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收获的季节,也同样收获了一个爱人。
秋风虽凉,倚在爱人的胸膛上,她就不再觉得在冷;抱住爱人柔软的身子,他觉得世间在没有比这更好的得到了。
爱人的誓言不管是真是假,都值得期待。相爱的人不论距离都在相互思念;自从那日夏侯枫来尚书府私会过方百花以后,每隔三五日,他都会来一趟尚书府,说是跟师傅切磋文学;实则是为了百花而来的。
番外—枫情如暖风,绕百花情浓9
方中自然知道太子殿下对百花情谊深切,也知道百花貌美、聪慧又熟读文书,针织女红、琴棋书画样样皆同;也只有太子殿下这样的男子她才看得上了。
太子是他的学生,他为人谦恭好学;又是未来的储君;他二人若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索性,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人说,消息自然是传得快;就有些人闲了喜欢谈论是非;太子隔三差五的往尚书府里跑,不免就有些人谈论太子去尚书府的目的,有人说是为了跟老师讨教学问,也有人说方中每日就在宫中,太子登门上府中的行迹有些过于勤奋了,也有人说尚书大人有个千金曾在太后寿宴上献琴一曲,太后颇为赏识;自此以后太子就常去尚书府…。
风言风语里,众人也都隐约看出了点什么,都一直私下称方中有喜了,说不定就要成为皇亲国戚跟太子攀亲了;方中对此事当然知道的清楚,却闭口不谈,只一笑档之——
于是事情就欲盖欲迷,欲掩欲让人好奇心大增。
夏侯枫一进长寿宫,就听得一阵脆响,却是太后见了他,将一盏茶盅重重摔在桌子上。
“皇奶奶,是谁惹你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啊?”
太后哼了一声,“到了最后哀家成了拉皮条的了。”
“皇奶奶,你这话是何意?”夏侯枫不解问。
“你听听,你听听,满朝大臣们都怎么议论你这个太子的;不学无术,只知道沾化黏草,每日尽知道想着法子出宫去幽会,你眼里还有没我这个皇奶奶,还有没有南朝枉法,还有没有皇上,皇后——”
“皇奶奶,您严重了;百花她不是您想的那种女子——”
“枫儿,皇奶奶为您谋划了这么多,就是希望你能好好学习治国之道,将来好继承皇位,你真的不该沉迷女色,古玉说:红颜祸水,历代君王只要为女子动心下场皆悲惨;皇奶奶不希望你走别人走过的路……”
番外—枫情如暖风,绕百花情浓10
“皇奶奶教训的是,枫儿记下了,但,皇奶奶您真的多心了,百花她绝对不是那种女子。”
“那你说她是那种女子?”
见太后又气上眉梢,夏侯枫也不敢再做争辩。
“听说钰儿快回来了,皇上让钰儿去幽州的目的你知道吗?”
“枫儿当然知道。”
“既然知道,你为何还要沉迷于女色不思进取?钰儿回来免不掉那些大臣们又是一番吹捧,而你本来就没功绩,这样一来岂不是要钰儿占了先锋?”
“钰儿他年少,还需要多加历练。父皇不过是想让他多历练一番,没别的意思。
“你真的那样认为吗?钰儿若是势力太过了,对你可就造成了困扰了。”
“皇奶奶。不会的,枫儿从小跟钰儿一起长大,他不会有那种想法的。”
“以前他还年少,如今他可是加冕封邑的王爷,事情不一样了,还是防备些好。”太后重新续了一杯茶,又说:“依哀家那日所观,钰儿似乎对那个方百花也有些中意,不如你就趁人之美,促成他们的好事吧;这样兴许钰儿的心思就不会再一心扑在朝政上了,倘若他没有建树,对你的威胁也小心。”
“皇奶奶?”夏侯枫忽然站了起来。
“怎么,刚才不是都同意了?这会又想变卦不成?”
“皇奶奶?”夏侯枫仍旧有些不愿意听太后的安排。
“钰儿他生性如此,他跟宫里那些宫女们的绯闻还少吗?清妃娘娘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才劝说皇上提早给他加冕,让他出宫的;父皇这也是给他找些事做好让他不要游手好闲——”
“只怕,他风流的摸样,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皇奶奶?”
“好了,哀家累了,你跪安吧;回去以后收敛一些;要知道将来你做了帝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苦为了一个方百花而自毁前程…。”
太后的话一遍一遍的在夏侯枫耳边仍绕不息…。。他在殿里走来走去也想不出一个解决的办法。
番外—枫情如暖风,绕百花情浓11
夜深了,戌时宫门就会关闭,他已经在东宫关了七天了,神知道他有多想念百花?
“太子殿下。”您不能出宫去。公公跪地阻拦。
夏侯枫不耐的飘了公公一眼,又返了回去,他接连走了几次,都始终拿不定主意。好几日不见百花心中实在难以掩饰对她刻骨的思念,若是去了,又怕太后怪罪下来,思量再三,他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主意来。
……。
百花身在闺中心却在夏侯枫身上,听了李公公的话,心中踌躇一扫而过,喜悦之情尽显眉梢,“公公知道太后召见百花,所谓何事?”
李公公脸上的皱纹拧在一处,浅笑回答:“太后要召见姑娘自然是想念姑娘了。”
百花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跟太后只见过一面,对太后的影响便是慈祥里带着威严,母仪之尊逼人心魄。
坐在宫里来接她的马车内,她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此去能否见到太子殿下;百花心中思念殿下,殿下可在思念我?自古女人痴情,认定了如意郎君,便是雷打也不会改变的事实。
“李公公…”
“原来是惠王爷,奴才见过王爷。”
“您这劳师动众的接的是谁啊?”夏侯钰骑在高头大马上,刚好今日回帝京,正巧与李公公接方百花入宫的马车迎面。
“奴才是奉了太后的懿旨,接尚书府的方姑娘进宫的。”
“哦。”夏侯钰敛眉,道:“可是方百花姑娘?”
“正是。”李公公回答。
“太后他老人家召见方姑娘,又是为了何事?”夏侯钰询问。他离京的这些日子心却未曾离去,关于帝京里太子跟尚书府的一些风言风语,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依钰儿的聪慧他不屑猜测就知道事情的因由。
“太后就是想见见方姑娘了——”李公公轻描淡写的回答。
闻言,夏侯钰忽然下了马来到马车前面;他挑开了马车的车帘,却见百花低头再在马车内,她似有惊吓,面上带着一抹娇羞一丝羞怯,两腮烟霞聚在颧骨处,不像胭脂胜似胭脂。
番外—枫情如暖风,绕百花情浓12
被他热烈的目光凝望了许久,百花自知回避不了,这才抬眸迎上夏侯钰的眼神,欠身:“百花,见过惠王爷。”
“你要去见太后?”夏侯钰凝望她的眼底似漫不经心又似急切的想得到答案。
“是,听公公说太后她老人家相见百花。”她低声说,她感觉到了夏侯钰眼中的爱慕,只是,他的爱慕太过于霸道,不如太子那般温润惬意。
夏侯钰翻身坐在马车上,“本王来为你引厩赶车,以后,你可一定要记得本王——”他话说的虽轻浮,言下的意思却丝毫不掩饰对她的欣赏。
直到宫门内换成皇宫的撵车,夏侯钰仍亲自抬手让她扶着上下撵车。
“本王去见父皇,若是你跟太后聊完了就早些回来,说不定本王跟你有缘还会在遇上,若不然,本王就在这宫门等你,直到你来为止…。”
他送她上宫内的撵车,又在她耳边和气成声低语的话,百花只觉得双颊绯红,耳根燥热,心间几欲窒息;皇子的爱太过于热烈,她承受不起;一个太子殿下就早已俘获了她的心思,如今又来一个,她垂眸甚至都不敢在看夏侯钰一眼…
见她离去,夏侯钰敛眉屏息,希望他没有跟她错过——
长寿宫内似乎总是那么幽静,百花踏入大殿却见殿内空无一人,只有案几上熏香孤独的燃烧着。
忽然,她被人抱入了怀中,“谁?救——”
“百花,是我。”夏侯枫将她转过身子,“是我,我想死你了。”他热切的拥她在怀,几乎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贴在他火热的胸口,她微微闭上眼睛,殿下总算没有负她,总算还记得她,“枫,百花也想你。”
闻言夏侯枫顾不得场地,抱紧她俯首亲吻住了她樱红娇柔的唇,品味她唇齿的香甜甘泽,他觉得欲火焚身,这个女人他此生要定了;不管有多大的困难,他都不会放弃。
“咳咳——”
夏侯枫跟百花见太后不知何时已经目睹了他二人的激烈热吻,顿时两人面色羞红的如一片初秋的枫叶。
番外—枫情如暖风,绕百花情浓13
太后入主座坐下,宫人奉茶。太后微抿了一口茶,这才太后打量着眼前的方百花,细细观望下,见她确实貌若天仙,肤色自然白皙,细腻柔肤让她这个老太婆看着都嫉妒;难怪枫儿会如此喜欢她,也属正常了。
“既然来了,你就在哀家的宫里住上一段日子;不然恐怕太子最近在宫里就待不住了…”太后知道钰儿回来了,未免太子此时偷偷出宫私会方百花惹出事端了,她只好将方百花接入宫中来。这样太子若想见她,就可以到长寿宫内。
“谢皇奶奶。”夏侯枫说。
“你谢什么?条件在先,你每日只许来一趟长寿宫,请安的时间来就是了;其余时间就待在东宫里好好读书学习,朝中的政务你撇下了不少,回去还要常去政务院里跟那些大臣们好好联络一下关系,百花待在长寿宫内,你就放心好了,皇奶奶不会亏待了她的;想见她了,你可以过来看看她。”
百花一直低头不语,太后的安排固然好,对太子殿下好;但对她不好,如此一来,她岂不成了养在笼子里的小鸟了。
早上在市集偶遇惠王爷一事一直让她心间慌乱,初见惠王爷,他俊俏外表,风流俊逸的笑容,似漫不经心,又似早有阴谋;惠王爷在她耳边低语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回旋;“他说会在宫门等她…。;”看来,他要落空了;又一想,惠王爷风流倜傥,浪荡之名谁人不晓;他说的话真假几何都还不知道,还是太子殿下痴心痴情…
女儿家一辈子最渴望的就是遇到一个痴心痴情的男人,好奉献出她的一生给他。
“百花,对于哀家的安排你可愿意?”
“(⊙o⊙)啊!”她惊慌间走了神。
太后望了百花一眼,又道:“哀家知道你们互相倾慕,你拥有惊人的才情;你父尚书大人也是忠良,哀家觉得这太子妃非你莫属,但枫儿还年少,哀家并不打算让他早早娶太子妃;想让他多读书卷,多研习治国之道,待他太子的位置坐得稳了,他建立了功绩,哀家在准备让他娶你入东宫为妃,你可愿意?”
少年女子听闻‘嫁娶‘二字免不了羞红了脸,她低低点头,“一切全凭太后安排。”
“那就好”太后起了身,道:“今日就让你们多相处一会。”
番外—枫情如暖风,绕百花情浓14
夏侯钰背负双手等在宫门前,朝着长寿宫的方向看,但那个娉婷身影始终都未出现;他从傍晚一直等在深夜子时…
“王爷,夜深了,咱们该回府了——”
“她不会来了,是吗?”夏侯钰低声喃喃问,而后还未等到暗月回答,他就自言自语说:“本王跟她,始终还是错过了。”
暗月听了王爷这声心碎的低语心中一震,平日王爷都是欢场陪笑,自导自演的放浪不羁,今日他却如此痴傻的等在这里,只为那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女子,而偏偏那个女子又伤了王爷的心。
“王爷——”宫门侍卫在夏侯身后俯身一拜;皇宫戌时就要要关闭六宫的宫门,而此时已经过了子时了。
闻言守门侍卫的话,他沉默迟疑了良久,这才面带忧伤的转身离开——
夏侯钰骑马儿飞奔在漆黑的夜里;
暗月则策马扬鞭在后追赶。
暗夜马儿一声长啸,夏侯钰勒马驻足…仰望郊外夜色,他仰首深深地的敛眉,叹息——
暗月随后赶来在夏侯钰身后停下,王爷从未如此失态过;就算再大的事情他也是一笑了之,今晚王爷举止都出乎他的控制了,看来,王爷是真的对那个方姑娘动心了。只是,只是太子殿下好像也对那个方姑娘倾慕有加…。。
在郊野沉默良久,夏侯钰这才策马回府。
暗月一声不响的紧紧跟随——
皇宫里的夜晚是奢华和死寂的。百花待在房间内,难以入睡。隐隐约约觉得有些失落,可又不知道失落在何处,而后她又自己安慰道:“有了殿下的爱,就足够了…,惠王爷他虽对自己倾慕,他到底是个风流浪荡的男儿,不如太子殿下稳重诚恳,况且,她跟太子殿下已经得到太后的允许了,只要日后太子学有所成,他必定会娶自己入东宫为妃的。”
想到这些,她抿唇羞赧笑了。放下玉梳,她一层层的解开了自己的发髻,那如黑色缎子一样的发丝披散在脑后,更衬托的她线条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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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太后认可了夏侯枫跟百花的婚事以后,夏侯枫每日必定前往长寿宫内报到,名义上是来给太后请安的,私下则是为了跟百花幽会的,二人数月的相处早已情投意合,私定了终生。
这件事情被传说的神乎其神的,有些人相信也有些人不相信;好歹太子殿下都是未来的储君,储君看上的女人,也就是未来的储妃,谁还敢多言是非?大家羡慕都来不及呢,这就叫飞上枝头做凤凰。
夏侯钰仰卧在织锦榻上,手里拎着白瓷酒壶,自饮自酌,他的目光有些涣散,好几个月过去了…每日看见她跟二哥一起柔情蜜意情投意合,他是何等的心伤?
她怎么可以这样?说好在宫门等她的,他接连等了数月,仍不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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