,詹小盆友忒不地道,人家不辞辛苦的举着他玩飞飞,玩了四个小时,可是当詹士凛一出现,他立刻开始哭嚎了起来,还指着一家傻眼的特种兵恶人告知地奶声奶气说着:“怕怕……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