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的地上跑速度快了很多,可方槿放心不下的回头一看,那群新出现的人扑杀了埃及军后果然追了上来。
果然没有安什么好心眼!一个个蒙头蒙脸的。
就算方槿本来抱着不切实际的希望,盼着是叶绿从天而降来救她了,现在这个希望也破灭了。
只不过一眨眼的时间,这些人已经围上来了。
方槿正在绝望中,抬头一看,NND,今天大家扎堆儿,前面又来了一群,很明显是埃及军,而且看着比刚才那一群正规点。
于是这两堆人开始互殴。
方槿等人开始见缝插针的跑。
马一会儿就不能用了,腿被砍伤后无法再接着带着他们,几人于是下马,等他们跳下马背,这些可爱的马儿背上一轻,像羚羊一样几个跳跃就跑出了战圈。看得方槿是羡慕不已。
阿克那在后,阿毕加在前,两人护着方槿向前跑,方槿拉着夕梨,她现在万分后悔不该给此女下药,不然也是一战力不是?可见凡事有利就有弊,下回做事她一定考虑的更全面,比如下药可以下随时都能由她解的药比较好。
周围的两拔人打得非常热闹,因为身上穿的衣服不是士兵服,居然两拔人都不过分纠缠他们,被阿克那或者阿毕加给打到一边去后,很快会找身旁的人打。
让方槿一直在念RP好真不错。
可RP好只是一时,渐渐阿克那和阿毕加都力竭了,身上开始出现伤口。
方槿早就把夕梨放到地上了,他们无法向前移动,阿克那和阿毕加已经无法再带着她向前走。
这下,真是要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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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沙法正跟在卡尔王子身后打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埃及军。
自从有流言传出埃及军得到了夕梨小姐,卡尔殿下就坐不住了,可阿尔华达陛下并不当成一回事。
应该说,除了卡尔殿下着急以外,营中其他大人并不认为需要为了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出兵。
再说,就算是真的,夕梨小姐也没有重要到让西台出兵的地步。
几年过去,大家逐渐已经忘掉了夕梨小姐了。
本来阿尔华达陛下就不认为夕梨小姐是个重要人物,她的神名本来就是卡尔殿下拿来骗人的。而受陛下的影响,其他的将军也是一样的看法。
不管卡尔殿下怎么找理由,也无法说服其他人。
而本来非常崇敬夕梨小姐的士兵们,除了一直跟在卡尔殿下身旁的军队里的士兵,其他的人也已经淡化了对夕梨小姐战争女神之名的印象。
还有人认为其实真正的战争女神早已回到神之国度去了,这个是埃及用来骗人的假人。
不过在士兵中大家都倾向于认为埃及拿西台神圣的战争女神来当幌子实在是太过份了。
然后对埃及的这个做法感到愤怒。
这并不是鲁沙法想看到的,他想这同样也不是卡尔殿下想看到的。
可时间带走了一切。包括那曾经热烈的崇拜和追随。
现在士兵之中流传的,居然是已经自焚死去的太后!
当太后在哈图萨斯她祈祷的神殿前自焚献祭的消息传来后,军营中一片悲声。士兵自发的向着哈图萨斯的方向跪拜,久久不起。
鲁沙法看到以后心情复杂。
一方面,他不能反对士兵自发的崇拜,一方面,他也不能去为夕梨小姐失去军心而做出什么努力。
然后,他想起了尤伊。
他有着军人坚定的信念,追随卡尔殿下而不曾后悔。
可是他总忍不住想起尤伊,那个本来是夕梨小姐的侍女,赫帝族之人,却在太后宫中生活了一段时间以后,死忠于太后。
被他欺骗的那个小姑娘水灵灵的大眼睛总像在盯着他。
或许,太后真的不是坏人。
可是,并不因为她是坏人他才反对她。
他反对她,只是职责所在。
希望哈娣可以劝回尤伊。
其实本来在哪一个主人身旁都没有差别的。
他收回思绪。这些埃及军不像刚才那一群那么废。
卡尔殿下今天借着出兵训练的借口带出了他的军队,就是打算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夕梨小姐带出来。因为根据在埃及军中的人的回话的形容来看,那个在埃及军中出现的战争女神,很有可能就是夕梨小姐。
他劈倒一个埃及兵,然后,他的眼睛一转,愣了。
那边,倒卧在河岸边的,从斗篷中露出脸来的一个人,好像是……
尤伊!!
在他察觉以前,他已经飞奔过去了。
来不及去思考本来应该在哈图萨斯的人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他飞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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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槿看到一个黑发的高大男人凶神恶煞一样扑来,他的身上全是血,像是刚刚杀了百人千人一样可怕。
吓得放开夕梨转身跑,阿克那和阿毕加现在都忙的很,没空理她。
自救是当务之急。
为什么急的时候总是会摔倒?是因为脚被吓软后总是会缠在一起。
方槿摔倒了。
她跌在地上,惊恐的回过头去,这男人快要扑过来了!他居然直冲着她过来!!
那刀就要劈过来了!!
方槿冲喉而出就是一声响彻天地的尖叫。
那男人眼睛瞪得好大,惊异的看着她。
干嘛!难道不许人尖叫?!
方槿胡思乱想着。
突然一把横劈过来的刀架住了这个男人手中的刀!大力的一抡把这个男人给抡翻在地!
救星啊!
方槿刚想喊出阿克那或是阿毕加的名字,抬头一看,来者非常惊悚。
此男冲她咧嘴一笑,白牙森森,异色眼瞳在月光下像猫眼一样发光,很是糁人。
拉姆瑟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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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稍候
第 32 章
方槿对着拉姆哥行注目礼,张着大嘴看起来很蠢。
然后就看到那个黑发大哥再次扑来,喊着拉先生的大名举刀杀过来。
这二人一定有深仇大恨。
趁着他们二人打的热闹,方槿准备偷跑。把拉姆瑟斯刚刚的救命之恩忘到九霄云外。
可回头一看,阿克那和阿毕加都快被劈翻在地。
论起武功她绝对是个废的。根本不可能跟这群已经杀红了眼的士兵对抗,如果不是她一直装死一样坐在地上,人家看不见她,她早就变成肉泥了。
现在到底还能怎么办?
方槿脑袋第一次不够用了。
“死丫头!!”
方槿呆呆回过头去,看向河面。一支小船正奋力向她这边划。
而在这支船后,是大船队!
“快过来!!”
船上的叶绿正在冲着她大喊!!
河面涌起高楼一样的水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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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哨传回给我的消息,在红河边上西台和埃及军正在私斗。
埃及领头的是谁不知道,不过西台领头的是卡尔。
但麻烦的是传回消息的人告诉我,傍晚时方槿已经带着夕梨逃出了埃及军营,她很有可能就在乱军之中。
我的头当时嗡的一声就胀大了,狠不得把方槿抓在手里拧成十八段。
比起周杏的笨,这位其实一点都不差。
于是我带着人舍弃掉马匹,登船,沿红河而下,希望赶得上给她收尸。
顺流而下速度极快,阿努哈带着另一队人绕过红河,从后面包抄。
现在不是跟卡尔计较私怨的时候,这时要同仇敌忾,共同对抗埃及军。
至于我跟他的问题,能活下来,再接着算。
当我看到方槿时,一群人正在她身旁厮杀。而这个笨蛋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吓软了脚,居然都不知道跑。
寒战从头顶涌遍全身,背脊一凌,我轻易的就掀起了几十米的水浪,向着方槿涌去!
与我同乘一艘船的宫奴都惊呆了,我听得到他们的惊呼,感觉得到他们在躲开我的身旁,可我没有时间去想。
我站起来,从船上走到河中,河应该很深,可我却可以站在齐膝高的水中,向方槿走去。
水压沉重,可是对我来说却像是回到了真正能发挥我全部力量的地方。
自我站到水中,水浪更强更大,带着呼啸扑向岸边。
第一波扑上岸时,除了方槿,所有在岸边的人全都被浪打翻了,第二波再扑上去时,我本来以为他们可以站住了,下意识的加大了力量,可是我却看到人群纷纷下跪,扔掉手中的刀剑,跪在岸边。
方槿这时总算没有太傻,拉着两个血淋淋的人跑向我,我想起那两人应该是她的宫奴。
等到方槿跳上船,我带着她离开,那些跪在岸边的人仍旧没有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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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鲁西坐在一艘小船中,看着娜尼亚如风一般出现,如风一般离开。而西台和埃及的士兵都跪在岸边,虔诚的跪在那里,连头都不敢抬起。
这时他安排的人已经混入那群人当时,在晨光乍现的一瞬间,大声喊道。
“我西台的达瓦安娜!!我西台的太后!!保佑我们!看顾着我西台士兵!!”
如一声炸雷在人群中响起。西台士兵中不少都在首都见过娜尼亚,特别她在神殿前祈祷了几年,她的形象早已深植在西台首都哈图萨斯的人民心中。
在她自焚献祭后,这种对她的崇拜到达了顶峰。
只要有一个人喊出她的名字,无数西台士兵马上联想起。
虽然有不少人已经不太记得,可是在此时,在刚刚浴血奋战后,在与敌国对战之时,一个传奇的人物出现在他们面前,带给他们的是一个更加神奇的体验。
欢呼如海啸一般在这片河岸上涌现,所有的西台士兵振臂高呼,兴奋异常。
反观埃及士兵,居然比西台士兵更激动。激动的叫喊着安穆凯之名,互相拥抱,跳跃。
拉姆瑟斯把打晕的鲁沙法交给近卫,吹着呼哨嘀咕:“真是想不到啊……那个女人身后竟然有神祭祀的加护……”
转身就要上马离开,跟在他身后的近卫苦恼的问他:“将军,法老让我们把新王妃杀掉……”
拉姆瑟斯手一挥,他的剑重重敲在那个近卫的肩头,把人打得单膝跪在地上,喝斥道:“闭嘴!”然后转头仿佛没看见有人把那个倒在泥地里的新王妃偷偷运走。
这个近卫早已习惯了将军的批评教育,接着说:“带这个人回去干什么?”他嫌恶的看着扛在肩上的鲁沙法。
拉姆瑟斯剑再一挥,没有打到,这个近卫一溜烟的跑去上马。
西台兵如潮水一般退走,在人群中,拉姆瑟斯对着一个蒙头蒙脸,怀抱着新王妃的男人咧嘴笑着挑衅,然后目送西台军撤离。
他看着被自己近卫扛在马背上的晕掉的男人,得意的想,杀掉就太便宜那个太子了。
杀掉他的将军,会被他用这个死掉的将军来鼓舞士气。可是一个活着被掳走的将军,那个太子不但要派兵来救,必要时也是一个不错的筹码。
他看着血污满身的鲁沙法,不正经的说:“希望你值点钱,不然千辛万苦的带回去可就亏了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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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方槿在河对岸上马,狂奔到离这里最近的一个绿洲,正当我到达绿洲却意外的看到这里已经布置好了帐篷,等着让我们进行暂时休整时,我一边感叹阿努哈是个好同志,一边下意识的走向最大的帐篷。来这里以后,我从来都是用最大最好的东东,已经完全养成习惯。
方槿一身狼狈,可她身后的两个宫奴是全身浴血,相比之下,身上只有泥巴的方槿看起来很健康。
进帐篷前我问守在门口的宫奴:“准备好药品和沐浴用的水了吗?”
然后盘算着一会儿用多少时间换衣服吃东西垫肚子,多长时间后离开,以及接下来向哪里去。
“陛下,见到您如此健康,我真是太高兴了。”
乌鲁西站在帐篷中间冲我微笑。
而我呆住了。
然后,心一路沉到了谷底。
居然生出一种还是学生时期被老师或家长抓住逃学时的感觉……
而本来跟在我身后的方槿根本没有踏进来,这死丫头实在是太没有良心了……她的宫奴真是太忠诚了,一定发现不对把人拉走了。
我来这里以后唯一没有听他的事就是这一次自焚假死,可这唯一的一次就把娜尼亚费心建立了一辈子的势力一下子全部抛弃。说实话我真不敢想像当他知道的时候的表情是什么样子。
当我以那种方式离开哈图萨斯,对修达来说是一次背叛,对他大概也有同样的意义。
我淡定微笑,放松的走到帐篷中间,关怀的说:“你没事就好,我一直很担心你啊……”
他继续微笑,恭敬的很,一边扶着我走到坐垫那里,一边低着头说:“陛下言重了。”
冷场。
我眼神就是不与他相对,他也站得很直,不看我。
气氛紧张。
我在装傻。不过装傻也是一个技术活。在装傻的时候,我飞快的转动脑袋,想要想出来的个完美的说法把这次的事情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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