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我没看见暖儿阿,怎么?你们又吵架了?暖儿脾气急,东儿要让着她一点。”
“不是,我们没吵,呵呵,静姐姐,我看您好像在等人,要不要我去打听打听?”
慕容秋静颦了颦眉,轻摇摇头,看来自己做得太过明显了,微微一笑,“谢谢东儿,没关系,我相信该来的终究会来,这段时间你也很忙很累,自己要照顾好自己,早点休息吧。”
见慕容秋静也不想多聊,于是易东儿施礼离开了。
哎…自己表现得真的明显了吗?苦笑着回房间了。
其实纠结的可不止慕容秋静一人,还有我们的叶问心,她更纠结,
对慕容秋静的突然出现,虽然当时表现还算淡定,不过回去后,这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就算自己可以接受女人,那首先接受的应该是冷慧婵,毕竟她们的关系发展到那一步去了,而且冷慧婵也是个不错的女人,对自己好,时间都过这么几个月了,顾着习武,找冷慧婵的事一拖再拖,最近已经打听到冷慧婵就在宗华山,是不是该离开这里了?
而慕容秋静这边,有名无实,虽然觉得也不错,也许她要的只是自己的一个交代,可自己怎么都觉得欠她的,不敢面对她呢?
想着想着突然耳边响起一个声音
“嘿嘿,臭小子,我就知道你在屋顶!”说话的是黑无常
叶问心没有理他,继续躺着,看着当空的皓月,手抚着怀里的小白柔顺的毛发。
黑无常走过去,“今天月亮挺圆的啊!” 说完径直躺在叶问心旁边,侧过身看了一眼叶问心,见叶问心没有什么反应,他今天可是得最高命令来了解这爱徒的情况的,于是佯装咳嗽了几声。
“您什么事直说吧?”这点小动作叶问心那会不懂。
果然不愧是自己的爱徒“哈哈,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看你这几天心事重重,我们老两口担心你。”
“担心我?我好好的没什么好担心的吧?”
“好好的吗?我怎么觉得你心事重重的呢?”
“是吗?是你看出来的?还是你的簌簌看出来的?”怀疑的语气
“呵呵,这也被你发现了,是啊,你怎么了?那天喝酒回来也是我被骂得多啊,你怎么比我还郁闷?”
叶问心看着天空,沉思好一会……想将话题转开。
“师父你还会唱我教你的歌吗?”
“我当然记得,簌簌说我现在唱得和你一样好了,哈哈…。。”有这首歌,每当白簌簌生气时,黑无常就唱给她听,都管用,而且屡试不爽。
“记得就好。”
“你不信?我这就唱给你听,‘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得爱也深,月亮代表我的心’……怎么样?很好吧?”得意得呢!
“嗯,很好,以后我不在,你也要实时时唱唱,不要忘了。”
“你要走?”听叶问心这样说,旁边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显然是白簌簌。
叶问心坐起来,这段日子他们教了她很多东西,武功,道理,她也舍不得他们,不过她真的不想去纠结去与不去,接与不接受,简短回道“是的,师父。”
“你可想好了?能告诉师父发生什么事了吗?我们可以帮你吗?”白簌簌关心地问道
“也没什么啦,我不是说过,我要去救我朋友吗,呵呵,很感谢两位师父的教导和照顾,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希望以后有机会心儿能好好孝敬二位颐养天年。”
说道这里,那老两口忍不住流泪了,的确,他们已将叶问心当着了自己的孩子了,听说孩子要离开,舍不得啊,同时不免勾起他们的回忆,想起了他们那早逝的女儿,有些伤感。
“臭小子?你不要走,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一定会忘记怎么唱的,还有那首‘最幸福的事’我还不会唱。”黑无常像个小孩,抓住叶问心的手臂撒娇般摇着。
“呵呵,师父唱得比我都好了,不会忘的,不过您倒是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您答应我只要教您唱歌,您就叫我‘帅哥’而不是‘臭小子’,可您都连叫叫两次了,要我怎么相信您?呵呵,开玩笑了,那首‘最幸福的事’词我都写了下来,曲调您都会了,只是偶尔记不得歌词而已,没事。还有我没说不会来找你们啊?”
其实那首‘最幸福的事’其实就是‘最浪漫的事’改编的,她把这个时代人不能理解的词什么‘浪漫’啊‘天堂’啊换了而已。
一旁的白簌簌,也忍不住抽泣起来,不过她不像黑无常,走过去握住叶问心的手“孩子,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我们不留你,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我想明天吧”
一听这么快就要走,黑无常急了“簌簌,不要他走?留下他啊?”
“好了,无常,心儿说了他会回来,我们要相信他,他有他的事要做,我们要支持孩子,别哭了。”说着自己却抹着泪。
叶问心一时有无地自容的感觉,她觉得自己是逃跑者,而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不过还是一把将两位长辈拥入了怀里。
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关心和爱,自己这辈子也无憾了,紧紧抱得更紧。
对不起,慕容秋静……
、 、 、、、
。 34对不起,慕容秋静。
、 、 、、、
35不是仇家,是冤家
35不是仇家,是冤家
“有人在吗?请问有人吗?”篱笆墙外,一黄衣女子轻声询问着……
女子从头到足显然经过一番精心打扮,每一处恰到好处,不多也不少;矗于这桃林间,更显清丽雅致,令人看着极为舒服。
见无人应答,女子又连连唤了几声,语气轻柔,没有丝毫不耐烦。
好一会,见依旧无人应答,这才推开竹编围栏,走了进去。
这是一所普通农舍,与其他农舍一样,整个院落处于大片桃林间,不过这一处农舍面积稍大。
院内,少了一般农舍的脏乱,一切井然有序,藤条、玉米棒子,斗笠蓑衣、锄头一件也不少,不过,这些东西放在这个院里仿佛成了一种摆设,各自有各自固有的位置。
女子立于大院中央,努力收索着她想要找的东西,最终,目光落在了大院东角。
大院东角,一株初发新芽的老桃树下,杵着一埻大石盘,石盘有千斤之重,看着就极其笨重,不过,看地上的磨迹,应该不久前才有人把它从院中央移了过去。
石盘不高,人坐着正好,上面零散地散着一些棋子、茶壶、茶杯、各式点心……
看着这些形状奇特的小点心,黄衣女子耳旁回想起一句话“少夫人,您看,公子说这个代表心,这个是月牙,还有这个是猫咪,这个是狗狗…呵呵…您看,多可爱,以奴婢想,普天下能想到把点心做成这样的,可能只有公子一个人了,呵呵……”
女子拿起一块花样桃红点心,微微一笑,没错!普天下只有他了。
女子随手拿起一块点心,好似一朵粉红的桃花,凑到鼻前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看着看着竟有了食欲,味道一定不错吧?女子想着,情不自禁地将点心向嘴边送。
“哈哈,这是桃花膏,想吃吗?”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男人声音浑厚,语气语调却显得孩子气。
此女子正是慕容秋静,而这男人,不用说就是黑无常。
慕容秋静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着实吓了一跳,自己这叫偷吃吗?太丢脸了,赶忙将手中的点心放下,像一个被抓住现行的小偷,不好意起来。
“哈哈,想吃吗?漂亮吧?很好吃的哟,呵呵”黑无常走过去,拿起一块点心在慕容秋静面前一晃,径直喂进了自己口中,一块下肚接着又是一块,两块,三块……完全不顾旁边的慕容秋静…。。像享受美味一样。
此时,慕容秋静已认出眼前这个微胖男人,就是那天在‘桃花源’和‘他’一起那个人,那个喝得烂醉如泥,躺在地上的人。‘他’好像称他为‘师父’,原来‘他’真住在这边,看着黑无常那憨憨的吃相,像一个贪吃的小孩,微微一笑。
“嗯…嗯…这桃花糕可好吃了,你不吃吗?”黑无常这次大方地递过来一块,示意慕容秋静吃。
慕容秋静接过点心,并没有吃,而是微微欠了欠身,“前辈,请问卫公子在吗?”
黑无常吃得急,一下噎着了,一把抓起茶壶,咕嘟咕嘟灌一通,完全理会秋静的话,知道茶壶见底,
“舒服啊!好吃好吃!”抚着肚子,一副很满足的样子。
“前辈您好,请问卫公子在吗?”秋静又问道
黑无常茶足肚饱,玩性大起,搓着手,嘿嘿一笑,邪邪地看着慕容秋静“嘿嘿,什么公子?我见的公子多了,不知你说的是哪位公子?”
慕容秋静见黑无常理会自己了,赶忙礼貌地说“哦,就是那天在‘桃花源’,和您一起喝酒的那位公子,他告诉我,他就住在这里,他还称呼您‘师傅’”。
“哦,你说的是我那帅哥徒儿啊,怎么?你找他?”黑无常半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美人,不时地点点头,‘嗯,不错,确实是美人,这长相简直和咱家的簌簌不相上下,看着也很正统,不像是坏人,不过,小老儿这辈子最搞不懂的就是女人心,说不定徒儿这突然离开就和这女人有关,他们是什么关系呢?…哈哈…他们不会是…哈哈哈…能有这么个侄媳也不错…原来徒儿还是个风流徒儿啊…哈哈哈…’
黑无常思绪乱飞,想着想着自己不禁笑起来,加上那色迷迷的眼神,再配上那发福的身躯,就一个‘老色狼’正盯着一只‘小绵羊’,就差没流口水。
慕容秋静被看得有点不舒服,不过,还是勉强保持着微笑,“是的,我找他,请问他在吗?”
“你找他做什么?”
黑无常本想说徒儿刚离开了,可还没开口,就被刚从外面进来的白簌簌把话接了过去。
慕容秋静一听回答自己的是个女人,声音还那么甜美,微微一顿,心中一揪,难不成新婚夜抢走自己丈夫的女人就在这里?原来一切都是真的,虽然早做了心理准备,不过,此时此刻心底不免还是涌起一团火,一时不知如何面对这个抢走自己丈夫的女人。
哼!决不能输给她的!慕容秋静紧握了一下拳头,微微将头向上抬了抬,调整了一下呼吸,平息了一下复杂的心情,面带微笑转身,同时淡淡地说“我是来带他回家的,他在吗?”。
“回家?”白簌簌反问道
黑白双煞夫妻刚送走叶问心,心情都有些失落,特别是白簌簌,她想一个人呆一会,就让黑无常先回家,她一个人落在后面,这刚进来,就看见黑无常色迷迷地看着一个漂亮女子,细听她是来找徒儿的,这徒儿前脚离开,后面她就来了,莫非心儿的离开和这女人有关?,明显感到她有点故作欢笑。
慕容秋静转身一看白簌簌,虽然皮肤保养得甚好,不过年龄应该在五十以上,完全不是自己想象那样,难道自己猜错了,自己何时变得这样性急和敏感?于是调整了一下心态,语气和悦地说“是的,我是来找他的,他在吗?”
“簌簌,簌簌,你回来得正好,这位美女妹妹好像是来找咱们徒儿的,可是徒儿不是刚走了吗?”黑无常移到白簌簌那边,指着慕容秋静说。
“什么?他走了?”一听自己历经千辛万苦找到的人又离开了,而且是不辞而别,慕容秋静心下一沉,一个踉跄,连连后退两步,脸色刷白,眼前一黑,好在撑住身后石盘,勉强站住。
白簌簌一看女子这般反应,知道这女子和徒儿关系非同一般,有点不忍,淡淡地说:“是的,他走了,我想你晚来了一步”。
“那请您们告诉我,他什么时候走的?这是要到哪里去?”慕容秋静胸闷发慌,呼吸有点困难,一手撑住石盘,一手伏在胸前,语气低沉急切。
“他刚刚走呀,我们就是刚送他回来的,他可没有说要去哪儿,是吧,簌簌?”黑无常也被慕容秋静的面色吓到,抢着答道。
“我想他是要到宗华山去,往北边大路走的”白簌簌语气依旧淡淡,情绪没有多大波动。
“谢谢二位前辈,告辞,我不能让他走,他欠一个解释……”慕容秋静自言自语说完,像失了魂一样,拖着身子向院外走去。
刚一出大院,泪水就模糊了整张俏脸,为什么?为什么要一走了之?只因为那天与自己相遇吗?他是在逃避吗?那自己又算什么!
即使拥有再广阔的胸怀,此时的慕容秋静再也不能理解了,气愤,不解,失望,伤心…。。
“簌簌,徒儿刚走,这美女妹妹就来找他,你说她是不是徒儿的仇家?徒儿是怕她才走的吧?”黑无常呆呆地问
白簌簌摇摇头 “不是仇家,是冤家”。
“冤家?”听这样一说,黑无常更是搞不清情况了。
白簌簌惆怅地看了黑无常一眼,哎…付出最多的什么总是女人?摇摇头,不再理会黑无常,走开了,留下黑无常一个人琢磨。
出了院,慕容秋静骑上马,抄近路,策马狂奔…。。一定不能让他这样走掉!
这段时间慕容秋静想了太多太多,现在她脑袋里只知道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问明白自己在他心底到底算什么!
自己不能无辜再为他掉眼泪,自己已掉了太多眼泪。
叶问心顺着大路一路向北,刚经历了离别,挺伤感的,好在昨夜告诉了二老,自己已下定了决心,所以心情很快平静了下来,步伐不快不慢地走着。
直到一匹马,一个女人,停在前方挡住去路。
叶问心没想到慕容秋静这会追过来,先是一惊,接着皱了皱眉,还是有一种被跟踪的感觉,不过马上淡定了下来,这不奇怪,她们的势力自己是知道的,她怎么可能让自己就这么走掉?
慕容秋静没有立刻下马,而是骑在马背上,矗立于离叶问心十来米的地方,这次她要等,等他过来。
叶问心看慕容秋静并没有下马的意思,也不过去,她可不想站在马下仰着头与人说话,于是也站在原地,不动了,歪着头直直盯着慕容秋静,等她下马。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好像在比谁更有耐心,谁会妥协,都不说话,也都不过去。
这样过了好一会,三分、五分,八分……。
叶问心本来不知道过去该说些什么,倔劲也上来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把小白从背后兽皮包里抱出来,还拿出些小白爱吃的东西,一边喂小白一边自言自语道“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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