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王绝宠毒妃(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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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王绝宠毒妃(全本)- 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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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延苍一直面无表情,直至丰兆天走远,他也没说过一句话。就是丰兆天的这种态度,让他寒心,所以,做起无情的事儿来才眼睛都不眨一下。

    “别看了,带我在这别院里逛逛吧。那峰顶不错,栈道修的也好,咱们去看看。”握住他的手,他一向都是温热的,但此时,手却有点凉。

    “好,走吧。”垂眸,遮住眼中的凉薄,便是无情他也心中无愧。

    护卫远远的随行在后面,岳楚人与丰延苍慢步的顺着栈道往山上走。这山峰的坡度很陡,但这栈道却异常的结实,而且沿途有很多精致的楼阁,险险的悬在石壁上,看起来好像吹一阵强风,就能把它们都吹倒。

    岳楚人走在前,但不忘扯着他,一步一步,山风习习,十分清幽。

    向下看,就能看得到那围绕山峰而建的别院,错落有致,清雅有加。

    “你说我要是去瞧瞧宁夫人,他能同意不?”岳楚人轻笑着说道,丰兆天对她的警惕很高,估摸着一时半会儿的,他不会去碰触那龙鳞。

    “不会。”简单的回答,如此断定。

    “哈哈,他是担心我害她啊。当初也不知是谁借我之手把她弄疯了,现今又如此宝贝,他还真不是一星半点的矛盾。说他绝情吧,其实也挺多情的。”这一点来说,他们丰家的男人倒都是很像。

    “多情是假,绝情是真。”丰延苍淡淡开口,那语气颇多讽刺。

    停下脚步,岳楚人转过身看着他,她脚下高出一阶来,她与他能够很轻松的平视。

    “别管他如何,反正事已至此,你们的关系就这样了。若是有下辈子,你们还能做父子的话,再重新改造一下你们的关系,说不定那个时候就父慈子孝了。”其实他和她一样可怜,这辈子就没享受过来自父母的爱。

    “下辈子?下辈子他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便是喝了往生汤,我也一样记得他。”轻描淡写的语气,有多严重只有岳楚人知道。

    “记得他干嘛?你有那份坚毅,还不如记得我。然后下辈子你早早的就找到我,咱俩继续双宿双飞。”笑眯眯,这提议也成功的引起了那沉浸在痛恨中男人的注意。

    “下辈子你还和我在一起?”迈上一阶,张开双臂环住她抱入怀中。

    “嗯。我留恋这红尘,留恋你。我多做坏事儿,成不了神仙,就能一直在这尘世轮回,咱俩就生生世世都纠缠。”这主意真好,她边说着,边笑得眼睛眯成月牙儿。

    “呵呵,若是坏事做了太多,往生成动物怎么办?”抱着她,他轻笑着问道。

    “那好办啊,咱俩来一场人兽恋,哈哈。”自己笑得不行,这主意忒好了。

    忍俊不禁,丰延苍几不可微的摇头,这算什么办法?

    “你呀,有时间就放在我身上,总比你琢磨那些你不喜欢的人好太多。”而且,越琢磨,心情越糟。

    “是,谨遵命令。”点点头,很郑重的回答。

    “乖。”抬手重重的拍他结实的肩膀,她决定了,要生生世世和这个肩膀纠缠不清。

 165、丰年非包满意

    夏走秋来,秋走冬至,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过在这个地方却是感觉不到冬天的寒冷,这枝南当真好地域,任外界如何变化,这里始终如一。

    岳楚人的肚子也高高的隆起了,相较于怀着丰年非那时他懒洋洋的状态,这一胎却活泛的很。有时半夜睡得正香,也会被他各种翻身伸胳膊踢腿儿的吵醒。

    也怪不得玉林老和尚说这一胎是个练武的好苗子,确实不消停,这个精神头不去练武都可惜了。

    尽管有些累,不过岳楚人还是很高兴的。她这辈子是甭想拥有那飞来飞去气拔山河的武功了,自己的儿子能够做到,想想就美得慌。

    在这竹海里一直很安静,丰延绍也如约的没有来打扰他们。阎苏倒是给她来了几封信,无不是说丰年潼已开始学习诗词了,尽管说话都不太溜。再就是说说阎靳,她总是给他写信,或是送一些补身体的药材。但阎靳很少给她回信,基本上都是要信使给她带个口信就算了。

    最让岳楚人不爽的是裴袭夜,这厮自岳楚人给他去了那一封信之后,他时隔将近两个月才给她回信。信中各种猖狂,说她肚子里又有一个,还惦记着他儿子做什么?

    大言不惭的德行气得岳楚人不行,他一口一个他儿子,丰年非俨然已经和他们夫妻俩没关系了似的。

    相对比丰延苍十分淡定,毕竟之前他与裴袭夜有过君子协定,而且他心里也清楚,裴袭夜这么做都是故意的。他不想岳楚人忘记他,就专门的与她对着干,这招也很成功的让岳楚人记住了他,尽管是越来越烦他。

    对于裴袭夜,丰延苍很大方的没有计较,因为他很享受裴袭夜那羡慕嫉妒恨的样子,能为他提供不少的乐趣。

    竹海的天气有些微的下降,不过穿上稍厚的衣服就也感受不到了。绵延四下的竹子依旧苍翠,竹香飘荡,在这里住的时间久了,似乎身体里都散发出了竹子的味道。

    湖边,摆着一把用竹子编织的藤椅。藤椅上坐着一人,白衣翩然,在这苍翠中格外显眼。

    他拿着鱼竿在静静的钓鱼,身边的小桶里已钓上来了一条,个头还不小。

    丰延苍从晌午开始坐在这里钓鱼,眼瞅着下午了,第二条还没上来。

    其实要吃鱼也简单,叫人下去捞两条上来就行了。奈何某人心血来潮的说要吃钓上来的,他也只能听令的来钓鱼了。

    其实钓鱼这活儿也不错,修身养性的好方式。

    半晌,竹舍那边有人走了过来,细看,一身宽松的紫色长裙,大腹便便,而且走的相当慢。

    岳楚人是刚睡醒,其实本来她还想再多睡一会儿的,但肚子里的老二不消停,把她吵得怎么躺着都不舒坦,最后只有起来了。

    这老二好像是故意的,她起床了之后,这小子就老实了,再没一点动静,实在让她哭笑不得。

    慢慢的走向丰延苍,他也转过头来看着她,四目相对,两张脸上都绽开了笑。

    “钓到几条了?”开口,嗓音还带着初起的沙哑。

    “一条。”回答,他一边站了起来。

    “有多大?若是够大的话,也够吃了。”走过来,她毫不客气的占据了藤椅,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微微眯起眼睛,看得出,她很舒坦。

    “不急,若是天黑也没鱼儿上钩,就只吃那一条吧。”站着,丰延苍的手很稳,手中的鱼竿一直没怎么晃动。

    “随你,反正我有的吃就行。”岳楚人管不了那么多,西斜的太阳照在脸上,暖洋洋的。

    纤薄的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眉目间尽是安逸。这种生活他很喜欢,若是可以,他希望这辈子都在这里不出去。身边有她相陪,他已别无所求。

    这边丰延苍在享受此时的气氛,不料靠在藤椅上的人儿开始哼起了小调。她没正经的学过唱歌,但模仿起来还算惟妙惟肖,以前总是会在做事时哼唱的甩葱歌,到了她嘴里就多出那么几分搞笑猥琐来。

    身边的人慢慢的皱眉,随着她的哼唱,那眉头皱的就越紧,但某人完全不知,兀自哼唱的开心。

    “你把要上钩的鱼吓跑了。”实在忍不住,丰延苍绝对眼见着几条鱼游走了。

    “嗯?”兴起的哼唱停止,岳楚人挑着眉梢仰头瞅着他,那表情足具威慑。

    “待得晚上,你再折磨我不迟。鱼儿本来都要咬钩了,但听了你的曲儿,尽数被吓跑了。”低头看着她,瞧着她那不满的模样,忍俊不禁。

    “你钓不上来鱼,反倒怪我唱歌不好听。你若是再说我唱的不好听,我可扯高了嗓门开唱了。”这威慑绝对管用,丰延苍的唇角都几不可微的抽搐了下。

    “好听好听,这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曲儿,天上地下绝无仅有。”赶紧夸奖,某个人儿才算是满意。

    眯着眼睛重新靠回藤椅中,每次故意的找茬儿让他哄她说些违心的话,她就很开心。

    “其实这歌儿啊,我都很久没唱了。也没什么特定的词儿,就是哼着调儿玩玩罢了。以前在寨子里,有时会有村民来找我帮忙办事儿,我高兴的时候就一通乱唱,他们就恭维我唱的好听。哈哈,现在想起来真搞笑,其实好听不好听我自己知道。”因为她曾经录下来过,然后自己一听,瞬间斯巴达了。

    “看来,你以前还是个惹不起的魔头。”听着她说那个世界的事儿,丰延苍也听得格外认真。

    “你要这么理解也成,寨子里的村民都叫我岳师父,基本上家家有个头疼脑热大病小病,孩子夜哭不睡觉胳膊脱臼崴了脚踝的都来找我。平时呢,我基本不用自己做饭,时间一到,自动的有人来给我送饭菜。有时候好几家都来送,我一人儿吃一大桌子的菜。”眯着眼睛回想着,其实除了她一人很寂寞外,其余的都不错。

    “听起来很不错,就是不知道,可有人对你有意?”这些事儿,岳楚人可是从来没说过。

    斜睨他一眼,岳楚人轻哼,“我的名声很吓人的,都知道我鼓捣的那点东西,谁敢对我不怀好意?细数我们这一门的那么多门人,有伴侣的不过几十个。不过呢,都死的挺早的,可怜啊。”

    “原来是这样。”轻笑,他很满意。

    “瞧你笑得那德行,在寨子里没有对我有意思的,外面不代表没有啊。有时候去城里的药房送药,就总能碰见几个药剂师对我挤眉弄眼的。不过他们都太秀气了,不是我的菜。”说起这个,此时她也有几分沾沾得意。

    “眼光很高。”没有不高兴,反倒夸赞起她的眼光来了。其实细想,他这一夸奖,又何尝不是夸他本人。

    “那是。”歪头,她也不是那么好伺候的。

    两人说话间,鱼竿有动静,丰延苍反应很快,手上用劲,鱼竿上扬,鱼线自湖里出来,果然挂着一条大鱼。

    “钓上来了。”岳楚人一喜,瞧着丰延苍把鱼儿拉上来,她也站起了身。

    抓住蹦跳的鱼儿一扯,稳准的扔进了桶里,丰延苍转身蹲在湖边将手上的鱼腥味儿洗掉,这才起身收杆。

    岳楚人站在桶边往里看,两条鱼儿挤在一起,桶都显得狭窄了。

    “这条鱼真大,咱们来的时候,这湖里的鱼儿四五条才够喝一顿汤的,这转眼间就长这么大了。”都说时间如白驹过隙,果然啊。

    “待得明年,或许就有鱼王了。”收好了鱼竿,丰延苍走过来。

    “好呀,到时做一顿全鱼宴。”看着他拎起桶,她也挎住他另外一条手臂。

    “嗯,随你。”一手拎着桶,一手牵着岳楚人,两个人慢步的走回竹舍。

    夕阳西斜,金色的阳光镀在二人身上,如此安逸。

    时间过得快,新的一年即将到来,因着即将过年,岳楚人更想要丰年非回来。写了好几封信送到北疆去,结果也没个回音儿,气得岳楚人做梦都在骂裴袭夜。

    肚子更大了,再用不过多久就要生了,丰延苍其实不太赞成丰年非回来。他若是回来了,岳楚人必定得操劳,本来肚子就大,他很担心她会累着。

    但岳楚人管不了那么多,想起丰年非,她就会骂裴袭夜。

    丰延绍派人送来了不少补品吃食等东西,毕竟这里不是皇城,最丰富的物资都在那里,相较起来,这里算得上匮乏。

    叮当新婚几个月,肚子却是没动静,不过岳楚人给她看过,她和张恪也都不急了。这事情,随缘。

    宫里又新送来一些补品,岳楚人坐在藤椅上,叮当蹲在地上整理,主仆俩难得的说说话儿。

    “王妃也不用着急,依奴婢看,北王就是故意让您着急,他肯定会送小世子回来的,毕竟都这么久了。您若是着急了,那就着了他的道儿了。”琢磨裴袭夜,叮当倒是琢磨的挺准。

    哼了哼,提起这个岳楚人就没好脸色,“他最好藏起来,若是让我见到他,把他腿打断。”

    叮当轻笑,“那您的脾气就等着北王来的时候再发也不迟,现在就别较劲了,您肚子里的小世子也会受影响的。”

    岳楚人慢慢的翻了翻眼睛,手却抚上了隆起的肚子。里面的小东西好像感受的到,也动了动的回应她。

    抱起整理好的补品往书房走,刚走到门口时,叮当听见了点动静,步子一转,走向大门口。

    探着脖子往外一看,惊讶出声,“皇上又送东西来了?这不刚送来一堆嘛。”

    “怕他唯一的弟弟委屈了呗。”岳楚人调侃,其实丰延绍送来的大部分东西都是给她的。

    “哎呀,不是,是北王来了!”叮当仔细一看不得了,真的是北王。

    一听,岳楚人刷的站了起来,快步的走到门口看过去,果然。

    一行队伍从竹林远处走来,最前方那匹通身杏黄风骚的马就是裴袭夜的坐骑。就是距离远,她也瞧得见马上的人,正是裴袭夜那厮。

    而且他怀中还坐着一个小人儿,穿着一身和他一样颜色的长袍,头发束在发顶,英挺的小模样不正是丰年非么。

    似乎也忘了刚刚说过,待得裴袭夜来了就打断他的腿,此时的注意力完全被自己的儿子夺走。半年多了,她已有半年多没见到他了,真的长大了。

    护卫陆续的出现,便是一直在卧室休息的丰延苍也走了出来。

    握住岳楚人的手,丰延苍垂眸看着她略显激动的模样,“儿子回来了,你打算一直站在这里看?”

    回神,岳楚人立即摇头,随后扯着丰延苍快速的走了出去。

    队伍行至湖边停下,那匹杏黄色的汗血宝马上,一大一小两个人也下来了。

    丰年非自己会走路,且走的很利落。身上的袍子量身定做,小小的靴子也绝对的上等材料,不是一般的英俊。

    裴袭夜那精致的脸庞上诸多得意,便是瞧见了岳楚人隆起的肚子很不顺眼,但身边有丰年非,他趾高气昂的很。

    “儿子,那是你娘,去吧。”故意很大声的,明显就是让他们瞧瞧,丰年非有多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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