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钰,上次你看见我在游街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只需官家放火
夏侯钰将视线停留在白琳脸上,“不记得了。”
“真的吗?是不想说吧,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很心酸。”
“你说是就是吧。”
“切——”
“好想念海棠苑里老妈妈啊,有空了一定要回去看看她们,还有我寄存在那里的银子呢。”
“你想念她的话,我可以派人接她进府中陪你,但是你不要在企图去海棠苑。”
“为什么,你不是说不限制我的自由吗?”
“唯独那里不行。”
男人都是那样的,只准自己玩,不准自己的女人玩。都知道那里是不干净的地方,所以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出入妓院。就是什么事情都没干,让别人看见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想不到夏侯钰这么自私,白琳不但不生气反而心中窃喜起来,证明他在乎她。
“清妃娘娘跟你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
“真的,不是说要给你娶小妾的事?”
“你愿意我续娶吗?”
“你自己愿意娶就娶。跟我有什么关系。”
夏侯钰凝望了白琳一会才收回了眼神,她就是口是心非,她的眼神证明她在乎、很在乎。
沉默——
他愿不愿意娶,他还是没有肯定的回答,她心中有些酸酸的。
四月阳光温热的就像是入夏的阳光一样,午间有些恹恹欲睡。再加上马车上晃晃悠悠的,她很快就想睡觉。
“你还没告诉我,你见到的那个漂亮的婆婆是谁呢?”
白琳松散了一下肩膀,坐直了身子,回答:“你认识的,婆婆说她看着你从小长大的,姓花,叫花娘来者,居住在夏秋宫里,那里好美的,满庭院里都是芬芳的鲜花,而且很幽静——”
听到这里,夏侯钰已经明白她口中说的那个婆婆是谁了,他只是笑了一下,没有接话。
“花娘很美的,你知道吗?我在想她年轻的时候一定也是一位绝色美人,她的眼神很温柔,声音很好听,对人的态度也很温和,总知就是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让你很想去靠近她,她不说话的时候很恬静,安静的就像是一位圣女圣洁的雕像,她的皮肤很白净——”白琳赞叹不止的讲述着,“真不知该怎么给你形容,有空带你去见见她,你就知道了。”
不许百姓点灯
夏侯钰闻言沉默了许久,才说:“皇奶奶曾是先帝最宠爱的一位妃子,她喜好清雅、宁静且擅通音律,又喜诗词歌赋唯好自由,跟你很像——”
皇奶奶?
白琳想那不是跟皇太后一个级别的嘛。想起皇太后她忽然想起了为什么第一眼见她觉得那张脸熟悉了,她跟皇太后很相似,很像姐妹俩个。只是,皇太后给人的感觉是慈祥里带着威严,而她给人的感觉确是庄重里带着温婉、亲切。
“皇奶奶是皇太后的亲生妹妹,也是父皇的亲生母亲。”
原来如此。白琳心想原来皇太后不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啊,难怪斗的那么激烈了。
“皇奶奶本是郭国夫人,出嫁不足一月,国公英年早逝;一次皇太后在后宫设宴招待各位夫人,席上先帝酒醉见了拥有绝色美貌的郭国夫人,事后就将郭国夫人册封为了净妃娘娘;那时皇太后刚怀上龙子不足一月,皇太后对此事很生气,一直耿耿于怀,直到后来她夜不成眠,最后导致胎儿滑胎,从那以后皇太后就再也怀不上孩子了。”
白琳心想,原来皇太后如此小气,那个时候皇太后应该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她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没必要这么认真的,后宫里那么多嫔妃,多一个女人又怎么了,没有净妃娘娘,先帝也会有别的女人;“后来呢?”
“一年以后净妃娘娘产下龙子,先帝大喜封为太子;净妃娘娘因为心中有愧,就将太子过继给了皇后收养,也就是皇太后。”
后面的事情不用夏侯钰讲她也猜到了:接着就是先帝驾崩,太子登基做了皇上,皇后成了皇太后,净妃娘娘因为先帝驾崩伤心欲绝,故此远离的皇宫,住进了偏僻的夏秋宫。在那里养花种草,安享晚年。
都说越富贵的家庭越复杂,还真是没说错。
“父皇知道他的生母是净太妃吗?”
夏侯钰目光平视窗外,微微点了点头。
富贵里宦海沉浮
夏侯钰的肯定也堵上了白琳的口,还真是残酷;亲生母亲不能相认,皇太后跟皇上暗地里斗来斗去的,一定是还记恨着当年净妃娘娘夺去先帝对她的宠爱一事。皇太后是个小心眼的女人,还有,皇太后一定将她腹中滑胎的那个婴孩的账也算在了净太妃的身上,终身不能孕育的女人,心理该是何等的变态、畸残?
这句话,她只在心中想了想,却不敢说出来。
皇太后是个可怜又可恨的女人。
不过皇太后的委屈她也能理解。皇太后是个要强的女人,允许别的女人抢自己的夫君,也不许自己的妹妹抢她的夫君,那是对她的侮辱。
试想原配妻子,谁也不愿意自己的丈夫娶二房。
皇太后也是个受害者,只是她不能放宽心思来面对罢了,倘若如此,也许她会比现在开心很多。
想到娶二房,她就想到了夏侯钰。白琳深呼吸了一口气,如果夏侯钰娶二房的话她一定不会小心眼的,大不了她转移精力,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情,谁让她爱喜欢夏侯钰呢?她告诉自己,尽量去接纳,如果真的接纳不了到时就离开,也不要让自己作茧自缚。她还有个环游世界的理想没有实现。
“你在想什么?”
马车停在了惠王府门前,她嘻嘻赔笑道:“没什么?皇奶奶说她很想念你,等你不忙的时候我们去看看她,好不好?”
“皇奶奶知道你是惠王妃了?”
“嗯,(*^__^*)嘻嘻……”
夏侯钰抿唇不语,牵起她的手就走进了王府。
“皇奶奶姓花,对不对?”
“对。”
“皇奶奶让我叫她花娘,你说我该叫她花娘呐还是叫皇奶奶呢?”
“皇奶奶让你怎么叫你就怎么叫吧。”
“喔。”
其实,这个问题不问她也该明白的,皇奶奶既然让自己叫她花娘就是不想再跟他们有任何关系了;他(她)们的皇奶奶该是皇太后才是。
饶是无事君莫来
四月下旬,暮春。
四月中旬是白花最娇媚的时节,到了下旬暮春,白花就开始凋零了。
过了端午就该入夏了,日子过得真快。
那几天特别紧张的时期一过,白琳就又忙着准备端午节要献上的那支歌舞了。中间删减了不少情节,又变换了不少新花样。
人数不够用的时候,她将梦儿跟青岚也填补了进去,如果不是那晚夏侯钰要坐在亲王席上,可能她也会将夏侯钰填补进去的。这几天都是每天晚上排练舞蹈,因为这支舞蹈是在端午节那晚上演的,为了要她们适应,所以就改在了晚上,还有一个原因晚上比较凉爽。跳完舞之后洗个热水澡,在躺下睡觉,会睡的特别香甜。
自从上次她那个痛了以后,夏侯钰爱她的房事也收敛了不少,有时他们会抱在一起纯睡觉,谈天,…。再不然,他就睡书房去。
端午节,赛龙舟,吃粽子,哼哼呵呵…。。
很想念小时候,每逢端午节妈妈总会煮很多鸡蛋,那时候肉价很高,就吃鸡蛋了,现在呢,确是翻转了过来,青菜比肉价还高。以前都说吃青菜吃腻了,而今却说吃肉吃腻了。
“什么,这么香?”白琳正泡在浴池里,闻见香味就忽然睁开了眼睛。
“猜猜看。”
夏侯钰穿着寝衣,发丝松散系在脑后,衣服也不脱下就直接下了水。
“猜不出来。”白琳又闭上了眼睛。她很累,不想猜。况且,他总是找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吃,就像上次那只烤兔子,后来她才知道那其实是一只野味,那野味肉质鲜美,后来她回味了很久,真后悔当初没有多吃一点。
“一只炖鸡。”夏侯钰从身后举出一个托盘,故作神秘的说:“还是一只涂满桂花酿制的蜜汁的炖鸡。”
“哇——”
“闻闻香不香?”
“嗯——”
“想吃吗?”
“想。”
“用这个换我今晚上留宿在这里,好不好?”
白琳望了一眼涂满蜜汁的炖鸡,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成交。”
君爱我太深
夏侯钰趴在浴池石壁上看着白琳津津有味的吃那只鸡,面上挂着别人看不懂的微笑。
“你怎么不吃。”
“专门炖来给你吃的。”
“你炖的?”
“不是,厨子炖的。”
“味道很不错,都赶上我以前吃的北京烤鸭了,比北京烤鸭还好吃,烤鸭很油腻,这只炖鸡一点也不油腻,很香,肉味鲜美,这是什么鸡?”
“乌鸡。”
“原来是乌鸡,我说怎么这么黑呢,吃这个有什么好处?”
“大补。”
“补那里?”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呢?”夏侯钰从水面下抱住了白琳的腰,手放在了她胸前,轻轻揉捏着。
白琳拿开夏侯钰的手,说:“来,尝一口。”
“不吃,男人吃了没用,女人吃了才有用的。”
…。。
披上寝衣,她用棉巾擦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回头就见夏侯钰仰首躺在床上,那姿势看着很别扭,她坏笑坐在床上,“你这个姿势让我看起来怎么这么不舒服呢?”
“身上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
“你这样躺着很像那个——”白琳想起了第一次进兰苑见他躺在榻上的那个姿势,就像是等着即将被人那个一样。
“我等着你来呢。”
“不要。”白琳赶紧想站起身来跑掉。
“你跑不掉的。”夏侯钰一把就将她拉入了怀中。
“不要,行不行?”
“不行,你都吃了我的炖鸡了,就要——”
“我还你一只还不行吗?”
“不行,我是男人,吃乌鸡干什么。”
“乌鸡又怎么了?不就是比平常的肉鸡贵了一点吗?”
“不行滴,傻瓜——”夏侯钰捏了一下白琳的脸蛋,“乌鸡可是药材,专门治疗女人那个的——”
“啊——”白琳藐视懂了,难怪刚才他说大补。最近她忙的没有跟他一起爱爱,他该会不会以为她那个冷淡吧。
“别那么吃惊。”夏侯钰翻身将白琳放在床上,她的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她心中想些什么;要不解释给她听,恐怕她以后又会接着将他当色狼对待;“乌鸡能够温宫补肾,益精养血。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温宫。”
我何以报君?
乌鸡的作用她之前早就听说过,一直都没有吃过,想不到夏侯钰还惦记着她每月那个会痛的事;一定是他听见了自己跟华御医的对话了。那他也一定听见了自己询问太子妃的事情,白琳隐隐有些过意不去。
乌鸡在古代也被称为‘白凤’:一般情况下只给宫庭里的女人用于治疗产后身体恢复的。在现在吃一只乌鸡也许不算什么,几十块钱的事,在古代要吃一只乌鸡可就不是银子那么简单了,它是稀有的药材,也是宫庭里的女人特殊时期才能吃到的东西。
“怎么忽然不说话了?”夏侯钰侧身用手肘支起脑袋。
白琳侧身将手放在夏侯钰的腰间,“我感动。”
“既然感动那不是要报答我吗?”
“…呵呵…,我感动的不是这个,感动的是你还记着我宫凉腹痛、痛惜我,可不是因为这个,而且这个也不行,我太累了,改天…。。”
“不行,不行…。。”夏侯钰将白琳紧紧的抱在怀中,撒起了娇来。
白琳抿唇笑了起来,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见夏侯钰撒娇了,每次见到都会觉得特别想笑。
“真的不行…。。”
“不嘛,今天是这个月的下玄月,最后三天的半夜子时,是个吉时…”
“是吗?什么样子的吉日?你还算着时间呢?”
夏侯钰抱着白琳的腰,贴近她的耳边说:“御医说了,这个日子特别好,子时阴盛;容易怀孩子。”
白琳一听险些呛到。
“要了,听话——”
夏侯钰说着手就不安分的放在白琳的衣服下面,隔着衣服开始做起了小动作。夏侯钰调情的功夫很好,他也很清楚的知道抚摸白琳的那个地方,容易引起她快速的进入主题。
她嗓子里轻声呢喃,“你轻点,坏死了你。”
“说,想不想。”夏侯钰脱下她身上披着的薄纱,手放在她的胸前抚摸着她日渐丰满的双乳。
“想——”她轻声回答,“可是,我还不想要孩子。”
“那可不行,不给我生个儿子你怎么能安心留在我身边呢?”
“你都在想些什么啊?”白琳一把抓住了夏侯钰的手,本欲问个清楚再行房事;哪知夏侯钰低头上了嘴……
“坏死了你,呵呵……。。”
“…。。”
暮春百花凋零
很累,她却忽然睡不着了。
跟夏侯钰平躺在一起,他意犹未尽的手还在她身上来回游移;他(她)们的身上都还散发着醇厚的体香。
就在夏侯玉以为白琳困倦睡着的时候,听见白琳开了口。
“你刚才说想要生个孩子,为什么?很想要个孩子吗?”
事后她想了想,生儿育女本来就是女人该做的事情;况且,女人能为自己所爱的男人生个孩子也是一种幸福,幻想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兴许生了孩子,清妃娘娘就不会在惦记着给他娶二房的事情了。
“那次听见你跟华御医的对话,就在想是不是生个孩子,那样才能将你留在我身边;听见你问及太子妃,我想到了太子;好怕你离开——”
白琳温柔笑了原来是这样;她靠在夏侯钰的肩上,“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只要你说我就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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