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 双生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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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 双生珏-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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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再次回到皇宫的她性情大变,一身的白衣代她哭了,看老四的目光也不再是普通的厌恶,而是滔天的恨意。但老四做的不如皇阿玛来的绝,安亲王死都死了,居然还要往人身上泼脏水,但同年就发生了盐价飞涨的怪事儿,而且噶尔丹也在这一年谋反。当时的他还不能把这些事情跟那个足不出户的女孩儿联系在一起,因为没有一条线索是指向她的,只是觉得一切巧合的令人心生怪异。皇阿玛的亲征并没杀死噶尔丹,大阿哥在西北与二叔裕亲王处的极不愉快,而且还被俘了。把安亲王磨死的西北居然成了皇阿玛的首要心腹大患,国库因为征战和大兴土木变得捉襟见肘,大阿哥和太子两党的明争暗斗变得更加明显,但最令人感到怪异的是皇阿玛对她的态度和立马跌下去的盐价。
  在这一年她终于注意到了他,可却是他最不想让她看见的一面,老二背不过兵法,或者说是故意背不过的,皇阿玛在的时候太子从来没有背不出来的时候。太子是不能罚的,所以便由他这个身份最低的皇子去罚跪,毒辣辣的太阳照在头上烤的他直冒汗,他只能借着那个任性的人说的话来安慰自己——在乎自己能决定的,等自己能力积攒够了的时候头一个要整的便是老二。可这时候她来了,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带着太后给皇子们的赏赐就进去了,可不一会儿七哥就出来拉他进去,说是看西洋景儿去。他没有往前靠,那个人肯伸手拉他一把已经是难得了,如果他再做什么将会遭到太子他们的排挤,到时候连七哥这种心眼儿还算好的也不会帮他了。自己的路终究还是得自己走,现在的他仍旧没有靠近她的能力,只能任由她跟太子他们谈笑而不看他一眼,如果她真的看他一眼估计会给他招来更多的磨难。

  番外(胤禩——十五年)上2

  睡梦中的妻子翻了个身,由平躺改为侧躺,并习惯性的把胳膊放在他腰上,娇妻的这一举动让胤禩扬起了唇角。现在的她已经习惯了亲近他,有他在才睡得更香,与早年的拒人千里形成鲜明的对比。当年她对皇子们避之唯恐不及,有多远躲多远,只有舜安颜凭借亲情关系走进了她的视线,并获得了联姻的认可。她瞒得很严,人前不曾露出一分好感,只当舜安颜是个有头有脸的侍卫,只是舜安颜从慈宁宫出来之后的表情泄露了他的好心情。那是他第一次尝到嫉妒的滋味儿,异常的酸涩,让他有种想打掉情敌脸上笑容的冲动,但利益均衡之下他还是选择了沉默,那个人不好惹,如果先动手估计会像老十那样被自己摔出去,那绝不是他想要的结局。
  可老四忍不了,先放出了冲动这只魔鬼,让舜安颜成了准额驸,事后他一直在回想,如果老四当时看到了老十先冲动的下场是否还会那么心急。可事实是没有假设的,老四动手不出一个月,四福晋的人选就定下来了,慈宁宫里传出来的消息是老四抱着费扬古的女儿不撒手。可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这只是她回敬给老四的一个陷阱,老四对她的心思整个宫里没人不知道,怎么会抱着别的姑娘不撒手呢?但老四还是中计了,跳的没有一丝犹豫,以致于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他们在较量,别人都睁大眼睛瞧好戏,而且都收了以权压人的心思,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就连太子都没敢有什么举动。
  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她开始深居简出,比四福晋的诡异还要难测,连七哥都被拒之门外,直到某天传来七哥认了她做妹子的消息才看到七哥重新有靠近她的权利。与此同时七哥的生母成嫔娘娘宫里添了女官,而且跟七哥走的很近,至此又一个对手退出了竞争。康熙三十七年的晋封宴上她陪着太后出席,一身白衣跟乾清宫的喜庆是那么格格不入,她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就像从来没有看过他。勾起她笑容的不是别人,而是晋封郡王的大阿哥跟太子之间微妙的气氛,她的笑容很真诚,那是她进宫之后第一次露出那种笑容,但让她发笑的事情却是皇阿玛的心头大患。
  席间她离开了一会儿,但老四接着跟了出去,看着冲他敬酒的老十,他掩去了眼里的东西。这是从那个任性的人那里学的,如果不能改变现实,不如笑对人生,至少自己不会太沮丧,别人也看不透他。外人都说八贝勒最爱笑,可事实却是他不能不笑,因为眼泪不会勾起任何人的同情。不一会儿她的丫头就回来拿披风,说是湖边儿风大怕自家主子冻着,同样被灌酒的七哥立马借口出去醒酒离开了,离开前还带着太后和皇阿玛让他找人的旨意。他又扬起了笑容,那个人果然还是那么难缠,三月的春风最是舒服的,那让她不舒服的就只剩老四了。不出他所料的是老四回来的时候表情近乎狰狞,但只是一晃而过,看来老四已经不再那么明显的“喜怒无常”了,看来七哥去的正是时候。
  紧接着便是巡幸蒙古,她也跟着去了,而且还每天出来骑一会儿马,但危险很快就找上了她,只是她命大避了过去。席间他们几个都劝她不要再骑马了,再来一次她很难说还能躲过去,可那不是个听劝的人,而且她有她自己的打算。那是他第一次听到一个女孩儿毫不犹豫的说“畜生”发狂就该宰掉,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柔之气,好像她平日的温和爱笑全是假象。大伙都心知肚明,她在骂人,而且骂的很难听,说那个害她的人是“畜生”,如果查出来一定会弄死那人。皇阿玛什么都没做,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太后娘娘在护着她,骑了“御马”的人如果都保不住小命,那太后娘娘将无法再信任皇阿玛,那种后果是极其严重的。其实她的态度跟太后一直都是一致的,只是杀鸡儆猴而已,那匹“御马”很快就不再有用了,因为有更好的马等她去骑。那匹黑马的确是上品,最重要的是野性大,生人难近,老十差点儿没被踩死,如果她没有及时安抚住那匹野马的话。
  到了太后的家乡又有男人缠着她,但很快就被打发了,她是不可能和藩的,那样孱弱的身体经不起高原的折磨,只是有人似乎被嫉妒冲昏了头。一直以来她在众人的眼中都是脆弱的,就算赢过老十也是凭计谋投机取巧,可那次比武却让人大跌眼镜,她居然能把壮她不少的乌日娜活活摔出去,而且是过肩摔,娴熟的程度不输给整天打库布的他们。可就在她要赢的时候却放弃了胜利,只是为了救乌日娜的脸,看着她毫不留情的骂乌日娜,他嗤嗤的笑出声来,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真性情——有条件的善良。“输了又怎么样,下次再赢回来不就是了”,如此自信又尖刻的话语刺透了他的心,只有如此坚强的女人才能在皇室中自保,才能不拖他的后腿并帮他保持信念。那场比武的结局和她处理的方式让她更得太后宠爱,她揣摩人心的方式太有意思了,但却从未给人什么不好的印象,她的现实是可爱的,只是为了活着而已。
  一出科尔沁她就出了事,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她正拿头上的金簪疯狂的扎早已死透的黑熊,嘴里大叫着为什么要害她,她死了谁能过的更好之类的话。七哥上去拉她却被六亲不认的她刺伤了手臂,他想都没想的给了她一耳刮子,她不能就这么疯了,如果连她都撑不住,那他的信念也会遭到打击。她是清醒了,而且还跟他道谢,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残忍,如果她就那么疯了,也许能逃出生天吧,可他却亲手毁了那种可能。昏迷的一整晚她一直都在大叫,不是什么不敬之言,只是声嘶力竭的喊着为什么要害她,她的脆弱让他清楚的明白,她只是坚强一点儿,她的心也是肉长的,会害怕,会悲愤,会伤心。可她叫的最多的却是一个男人,一开始他以为是七哥,但仔细一听却不是,七哥已经成型的婚事可是她做的媒人。
  她醒过来之后一切都变了,她不再避着太子和他们,而是时常带着太后的赏赐出现在无逸斋,除了对大阿哥和老四,她对谁都笑脸相迎。她在刺激他们,如此的差别对待只因为大阿哥身份不如太子尊贵,只因为老四得罪她得罪的太深,如果谁想娶她,那必须有跟太子一较高下的本事。这一年的冬天不止是盐价涨了,连米价和棉布都涨了,他分府另住之后看到粮店上了门板,只挂出一块牌子来——今日无米。一切都是那么巧合,每次她一被欺负物价立马就跟着波动,很难让人心里不生怪异。但这都不如南巡的事情诡异,他们前脚跟着皇阿玛去阅兵,后脚就传来消息说五格格因嫉成恨,不止打了人,而且把她推下水了。
  太后娘娘刚离开家乡手下的丫头就遭到熊袭已经让她极为不快,五格格这一次算是撞到枪口上了,虽然五格格极有可能是被陷害的。皇阿玛对熊袭事件采取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说是查不到证据不了了之了,所以这一次便来了个人赃俱获。上至太后,下至五格格的丫头都咬定说是五格格找了她去,那剩下的就不用猜了,自然是五格格把她推进水里的。自此五格格开始倒霉,太后先是派了嬷嬷“严加教导”,紧接着又赐了出身长相都不错的秀女给舜安颜做妾,五格格还没嫁过去,这桩婚姻已经注定要不幸福。七哥和乌日娜的婚事也都定了下来,搭鹊桥的不是别人,正是毁掉五格格婚姻的那个人,而且太子那里也多了两房长得像她的小妾。她在告诉宫里府里的女人们,她能让她们安安稳稳的当主子,也能让她们战战兢兢的当奴才,哪怕是公主也得忌她三分,因为她代表的是太后的利益。
  他十九岁那年她的婚事终于被拖到台面上来,她再也没了拒绝的理由,只是讽刺的是又六个“兄弟”成了他的对手。额娘是不支持他去趟浑水的,在她眼里那个女孩儿不会是个好媳妇,跟皇阿玛和德妃都有仇,难缠泼辣到了极点。他第一次忤逆额娘的好意,因为他动心了,而且再也收不回来,就是因为她难缠泼辣他才动心。他很爱额娘,可他不喜欢额娘那种女人,身上的光芒随着她年老色衰而渐渐褪去,整日里做着虚无缥缈的梦等着皇阿玛根本不曾存在的爱情到来。他选择了跟太子抢人,老九他们也都掺和进来,皇阿玛几乎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们,可转瞬就换了表情,皇阿玛让他们去跟太后娘娘说,说是这种事情太后做主,因为他们想娶的是太后身边的人。
  太后也很绝,直接让她自己挑,这下子就麻烦了,如果不是太后指婚,那不管她怎么选都会得罪人。可她的难缠不是一天两天,先是说了一大堆娶她的坏处让老九退出,紧接着又说怕伤了感情所以选择眼不见为净的法子。当听到那个选择方式的时候他几乎是哭笑不得的,挑东西不挑人,亏她想得出来,但这也把他们全都摆到了同一条线上,连太子也不例外。她的选择是自暴自弃的,但也是唯一的方法,不然安王府就难做人了。他没投机取巧,只是在一个月里找合他心意的物件,并把他所认识的她叫奴才写到了纸上。托盘被慈宁宫的丫头送进去,他的心忽然平静下来,不管结果如何,总归不会伤心了,因为她是闭着眼睛挑的。可结果是令他振奋的,她挑了他送上去的碧玺,当那个装着观音佩的荷包被送到他面前时,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儿。他既感激老天成全,又为这个无奈的选择方式而不快,不是她选择了他,而是命运选择了他,而那个人是最不信命的。
  他的未婚妻就这么出炉了,她在打量他,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的注视他,可却有些神游,似乎在透过他看别人,他虽心里不悦但却任她看个够,看来他们需要重新认识。老十说要把准备的东西送给她,说是不枉他一番辛苦,当她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他的时候,他的不悦少了很多,谁说她不是好媳妇,她很明白该怎么尊重他。吃饭的时候她病发了,他第一次可以近距离的靠近她,也第一次这么清楚的知道她的病情有多严重。太后说她太善了,以后妾侍怕要爬到她头上去,她几乎是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他只摇摇头,不会的,他不会容忍别人欺负他的妻子,哪怕那个人是他儿子的生母也不行。

  番外(胤禩——十五年)上3

  一离开众人的视线他就原形毕露了,是人都会累,他娶她的理由不止是心动,最重要的是他需要一个能看透他的人,需要一个休息灵魂的地方,所以非她莫属。她被吓得不轻,似乎不愿接受他的另一面,因为他们太像了,看着她会有照镜子的感觉,那是另一个自己,不被接受的、真实的自己。可这些都没有她心灵上的排斥来的伤人,她心里有人了,不是舜安颜,更不是身为皇子的他,皇阿玛的罪过要他来偿还吗?婚事定下来之后他便时常往慈宁宫跑,每每都要占点儿便宜才肯离开,他丝毫没有管制她脾气的意思,他是不能冲人发火的,看自己的女人发火也不错,而且她红着脸跳脚骂他色狼的样子最让他喜欢。
  她手上的茶叶比贡茶好是不争的事实,七哥和他时常去她那儿灌茶水,对于她的排斥他吸取老四失败的教训采用了怀柔政策,她本性还是善良的,只要不让她感觉遇上另一个老四就成,她对七哥的礼遇便是最好的例子。她出宫探亲的日子很固定,而且每次都要去裁云坊转转,她的娘家郡主府被打理的很好,看得出她治家上的手段更厉害,郡主府的上至管家,下至婢女无一不透着新气象。他只想早日娶她过门,一来是他老大不小,二来他府里需要一个女主人,好几次他差点儿把她拐上床去,但她似乎无意嫁人,婚事被一拖再拖,直到太后定下了婚礼的日子。
  大婚那天下了雪,她那么怕冷肯定在心里骂他,寒冷的天气并没有冻住他喜悦的心情,那天他见了谁都笑,而且是真心的笑容。那天真的很热闹,老十他们都来了,而且没有一丝芥蒂的祝贺他得尝所愿,只有老四和太子的态度不是很和善。他经常射箭,可那天射那三箭时手心里却出了汗,那花瓶就在她身前,如果射偏了会不堪设想。可没有让他犹豫的时间了,她的手被冻得发红,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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