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的人。”
“宗家嫡子满三岁时,我就被刻上这个咒印成为笼中之鸟。也就是日向分家的人。”宁次冷然说道,即使话语中也有激动,但他的面色却出乎意料地祥和。
“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分什么宗家分家,那个奇怪的印痕到底有什么意义!”鸣人云里雾里。
“这个印痕不只是装饰而已。由宗家所画的那个印痕,可以轻易破坏宗家成员的脑神经,当然也能轻易地杀死宗家成员。而且这个咒印只有在死时才会消失,而这东西能够封印白眼的能力。日向家是拥有最优秀血继限界的一族,因此想要摸清那些特异能力的人根本就是络绎不绝。也就是说这个咒印,是为了让分家的人保护宗家的人儿存在的。让分家无法违抗宗家,并且让日向家白眼这种血继限界永远受到保护,所创造出来的最具效率的系统。”没错,是最具效率的。
宁次惨惨一笑,想着几百年的方法怎么会是没有效率的方法呢?即使是为了保护日向家不像宇智波家那样能够在木叶安然生存,但他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因为是自己至亲的人,所以更加被情感所迷惑。
“后来,发生了那件事。我的父亲,被宗家的人所杀害。某个晚上,雏田大人差点被人所掳走。那是日足大人马上出现,并且马上杀了那个人。没想到,穿着夜行衣并且蒙着脸的这个人,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刚和木叶缔结同盟的,云忍村的头目。后来才知道他到木叶来是为了查明白眼的秘密。但是雷国在计划失败后却以本国忍者被杀为借口,说是木叶违反条约,提出了无理要求。”
“当然木叶就和雷之国起了冲突,甚至差点还开战。但是希望回避战争的木叶,却和雷国做了一笔私人交易。雷国的要求就是,交出拥有血继限界的日向宗家,也就是日足大人的尸体。而木叶也答应了这个条件。”
“之后终于避免了战争,这都亏了保护宗家而被当成日足大人替身的,我父亲啊!”宁次的手抓着护额微微颤抖,他难得将情绪外露,对着空气喊了出来。
“要逃离这个忌讳的咒印,除了死亡以外没有别的方法。他们明明是一对拥有同等实力的双胞胎,却因为一个早出生一个晚出生,所以他们日后的命运就这样被决定。”他握紧了护额。
“而这场比赛,你的命运在决定我是你的对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宁次定定地看着鸣人,一字一句地说出这句话。
“啊,我明白,那又怎么样?”鸣人缓缓地笑了,“别装模作样了,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特别。雏田也和你一样在痛苦着,虽然是宗家的人,但是为了改变自己不受承认的状况而在努力着,她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吐了血地和你战斗。你也是一样!分家应该保护宗家,但是即使是考试你还把她打成那样。实际上你不也是在拼命反抗命运吗?!”
宁次沉默。他仿佛看到了红色的查克拉在外溢。他敢把雏田打成那样,是因为雏田的伤虽然严重,但是只要好好保养,一点儿病根也不会留的。不然,以总家长老们的那种护短,他还有命在吗?
红色的查克拉飘散在空中,吹起一阵阵风。鸣人冲向宁次。速度一下子变快了。忍具一样从他手中飞向宁次,被宁次用手里剑挡回去。
“你……不是对近身战很有自信吗?”
宁次眼神一凝。鸣人带着查克拉冲了过来,“我不懂日向家有什么可憎的命运。你要是觉得不可能,就不要去做好了!”
回天从宁次身前升起,堪堪挡下鸣人的一拳。“等我当上火影……”蓝色和红色的查克拉相撞产生耀眼的光,就像是正在场中的那耀眼的两个人。
“再来改变日向家吧!”
被鸣人欺骗性的一拳打倒在地的宁次没有再爬起来,虽然他想,他依然还有实力再战。但是他突然觉得很轻松,轻松到想松懈一次,不想再站起来了。
他听着鸣人的义正言辞,有点想笑。他说的无法当火影,并不是说他的执着不够啊。而是因为,他不够聪明。日向家怎么能是说改变就改变的呢?并不是火影就是最大的决策人啊。要想在木叶待下去,要在木叶像普通人一样不受限制地待下去,没有咒印,没有在日向住宅周围隔绝日向能力的咒印,那些普通人怎么会容得下可以看穿一切的白眼呢?
鸣人他,还是太天真了。
但是……宁次看着天,突然有些想笑。
——他终于能够放下了。所有的所有。
章二九、无可奈何的力不从心
宁次被送进了医疗室,日向日足也紧跟着进去了。天天有些焦急,但是因为没有看到佐助的到来,直觉自己的比赛马上就要开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笃定本来是最后一场的比赛会马上到来。
也许,她只是找一个借口不去医疗室?不想打扰宁次的沉思,不想打扰日向家的内部交流,或者是因为自己的胆怯,反正,就是没有勇气去医疗室。
天天叹了口气,在看台上一片混乱中理了理自己的忍具包。不知火玄间在接到一个忍者传话后转向看台这边:“各位观众们,下一次比赛的选手现在暂无到场,因此我们决定延后这场比赛,先进行下一场比赛。”众人皆惊。天天暗想,果然是这样。
——搞特权到这种地步,宇智波佐助你果然很讨人厌。
——这样对于其他选手来说,根本就是不公平的事情。
——他的实力也不会比我们高出多少,只是因为宇智波?
“喂,那就是说我的比赛要提前一场了?”鹿丸扶着栏杆,无奈地说。
“那么下一组,勘九郎和油女志乃,下来。”不知火玄间喊道。
志乃已经准备好了,却没想到勘九郎提高了声音:“考官,我弃权。我弃权,继续后面的比赛吧。”志乃皱起的眉头显示出他有多么不满,天天仿佛在他墨镜后面的眼睛里看出了这种意思——你香蕉个苹果都到了决赛了弃权弃的这么爽快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恩咳咳,天天闭了闭眼,站起身来准备比赛。心中尚有一丝内疚,而且内疚在看到日向日足走出医疗室后的欣慰表情更加放大。
深呼吸,心知宁次一定会说比赛第一,其他什么事都别想,天天准备进入状态,却看到鹿丸的懒散样子,更加坚持了这个想法。
“因为勘九郎弃权,油女志乃不战而胜。”不知火玄间这么说。
四周的看官不满地喧哗着,天天心中不忿,却找不到方法。从看台上一跃而起,撑着栏杆跳入场内。不算拉风,因为那些喧哗并没有减少多少。
“你这是?”不知火玄间看着天天。
“该轮到我比赛了吧。”天天笑着说。
“嗯……那么继续比赛。喂,另一个快下来。”他转向鹿丸的方向。
鹿丸似乎抱怨了一句什么,天天没有兴趣用查克拉去听。只知道鹿丸在嘟嘟囔囔不久以后被鸣人一掌给拍下来。干得好!天天暗赞一声。她可不想自己的对手也弃权……在这种肝火很旺的日子里。
不过——鹿丸你这个姿势看起来好怂。
不自觉有了捂脸的冲动,天天注视着鹿丸。一堆垃圾从看台上源源不断地扔下来,扔的天天有些生气有些悲哀。即使那些垃圾都是冲着鹿丸去的。
为了避免鹿丸的投降,天天先一步攻上去。对待鹿丸很棘手,进攻不行——他的影子的距离会让自己像预赛的音忍女子一样。远攻的话,放暗器不行——暗器的影子可以连接自己和鹿丸。幻术可以试试看。
打定了主意,天天活动了一下解开负重的四肢,一拳轰过去。却看见鹿丸的脑袋一下子换了个方向。“能不能成为中忍我根本无所谓,但是一个男人是不能输给女人的。算了,只好打了。”他那淡淡的笑容让天天很火大。什么叫做“男人不可以输给女人”,你还是个男孩好不好!
——喂喂我说这句话的重点不是这个吧?
——你管我!
向后跃去一段距离,天天双手结印:“火遁·凤仙火之术!”一阵浓烟过去以后,鹿丸所在的地方只剩下两枚手里剑。啧,虽然自己是火属性的,但是使用这种级别的忍术还是有些勉强,查克拉剩下不多了呢。天天咬咬牙,靠近手里剑后检查了一番,把手里剑收入自己的忍具包。
绝对不可以给他留下任何机会!想了想,又觉得这样不安全,于是用了最大力气把手里剑往树林里的某个有着鹿丸气息的地方扔去。
还是没有人出来,天天站在场地的最中心位置,这里位置刚好,影子够不到。但是,鹿丸的人如果不出现,她要怎么使用幻术啊?宇智波鼬那样的水平她根本是望尘莫及好不好!要想让人不看到施术过程而中幻术,以她的水平还做不到!
暗骂了一句,想平时就应该更努力一些,天天不免有些急躁起来。
——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用郭X蓉的话暗自安慰着自己,天天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做出了结印的手势。“千本·双升龙。”无数根针从天天挥舞的双手中隐进树丛,把树叶刮的哗哗直响。
那些针使用查克拉凝成的,不需要太多的查克拉。这种方法是银久空教她的,旗木家的人普遍查克拉量不足,就有一些特别的方法。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银久空会教她而旗木家的人会同意。
针尖的移动引起阵阵风。天天眼尖看到从烟雾里伸出来的影子,连忙后跳,一身冷汗。要不是查克拉凝成的千本刚好射完,她已经被冻住了。
该死,这种运气让她很不舒服啊!
用手里剑在地上划了一条线,天天喘息着看着出现的鹿丸。现在的查克拉只够使用两个低级幻术了。赶快趁现在!“忍法·幻术奥义·黑暗行之术!”这是一出险招,黑暗行之术的查克拉需求量虽然比奈烙见之术和霞从者之术少,但是效果并不明显。谁知道这个是用影子的人会不会害怕黑暗啊!
戒备着,天天缓缓看着鹿丸不动的身影,刚想松了口气,却发现身子不动了。什么?!才看见前面的人影一下子消失。□术?!居然只是普通的□术!怪不得她没有看到他动,□术根本就只是个影子而已!!
知道他是自己能力的克星,但是就这样输了还是让天天有了挫败感——她从来没有距离死亡这么近的感觉。动不了,身体受制,仿佛任何时候就会闭上眼睛死掉。
这种连半个小时都不到的战斗,根本就是她天天的耻辱啊!
看着眼前的鹿丸,缓缓举起自己的手。不想这样下去——天天冷冷说:“我认输。”
“哈?”鹿丸有些惊讶。
我就知道他打算认输。天天呼吸有些急促。她的自尊心不容许她输了这样一场简单的比赛以后还得到胜利,即使那胜利并不是胜利。
“可以把术解开了吧?”
“是是。”鹿丸摸了摸脑袋,显得有些无奈,显然是因为天天的太过爽快的认输。
“那么,优胜者,奈良鹿丸。”往回走着,天天盘算着要加强其他方面的练习了。她引以为傲的暗器在鹿丸面前根本不敢使用,而所知的忍术和幻术又太少。
这样无力的感觉,她再也不想有了。
章三十、单独相处与危险对敌
天天没回看台,她笑着向鹿丸行了个礼就往医务室去了。进去的时候宁次正仰着脸看着阳光,没戴着护额,青色的咒印看着挺刺眼,却没了狰狞的味道。他的表情很是祥和,说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只是仿佛一瞬间就进步了许多,不管是心境上的,还是修行上的。
他的呼吸很顺畅,眉宇之间也见不到先前的那股戾气,长发垂在身后,静静的。听到身后的动静,他微微回头看着天天轻轻笑了起来:“天天,你来了。”
“抱歉,我没赢得比赛。”天天微点了点头,坐在了病床边上。
“这么看来,要说抱歉的应该是我吧。”宁次轻轻摇了摇头,“说起来啊,我们第三班在中忍考试里面全军覆没……这个结果,可是先前没有预料到的呢。”
“说来惭愧,若是我们之前多重视一些,大概不会落到这个局面吧。”天天松了口气。
“大概吧……接下来,就是佐助和我爱罗的比赛了。”宁次轻声说道。
“你的身体没事吧?”天天有些担心看着他。
“没事,日足大人已经帮忙看过了。”宁次回过头去看窗外,“现在想来,我爱罗他那个人似乎也有不为人知的难处?”
天天皱了皱眉,想了想,觉得确实如此。依小李的性格,断不会为难我爱罗,说不定还会和其人结成朋友,美其名曰:不打不相识。小李就是这么一个人。他们先前下的决心,这么看来其实挺没有意义的。
“但还是不甘心呢。”天天笑着说。
“当然。”宁次点了点头,“但是火影大人他们绝对不会放着他不管的,应该说,不会放着一尾人柱力不管的。”
“宁次果然知道。”天天也不意外。
“你不是也很清楚吗?银久空消失应该就是为了这件事吧。”宁次伸出手放在了天天的肩上,“所以放心了?”
有些呆滞,天天怔忡了一瞬后笑开来:“谢谢。”
“比赛开始了。”没有回答,宁次回过头淡淡看向了窗子外面的比赛,正赶上宇智波佐助和卡卡西高调出场。树叶在两人身侧旋绕了几圈。
天天有些心不在焉,先前的急躁在看到宁次的那一秒钟消失殆尽,她其实很享受这种两个人的场合。宁次淡淡的关怀让她很是感动——谁说宁次是冰山来着,对待同伴,他其实很温柔。
提到银久空,又让天天想起先前的踌躇。她其实能够猜到银久空是去干什么的——不和自己联系,那么和一尾并没有什么干过,而是旗木家内部任务吧。宁次应该也是知道,那话不过是说出来安慰她的。这样被人记挂着的感觉,很久没有过了。
她从后面看着宁次。身影没有破绽,即使似乎是很轻松地坐着,看向场外的比赛,表情却没有变化,只能从他的眼神中得知一点儿情绪。仿佛看不透的,这样一种感觉。这样的宁静,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