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插手;还有,以后不要在跟踪本王;不然本王一定不会饶了你。”夏侯枫转身离开。
纳兰翠儿摇着手中的一把小小匕首,无所谓的轻轻绷起她薄薄的红唇,‘哼’笑一声;转身跟上了夏侯枫的脚印。
惧怕犹如寒风袭来
一路跑回佛安寺,她像是逃出鹰爪的小鸡,那份发自心底的惊惧、害怕,是别人体会不到的。直觉告诉她夏侯枫疯了,他清楚的知道杀死自己的下场;夏侯钰一定会跟他拼个鱼死网破的。他居然为了放弃天下也要掐死自己,他不是疯了又是什么?
纳兰翠儿不是很恨自己,刚才为什么要救她?上次她在河边救了自己,半夜就来像自己炫耀,那次又欠了她一个的人情。昨夜也是为了还纳兰翠儿的人情,才让她跟夏侯枫一起的。这次她又会要些什么,最烦欠人家人情债。
“怦怦——”
“谁?”她心中忐忑不安起来。是夏侯枫还是纳兰翠儿;不管是谁?她此刻都不愿意见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人。
“小姐,是梦儿。”梦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她裹着被子卷缩在了床榻上。
“小姐,你不是跟青岚、暗月出去玩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没见青岚跟你一起回来。”梦儿进房后关上了房门。
“我有些累了,就先回来了。”
“小姐,您怎么了?”梦儿在她身边的床榻上坐了下来。
“没事,我只是有些累了;您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她刚才被夏侯枫顿起的杀心惊吓的现在都还在颤抖。
“是旋舞哥哥告诉梦儿小姐回来了;要梦儿回来陪您;小姐,您是不是生病了?要不梦儿找主持师傅来给你看一下?”
“梦儿。”她握住了梦儿的手,“我很困,你在这里守着我,任何人不得进来,我想好好睡一觉。”
“嗯。”梦儿乖巧点头,又帮白琳掖好了被子角才离开;见小姐的面色有些苍白,莫非是生病了。
白琳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是夏侯枫恶毒阴狠的眼神,他勒住她的喉舌,她险些窒息,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楚他的魔爪。她拼命的喊救命,可是却无人理睬她——
她就像是掉进了深海里,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星移悠悠几度秋
在佛安寺一个月反思的期限结束时,她病倒了。没人知道她为何而病,她就那样病倒了;用她自己的话说,是惊吓所致。人在面对生死考验的时候,都会异常难做抉择。
太子跟太子妃夫妇如期回京城了。由于惠王妃病倒了,惠王爷决定延期回京,陪伴惠王妃仍旧待在佛安寺里养病。外人都在这么传言的时候,她心中明白,做出这个决定的其实是旋舞。夏侯钰杳无音讯;也许是他的伤势还未痊愈;如今,她又病倒在了佛安寺里;想到此,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八月阳光依旧刺目,却少了七月的灼热。山上本就气候寒湿,微风里夹杂着湿润扑面而来。
遥望山脚繁华京都,她无力的靠在凉亭的朱漆红柱上。夏侯钰怎么样了,几日过去了,离他许诺的期限迟了好几日,他怎么还不来?最近总不见旋舞踪迹,是不是夏侯钰出事了?
以往总觉暗月最好忽悠,这几日暗月忽然一改往日嬉笑容颜,跟她们三人也拉开了距离。莫不是京城里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己就像个被人抛弃在井底的青蛙,只能遥望燕雀在天空飞翔,却无法离开这里。
“阿弥陀佛——”
“主持师傅有礼了。”
主持面带慈祥笑容,迈上凉亭台阶欠身行礼:“老衲见过惠王妃;惠王妃今日面色大有好转之色。”
“多谢主持师傅赐药;我才好的这么快。”她实在不敢恭维这南朝的医疗条件。不知道她得了什么怪病不感冒,不发烧,只是全身酸乏无力,竟然折磨她躺了六、七日之久;要她这样一个充满活力的人躺那么久还真是委屈她了。发誓以后再也不生病。
主持会心一笑,拿出一颗药丸举止她面前,“这颗是护心丹;或许会对王妃的病情有所帮助。”
她接过药丸之后致谢了一番,才服下那药丸,片刻之后就觉得精神好了很多,或者说是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彷佛这些日子她根本就没生过病一样。
闲云潭影再相逢
主持见她服下药后,面色红润恢复了正常面色,就点头微笑起来。
“主持师傅的药真是神药,我觉得全身轻松极了。”她恢复了往日的笑颜。
“老衲可否问王妃一个问题?”
“主持师傅请问?”
“王妃来到这山顶凉亭是在思念繁华京都吗?”
“是,也不是。”
主持师傅微微一笑,“好一个是,也不是;常人都言念红尘,又有多少人可以直面红尘;倒是惠王妃果敢回答了心中的所想所求。”
“这么说来主持师傅知道我心中想些什么?思念些什么了?”她问。不是说和尚没有七情六欲吗,他怎么会明白女儿家的心思呢?
对于她惊诧的眼神,主持师傅只是一笑了之,“惠王妃思念之人,不是正往这里走来了吗?”
顺着主持师傅所指的方向,她看到了一身白色素衣的夏侯钰,他正迈着稳健的步伐向凉亭的方向走来。
数日不见,他俊美的容颜上有些沧桑,那些沧桑只将他陪衬的更加成熟稳重,却丝毫不掩饰他的倜傥俊逸的外表。很想扑进他的怀里大哭一场,介于主持师傅在,她忍住了心中的思念跟委屈。
“阿弥陀佛,老衲见过惠王爷。”
“多谢主持师傅多日以来,对爱妃的照顾。”夏侯钰俊逸的面容上带着倜傥笑容,举止优雅的俯首致敬。
“既然二位重逢了,老衲的责任也算完成了;有人在等着你们,惠王爷、惠王妃,日后你们要遇见的困难还多着,切记要以天下为己任,方可化解一切危机。”
“多谢主持师傅,本王记下了。”夏侯钰恭敬回答。
主持师傅敛眉轻笑,跟他二人寒暄了几句就离开凉亭,往山腰的佛安寺走去了。
望着他风流俊逸白皙的脸蛋,她笑了。
夏侯钰见她笑也跟着笑了起来,他向她伸展开了双臂;她快步扑进他的怀中,环住了他的腰,“夏侯钰,我好想你!”
将她紧紧抱紧,他在她耳边低语,“我更想你。”
那是自然,若是他敢说不想念自己的话,她一定会咆哮到连阎王爷都厌倦她为止。
忽然,他拦腰抱起她旋转起来;蓝天、白云、山涧,在眼里都跟着旋转起来;她如银铃一般清脆的笑声,从山顶洒落到山谷的每一个角落。
佩玉鸣栾罢歌舞
傍晚,夕阳染红了天空。西边天空如丝丝缕缕烟霞,又如血色刺青点缀在浩淼苍穹之上。
帝京繁华的高楼屹立在黄昏中,威严皇宫即使在晨昏之时依旧让人觉得煌煌天威,神圣不可侵犯。
马车在惠王府门前停下的时候,她迫不及待的下了马车,好想站在帝京最高处,高呼“我回来了!”
夏侯钰紧随其后站在她身后望着她温柔一笑,她的笑容无论美丑都是世间最珍贵的。她的笑容就是三旬温暖阳光,融化他心中的冰冷;又像是一丝斩不断的丝线,将他这片无根浮萍牢牢牵引住,让他笑看人间的同时却心心念着她。
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有个默默支持他的女人;她不是那个任劳任怨的小女人,确是能给他带来温暖情怀,致诚感动的女人。
“我回来了——”进了王府厢房,她仰首在府邸里面高呼。在外面闹市里太喧哗,在自己家里吆喝一声不犯错吧。呵呵…。
夏侯钰一身素锦白衣,背负双手站在晚风里,深情凝望着她,频频微笑。
白琳回首望着夏侯钰微笑,她面色羞赧微红,轻轻收敛了自己的放肆的举止,让自己的仪态尽量变成淑女,“我忘记了不可以大声喧哗了。”
“佛安寺反思的日子早就过去了;以后不用在乎那么多了;我不想压抑你的性格;还是觉得你高兴放肆的时候最可爱。”他轻轻走到她面前,俯视她娇羞的摸样,爱怜的拉起她的手。
“真的——”她忽然从他手中抽出手指,雀跃欢畅的跳起舞来,“我可以不用压抑自己了,我可以不用在做作的假扮淑女了,我本来就不是淑女,太好了,O(∩_∩)O哈哈~——”
⊙﹏⊙b汗
夏侯钰被她的举止稍稍惊吓了一下,片刻他忽然摇头无奈的笑了,她永远都是那样的快乐,就像永远都没有烦恼的小鸟,天真无邪的笑容总能给他带来一抹安慰、感动。
靓影遗世而独立
黄昏。
她绝世靓影在夕阳下随风轻舞。
他遗世独立站在晚风里,俊逸的脸上带着怜爱的神色,眼里还有一望如水温柔;他离她仅有数步之遥,两个人的身影是那么完美、和谐。世界上最珍贵的就是爱与被爱。
晚风吹拂的夜晚,将她柔软身子揽入怀中,许你一世爱,一生幸福,一辈子的温馨情怀。
倚在他的肩头,世界上在美好的人也不愿在多看一眼,最美好的事也不愿在多想一刻。即使知道这条路也许不是那么平风浪静,依然如故——
下定了决心来爱你。
“白琳——”
她伸出食指压在他性感的薄唇上,“我喜欢你叫我百花。”
握住她浅浅玉指,他温柔笑了,“钰儿永远爱你,百花,以后的每一天都会陪伴你一起渡过,跟你一起分享每一天的快与不快;陪你朝看日出,暮看夕阳,一直到老——”
她幸福的脸蛋上带着温柔情怀,轻轻攀上他的肩头,“这是表白吗?我喜欢——”
他则趁机亲上了她樱红娇柔的红唇,她的唇温热湿润的就像是刚成熟的樱桃一样,甘甜诱人;她永远都是那样娇羞,让他爱到欲罢不能。
分别一月之久,那冰毒也折磨了他二人一月之久;该说小别胜新婚?还是该说风月待情俏佳人呢?
总之今夜,将是个不眠之夜。
夏侯钰跟白琳夜不成眠,为爱。某些人夜不成眠,确是为恨。
金碧辉煌的东宫,在暗夜里看起来永远都是那样的耀眼;耀眼是因为这座宫殿里住着未来的储君、储妃。在别人看起来这对极为耀眼的夫妇,实则暗地里并没有那样风光。
纳兰翠儿宫装褪下,酥胸尽露,一条绵柔白纱半遮掩着半裸的身体,白皙玉腿上还带着一道腥红的抓痕。
她暗淡无光的眼神里满是恶毒的锋芒,犹如利剑一样望着赤裸身子背对着她的夏侯枫,尽管此刻的她心中委屈、愤怒,却没有一滴泪滑落下来;她脸上只有倔强的愤怒。
欲爱欲恨欲纠缠
似乎沉默到无法在沉默的时候,她才对着夏侯枫的背脊问了一句,“你当真一点都不爱我吗?”
夏侯枫不听还好,一听她这么问就恼火了起来,“我们是为了各自的利益才走到一起的,爱?”他耻笑的“哼。”了一声,“本宫,从没有爱过你;你就是本宫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那方百花呢?”
“住口——”夏侯枫忽然转身捏住了纳兰翠儿的脖子,“你没有资格提她;以后再让本宫听见你提她的名字,本宫绝饶不了你。”
她险些窒息时,他松了手,将她一个人丢在合欢帐内,另去别处寻欢作乐了。
望着他决绝离开的背影,刚才还暖热的情怀,片刻后就冷却的热流,让她再一次看清楚的夏侯枫的真实本性;不该对他抱有任何幻想,他的心早就被方百花腐蚀掉了,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方百花那个贱人的。
离开时明明对那个贱人下了毒,以为她要在佛安寺里了此残生了,却不知她又回来了;下午才得到惠王跟她回京的消息,当晚夏侯枫就这样对待她?真是可气可恼…。
愤怒,嫉妒在她的脸上绽放开来,那眼里流下的不是泪水,是冰凉的愤恨,是心死的绝望。夏侯枫无论怎样蹂躏她,都无所谓,可他不该抱着她的时候嘴里叫着方百花的名字。那对她是比死还要残忍的折磨。
她不会这样就认输的,也不会这样就放弃的;夏侯枫想些什么,她心里最清楚不过了;她绝不会让他得到方百花的,那个女人太幸福了,居然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两个男人的爱,而她却只能被当做替身?她不甘心,不甘心——
暗夜里,隐约传来宫婢的声音。她狠狠撕裂了身上的锦帛,夏侯枫这是在故意做她她看吗?是要让她觉得她不过就是个暖床替爱的下贱女人。那就走着瞧。
“殿下——”宫婢衣衫一件件的跌落在地,面色苍白,惊吓的连连颤抖。
“接着脱——”
“殿下,奴婢知错了。”
“本宫让你接着脱。”夏侯枫怒视那个小宫婢,他就是要当面羞辱纳兰翠儿,刚跟她在合欢帐里缠绵过,他就来到隔壁丫鬟香儿的房里,强迫她脱衣服,而且还让她自己叫喊——
若继续情何以堪
依在夏侯钰的怀中,欣赏着市集沿途的风景,闻着他身上特有的男人气息,她陶醉痴迷在他的柔情里。
“夏侯钰,你说待会见了母妃,她会不会很开心?”昨日傍晚才回帝京,今日一早就进宫向皇上、太后请安,顺便也告诉他们一声,我们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完好无损,四字用的藐视有些不适合,不过她觉得对于皇后,她就是想炫耀一番。不知道纳兰翠儿跟夏侯枫相处的怎样了,上次他们应该激情了一夜吧,她在隔壁可是听他们折腾到了黎明呢,经过那次如火的缠绵,他们该相处的融洽了吧?夏侯枫是否爱上纳兰翠儿了?她又是否在怀上孩子了?后宫女人最好的出路就是生孩子,这样地位往上爬的也快。
谁让古代的人将传宗接代的任务看得如此重要呢。可怜了女人们。
“夏侯钰,我们不要孩子好不好。”
夏侯钰正抱着她闭目养神,忽然睁开了眼睛,“不可能,兴许你肚子里都有我的种了;如何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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