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修仙录:君王一怒为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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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修仙录:君王一怒为红颜-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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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此,白琳忽然想起清妃在天牢里不认她,难道也是装的;她一定怕皇后审问逼供与她,故此才装疯。

    一路听完了赵公公低声的讲述,也回到了华景宫里,她望了一眼曾今庄严而今死气沉沉的华景宫,觉得心情尤为沉重。

    皇上睡的很安详;他一定知道清妃死去的事,他是悲伤过度了还是希望在梦中跟清妃再见上一面。

    先帝留下的三枚印章,她得到了两枚,而且还是最重要的两枚,该说是天意呢还是她走狗屎运?

    “皇上,该用药了——”

    “进来。”白琳唤送药的宫人进了内阁。

    “清妃娘娘死了,钰儿知道了不知道他该有多伤心——”说着她又流下泪来。




胜者王侯败者寇的含义

玄青将药放下,赵公公扶起皇上喂药。见状,玄青递给白琳一方锦帕,道:“王妃,请节哀。”

    白琳接下锦帕擦拭眼泪,而后她忽然抬头望着玄青,泪如泉涌。

    钰儿——

    她好想扑到他怀里大哭一场,只是,碍于宫人在场。她怎么忘记了,既然玄青会易容,想必就可以帮钰儿易容成宫女,唯一就是他的身材太高大,好在这是在夜晚,别人看不出来。刚才钰儿扮成宫女塞给她的那方锦帕正是她为钰儿绣制的锦帕,那上面只绣了一朵单线百合,所以,一见她就认出来了。

    躲过宫人的眼线,白琳悄悄来了华景宫的后院。

    “钰儿,钰儿。…”

    “嘘。”夏侯钰将白琳拉近了树影下面。

    “钰儿,你怎么回来了?没有皇上的命令私自回帝京,是要处斩的。”当初皇上让他去江南,兴许就不打算让他再回来。

    “你瘦了。”夏侯钰将白琳揽进抱进怀中,失而复得的感觉在心中升起;“我们离开,我回来接你。”

    “钰儿——”听了他的话,她泪流满面;“钰儿,我错了,你责骂我吧;是我害死了母妃。”

    夏侯钰擦去她眼角的泪珠,“傻瓜,你的眼睛都肿了;在哭就不漂亮了。”

    听了钰儿的话,她更加羞愧,更加心痛;“钰儿,我不走,我说过要为母妃报仇的,这个给你,你写一道圣旨,然后盖上父皇的秘玺,那样你回帝京就可以光明正大了。”

    “这是——”夏侯钰知道那是父皇的秘玺,怎奈却在她手中。

    “这是在天牢里母妃交给我的,她还让我告诉你‘胜者王侯败者寇’。”现在,她总算是明白那句话的意思的;就算他们走到天涯海角,夏侯枫一样不过放过他们的,如果日后他一旦即位,必定将他们这些人置于死地。所以,她不在逃避了。正如清妃临终前的那句话所言;胜者王侯败者寇;她不要钰儿有事,她要保护钰儿。




不想做食物就要更残忍

清华宫虽然被清妃灵堂内烧起的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烧毁,但是,清华宫后院的清华池却依旧水清池明,鱼儿欢快畅游在池内。

    自那日后就在没有人来清华宫了,这里逐渐荒废寥落,唯独那清华池里的鱼儿生存了下来。都说清妃娘娘生平喜好养观赏鱼,所以,白琳每日必会来这里亲自喂那些鱼儿鱼食。

    寒冬将至,清澈见底的清华池底铺着一层薄薄细沙,在水池不起眼的角落里,那细沙掩隐下一方玉石,露出了沙面。那方玉石虽小,确是复仇的希望。洒下鱼食,她欲转身离去,却忽然晕倒,跌落进了清华池里面。

    “王妃——”宫女惊慌呼救。闻声赶来的宫人跳下清华池,救起白琳送到了华景宫内。

    御医诊断说无大碍,有些受凉需要好好休息;御医退下,她屏退了宫人。

    “你怎么那么傻?万一你有事,我怎么办?”珠帘后面响起了夏侯钰的声音。

    “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她摊开掌心,那枚玺印完好无损的躺在她手心。

    他握住她的手,连同那玺印一起握住,“不管怎样,以后都不准在做傻事。”

    时值寒冬,那池水会有多凉,可想而知。

    “不会了,该为你做的事情;都为你做完了,下面就该你来保护我了。”她依靠在他肩上。没有退路了,不是吗?他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将她揽进怀中,他在她耳边轻语:“你累了,以后就由我来保护你。”

    没有渴望完美的人生,能听一句完美的誓言,也好。

    以往她怯懦、害怕,憧憬善良、纯真完美,结果却换来某人不知好歹的追杀;后来,她决定远离纷争,只是想要跟自己所爱的男人一起过平凡的日子,然而,连这点要求都是奢侈——

    她信了那句话,未来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幸福要靠自己的双手去打拼。

    没有人会给你人生的保障,一切都要靠自己。

    弱肉强食的社会,想要活命,就要比别人更残忍;不然,你就会成为别人的食物。




念幽幽之过往

入冬后的天气一日比一日寒冷。

    华景宫内燃烧着炭火,室外庭院内百花残落。室内却温暖如春。她如往常一样照顾皇上,给皇上揉捏手脚,近些日子皇上的病依旧按时服药,依旧躺在锦塌上不能动弹,

    这个冬天有些萧瑟。

    白琳揉捏皇上手指的时候,忽然抬起了头望着皇上,“父皇,您——”

    皇上紧握住白琳的手,似有悲戚呈现与眼底,“朕,昨夜梦见了清儿。”

    “父皇——”她想要开口安慰,却不知该如何安慰皇上;这也许是皇上忍溺了那么久第一次说出自己心底的感觉。她不想打断皇上抒发自己的感情,只是认真的听着。

    “朕跟清妃相识那年,她才十六岁,是众位秀女里最出众的一位,她秀气纯真,笑容烂漫,她如银铃般的笑声洒落在皇宫的每个角落,也是她那纯净的笑容感染了朕。”

    听着皇上的讲述,白琳彷佛看见了数年前的清妃跟皇上;皇上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王,却也有他内心的孤独;后宫三千佳丽,温暖的身体,女人的奉承,杯弓美人的陪衬,这都不是他需要的,那些佳丽也许爱的不是他,而是他手中的权利。

    在宫闱里有一夜飞上枝头做凤凰的,也有终生都得不到帝王宠幸而老死宫中的。皇宫看上去庄严辉煌,实则里面隐藏着多少血腥秘密,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也许就在皇上最孤独的时候,是清妃银铃般的笑声如温泉一般融化了他干涸的心田。

    凡是人都会有感情,都言帝王无情;不是他无情而是没有遇见肯为他付出真情的女子,倘若有的话,付出一定会有回报的,只是现实太残酷;纵然帝王有情,然而皇权无情;他有责任维护皇室和睦,有时不得不做出牺牲。

    皇上就在讲述里渐渐闭上了眼睛,也许是他累了,也许是因为后面的太悲伤,他不愿意在讲述下去了。

    白琳见皇上眼角有泪滑落,她轻轻起身离开了内阁。

    这个时候该给皇上一些独处的时间。




金风玉露初凉夜

冷风吹动起衣襟,已经感觉不到寒冷的感觉。

    萧瑟寒冬,如果是皇上还健康之时,华景宫里也许不会这般寥落。

    裙摆扫过石板路,落叶被扫在了石径小路两边的枯草里。

    方才在内阁听了皇上的讲述,她觉得心情尤为沉重。皇上是爱着清妃的,想要给清妃最好的一切,但是他努力了一辈子也没有让她登上后位。到末了,清妃还死与这场争夺战里。皇后跟清妃之间的争夺算是告一段落了,皇后赢了。

    那钰儿呢?

    她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钰儿离开皇宫已经数日了,不知道他怎样了?钰儿,你不可以输。

    所有的一切,她都认了。她不在设想,不在期待——

    轻轻的脚步声停在身后,一双温暖的大手在她肩头搭上了一件披风。

    她回首望了夏侯枫一眼,起身离开。

    夏侯枫跟在她身后,两个人就这样在萧瑟的后园里漫步。冬日的阳光惨白耀眼,却没有一丝温度。犹如她的心对身后的人已经绝望。

    夏侯枫上前一步踩住了她身后逶迤披帛。

    她回头望着他不语,眼里平静无波。夏侯枫也无语,是想要说的话说不出来。两人之间早就彼此划清了界限,还有什么话说。

    她转身离开,他却不肯抬起脚。

    她回首,“殿下,请放手。”

    他望着她眼底的平静无波,“你刚才在想些什么?”

    “殿下,何时这样关心起女人家的心思来了?”

    “本宫一直都在关心你,你感觉不到吗?”

    她凝视夏侯枫,“殿下,天寒了——”

    “天寒并不是心寒。”

    她温婉笑了,她说的那句天寒了,后面一句则是心也寒了。

    他见她无语,上前牵起了她葱白小手,“你的手好凉,让我来温暖你,好吗?”

    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心底说了一声,‘不好。’

    他依旧踩着披风一角,望着她离去,她转身的那一刻披风落地;他笑了,一切注定了是这样吗?

    失去的再也找不回来了。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在赢回她的心了。




焦心为千秋霸业

夏侯枫怒气冲冲的走进了长寿宫内。宫人见他气势冲冲皆退避三尺不敢出声。

    “是什么事让你这样生气?”太后跟皇后正在下围棋。

    夏侯枫见状一屁股坐在了椅子里,不语。

    宫人奉上茶水,他喝了一口,有些烫,他将茶盅打翻在在地,宫人惊吓的跪地求饶——

    “下去吧。”太后将手中的棋子放回到了砂罐里,下了锦塌。皇后搀扶太后坐在了夏侯枫对面。

    “说说吧,是什么事情?”

    “那些大臣们,也太不知好歹了;本宫是奉了皇上的命处理政务的,他们总跟本宫唱反调;今天一早,那些朝臣们就在华景宫外长跪不起;非要探视父皇。”

    “都是那些朝臣。”

    “还能有谁。宰相韩非一干子人等…”

    太后抿唇轻笑,“自惠王去了江南,那些朝臣们就个个对你俯首帖耳的,看来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如今他们忽然要见皇上,莫不是已经开始怀疑了,还是有人背后撑腰?”

    “孙儿也觉得蹊跷,也料想钰儿是否已经潜回了帝京,但是,探子来报说钰儿仍在苏州,想必他还不知道这些事情。”

    “钰儿是什么样的人,哀家比你了解,他就是离开也会留下一只耳朵在帝京里。”

    夏侯枫沉思不语。

    “那丫头怎么样了?”

    夏侯枫望着太后的眼睛回答,“整日待在华景宫里,没有一点动静。”

    “没有动静就更应该防备了。”

    “孙儿现在就是看不透她的心思所以才烦心;再者钰儿的行踪让孙儿也琢磨不透——”

    “为何这么说?”太后问。

    “前些日子隐约得到了些风声,说他离开过苏州,可是这些日子又有人见他在苏州出现,倒底他是回来过帝京还是从未回来过,他是知道帝京里的事情还是不知道,若是知道,他为何如此心平静气没有任何行动,若不知道,依照皇奶奶您刚才说的他会在帝京留下耳朵,跟这不符合——”

    太后听了夏侯枫的话,沉思了片刻,才道:“跟哀家去一趟华景宫,看看皇上的病怎么样了?”




聚众来请慰

韩非等一干朝臣跪在华景宫外,明知道皇上不会见他们,却依旧跪在宫门外。

    “太后娘娘驾到——”

    韩非等见太后的华羽宝鼎撵车停在身边,纷纷额头触地高呼太后千岁,给太后请安。

    李公公搀扶着太后下了撵车,夏侯枫从李公公手中接下太后的手腕,搀扶着太后上了华景宫门外的玉石台阶。

    韩非一见引来了太后,就连皇后也一起跟来了。

    太后跟皇后入座以后,就召见了韩非等人。

    韩非跟着一干子老臣进了大殿,见太后高坐在上座,又跪地见礼。

    “皇上身子欠安,一切政务都交由太子处理,你们都是朝廷里的老臣了,应该协助太子才是,岂可如此不懂规矩?”

    “臣等之罪,但不知皇上的病况怎么样了?臣只是想来看看皇上,别无他心。”

    太后闻言点了点头,“御医——”

    御医走了进来,跪地叩拜。

    “这些日子,皇上病况怎么样了?”

    “回太后,皇上每日按时服药,但病情依然不见好转;还需要长久调养。”

    “听到了吗?”太后问。

    韩非等人俯首不敢再有人发问。

    “这些日子,皇上染病在身,一切政务接着由太子处理,况且太子迟早要继位,也该让他多历练历练才是;你们要继续辅佐太子;不可在如此折腾了。”

    “可是——”韩非进言,“皇上染病在身,是不是需要派人通知惠王爷?况且清妃娘娘入殓,都未曾派人通报给王爷……”

    “这些事情乃是皇家的私事,该怎么做哀家心里有数;你们只要关心朝堂上的事情就行了,后宫里的事情,你们就不要干涉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太后抢白了韩非的话。

    “微臣还有一事不明,微臣听说惠王妃在华景宫内,微臣想知道这是不是宫人传言。”说话的正是诸葛梵天。




关怀等于没有

太后瞥了他一眼,道:“确有此事;惠王在苏州政务繁忙,特意让惠王妃回来代替他尽孝心,哀家本来应该公开此事的,怎奈王妃脸皮薄,所以才瞒了下来——”太后停了片刻才反问诸葛梵天,“你问这件事情做什么?”

    “微臣只是问问,想知道王爷的境况…。。”

    太后说:“既然没事了,都下去吧。”

    望着朝臣俯身告退,夏侯枫甩起衣袖哼了一声。

    太后望了夏侯枫,道:“你不是说她没有动静吗?既然如此,那些朝臣又怎么会知道她在宫中?”

    “也许是宫人们多嘴走漏了风声。”

    “这华景宫里的可都是你调来的人?”太后的意思是既然都是太子调来的人,他的人还怎么会走漏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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