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着急吗?这园中的景色如此撩人,坐在这里欣赏一下,你不觉得心情很好嘛?”
“我没空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她起身。
“浪费时间?”他抿唇哼笑,“你要是走了,会后悔的。”
她忽然将目光投向了夏侯枫。他的这句话让他想起了昨夜他说的话,那些人如果是被人所杀,一定是夏侯枫手下的杀手所为,忽然想起了昨晚他眼里嗜血的红色,那是杀人的前兆。
见她目光狠狠盯着自己看,夏侯枫忽然笑了,“昨晚问你的事,想好了吗?”
“什么事情?”
“不要在跟我装了。”夏侯枫放下酒盅,轻语:“那些人已经死了,没有人可以证明钰儿是无辜的了,不光没了证人,那些人还反咬钰儿一口,如今,钰儿可是罪恶滔天——”
“那些人是你杀的吗?”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有证据吗?就算我承认了又何妨,你说出去又有谁会相信你的话呢?”
“原来,真的是你,想不到你那么狠心?”白琳一直盯着夏侯枫的眼睛,想看看他的心里到底在谋划契什么,发现确是惘然。
“哼”夏侯枫鼻子里哼一声独自轻笑起来。
“你会遭天谴的。”
养狼不如杀狼
“你该说这是钰应得的报应才是;如果百花知道我这样做,也许会很开心的。”夏侯枫忽然看着白琳淫笑,“虽然你不是真正的方百花,不过你拥有她的脸蛋她的身子,我还是希望挽回你的心;再说我们不是早就有了肌肤之亲了吗?钰儿一死,这天下迟早是我的,到时候我依然会娶你做我的皇后……”
“钰儿不会死的。”她反驳他的话。
“好哇,那就试试看吧。”
给了夏侯枫一个厌恶的眼神,白琳转身离开。
“望了告诉你一件事——”夏侯枫端起酒杯喝下一口才说:“交给父皇的那些只是别人的罪证,钰儿的罪证在我手中;他怎样都难逃一死——”
她忽然转身望着夏侯枫,此刻真想狠狠的抽他一顿。
“你不用那样看着我,想救钰儿很简单,只要用先帝的私密玺印来跟我交换;我保证恳求父皇放了钰儿,同时还会将那些罪证一并销毁掉。”
“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还有,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
望着她离开,夏侯枫恼怒捏碎了白瓷酒杯;那玺印一定在她手中;他之所以要得到那玺印就是要绝了钰儿的后路;不然,以后他纵然坐了天下,也坐不安稳,钰儿迟早会发动兵变,夺去他手中的天下。索性还不如现在狠心断了他的后路。
“钰儿——”白琳扑进夏侯钰的怀里,抱紧他的腰有种想哭的冲动。
“怎么啦?”夏侯钰依旧温柔一笑,揽着她坐在了石床上,“你的样子很憔悴,睡的不好吗?昨夜为什么在天牢外面吵闹,你该好好休息才是;母妃她怎么样了?让她不要为我担心,我很快就会没事的。”
“钰儿——”她委屈的靠在他肩上。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起路上的事情,以及那些罪臣自杀诬陷他的事情。
“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撒娇,对了,你最近觉得有异样没?”夏侯钰轻轻抚摸着他的小腹问。
她摇头。
夏侯钰温柔一笑,“看来,以后还要多努些力才行。”
天命所归难以罢手
“钰儿,我好想念你——”她抱住夏侯钰的腰抽泣起来:“钰儿,你答应我你一定不要有事好不好?不然,我是不会善待你的孩子的,我会天天惩罚他跪搓板,不给他饭吃,每天都打他——”
“原来你这么凶啊?”夏侯钰擦去她脸上的泪痕道:“好了,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钰儿——”白琳一直抱住夏侯钰的腰,依偎在他怀中而不肯离开。
“你有话要跟我说吗?还是受了什么委屈了?是谁让你受委屈了,是母妃还是——”
“没有。”她打断了夏侯钰的话,“母妃她对我很好;我就是想念你啊!”
夏侯钰闻言抬起她的下颚吻住了她的红唇。沉溺在钰儿的亲吻里,快要窒息时,钰儿在离开她的唇,望着他轻柔一笑,说:“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真的?”
夏侯钰点头。
“钰儿,我不得不告诉你,跟你写密信的那些大臣全部都畏罪自杀了,而且死时还反了你一咬说所有的事情都是你逼迫他们做的…。”
见夏侯钰不说话,她停顿了一会又接着说:“你的证据都在太子手中;他不会放过你的;一旦你有任何举动,他就会将那些罪证交给皇上…。”
夏侯钰沉默了一会,依然微微一笑对白琳说:“你担心的就是这个?”
“钰儿,那留着那私密玺印干什么?你是不是准备要在最后关头拼死一搏?”她知道那玺印是先帝的私密物件,也是南朝最高皇权的象征;想必夏侯枫也在忌惮着钰儿日后发动兵变,故此今日才会如此狠毒的要致钰儿与死地。再加上还有百花的死,夏侯枫都一并算在了钰儿头上,哎——
“百花,你愿意看着我被父皇退出去斩首吗?”
她摇头,“不愿意。”
“既然如此就好好存放那玺印。”
“我明白了。”她轻声回答。
若是她不爱钰儿,兴许心中巴不得钰儿坐监;可是谁让钰儿是她深爱的男人;天意如此,缘分如此;不管他坏到何种程度,也不管他犯了什么罪,她都决定陪夏侯钰走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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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短笛引暗人
有那样一句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根木头抱着走。娶了什么样的女人就决定了你人生的品味;嫁给什么样的男人,就决定了你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钰儿说‘他相信自己可以走好这步棋。’只是,钰儿你可知道,你的这句话已经将她推在刀尖上了。
轻轻走在皇宫高墙下,走进一道道宫门,她向后宫那一片金碧辉煌的宫殿走去;她觉得压力很大。
钰儿,我该怎么办才能帮你。为了钰儿,她愿意改变。只是,她的方向又在哪里?
清妃娘娘见她失魂落魄的回宫,就过来安慰她,道:“你去天牢里看钰儿了,是不是?”
白琳轻轻的坐在锦塌上,点了点头。
“钰儿,他跟你说了些什么?”清妃心焦的询问。
望着清妃眼神里的忧虑,她回答:“钰儿说让母妃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钰儿他真的是这么说的?”清妃怀疑自己听错了。
“嗯。”她重重点头。
清妃这才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开心的说:“那就好了,钰儿从不夸口,他既然说没事就一定是不会有事的。”
“母妃,不如你去看看父皇吧,兴许为了这件事情他心情很不好,你该陪伴安慰父皇一下。”
“也好,母妃正要过去呢;你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
清妃走后,白琳一个人坐在锦塌上沉思了起来。她刚才是在安慰清妃,钰儿果真没事吗?她总觉得钰儿是在安慰她,让她放心。
好人跟坏人是没有区别的,有人之所有被称之为坏人,那是他有参照的对象。
世界上的事情都是对比得出的结论。这件事情既然是由方百花引起的,那就由百花来归结这一切吧。
秋天的夜晚有些寒冷,她穿着单薄的装裙;披着一件白色斗篷,借着漆黑夜色的掩映下,她来到了清华宫的后花园内,望一眼漆黑的夜空,她吹响了那根金色短笛。
伊人谋虑夜沉吟
笛声过后约莫过了一站茶的功夫,玄青就来了。
“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办。”她轻轻转身望着玄青,玄青依旧一身青衣装扮,她隐匿在夜色下的身影,就像是入秋后未落叶的最后一棵树。
玄青不说话,只静静听着。
“罪臣在兵部大牢里畏罪自杀,不可能没有留下一点动静,更不可能没有留下任何罪证,还有那个兵部侍郎凡冰…,”她停在玄青面前;“你知道怎么做的——”
玄青点头:“属下明白。”
白琳想了想又说:“还有兵部大牢的那些狱卒,一个都不能拉下。”
“是。”
“对了——”白琳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赶紧补充道:“诸葛梵天是何许人也?”
“江南洪安县,县令。”
白琳想他既然是钰儿提拔上来的,想必也有些本事。“找人盯着他,一是保护他的安全,二是——”她压低了声音,说:“二是防备着他被人买通对钰儿的事情落井下石。
“属下谨遵王妃密令。”
交代完该交代的事情,她对玄青说:“你去吧,一切要小心,若有事我会再找你。”
“王妃在宫中也要千万小心。”
白琳会意一笑;她如果不待在宫中就不可能第一时间知道宫里发生的时事情;再说清妃娘娘还在宫中,此刻是她最脆弱的时候,她还不能离去。
“这是?”见玄青将那枚铜镜双手呈给她,她疑惑的问。
“留给王妃防身用。”
她接下那枚铜镜展开就变成了一把小匕首;折叠就是一枚铜镜;她将铜镜收在腰间轻轻笑了;当初一再恳求她都不肯送给自己;如今…。也许是情况不同了。“你呢?”她知道这是玄青的武器。
“王妃不用担心属下。”
看玄青深绿色的身影飘起隐入在无边夜色里,她对着深邃夜空轻叹息了一口气;钰儿,我这样安排,可好?
不会再跟你打赌
离诸葛梵天承接那件案子已经过去三天了,那件案子依旧没有任何进展。所有的人都在观望着。唯有白琳的心焦急不安,可是,她又不能让别人看出她在焦急,等待的这些日子她没有再去天牢里看钰儿,因为,那次钰儿将短笛交给她之后,就交代,让她不要总去天牢,这样不好。
他没有说出为什么不好,但可以猜测到影响有些严重。
昨天夜里又下了秋霜,御花园里的树枝上蒙上了一层碎末状一样的白色小颗粒。那是夜间的水汽结晶而成的颗粒,钰儿待在天牢里可好?天牢里面的夜会不会寒冷,总知没有钰儿的夜是寒冷的,因为,她在寒夜里无法入眠。
一阵琐碎稳健的脚步声停在她的身后;白琳轻轻转身,见是夏侯枫,她面色平静的无波,转身准备离开。
“你想好了吗?”
闻声她停下脚步,“不知道殿下言为何意。”
夏侯枫三步走到她身后,“你就不要在伪装了。”
见她沉默不语,夏侯枫接着说:“你还真是沉得住气,你果真那么爱钰儿吗?为何看着他待在大牢里而不出手相救呢?你明明可以那样做的。”
“皇上已经派户部侍郎诸葛梵天彻查此案,想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钰儿虽然有错但罪不致死;父皇是当朝明君;他一定会将事情的是非曲直公布与天下的。”
对于她的话夏侯枫无所谓的抿唇浅笑,“你将希望寄托在诸葛梵天身上吗?还是将希望寄托在父皇身上?”
望着他眼底的不屑,她也不屑去回答。
“诸葛梵天若是真有这个能力,他为什么还是一个县令呢?若不是钰儿提拔他,他恐怕还在江南做个小小县令;父皇纵然是明君,也要看证据,如果证据确凿,明君又岂能容奸——”夏侯枫意有所指。
见她沉默,夏侯枫说:“要不我们来打个赌——”
“我不会跟你打赌的。”她阻断了他下面的话,然后转身走掉;她不会拿钰儿的命跟他打赌。
宫女如花满春殿
在东宫建筑雄伟的宫门前,白琳踌躇了数秒才走进东宫。
她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不知道纳兰翠儿近些日子在做些什么。夏侯枫那里怕是下不了手了,况且,她觉得若要跟夏侯枫斗,她也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但是,纳兰翠儿可就不一样了。
纳兰翠儿正在庭院假山下的凉亭里面刺绣,一听惠王妃来就见,心中甚为奇怪,她不是疯了吗,难不成又好了?
“你来做什么?”纳兰翠儿屏退所有宫人后质问她。
“怎么?我不能来吗?”白琳在纳兰翠儿对面的石桌前坐下。
真是天下奇闻,居然见纳兰翠儿在绣花;她浅浅一笑说:“太子妃绣的这两只麻雀还真是活灵活现。”
“这是鸳鸯。”纳兰翠儿回答。可恶,这个方百花居然敢嘲笑她绣的不好看。
“哦——”白琳说:“原来是鸳鸯啊,我还以为是麻雀;太子妃怎么忽然绣起鸳鸯来了,是要给太子殿下做锦帕,还是要给你们合欢帐里添置一个鸳鸯枕?”
前些日子她听见纳兰翠儿亲口说,她已经跟夏侯枫同鸾同裘了;又见这些日子夏侯枫面色红润,想必两人没少滋润。在看纳兰翠儿小腹已经有些凸出了,如果她没有算错的话,她腹中的孩子大概两个月了。
通常女人刺绣有两种情况;一是送情郎;二是给自己最爱的人做东西用。纳兰翠儿本是习武的女子,她能坐在这里刺绣,想必一定是送给自己深爱的男人的;那就是夏侯枫了。白琳注意到纳兰翠儿的手指头上面还缠绕着一些白布,看来,绣这两只麻雀她一定没少吃苦。
“管你什么事?多嘴,你来找我倒底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嘛?况且,自从我进宫的那夜殿下去清华宫里找过我之后;直到现在也没有在见着殿下了,心里想念殿下,所以,过来看看——”
“你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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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琳回答,“我何必要说谎。”
“惠王爷如今被关进天牢里面了,你不思量着如何营救,反而,反而——”
“反而跟殿下背地里幽会,是吗?”白琳望着纳兰翠儿气红的脸颊,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
“我笑太子妃你太笨——”
“站住,你来找我倒底有什么事?”见她话说到一半忽然离开,纳兰翠儿追出了小亭。
“想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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