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纳兰翠儿眨着一样明亮的眼睛,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她说起‘这个’的时候还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莫非是关于孩子的事情?
“我们还是坐下说吧?”
纳兰翠儿说起孩子如此幸福的表情,兴许是夏侯枫很疼爱她,想必她夫妻间的感情也日渐浓密,不然也不会成亲这么短就怀上了。忽然想起,该是新婚那夜怀上的。她忍俊不禁的也跟着笑了笑。
事事难如人心意
白琳跟纳兰翠儿一起坐进轿子里的时候,她就放下了帷幔。
“这是要去哪里?”
“随便走走,不然我们说话会被别人听见的。”
白琳点了点头。心想莫非今天去不成夏秋宫了,早知就跟清妃娘娘去清华宫里了;不过纳兰翠儿也不坏;皇后跟清妃之间的矛盾,她可不想再在她跟纳兰翠儿的身上在继续下去;好在纳兰翠儿要比皇后大度;古代习武的女子一般都很豪爽,既然如此,她还害怕些什么呢?纳兰翠儿说随便走走,白琳就信了。
“你要跟我说些什么?”
纳兰翠儿笑了,“给姐姐看样东西,你一定喜欢。”
白琳那时猜测兴许纳兰翠儿要带她去太子东宫,就隐隐猜测会不会撞见夏侯枫,又一想,他如今都成婚了,太子妃也已有了身孕,况且还当着太子妃的面,他也不能做些什么?
更何况,太子跟亲王此刻应该还在朝堂上,她看完了纳兰翠儿要她看的东西而后速回子涵宫,应该不会撞见他的;这样夏侯钰也不会知道她去了东宫。
如果,事情都如预想的那般顺利就好了;就怕事事难如人心意。
太子东宫一如他们成婚时一半金碧辉煌。大殿里焚香缭绕,落地帷幔挂在房内。
“姐姐,您先坐,我进去换件衣服。”
见纳兰翠儿进了内阁,白琳就在大殿的榻上坐了下来。宫女奉上茶水,她端起喝了几口,这茶甘甜爽口很解热。
“姐姐——”
白琳见纳兰翠儿一身单薄白衣从内阁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裹棉布。
“这是什么?”
纳兰翠儿放那裹棉布放在榻上,就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你看看。”
解开包裹一看,居然都是一些缝制精美的小孩衣服,看着那小小的衣服,白琳笑了笑,想不到纳兰翠儿如此心细,就连小孩子的衣服都准备好了,这还久着吧,十月怀胎,她至少还要等上九个月呢。
“好看吗?”
“你亲手做的吗?”
“我娘家的人做的,宫里御用的裁缝做的花色不好看,这些都是我娘亲手绣的花,这些衣料摸起来很柔软,适合做婴儿的衣服。”
白琳摸着那些制作精美的小孩衣服笑了起来,看着那些衣服她忽然爱不释手,舍不得放下了。
情陷太子东宫1
两人说话的时候,宫人又奉上了茶水,点心,果子。
纳兰翠儿拿起一个水果,咬了一口说:“看姐姐爱怜的摸样,你比我要早成婚,怎么不跟惠王爷也生个孩子呢?”
“我——”白琳笑了笑,“我恐怕要拉在你后面了。”
“谁说的,你们现在赶紧努力也不迟的。”纳兰翠儿递给白琳一个水果,说;“这些衣服我肯定穿不完,到时候皇后,皇太后,各宫里的妃子肯定会送些小孩衣服来的,不如到时候我让我娘家的人也多做一些给你一些。”
白琳笑了笑,有亲娘真好,她又不会针线活,听她这么一说还真有些心动了,想想在腹中孕育一个小生命,那种感觉该是何等的幸福啊?而且还是跟自己所爱的男人生的孩子,一定很幸福,那时不知夏侯钰会不会开心的给她摘来天上的星星?要是生个儿子跟夏侯钰一样帅气,父子两个一样坏,那不是很好玩嘛?
“姐姐,你心动了?”
“是心动了,不过还是赶不上你。”
跟纳兰翠儿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都是听她再说,说关于孩子的一些事情;白琳听完了笑了起来。转眼间就过去了半个时辰,谈笑间她都喝了几盅茶了。
“我该回去了。”白琳放下茶盅说。
“我送你,不用的,你有孕在身不方便,用空我会再来看你。”
“姐姐,你怎么了?”
“我忽然有些头晕。”白琳揉着额头又坐回到了小榻上。
“姐姐是不是中暑了,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紧,要不我让人请御医来。”
“没什么大碍,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姐姐去我房里躺下休息一会吧,我吩咐宫人给姐姐炖点汤来?”纳兰翠儿给宫女莉香使了眼色,莉香就搀扶起白琳进了内阁。
“王妃,您就在我们家小姐的床上躺一会吧;我叫莉香是小姐陪嫁丫鬟,这里没外人,您就放心躺下休息吧。”
情陷太子东宫2
白琳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就觉得天地旋转了起来,全身酸软无力。如果是中暑了,如今才刚入夏。
朦胧中,她感觉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脸颊,用力睁开眼睛,她就看见了一个男人模糊的轮廓,钰儿?
不——
是夏侯枫。
“百花。”夏侯枫轻轻抚摸着白琳的脸颊,从脸蛋到脖子,然后,慢慢往下揭开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夏侯枫的脑子混乱极了,他觉得自己全身燥热难耐,该死,刚才莉香给了喝了什么茶?
“不,不要——”白琳连说话耳朵力气都没,只能任凭夏侯枫解开了她腰间的裙带。
“百花,我好想你。”夏侯枫觉得从未这么热烈的渴求过。以往他总能驾驭自己的欲望,这次,为什么见了方百花,他就脑子里一片空白,全身都充满了力量,想要得到她的力量;他觉得自己快要膨胀的炸裂了。
“太子,不要——”白琳用力夹紧的双腿,只很轻、很轻的就被夏侯枫用手抬了起来。
看着脱下衣服的夏侯枫,她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
她连躲避都无能为力,忽然明白了一切,原来她中计了;早就该知道纳兰翠儿没有那么单纯。
夏侯枫俯身抱住白琳吻去了她脸颊上滚落的泪水,每用一次力,他的口中就会说一句‘我爱你。’
白琳泪流不止,他就算说到天塌下来,她也不会原谅他的;更不会原谅自己,她对不起夏侯钰——
纳兰翠儿坐在大殿里很优雅的喝着茶,透过屏风隐约可见两具赤裸的身体在内阁的床上,剧烈的蠕动着——
那是她跟夏侯枫的床,她清楚的记得新婚那夜他酒醉之后跟她发生关系时,他口中叫着的一只都是方百花的名字;那夜他足足要了她一夜,他竟然叫了她一夜的方百花。
后来,他竟然说不把她当做方百花,他提不起兴致来。那一刻,她的尊严彻底被碾碎。
以往,他跟方百花的那些丑事,都是风言风语里听来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是真的;既然他如此想念方百花,她就满足了他这个心愿。
让他们在她新婚的大床上亲热一次,让他夏侯枫永远记住他做的那种禽兽不如的事。
恶妇夺人爱
纳兰翠儿药性把握的刚刚好,夏侯枫流出热流的时候,他的脑子才清醒了起来,而那一刻白琳的手脚也恢复了力气。
“啪——”
夏侯枫的脸上当即出现了五个指印。
“百花,你听我解释。”
“你滚,你滚啊——”白琳忽然坐了起来,用被子遮掩住了她赤裸的身子。
“百花,你听我解释——”夏侯枫企图欲跟白琳道歉。虽然很想得到她,虽然忌恨钰儿得到了她,可他还没有下流到强行要她的地步。他确信刚才自己那么冲动是被人下药了,一定是纳兰翠儿,那个死女人…。夏侯枫匆忙穿衣服…。
白琳见夏侯枫狼狈穿衣的样子,心中愤怒极了,恨不得将他碎死万段。
“啪——啪——”纳兰翠儿拍着双手走了进来。白琳忙用被子裹紧了自己的身躯。夏侯枫刚穿上衣服,头发还在乱着,他上去抓住了纳兰翠儿的手腕:“你干的好事?”
“怎么?不满意吗?不舒服吗?不享受吗?”纳兰翠儿丝毫不畏惧夏侯枫的威严,“殿下不是做梦都在叫着方百花的名字吗?如今,终于得一如愿了,你该感觉我才是,何必这么生气呢?你们这样又不是第一次了,干嘛装的跟偷情似的,只要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呢?——”
“哼——”夏侯枫甩开纳兰翠儿的手腕,“你给我滚出去——”
纳兰翠儿羞怒望了夏侯枫一眼,走到床前,“惠王妃该梳洗一番回去了吧,好像听说惠王爷又在大肆寻找惠王妃了——啧啧……,可惜啊,真是可惜啊——”
白琳恼羞成怒举手给了纳兰翠儿一记耳光,“枉我那么信任你,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她一定是疯了,第一次见这种女人,居然让别的女人跟自己的老公睡,她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你敢打我,你这个贱人——”纳兰翠儿暴怒,欲还白琳一记耳光的时候,被夏侯枫抓住了她的手腕。
“滚——”夏侯枫像赶下人一样将纳兰翠儿撵出内阁。
谁才是恶妇?
白琳穿上衣服,胡乱的整理了发丝,一路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太子东宫,她最想的就是快点逃离这里。
没什么好哭的;以前也跟不同的男人有过关系,以前不是都很开心吗?为什么这次她会哭的那么伤心呢?
不一样的,以前她自己一个人;如今她心中有了夏侯钰,不为别的就算是为了夏侯钰她也不能放任自己被人凌辱。
夏侯枫一路尾随白琳出了东宫。
正午阳光骄躁的很,皇宫的石板路都发烫了,白琳踩在上面,感觉自己像是踩在滚烫的油锅里。
进了子涵宫她一路跑进了内阁,将自己关门房间里面。夏侯钰此时正在大殿里面坐着乘凉,见白琳神色匆忙,跑进了内阁就跟了上去。
“你怎么了?”夏侯钰敲门,“百花,你开开门,你怎么了?”
白琳卷缩在门后,泪流满面,她努力克制自己噤声,不被夏侯钰听见,如果,他知道自己被夏侯枫设计欺辱,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今日是端阳节;夏侯钰绝对不可以闹事。擦去眼泪,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激动,“我没事,夏侯钰你不用管我——”
“你倒底怎么了?你是不是哭了,谁欺负你了?你开开门好吗?百花?…。。”夏侯钰用力推门。
“我真的没事,也许是太热了,我想洗澡——”
夏侯钰闻声赶紧让宫女准备了热水。
白琳坐在热气蒸腾的大浴池里,用力的揉搓自己全身的皮肤,只要是被夏侯枫吻过的地方,她都狠狠的搓着,恨不得搓下一层皮来。直到她把自己的手臂,肩膀,脖子,脸蛋搓的发红,还是没能让她停止哭泣,她忽然涌起一种感觉,觉得自己好脏的念头;觉得自己配不上如此疼爱自己的夏侯钰。
“百花——”
“不要进来——”白琳几乎是嘶吼出声的。
夏侯钰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中。他不明白她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变成了这样了。
“百花,母妃派人来请我们过去一起用膳,你梳洗一番,我在大殿里等你…”
门前夏侯钰的背影消失了,白琳捂着脸沉溺在水中,大声哭泣了起来。
犯罪感在升温
夏侯钰背负双手,双眼带着凌冷的目光盯着庭院一角;方才派去夏秋宫接王妃回来的宫人说,王妃并没有前去夏秋宫。怎么可能,母妃明明告诉他,她去了夏秋宫,猜想她一定是去见皇奶奶,他为了避嫌就没有一起跟去,专程派了子涵宫的宫女去,他这才悠闲的待在子涵宫里等她回来。
她惊慌失措的跑回来就已经够让他心中不安的了;哪知宫人回来又说她没去夏秋宫。既然如此,她整个上午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又为何惊慌失措的回来?
“王爷,王妃有请。”
夏侯钰闻宫女言,转身进了内阁;只见白琳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肩上,宫女在一旁为她擦拭头发,她则用单薄的纱裙将自己裹的很严实,卷缩坐在地上。夏侯钰皱起了眉头,虽是五月却如入夏一样热,她在内阁何须将自己裹的那么严实?
她倒底怎么了?
走进白琳身边,他俯身凝望着她,从宫女手中接过棉帕,轻轻为她擦拭头发。一缕发丝缠绕在她颈项里面,他想用手指轻轻挑起发丝,刚碰触她的皮肤她就像是触电一般躲开了。
“百花,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
白琳酝酿了很久,才抬头望着夏侯钰,他俊美的白皙的容颜,温柔的举止,关爱的眼神这些都让她感动、心痛,同时心中的犯罪感也在加剧升温。
夏侯钰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轻语,“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为什么要哭?”
她握住他为自己擦眼泪的手指,“没事,我真的没事。”
“没有骗我。”
她点头。
“那就好,我们穿上衣服去清华宫吧,母妃要等久了。”
这次是夏侯钰亲手为她穿衣,看着她身上搓红的印子,他心痛的吻了上去。她闭目泪水无声滑落,哪些地方刚被另一个男人吻过,若是他知道了,会不会骂自己脏?倘若是以前,方百花的恶劣行径她没得选择也就算了,如今,她才是这具躯体的主人,这种事情又发生了,怨得了谁?
婆媳之间的闹剧
清妃等得似乎有些着急了,正要吩咐宫人撤宴的时候,宫门外公公喊话,“惠王爷,惠王妃到——”
“哼,架子还真大;都要赶上我这个母妃了。”清妃小声嘀咕了一句,见夏侯钰携手方百花走了进来,就坐正身子,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襟,咳嗽了两声。
“儿臣参见母妃,给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