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她回答,老鸨见猜到她睡着了,她这才熄灭了烛火回自己房间。
天色刚亮,海棠苑里所有人都还沉睡在梦魇中的时候,她又是一个人离开了这里。
短暂的休息,她的体力已经得到了恢复。
昨夜一场夏末的雨水来的太残酷,许多树叶已经被雨水打落,落在泥土里变成了残叶。那残叶在浮在水面顺流而下,她想起了那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而如今她就是那片残叶,她将飘向何方?去向何处?
小径红稀人若悟
最终那里又才是她归憩的地方?
夏侯钰吗?她为何要怀疑自己的真心?夏侯枫呢?她是方百花的男人,却不是她白琳的男人。
也许,她该回到夏侯钰的身边,跟他讲清楚,她没有怀孕,是御医误诊了;此等大事御医有几个脑袋敢误诊?
她记得那天是皇太后先挑起这件事情来得,那么一定是皇太后威胁御医这么说的,她一定想挑拨自己跟新夏侯钰之间的感情。
对,一定是夏侯枫的主意;皇太后最疼爱夏侯枫了,只要他去太后那里祈求一下,太后就会给御医压力。然后,就导致误诊她怀孕了。
难怪?夏侯钰刚对她冷淡几天,夏侯枫就忽然出现了,还一再口口声声的说着要娶她回去做皇后。
阴谋!
一定是阴谋。
站在拱桥上,望着水面上她倒映的浮影,她的脑子在高速的运转着。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只是她聪明的不是时候。
清晨,市集上的行人稀疏的很,在昨夜留下的薄雾还未散去的时候,她敲开了一家药房的木门。
面带皱纹,慈眉善目的老医生掠着胡须,按着她的手腕,诊断了许久,才说:“姑娘身子很好并无大碍;就是有些虚弱,只要吃几贴药,调养调养就好了。”
连接看了几家大夫,诊断结果都是一样的,这次她确信自己是被人忽悠了;若是在宫里被欺骗了也就算了,为什么在惠王府里,夏侯钰请来的大夫也要欺骗自己?她真的无法忍受这样的欺骗。
“王妃——”守门的侍卫俯身行礼。
她从市集一路跑回王府,就是为了要找夏侯钰询问个究竟。
“怦——”
夏侯钰正展开双臂等待丫鬟为她宽衣。
望着夏侯钰,她委屈的流下了泪水。
丫鬟不明所以,呆立在原地,夏侯钰见状屏退了丫鬟,又将房门轻轻关上,才走到她身边。
她瘦了,这些日子他(她)们一直分房睡,她还好吗?可有思念自己,他每日每夜每时每刻都在思念着她啊!很想将她揽进怀中,他握紧拳头忍住了心中的冲动。
空有悲哀莫须有
眼泪模糊了他的身影,她看不见他眼里的痛惜;看不见他握紧自己的拳头时苦苦挣扎着不抱她的冲动。
“你为什么要欺骗我?”她问。
“本王欺骗了你什么?”他努力让自己的心情保持平静。
“别装好人了,你自己做的事情你心里明白,还要我说吗?”
他轻轻皱了一下,眉头,才问:“本王不明白。”
“夏侯钰——”她嘶吼出声,“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爱我吗?”
他沉默。
眼泪如断线的珠子纷纷坠落。比起昨夜的急骤的大雨过犹不及。
“这个问题你早就知道,况且,这跟你刚才诽谤我欺骗你又有什么关系?”他不明白,为何今早她的情绪会有这样大的改变。
“当然有关系,你知道昨夜我去了哪里吗?我去了海棠苑里,哪里的老妈子说我根本就没有怀孕,今早我在市集也找了好多家医馆的大夫诊脉,所有的大夫都说我没有怀孕——”说起这些她就恼怒起来。
“你找来的大夫为何要诬陷我怀孕了,你不相信我,你觉得我背叛了你,所以这些日子你如此冷淡的对我?你不爱我了——,你以前跟我说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是欺骗我的,我现在终于看到你的真面目了,我讨厌你,你这个坏男人——,再也不要看见你了,你伤透了我的心——”说完她转身想要跑开,再也不愿意看见夏侯钰了。
在她还未来得及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他从后面将她抱进了怀里;刚才她泪流满面的数落自己,将自己骂的狗血淋头的,这些日子她就是那样想的吗?
“你听我解释。”他抱紧了她,在她耳边低语。
“我不想听你再说废话,更不想再听你的谎话,你放开我,我不会再原谅你了——”这些日子是谁为了莫须有的事情冷落了自己。忽然反败为胜,她当然要好好发发心里的怒火了。
“你听我跟你解释?”他用力转过她的身子,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听我跟你解释好吗?”
沉默纵然无止境
“不好,你太让我伤心了;我原本以为你不是个势力的男人,你不计前嫌跟我一起;经过这件事情才让我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呜呜~~~~(》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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