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造的什么孽。”余李芬芳拍起大腿。
“我事先和你说明,不要想怀孕了我们就不得不承认,如果你怀孕了,我会打断徐成建的腿,我说到做到,你最好不要试着挑战。”余喜说。
“哼,成建才不是那样的人。”余贺气呼呼的起身上楼,“我这就去收拾衣裳,就从今天开始。”
“你有骨气不问爸妈,外婆要钱吗?”余喜说。
“当然有。”余贺保证说。
余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余李芬芳一脸郁郁,梁若谷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余李芬芳在对余喜说,“你怎么能和你妹妹达成这样的协议?”
梁若谷看余喜严肃的神情,面前一杯水都没有,简单的和余中丞,余李芬芳打过招呼后就先去厨房准备了茶水,水果。
端着出来,给余喜递了一杯茶,余李芬芳还在碎碎念,梁若谷问余庆这是怎么了,余庆就小声的把前情提要说了一遍。
“我觉得儿子这个方法挺好。”余中丞说,“小贺还小,谁年轻没谈过几场恋爱啊,你呀,太小题大做了。”
“我小题大做?”余李芬芳说,“我如果不小题大做,余贺就会和那个乡下人在一起了,就像当初我要是狠心把梁若谷赶出b市,现在我能有个男儿媳吗?”
静——
余李芬芳当初对梁若谷的谈话,是余喜心中的一个刺,每每想到就心痛不已。余喜甚至为此彻底搬出了家,寻常不会往家里去。余李芬芳说完后也觉得不对,看看余喜,软和的说,“当然,我只是打个比方,小梁也挺好的,你看,你们结婚我也没反对。”
“妈,你不要着急。”梁若谷说,“你现在非压着小贺低头,她反而会对那个男人恋恋不忘,说不定还得记上一辈子,不是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吗?你先放手让她去自由发展,说不定她能看到那男人的不足之处,最后自己就分了。”
“就是这个道理。”余中丞说。
“刚才让你说你一个屁都不放,现在说说有什么用。”余李芬芳说,“那我不阻拦,你别让你妹搬出去,她从来没过过限制钱的日子,你只给她一万,她出去又要租房又要吃饭,哪里够。”
“妈,你就别心疼这一年,穷不死人的。”余庆说。
“你说的轻巧,你过过这种日子吗?你妹妹一个女孩子,本就该千娇万宠的。”余李芬芳说。
“我真的过过啊。”余庆轻松的说,“如果不是没钱,我怎么会去卖书卖漫画,为了乐乐以后的上学钱,我还真是绞尽脑汁过呢。”
“那是你活该。”余李芬芳说,随即又心疼的说,“你带着卡走的,卡里又没断钱,你怎么会缺钱?”
“那时候不是没用卡吗。”余庆说,“余贺和我不一样啊,妈你要是不想余贺下半辈子受苦,就舍得这一年吧。”
余李芬芳还在犹豫,梁若谷说,“妈,你放心,我会看着小贺的,帮她找工作,租房子。”
“你要是真舍不得,就隔三差五去叫她吃一顿好吃的,一个季度可以给她买一身衣服,一个包,一个鞋,钱是不能给的。”余喜放松底线说。“你要给钱我就延长一个月。”
“你怎么这么狠心啊,姑娘家一个季度就一身衣服,怎么出去见人。”余李芬芳听到他这样说,心里更难过了,“那个男人想娶我姑娘门都没有,凭什么让我女儿去吃这个苦。”
“你如果给她买单价一万以下的衣服,一个季度可以多两身,包包不能超过十万,鞋子不能超过一万。”余喜说。
“一万以下的衣服那是衣服吗?”余李芬芳说,“鞋子买的太差了伤脚。”
“那就干脆别买了。”余喜说,“不准给她买东西,也不准给钱,最多只能叫她来吃饭,一个月不能多于四次,如果妈你觉得不合适,那就随便吧,我不管了。妈你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你是做人大哥的,关系小妹一辈子的幸福的事,你怎么能不管呢?”余李芬芳说。
“你又要儿子管,儿子管了你又舍不得,说这个说那个,余喜也难做呢。”余中丞说,“就先按照儿子说的去做。你别过问了,女儿在外吃了苦受不住她就会回来了,说不定不要一年呢。”
“我收拾好了。”余贺背着一个旅游用的大双肩包出来,余李芬芳看着她那不谙世事的天真样又想哭了,余庆好心的提醒她说,“你最好多带一点你的衣服鞋子什么,一万块可买不了什么衣服。”
“我今天下午就去找工作,工作有钱了就能买衣服了。”余贺说。
余庆看着她摇头,“妹妹,不要太天真了。你现在找个工作的工资也最多买你一个袖子。还有,你包都不带一个,你上班准备也背你这个驴友包去吗?鞋子穿登山鞋?”
梁若谷起身说,“我来帮你收拾行李吧,家里有旅行箱没?”
“有,谢谢大嫂。”余贺高兴的说,她收拾的东西都是她平常出去旅游带的东西,速干衫,睡袋什么的,这么一想,还真不是太合适。
余贺只有一个大旅行箱,余庆友情贡献了一个,然后倚在门口,看梁若谷怎么收拾行李。
“你这是一年在外面独立过生活,所以东西要准备好,免得到时候要用的时候又没有,买的又不称心。衣服四季的都要拿,冬天拿一个羽绒外套,拿一个呢子大衣,要稳重的款式,全黑的最好,不容易脏,穿了就挂起,等过了冬不穿了再送去干洗店洗就好。”
“只洗一次吗?”余贺呲牙说,“那不是很脏?”
“不会很脏的,有点小污渍就用干洗喷剂喷一下,再用帕子一抹就干净了。这衣服不能多洗。送去洗最少也要五百一件。”梁若谷说。
“五百?洗个衣服也这么贵,我自己洗好了。”余贺说。
“你要自己洗,这衣服就废了,要是以后你老公赚钱不多,你恐怕一辈子就只有这一件阿玛尼定制款大衣。”余庆故意说道。
“不穿阿玛尼也没什么了不起。”余贺说。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从前你都是拿着各品牌的最新秀场册子买私人订制,以后你却只能去季末买打折款,而且是工厂货。”余庆说,“你和你从前那些朋友会渐渐没有共同话题而远离,交新的朋友,每天讨论哪个超市什么点有便宜东西卖。”
“你少泼冷水,这样的日子我不怕。”余贺瞪余庆,“你给我闭嘴,要不然就走开。好大嫂,你继续说,还要什么东西。”
“拿一件风衣,拿两件羊毛衫。其余的夏装,薄的衣服,除了那些太花哨的和样式太新潮了,都可以带走,到时候你自己搭配。牛仔裤你要带几条?”梁若谷是不去翻余贺的东西的,他说什么,余贺自己去找了来,梁若谷再帮她放进箱子里。
“不能全带走吗?也只有二十条啊。”余贺说。
余庆噗嗤笑出来,“你准备租多大的房间,要不要空出一间专门放衣服。”
“不行吗?”余贺反问。
“行,当然行。”余庆说,“那两个箱子也不够啦,我去问妈,家里还有箱子没。”
“小贺的房子都没租好,这个时候把行礼准备好,往哪搬?”梁若谷突然问。
余庆和余贺面面相觑,“我去问大哥。”余贺一溜烟跑去问。
“真是的,跟过家家一样。”余庆笑说,“小贺绝对是当游戏的玩呢。”
余贺很快就回来了,“大哥说让我先住在他在b大附近的房子,如果我要住那的话就算我便宜一点的租金,一千一个月,大哥真是抠啊!那房子都好老的房子了还要收我一千块。”
“哥b大的房子还没卖吗?”余庆有点奇怪的说道。
梁若谷默,那套房子是他们第一次的地方,之后又住了半年,余喜一直没有租出去也没卖,就空在那当个纪念。
“哼,到时候我找了又便宜又好的房子我就搬出去。”余贺说。
“鞋子拿一双冬靴,一双及踝靴,两双平底鞋,两双高跟鞋,一双运动鞋,一双凉鞋就差不多了。”梁若谷说。
“运动鞋一双怎么够,跑步有跑步的鞋子,登山有登山的鞋子,打球有打球的鞋子,还有凹造型的运动鞋,起码要四双啊。”余贺掰着手指头数,“还有高帮的,低帮的,内增高的,板鞋,帆布鞋,波鞋,只选四双好难啊。”
“你干脆想拿多少双就拿多少双,等会让你哥一车给你送过去。”梁若谷说。“那房子有两室一厅,你就单独拿一件房出来做衣帽间好了。”
“嗯,果然还是大嫂有办法。”余贺说。
余庆翻个白眼,“喂喂,你这是去体验生活吗?不过全都带去也好,万一哪天没钱了,你还能去卖二手,估计也能卖不少钱。”
“你说点好听会怎么样?”余贺瞪眼道,“再说我翻脸咯。”
“包带四个吧,小中大各一个,再一个双肩包。”梁若谷说,“出门在外不能太招摇,不能露财,你选牌子小众一点,logo没那么大的包带。”
“哈哈,放心好了,别人知道你住在租的房子里,就算你背爱马仕,别人也只当你买的a货。”余庆说。
“手表只带一块就好了。首饰不要带多了,带点装饰性的首饰就可以了。”梁若谷说,“你的化妆品也带走,尤其是彩妆,以后要上班了得画点淡妆,不好的化妆品对皮肤伤害大。”
“好。”余贺对梁若谷的话奉为圣旨,一丝不苟的执行,东西只装了一半,两个大箱子就满了。余庆下去给她找箱子了,余贺总算有点要离家的感觉了,惆怅了一会,自己拿出了十条牛仔裤,鞋子也只带了8双,刚好是梁若谷给她举例要带的鞋子。
“小贺——”梁若谷没有制止她的动作,只是在她拿出来后喊她一声。
“没关系的,我是去过苦日子的啊。”余贺露出一个坚强的笑容,“我能搞的定的。”
余庆再拿了一个大箱子上来,梁若谷开始收拾床上用品,“羽绒被带一床,蚕丝被带一床,床上四件套带两套换洗,空气枕带上,羊毛毯,大概就是这些东西了。”
“很久没去那房子了,也不知道有些东西还能不能用,等下过去的时候一个一个试一下,主要看空调和洗衣机,你自己弄饭吃的话再置办一点厨房家电。”梁若谷说。“对了,你再带一个笔记本过去吧,不用另外买电脑了。”
“嫂子不忙,我还不一定住在大哥那房子呢。”余贺说。
梁若谷温柔的看着她说,“在b市一千租两室一厅的房子得到六环外去了,你确定要住那么远吗?”
“这么惨?”余贺说。
收拾妥当,余喜不得不换个大车,才能把人连东西一起带过去,余庆跟着去凑热闹,余李芬芳也要跟过去看看环境,余中丞另外开了车跟在后面。
b大附近还是很热闹,余喜的房子在最里面的一栋三楼,林木丛丛,还是有几分幽静的。老房子,附近住的都是b大的学生。有不少人伸出头看这搬家的架势,难道是大一新生。
房子许久没有住人,有股霉气,梁若谷去开窗透气,余李芬芳一上来就用手捂住鼻子,“这怎么住人啊?”
“这怎么不能住人,我当初就住在这,冬暖夏凉挺舒服的。”余喜说。
“那也先请个阿姨把卫生都搞好了再进来住吧。”余李芬芳说。
“行啊,余贺,拿钱去请阿姨来搞卫生,一百块一小时。”余喜对余贺说。
“不用了,我自己能搞定。”余贺说。房子虽然旧,也有点小,该有的东西还是有的,主卧的床垫也很舒服,是家里睡的那个意大利牌子的。余贺还算满意啦。
梁若谷已经挽起袖子开始搞卫生了,余庆也帮着洗东西,“洗衣机还能用,大哥,你去把窗帘扯下来,我来洗。”
余喜当真挽起袖子去扯窗帘了,余贺站在原地有点感动,“大哥——”
“我是让你出来体验生活,如果你把自己的生活过的一团糟,你就老实回家里住着,以后爸妈说什么就是什么,知道吗?”余喜不忘再提点一下。
“知道了。”余贺撅着嘴应道,感动是什么鬼?刚才一定是我错频了。
余中丞看他们兄弟兄妹相得,也挺有感触的,“要买什么东西,爸爸给你们去买。”
“爸爸给我去买好多好吃的吧,以后女儿我就没钱买零食吃了。”余贺双手合十的说。
“不吃零食好,你都不吃饭了。”余中丞说,“你哥说回家吃饭还是可以的,以后要是馋了就回家,爸爸让阿姨给你做好吃的,做你喜欢吃的。”
“谢谢爸,爸你真好。”余贺说。
余李芬芳看他们父女腻歪的样,心里气不打一处来,蹬蹬的下楼去车里坐着呢,这些没良心的,没一个念着她的好。
把余贺这事落定,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所有人包括余贺都弄的灰头土脸,狼狈不堪,“谢谢各位哥哥了,小妹过几天做东,都到这来吃饭啊。”余贺说。
“最好自己做啊,这才有诚意。”余庆笑道,“总不会请我们去吃烤串吧。”
“当然不会。”余贺说。
“这房子给你住一个礼拜,你要搬出去就算了,没搬出去就按一个月一千,一个季度一个季度的把房租交给我。”余喜说,“你决心想过苦日子就认真一点,自觉一点。”
“我知道。”
“那我们就回去了。”余喜说。
“我送你们。”余贺说。
“不用了,你也累得够呛,早点洗漱后休息吧。”梁若谷说,“睡觉前要把门倒锁,窗户也要关好,遇到什么事就打电话。”
“嗯,我知道。”余贺说。
之前一起忙碌还不觉的怎么,等到车上放松下来,余庆只觉得疲惫非常,这会儿他终于想来他还是个孕夫了。容胜岳早早打了电话来问他在哪,说了自己在哪,不让他过来接自己,让他接了余可乐两人自己管了自己的饭就好了。
“你怎么脸色那么难看,没事吧?”梁若谷问。
“没事。”余庆说,“不用去接童童吗?”
“她和我爸玩的挺好,不稀罕回来,我也乐得轻松一下。”梁若谷笑说。
等到了家,余喜让梁若谷先上去,他没下车,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说吧,你今天来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重要的事,以后再说吧。”余庆说,他哥都被逼的抽烟了,感觉挺累的。
“没事,我还顶得住。”余喜说,“说来你回来这么久还没给我惹点事我还真有点不习惯。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劳碌命。”
“呸呸,你明明是大富大贵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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