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她。
周杏,是我们三人中唯一仅存的CN了,可就是她讲话最不CJ。她同样靠近我,YD笑:“昨晚上顶狠了吧?”
听听!这是CN说的话吗?!我几乎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周家杏丫头眯细了眼,盯着我的脸,下定论:“脸红了。”
我一巴掌把她的手打下去!!
这不CJ的孩子啊!!!!
方槿现在完全就是一慈母的派头。由着周杏逼问我,然后她过来做总结:“先歇歇吧。”意思是说:容后再议。
好,都放下。
这次我是很有信心的。我有预感!
周杏邪恶的看着我,奸笑。
我觉得……我应该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她推销出去……这孩子快心理BT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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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用餐。送上来的有我最喜欢吃的清蒸鸡。
我大口大口的吃着。一抬头,那两只满含深意的看着我。
我看看鸡,看看我自己的肚子。
可能我对鸡不反应。
下一道菜是烤羊羔肉。鲜嫩无比啊!
我继续大吃。
那两人继续围观。
不理。
第三道菜是从尼罗河边快马送来的鱼做的鲜鱼汤,和炸鱼块。
好香!一送上来我就口水直流啊!
大吃!!
这两人已经停下不吃了。看我。
午餐结束,方槿看着我微笑着说:“请医官来。先看看,免得一会儿再说想吐。”
周杏跟着说:“老实说,不吐才应该找医官。你吃得太多了。”
这两人太不HD了!
我一边满足的剔牙,一边怒瞪这二人。
不过,吃得的确很满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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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官来了。跪在我脚边。
现在的医官倒是没有望闻问切那一套。他调了一杯水给我喝。然后上上下下看我。
然后……医官,脸色煞白,目如铜铃,冷汗直流,看着我,像看着一只怪兽。
他这个反应太可疑了。
好歹我也当过西台太后,是政治的海洋里翻滚过滴,看到他脸色不对,我一使眼色,阿努哈就挡下了医官的侍从。
医官,也是贵族。能近身为我看病的,更是一个大贵族。
方槿则已经示意阿克那上前,准备把医官带去小黑屋,把他的话榨出来。
周杏的心也黑了,笑嘻嘻的看着医官,施加心理压力。
医官,非常有眼色。当下五体投地趴在地上,颤抖貌。
“请……请公主殿下屏退左右,下臣方敢……如实相告……”
他的汗像小溪一样从他的脸上的皱纹里刷刷向下淌。
那眼神就像我……犯下滔天大罪,而他不巧知道了这个秘密。
而我当时因为把那件事当成一件天赐的幸福,并没有发觉这件事会带来的危机。
所以我当时的想法是:我中毒了。
我盯紧了阿努哈,用眼神警告他不得将医官将要说出口的事在我允许之前禀告乌鲁西。
阿努哈在这几年间已经可以说是我的心腹了。在我的眼神看过去之前,他的确打算交待人通知乌鲁西,不过,在我看过去以后,就见他把那个人又叫回来了。
在我们这么多人之中,这一次唯一的一个明智的人,不是方槿,而是周杏。
方槿可能在生过孩子以后脑筋也变了,在事后她回答我,她同样认为我是中毒了,还是一种武侠小说中那种神奇的毒药,她预备听完医官的介绍就发动商人上山下海给我搜解药去,不管是世外高人还是海外天仙,她打算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药给我配齐了。绝不能发生狗血剧一样的悲惨乌龙结局。
只有周杏,用一种期待惊喜的欢欣表情等着医官揭露的那一刻。
医官的表情好像他说出口以后下一秒就会被杀杀杀光全家。
“陛下……怀孕了……”吓得忘了改口了。说完就脸色蜡黄,嘴唇死白,眼睛血红,看起来将要命不久矣。
我拼命眨眼,不敢相信的,害怕把美梦吓跑一般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再说一遍……”
医官没有说,周杏高兴的发狂一样扑过来抓住我的双臂摇晃。
“你成功了!你成功了!你成功了!”她的表达方式好像我完成了什么艰辛的任务。
我半咧着嘴,想大笑,却眼泪哗哗的掉下来,哭出来了,笑也出来了。
“哈哈哈哈~!!”我大笑着紧紧抱住周杏。
这才是我要的人生!这才是我的幸福!如果说我以前是在挣扎求生,现在我就正在收获我的幸福。
我有了我的孩子!
那是属于我的,在这个世界的,唯一属于我的,代表我的,我的一切,我的全部。
我都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了。
这是一个杀机四伏的世界,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一个没有爸爸妈妈,姥姥和姥爷,爷爷和奶奶,没有一切的世界。
如果可以,我想过死。
但我下不了手。我下不了手。
现在,我终于可以说我得到了什么……
在这个世界上,我可以得到的。
我号啕大哭。声遏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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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混乱之中,方槿指挥阿克那封锁了这座宫殿。
周杏抱着我。
可方槿的封锁可以封住消息不外传,却封不住我的声音。然后,当然也封不住闻声向这边而来的修达和乌鲁西。
等我从周杏的怀抱转到修达的怀里时,我抬起眼看了一眼这个男人。
血缘的魔力此时才在我身上发挥作用。
这是第一次,我感觉到我与修达之间的联系。
他的脸颊,他的眼睛,他不知什么时候强壮起来的胸膛。
我全身心的依偎在他怀里。
我的儿子。
我满脸是泪的咯咯笑了。
我正在疯狂,却不知道闻声而来又看到我的模样的修达和乌鲁西心中的感受。
修达的脸黑得像锅底,嘴唇紧紧抿着,眼睛扫视屋子里的人。
他握住这里所有人的生死,他可以轻易杀掉这里每一个人。
乌鲁西站在我的左边,眼睛几乎可以说是平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他同样是扫视这屋里的人。不同于修达给人的死亡的压力,他的目光带来的是把人从里到外彻底解剖。
医官是最可怜的。本来只是我们三人在听他讲那个天大的秘密,可是我一大哭,一下子引来一屋子人,从这个卡涅卡城的城主我的儿子修达殿下,到城中仅数人知晓的,以黑暗背景存在的乌鲁西。包括现在站在殿前的以群算的侍卫。
乌鲁西想把医官提走询问。方槿在此时终于算是把头脑找回来了。挡住。
然后坦然与乌鲁西对视。
之后方槿告诉我,虽然我的孩子是乌鲁西的,但并不知道乌鲁西对此事的反应到底是怎么样的。可直到很久以后,我也没搞清方槿到底在担什么心。毕竟在我的心目中,这是一个给乌鲁西的惊喜,他只会感到幸福,而不是别的。
方槿的所为直接引来修达与乌鲁西的目光。
在经过这么多事情以后,方槿所代表的夏拉已经被默认为是有一个有头脑的女性了。多数情况下,她的话被认为值得一听。仅仅如此而已。
方槿在此时站出来,阻挡乌鲁西带走明显知情的医官,这让修达和乌鲁西的弦绷紧了。不过这两人虽然想的方向一样,却与方槿的想法背道而驰。
方槿是认为这件事不应该在刑室一类的地方进行盘问,最重要的是不应该让乌鲁西或者修达来参与盘问。她的本意是把医官留下,宫奴的忠诚是无庸置疑的。所以,最好把怀孕的事限定在我们三人,与我们三人的宫奴知道这个小范围内。
然后,我应该避人耳目,最好离开卡涅卡。
而被她阻挡的乌鲁西与修达想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就是医官所说的事,最好当着所有的人的面说,因为如果有阴谋,有可能就在现在这个屋子里的人当中。
顿时,修达和乌鲁西看起屋子里的人的眼光就更加血腥了。
修达挥手让所有的侍从退下。乌鲁西挥手让所有的宫奴退下。于是,屋中只剩下我们三人,和修达,乌鲁西。
事情急转直下,让方槿眼睁睁看着,医官就要开口了。
乌鲁西只问了医官一句话,医官在饱受压力之下,没有任何铺垫,没有任何挣扎。开口就说:“陛下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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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修达听后足足花了一分钟才理解它的意思,理解后他就看乌鲁西。
因为他认为是乌鲁西的孩子。他很清楚自己母后对乌鲁西的感情,以及他们回来以后一直住在一起的事。
在对待母后的事情上,他仍旧抱持着赤子之心。怀抱着期待,希望母后得到幸福。
父王这个形象太高大,高大到不食人间烟火。太遥远了。
修达看着乌鲁西。
而乌鲁西看着我。
我在修达怀中与他对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是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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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达送我们离开卡涅卡。
现在的形势他还没有足够的把握可以护得住我。
我假死不是罪过,反正可以死而复生。被神化了的人总是可以产生一些奇迹。
可是,我是一个死了丈夫的太后。我不能在丈夫死后有孩子。
只要抓住这一点,任我有多么光辉的形象都完了。
所以我不能再留在西台的领地上了。
修达送我离开。
与我同行的当然少不了方槿与周杏。
宫奴们当然一个都没有少的跟了来。
还有无数的奴隶和侍卫。
还有无数的牛马,篷车。
还有乌鲁西。
一直到离开卡涅卡,我都无法看穿,乌鲁西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的想法。
请稍候
090408
我再一次揭开篷车的帘子,冲着外面的乌鲁西说:“我想吃炸鱼块。”
鲜嫩的鱼块,直接炸成金黄色,然后撒上盐。鲜香鲜香的啊!
只是想像一下,我的口水就流出来了。
乌鲁西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于是车队再一次为了我的口腹之欲停下。
周杏和方槿与我不一辆车。
方槿带着儿子坐一辆车,周杏固执的要求也要一辆车。虽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不过最后就是我自己一辆车。
车队再次停下,周杏颠颠的从她的车上下来,跑到我的车上来。老实说每一次停车她都跑来,而这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她就已经跑过来了六次,当然也可以说我吃得太多,不过天知道那些东西都吃到哪里去了,我总是不停的想起来好吃的东西。
阿努哈送上来了我点的炸鱼块。
一看卖相就不好吃。我皱着眉。虽然我知道这个时代不可能有冰箱这种好东西。所以我吃到的鱼不可能是鲜鱼。
但我现在只能想到的就是,我没有看到我想吃的鱼。
我生气了。这股怒气来得很突然,我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顺眼。
我只是想吃炸鱼块,怎么这难道很难吗?
我把阿努哈送上来的盘子推到一边。
感受到我的怒气,阿努哈跪了下来。
可我还是生气。他有跪下的功夫为什么不去找鱼给我吃?
这个时候我的头脑绝对已经不正常了,似乎理智已经长着翅膀飞了。
现在我有点明白为什么周杏不肯跟我一辆车了。我突然想起来,似乎几个月以前,我天天拉着她和方槿念叨我可能怀孕的事,这就已经让人厌烦了。
这实在是很丢脸。我就那么想怀孕吗?太没面子了。
一股酸楚涌上眼眶。我嘴一撇,眼圈一热。刷刷的泪就掉下来了。在我哭了几十秒之后,看到周杏歪着头,把脸凑近我,看我。
“你看什么?!”我一边掉着泪一边推开她的脸,突然觉得她伸过头来看我的样子很好笑。噗哧,我一下子笑了。
然后我看到篷车前一堆人的脸。
乌鲁西的表情很有趣。
跪在地上的阿努哈的表情也很有意思。
远外的车和人都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一下子又觉得他们的反应都是因为我一个人。得意又欣喜的感觉一下子包围了我。
我摆摆手对还跪在原地的阿努哈说:“没事,起来吧。这个也不错。”
然后篷车的帘子放下,挡住所有人的目光,周杏陪着我在车内坐着,我把那盘不怎么好吃的,完全没有美味感觉的炸鱼块愉快的吃完了。
周杏在我吃完后把盘子放到一边,问我:“饱了没有?”
我感觉了一下,完全没有饱的感觉,我只是吃了一次零食解馋而已。
周杏留下一句话:“好了。我知道了。”接着掀帘子下车。
我在车内回想她的那句话,觉得饱含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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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西斜的时候,车队来到了一个村庄边。
在这几天里,我们一直避免靠近有人烟的地方扎营。因为我们的行踪还是在避人的。可是今天大约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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