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第6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仍选择了,分疆而战。
  还是选择了,借愍河的水汇入泾河,导致水位上涨,引轩辕聿同样以水攻的方式提前结束这场战役。
  是的,提前结束。
  因为,铁甲阵凝聚了斟国最精锐的重兵,倘若明堰不能阻住轩辕聿的铁蹄,那么,一切,就是结束了。
  银啻苍选择的是这种玉碎瓦不全的方式,而不是耗时长久的拖延战。
  他的性格,决定了这场战役,会以极快的方式结束。
  不论胜或者败,都是他的选择。
  唯一出错的地方,就是她。
  只是她!
  那么现在呢?
  对于他这样一名帝王来说,难倒还会苟活?
  现在,他还活着,无非是想送她走。
  以苗水那二十万基本无恙的精兵,短期内,该能护她在青宁的周全。
  然,这份短暂的周全,不是她所要的,
  一如现在,她的手顺势握住他的手,或者,确切的说,是他手中正对向他心口的刀刃。
  她的血,一滴一滴的溅落在同样铺着桃红色褥子的榻上,血色,比这暧昧的桃红更为鲜艳。
  他的眼中闪过一缕极痛的神色,随着她冷若寒潭的声音响起,那抹痛,仅洇得更深:
  “就这么死了,旋龙洞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伤痛,就可以一笔勾销了么?对,我不会相信你的话,象你这么擅于伪装的人,怎么可能说得出真话呢?”
  他会用激将法,她当然也会,不过,她能说得比他更为象真的。
  因为,她对他,没有任何感情。
  她对任何人,都不再会有任何感情!
  从来没有付出过感情的人,把自己的感情就此葬掉,会很干脆,彻底!
  银啻苍深深地就凝着她,眼底的痛楚愈深处,她突然惊觉,她的眸子里,有一道玄黑的身影那么地明显,还有,一道银色的光芒,就这样射了过来!
  她仓促的转身,身形稍侧间,银色的光芒,未料及她的转身,径直地,直刺进她的咽喉处。
  有冰冷的空气,随着这一刺,一并涌入她的候口,带着血腥的涌上。
  银色光芒,是一柄镶嵌着九龙逐珠的剑,剑的彼端,握在一伸出于玄黑袍袖的手中。
  她的目光往上移去,移去……
  他就这样,清晰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很近,近在咫尺。
  心的距离,该是远在天涯。
  即便他不修边幅,下颔满是浓密的胡子,她都看得清,那双眼眸,只会属于一个人。
  一个,让她的心,猛地,在此刻再次被撕裂开来的人。
  她真以为,她不会再这么痛了。
  她一直这么以为!
  可,她始终,还是不能做到绝对的坚强。
  银啻苍的手中的佩刀,越过她,速度快疾地就要刺向那一人,看到她被轩辕聿所伤,他突然冲动到,没有办法控制。
  轩辕聿的身后,是清一色的禁军,倘若银啻苍此时出手,不仅没有任何伤他的胜算,连命,都会一起赔了进去。
  她不要他死。
  她要谋算过她的人,在痛苦里继续活着。
  是,只是这样而已。
  她的身子,逐渐软软地瘫倒下去,银啻苍的佩刀怆然落地,他的手只扶住她的身子,手心,很温暖。
  而她喉部的冰冷,随着一些空气的涌入,带来让她窒息的感觉。
  朦胧间,她只觉得,她的身子被猛地拽地生疼,好像,有人狠狠地拽紧她的手臂,随后,终于,扶住她的手,选择了妥协。
  她被人抱起,耳边,似乎又开始下雨,那些雨水,或者是她的血水,就这样一直淌下去,濡红了苗水族的族服。
  绣着精致鸟雀的披肩,洁白的百褶裙,彩线绣的束腿,都一并被染红。
  唯有,她的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轩辕聿没有想到,当他自以为,倾阖国的重兵,一路攻进斟国的宫殿,甫至银啻苍的寝宫,*殿外,看到的,竟是那一个熟悉的背影。
  是的,熟悉。
  也是,震慑!
  当他以为,用血来祭奠、洗刷一切,是唯一能支撑他走过那段绝望日子的信念时。
  当本以为永远失去的那一人,却在这血戮的尽头,再次出现在他眼前时。
  及至,是旋即涌上心头,浓浓的酸涩。
  因为,哪怕,她背对着他,他依旧看的清楚,银啻苍正拥吻着她。
  而她,似乎并没有推拒。
  暧昧的桃红色围绕住相拥的俩人,哪怕这场吻后,或许有谁会死去。
  都让他的手,握紧成拳。
  不过须臾,他放开手时,找到了安慰自己的理由。
  那女子不是他!
  女子穿的是少数民族的服饰。
  于是,他萌出一丝侥幸。
  苗水族和斟国结盟的讯息天下皆知。
  那么,眼前的女子,应该只是那苗水族的族长,并不是他魂牵梦萦的那一人。
  他想她太久,所以,看到身形相似的,就误以为是她。
  原来,他也是这般善妒的男子,当明知道真相让人无法接受时,竟会选择自欺欺人。
  他看到,银啻苍结束这个漫长的拥吻,和那女子窃窃私语着什么。
  他不屑听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然,隐约传至耳边的,哪怕听不清具体的话语,他却能辨清,那女子似曾相识的声音。
  何止似曾相识!
  这声音,无论过多少年,或许,只有生命的尽头他才能彻底忘却!
  他再没能克制自己的情绪,也找不懂任何借口来克制自己的情绪。
  手拔出佩剑,径直刺向银啻苍。
  这是他的目的,就是用银啻苍的血来祭奠他心中那一份关于爱凭吊。
  银啻苍看到他的剑刺去,可,竟然没有躲闪。也没有拔出佩刀迎向他。
  自然,银啻苍也没有把他该死的手从那女子身上移开!
  哪怕不躲闪,按着道理,银啻苍亦该做殊死一搏,用佩刀和他进行最后的决战。
  其实,他这一剑不过虚晃,并没有用十分的力。
  只要银啻苍伤到他,无论任何人伤及龙体。
  这样,他就有了绝好的理由将银啻苍治死!
  但,事情的发展,未必都会在他的所料之中。
  哪怕没有用十分的力,那女子骤然身子移动,转身间,他的剑,不偏不倚地,刺进那女子的喉口。
  刹那,鲜血涌出,他的心,终于觉到什么是最深的折磨。
  那张脸,干净无瑕,眸底,即便含着千年冰霜,依旧清澈无比。
  正是他的夕夕!
  不容他逃避的事实!
  而现在,他却把这虚晃的剑刺进她的喉口!
  虽然不深,毕竟是伤到了她!
  他该死的冲动,该死的谋算,让自己亲手做出这件事。
  他看到,银啻苍终于持刀向他刺来,他没有去闪躲,或者说,他忘记了闪躲。
  可,哪怕她受了伤,都用手死死地止住那把刺向他的刀刃。
  这一阻,她的手心,渗出更多的血来。
  但,这些流出的血,受到伤,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银啻苍。
  以她的聪明,应该知道,若银啻苍伤了他,那么,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治他死罪。
  他看到,银啻苍终于放下那柄刀,又将她搂住。
  这一次,他失去控制地用力拽紧她的手,他看到,银啻苍的眼底,是不假掩饰对他的恨,但,这些恨,随着怀里女子的晕阙,只是撤开手,由得他抱住她。
  他清楚地知道,那些恨,不仅仅是他灭了斟国的恨。
  更多的,或许还源于……
  即便如此,又怎样呢?
  现在,以后,将来,只要她活着,他不会再让她离开自己半步!
  他失去了她两个月,整整两个月!
  曾经以为,是彻底的失去。
  无数次他只能够在梦里抱住她,只能在梦里感受她的温暖。
  还好,不过只是两个域!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当再次能够真实地抱住她时,会是在这个情况下。
  他迅速封了她的穴道,这样,她喉口的血不会留得那么快,即便伤口不算深,他都不要见到她多流一点的血。
  他说过,不要她在受伤。
  然,她却因他的冲动,在再次重逢的刹那,受伤。
  他抱着她,在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
  这种喜悦,是攻进斟国的腹心都比不上的!
  当巽国的铁蹄踏破斟国坚固的城池,他有的,不过是血洗斟国的痛恨。
  源于,是斟帝让他失去了她。
  一个女子的清名,或许对她很重要,但对他,并不是重要到那样难以承受。
  纵然,心底,还是会有难耐。
  可,比起她在他心里的地位,这份难耐,不过彰显出另外一层意味,那就是不管怎样,他能接受一切,唯独,不能接受失去她。
  失去她,他会立地成魔,心魔让他迷失本性,孤注一掷地发动这场灭国的战役。
  哪怕他深知,这一役最好的结果是损兵折将去换来胜利。
  换来的,是国内的百姓因征收重额的军需导致民声哀怨。
  但,他依旧不会后悔。
  他心爱的女子,他不容忍任何人侮辱,更何况,因这份侮辱,导致她的轻生。
  而,现在,他拥住了她。
  她还活着!
  只这一刻,他欣喜到无以复加,连月来因征战带来的身心疲累,都随着这份欣喜系数得到了缓解。
  他抱住她,进入,士兵早准备好的歇息宫殿。
  他尽量摒去所有的杂念,仅任由欣喜将他的心萦绕。
  悉心替她处理好喉部的伤口,他的手,才想抚到她憔悴的脸上,但,看到那些少数民族的银质头饰,只能生生地收回了手。
  她,真的是苗水族新任族长吗?
  伊汐,他早该想到,是她。
  这个事实,同样不容回避。
  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以这个身份出现,不过,如果风长老真的是银啻苍,那就很好解释了。
  所以,会有苗水族和斟国的联盟。
  她没有死,其实,已昭告了一个他不愿去面对的事实。
  或许,她爱上的,是银啻苍。
  犹记得,他对她说的那些话,历历在耳。
  她那么骄傲地拒绝了他的示爱,难倒,真的会因一夜的占有,就爱上银啻苍吗?
  他不愿再去多想这个问题,每次多想一次,他怕自己会再次控制不住情绪。
  这个女子,轻而易举地能左右他的情绪。
  对于帝王来说,实是大忌。
  然,他的目光避开那些发饰,往下移去,看到她手心那些纵横的划伤时,还是不能做到平静。
  她真的很在乎银啻苍,在乎道这种地步吗?!
  他避开那些伤痕,握住她的手腕,甫握起,才要替她上药,他的手却僵硬在半空中。
  她的脉相有一些奇怪,似乎,有着不寻常的滞怔,在这怪异的滞怔后,细如连珠的滑脉,清晰地从他的指腹滚过。
  她,有了身孕!
  两个月的时间,她竟然有了身孕!
  他能觉到自己握住她手腕的手,第一次,会瑟瑟地*。
  他的手,即便在十岁那年,亲手射杀一头大熊时,都没有这么发抖过。
  除了,寒毒发作,他从来不会让自己在清醒状态下发生任何的*。
  而现在,他看得到,那种*,是来自于他无法控制地部分。
  可,现在,他同样无法漠视的,是她手心的伤痕,一道道地划在她的手心,却仿佛刻进她的心里。
  是的,她为了那个男人受的伤,刻进他的心里。
  原来,今天,他彻头彻尾,做了一个最大的笑话。
  自以为能替她手刃侮辱她的人,到头,她却死而复生,嫁于那人。
  而且,明显,银啻苍对她是有感情的。
  或许,一切由始至终,是他的自作多情。
  她,倾心的本就是那人吧!
  他用极快的速度替她包扎好手上的伤口,旋即起身。
  听的,殿外,有近身禁军都领的禀报:
  “皇上,吴宫突被数万精兵团团围住!”
  闻听这一言,他并没有过多的惊讶,从苏莞那一段,遭遇苗水族兵引愍河之水倒灌右翼军开始,他就知道,,苗水一定有一名让他很期待的军师,起初,他一直以为是风长老,然,现在看来,既然银啻苍是风长老,那这苗水的军师,根本就是他们的族长,伊汐。
  不,是纳兰夕颜。
  在他的心里,她,永远只会是纳兰夕颜,只会属于他的醉妃。
  哪怕她的腹中,有其他男子的骨肉,他都不会再放过她!
  放过她一时,他怕,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再有爱的勇气。
  身为帝王,他能得到很多,可,真正,让他想去得到的,譬如,爱,却一直是可求而难遇的。
  既然,他终于碰到了让他动情的女子,他就不会再放手。
  他转眸,语音冰冷地吩咐下一句话:
  “既然,是请君入瓮,那么,我们就金蝉脱壳。”
  “皇上,您的意思?”
  “不必正面冲突。*殿下,有一处密道,若朕料得没错,该是通往苗水王庭的通道,速从那边撤离。这里,就留给这些不速之客吧。”
  *殿中,即便发生了太多让他措手不及的意外,床榻后的那处暗道,他仍是没有忽略的。
  若她真是苗水族的族长,那处暗道的通处,定是苗水王庭。
  他想,最初进殿,银啻苍和她的窃窃私语,应该就是关于,银啻苍让她走,她不愿弃银啻苍而去吧。
  因为,败国的国主,若一并从密道逃走,反会连累苗水族。
  而银啻苍既然是要保她离去,可见,对她是用了情的。
  两情相悦么?
  可,他不会成全!
  “诺。”
  他现在并不急于再动杀戮,他现在,只想,好好地和她在一起。
  尤其,他想,他猜到了,她要的是什么。
  她想要的,是看他战败,所以,安排出最后一场的战略。
  围住吴宫的那数万精兵该是苏莞一役后迅速撤离的苗水族兵。
  二十万精兵,对抗现在他兵倦人乏的三军,绰绰有余。
  所以,选择避其锋锐,又何尝不可呢?
  哪怕,他手中有那数十万苗水族兵最忌讳的王牌……他们的族长,他都不愿意以她作为要挟的工具。
  从现在起,她的身份,仅会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巽国醉妃。
  夕颜悠悠醒转时,她觉到喉口的疼痛,以及,猛地映进眼帘,那张,熟悉的脸。
  她看着他,明媚的眸子咻地睁大,旋即,她看到,四周,俨然是苗水族王庭的金凤殿。
  中剑昏迷前,她该身处在斟国的*殿,而,彼时,银啻苍的床榻后,是通往青宁的密道!
  她的谋算,到头,还是算错一步!
  算错了银啻苍这一步。
  苏莞那一战打败轩辕聿,并不是她最后的谋算,还有最后的请君入瓮。
  只是,她原本以为,银啻苍会杀了她,所以她用虎符下的绝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