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男人啊!
几日不见,夏侯枫都按耐不知寂寞跟纳兰翠儿那个了,那个风流成性了夏侯钰呢?他该不会又在跟宫女或者那个妖艳的女人鬼混吧。恼怒——,她握紧了手指。纳兰翠儿这个死女人在她耳边唠叨的说个不休,真想将她踢出去。
“不过就算你不疯,你也休想跟我争夺皇后的位置,我的父亲可是将军,在殿下登基的道路上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而你呢?哼哼,哈哈,哈哈哈——”
“你还不是被殿下利用完丢弃的破鞋?”
火大。白琳忽然转身,用匕首指着纳兰翠儿,脸上带着傻笑,口中流着口水,“我看见了你肚里里的小宝宝在流血,他说好痛啊,要不要我帮你把他拿出来——”
纳兰翠儿见状,忽然害怕起来,都说疯子或者不是一般的女人能看见一些不平常的事情,该不会是真的吧?
“我看见你的宝宝在哭泣,他说你在乱走动不休息的话,他就不理你了,你太坏了,总打扰他休息——”怀孕的女人要注意房事,以免影响胎儿,见纳兰翠儿面色红润,想必近些日子没少跟夏侯枫偷欢吧。她故意夸大其词的吓唬她。
装疯卖傻吓唬你
纳兰翠儿会武功,本来是不怕白琳的。但是刚才白琳嘴里含糊吓唬的话,让她有些脚软了,“你,你想干什么?你,你不要过来——”
“我帮你把宝宝拿出来,嘿嘿,嘿嘿嘿——”她傻笑举起匕首向纳兰翠儿逼近。玄青给了她一把匕首防身还真派上用场了。
“你不要过来,啊——”纳兰翠儿闭上眼睛后退,靠在屏风上,大喊救命。
玄青一听赶紧进来从后面抱住了白琳,口中喊着:“王妃的病又发作了,请太子妃快点回避,不然王妃若是误伤了太子妃,奴婢们可担待不起。”
纳兰翠儿一听险些瘫软在地,随后而来的莉香等众位宫女手忙脚乱的搀扶着纳兰翠儿惊慌失措的出了子涵宫。
望着被吓的屁股尿流开溜的纳兰翠儿,白琳抓住匕首下面的流苏摇着匕首,嘴里吹嘘起了口哨——
哈一口热气在匕首上面,片刻,那把匕首就吸收了刀面上的热流,对着闪着烁烁寒光的刀面,白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颇为得意。总算教训了那个恶女一顿,以往她仗着自己会功夫,总是欺负自己,现在,哼哼——
“王妃,刚才是否做得过分了点。”玄青关上窗子,回头对白琳说。
“我是疯子,我疯了,疯子当然不知道轻重了,那怎么叫过分,你没听见她刚才跟我说的话,那才叫过分呢?靠——,居然怀疑我的能力,想当年老子看上的男人一个也跑不掉,老子丢弃给她的男人,她捡了便宜还卖乖…。”
玄青从未见王妃如此不雅,忽然蹙起了眉头,她决定以后再也不给她利器了。省得闹出事来,给王爷惹麻烦。“刚才太子妃的话,奴婢当然听见了。”
白琳忽然转身以一种疑惑眼神望着她:“你真的听见了?”古代未婚女子听到床帏之间的事情不是都会害羞脸红吗?若是梦儿青岚那俩个丫头恐怕这会已经羞的脸色通红了吧。
古怪的玄青
玄青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她既然是夏侯钰手下的杀手,想必也受过特殊训练,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人,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听呢?
玄青抱胸点头。
看来是真的,宫里的女人还是比外面的女人厉害。
玄青对白琳的惊诧显然不放在心上,她向白琳伸出了手,想要回她的匕首。
白琳一会用那把匕首的刀面当镜子,一会玩弄那匕首下面的流苏;见玄青伸手要匕首,她故意装作不知道,问:“你干什么?”
“奴婢的匕首,王妃用完了该换给奴婢了。”
她很喜欢这把小匕首,它不光削铁如泥,还可以当镜子,闲来没事,可以削水果吃,下次吃烧烤的时候还可以当叉子用。“你不是说送给我了吗?”她想耍赖。
“奴婢何时说送给王妃了,是王妃刚才说借用一下而已。”
望着玄青伸到自己面前的修长十指,她厚着脸皮说了一句,“你就送给我不行吗?”
“不行。”
好小气的玄青,她恨恨的崛起了嘴巴。“借我玩玩不行吗?”
“不行。”玄青丝毫不肯退让。她的这个王妃性子刁钻怪异,还一肚子的稀奇古怪的主意,她可不敢在相信她了,看看刚才被她吓跑掉的太子妃就知道了。
“(⊙_⊙)…”白琳无语了。
“请王妃将奴婢的匕首还给奴婢。”
真是会斤斤计较,白琳将奴婢放在玄青手中道:“宫中有规矩,不可以私带武器,当心我告你。”
玄青闻言忽然哭笑不得起来,她可是奉命为了保护她的安全才混进宫里来的,“奴婢带个妆镜,应该不犯法吧?”
白琳见玄青握住匕首不知怎么一动,那匕首就变身了一枚小铜镜。那匕首的刀把就变成了铜镜的背面,那上面还带着古拙花纹。好你个玄青居然还有这种好玩意。
“让我看看。”她又凑了上去。
“王妃不是困倦了吗?那就休息会奴婢给你守着,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您了。”玄青说完就双手抱胸依靠在了屏风上面。
光明正大何必要偷
望着玄青闭目的姿态,她绷起了嘴唇,低语:‘拽什么拽?’
玄青斜睨一眼爬上床睡午觉的王妃,摇头轻笑起来。倒不是她拽,只是这宫里是非之地还是小心一些为妙,万一她身份泄露岂不是给王爷找麻烦吗。
躺在床上,白琳无法入睡;刚才她也不是要故意吓唬纳兰翠儿的,本想借此机会通风报信,让她给夏侯枫捎带去一封书信的,哪知她进门就跟自己说那种话,生平最讨厌爱炫耀的女人,她当然要装疯吓走她了。
有点小后悔,不过又一想,就算自己给夏侯枫报信,他也未必会相信的。
哎——
妈的,他们之间的事情管她什么事,她何必要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睡觉。
纳兰翠儿一路惊慌的跑回东宫,一进门就瘫软在锦塌之上。宫人上前奉上茶水,她接下茶盅一饮而尽,又接连喝了两杯水这才缓过劲来。
夏侯枫听见声响就知道是她回来了,他从内阁掀起珠帘轻轻走了出来,在纳兰翠儿对面的锦塌上坐了下来,“怎么样?”他好不容易笼络了纳兰翠儿,就是要她进子涵宫去打探消息的。
“你是问她怎么样,还是问她病的怎么样?”
“都想知道?”夏侯枫抿唇微笑。
“只有一个贴身的宫女守着她,看样子——”纳兰翠儿故作优雅的摇了摇头,露出一个蔑视的微笑,“她病得不轻。”
“怎么讲?”夏侯枫蹙起了浓密的剑眉问。
“她连臣妾都不认识了,你说她是不是真的疯了?”
望进纳兰翠儿的眼底,确信她不是在说谎,夏侯枫轻轻舒展开了眉头;她不是疯了,绝对是被钰儿软禁了。“她身边的那个宫女你认识吗?”
“很面生。”纳兰翠儿忽然抬头盯着夏侯枫,鼻子里哼笑一声,道:“怎么,心里痒痒了?惠王爷不在宫中,你是不是又想趁机偷香窃玉?”
闻言夏侯枫忽然抿唇轻柔一笑,“本宫想要大可以光明正大,何必要偷?”
内务府里钱多
纳兰翠儿听了他的话,眼神凝望了他足有十秒钟,才说话:“子涵宫里的那个宫女似乎会功夫。”
“喔——”夏侯枫淡然仰首,目光里带着平静,“依你看呢,你是否是她的对手?”他都不是那个宫女的对手,更何况是纳兰翠儿呢。
纳兰翠儿摇了摇头,说:“起初臣妾也没有看出她会功夫,但惠王妃企图对臣妾行凶之际,她忽然闯进内阁,臣妾见她裙带生风,想必轻功也不是一般的高。”
夏侯枫抿唇轻笑,他昨夜就已经跟那个宫女交过手了,还被她所伤。那个宫女的武功深不可测。钰儿让她保护连带看着那个女人,想必那个女人一定知道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决定在去一次子涵宫。他很想知道,既然真正的百花死了,那个女人又是谁?
“来人——”夏侯枫召来了小公公。
“殿下,有何吩咐?”
“速去内务府叫钱公公来一趟,就说本宫有些事情想请教他。”
“是。”
公公领了命令转身刚欲转身,夏侯枫又言:“要悄悄的去,不要惊动任何人。”
“你召见钱公公做什么?”纳兰翠儿问。
“宫廷里分配到各宫里的宫女,内务府里钱公公都会做下记录,本宫只不过想查查看那个宫女是何来历罢了,你何必如此惊慌?”
纳兰翠儿望着夏侯枫轻佻不屑的神情,就没在说话了。她越跟夏侯枫相处,越觉得夏侯枫是个不喜欢女人过问他太多事情的男人;未免招到他反感,纳兰翠儿借故离去了。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一个中年公公被小公公带了进来。钱公公被太子殿下召见心中既激动又忐忑不安。小公公将钱公公带进大殿里后就俯身退下了。钱公公见太子殿下在阅读书卷不知该不该打扰,就尴尬的跪了下来。
“这位就是内务府的钱公公吗?”夏侯枫放下书卷开了金口。
所谓明察还是暗访
“奴才,钱多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钱多以额触地,以示尊重。
“钱多?”夏侯枫重复了一遍,抿唇轻笑。他的这个名字起的还真是让人听来难忘。
“在——”钱多以为殿下在叫他。
“你在内务府当值多久了?”
“奴才在内务府当值已经八个寒暑了。”
八年了。夏侯枫起身走到他面前,道:“最近宫中可有新来的宫女?”
钱多摇了摇头,回答:“历来宫女都是皇上选秀的秀女,这两年皇上身子不悦,就没有再选秀女,所以宫中没有新进宫女。”
正如夏侯枫所料一般。他忽然在钱多前面蹲下身子,道:“子涵宫内的宫女,你可都认识吗?”
钱多迟疑了一会,“这?——”惠王爷当初为子涵宫里选宫女的时候可都是精挑万选的,选的都是一些面容姣好的宫女,这个他当然记得了;当时惠王爷还给了好大一笔钱,那些,他怎么会忘记呢。
“老实回答本宫。”夏侯枫声音乍然如雷。
钱多被太子忽然的声音吓得低下了头,急忙回答:“奴才认识,那些都是历届选秀落选的秀女,都是一些面容、身姿姣好的秀女。”他以为太子殿下问的是他受贿给子涵宫挑选秀女一事,况且这件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今天太子怎么忽然问起这事来。
“哼——”夏侯枫忽然起身怒道:“别在跟本宫装傻充愣了,本宫问的是那个会武功的宫女,也是从你内务府挑选进去的吗?”
钱多何时见过这等场面,赶紧将额头触地,胆怯回答:“奴才不知殿下说的是谁?奴才不认识会武功的宫女,奴才挑选进去的宫女都有记录的。”钱多说着就拿出了随身携带的账薄双手呈上。
翻看着子涵宫宫女的名字记录,除去一个名叫苏儿的宫女那次悬梁自尽外,其它的都是有名有姓的有身份有家族的官宦小姐;就连那些宫女擅长什么都记录的清清楚楚,唯独没有一个会武功的宫女。
此颜非长久
夏侯枫将账薄还给钱多,就让他退下去了。
凝神片刻,看样子,那个宫女确实是钰儿安排进来的。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女人,她是杀手还是护卫?如果是杀手,那让她待在宫里岂不是很多人都不安全;如果她是护卫,钰儿身边何时多了一个武功如此高的护卫?这是福还是祸?
钱多匆忙出了东宫,就一路直往内务府里跑去,玄青身份泄露,太子殿下已经开始怀疑她了,他要赶紧派人去给玄青通风报信。
暮晚,秋风吹起。白琳推开了窗子,大口呼吸着秋日傍晚的空气。
落叶凋零了,秋日皇宫里还有另一种植物开始枝繁叶茂的生长起来。都说锦绣皇宫,皇宫不会因为入秋就变成了一座树枝枯叶光秃秃的皇宫,即使萧瑟飘雪的寒冬,也有百花争奇斗艳。看来是她过于悲哀了。此花凋零还有彼花开,人间处处有美景。
玄青仍旧保持一个姿势,看着脾气阴晴不定的王妃,她无语更加无言。
“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秋日的晚风有些冷,那凉风从窗子外吹进来,吹乱了玄青的发丝,她抬头,问:“王妃想去哪里都行,唯独不能出这子涵宫。”
切——
“那我去后院总行了吧?”
玄青跟在她身后去了后院。见王妃在后院凉亭里坐下,她停留在了小径上,远远侯在那里。自从下午为了那把匕首事件,她总觉得心中有些怪怪的感觉。
夜晚的轻风里夹带着些许凉气,只在庭院里做了片刻她就觉得身上凉飕飕的,侧头见玄青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她心中‘切’了一声,这个玄青藐视很能耐,俺就不信你不怕冷。她故意端正身子坐在那里,心里一面诅咒着小家子气的玄青,一面叫喊着冷啊,冷啊——
玄青当然知道王妃的用意,不过她有内力可以御寒。而王妃则是一个柔弱女子,既然她要挨冻,那她陪她玩一会便是了。
追乱云垂地
玄青正跟白琳暗暗较劲的时候一个小宫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不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只见玄青的脸色邹然变了颜色。
“跟我走。“玄青不顾王妃正在发呆,拉起她的手就往子涵宫内走去。
“去那里?”她挣扎着,可是没有玄青的力气大。这还了得,被一个宫女这样拖着走,没了一点王妃该有的威严风范,她拖曳着玄青的手腕问:“你总得告诉我去那里吧?”
“王妃。”玄青忽然停住脚步回头,道:“王爷走时吩咐奴婢不能离开王妃半步,但是此刻奴婢的身份已经泄漏了,太子殿下正带着御林军前往子涵宫的方向来捉拿奴婢,所以请王妃保护奴婢——”
白琳一听夏侯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